“校長,大事不好了,阮星眠同學離開一班了!

阮同學實力那麽強,日後肯定能為我們南大拿下很多獎項,不留在一班接受最好的教育豈不是白白浪費她的天賦?”

主任一接到阮星眠離開一班的消息,就馬不停蹄來找校長匯報。

他們南大這些年雖然依舊保持著名校的稱號,但已經一年不如一年。

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實力強勁的阮星眠,要是不能把她培養成才,那不是虧大發了?

韋老正在處理公務,聽主任這麽說,完全沒有意外。

“這是阮丫頭自己的選擇,我們要做的,是尊重她。”

主任一聽,頓時更著急了,“可是阮同學年紀太小,做的決定不一定就對啊!

這次她不在一班繼續待,多半是因為和李老師不合。

但是一班除了李老師,還有其他優秀的教授,他們很多都隻願意在一班教學,我擔心由著她自己選擇,會讓我們學校損失一名悍將。

而且,今年年底還有全國百大名校的評比,這關係到明年南大能得到多少資源和支持,校長,這可不是小事啊!”

要是學校能一舉躋身超一流名校,那他的履曆也會好看很多。

韋老聞言直接把正在處理的文件遞給他看,“你看看這個。”

“這是……”主任有些狐疑地接過,看完後立刻瞪大了眼,“校長,這些教授竟然為了給阮星眠同學授課,自願調整時間來配合?”

這群人可是各行各業最頂尖的專家,居然可以為阮星眠做到這種地步!

這個小姑娘,到底有什麽過人的魅力?

“你去跟進下阮丫頭的事,先看看她想去哪個班,再根據她的選擇重新排課。”

“是。”主任雖然沒想通,但作為人精的他很清楚哪些能問,哪些不能問。

隻是,目前還有個問題。

“校長,那一班那邊也需要調整下時間嗎?”

“當然要,他們隻說可以盡量配合阮丫頭重新排課,並沒有說以後不在一班授課,一班還是保持原樣,該上的課繼續上。”

主任這才放下心,“好,我這就去安排。”

……

考試過後,所有學生重新排名,除了一班,其他班級也有相應的變化。

其中五班變化得最大,兩降一升一空缺。

降級的兩個名額由許婷婷和陳妍接替,而上升的名額是蘇寒的,可他並不打算離開,而是想繼續留在五班。

而之所以出現空缺名額,是因為有人雖然考上了但不願來五班。

別看五班在菁英學院裏排名靠中,可因為李愛利經常針對嚴森,導致很多時候五班並不能真正享受菁英學院的待遇。

好幾次南大的重大活動五班都沒撈到好處,隻能去做一些打掃現場和維持秩序的體力活。

這對於同為菁英學院學生的五班同學來說,十分不公平。

所以才會有人考上了也不願來。

嚴森看著隻有9個人的名單,忍不住重重歎氣。

而受了氣的李愛利剛回辦公室就聽到了這聲歎氣,當即冷嘲。

“好端端的,你歎什麽氣?你知不知道人的磁場是會互相影響的,你經常唉聲歎氣搞得大家心裏都有壓力,長期下去不但會損害我們的身體健康,還影響我們的心理狀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心情不好能不能自己消化,不要來內耗我們!”

嚴森突然受了李愛利一通指責,有些懵的同時也很不爽,“李老師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我什麽時候內耗你了?”

“怎麽是我胡攪蠻纏?”李愛利把東西重重摔在辦公桌上,理直氣壯地反駁,“嚴森,你捫心自問,自從來到菁英學院任教,你為學校做出過什麽突出貢獻?帶領你的學生拿下過什麽榮譽?”

不等嚴森回答,她又強勢地自問自答起來。

“不,你沒有!你什麽貢獻都沒做過!

你想做學校的蛀蟲是你的事,可你怎麽能把這種思想傳播給學生?

你看看你們班的蘇寒,明明應該力爭上遊,出人頭地,去更好的班級學習,結果卻被你的思想影響,不願進步成為更優秀的人,你可真是害人不淺!”

她的語氣太咄咄逼人,饒是嚴森脾氣再好也忍不了了。

“李老師,請你說話注意分寸,蘇寒同學願意去哪個班是他自己的決定,連校長都沒說不行,你憑什麽來幹涉他的自由?

而且我也不認同你說蘇寒同學不願進步這個觀點,如果真是這樣,他也不會在這次考試取得這麽好的成績!”

看他竟敢頂撞自己,李愛利氣得蹭地衝到他麵前,“嚴森,你少拿校長來壓我!

要不是校長心善,看在你父母的份上讓你這個學曆普普通通的人來南大,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搬磚,可你看看這些年你做了些什麽?

整個五班在你的帶領下風氣越來越散漫,人心越來越不齊,如今竟然連學生都招不滿!

我要是你,肯定羞愧到自請離職,哪會像你挾恩圖報不說還沾沾自喜,不把學校的規章製度放在眼裏?”

“李愛利!”嚴森臉色鐵青,已然被觸動了底線,語氣冷厲到滲人,“你別把話說得這麽難聽,我什麽時候挾恩圖報了?

我能入南大教學,是韋老發話不假,可我也是靠自己的實力進來的。你別忘了,我們大學是一個班的,而且每年我都比你考得好!”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李愛利就更生氣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之所以考得好,是因為老師知道你是被韋老特別關照的人,所以每次都在平常表現分上給你打高分,要不是這樣你怎麽可能贏我?”

在嚴森來之前,她年年都是優秀學生。

可嚴森來之後,她每年都與優秀失之交臂。

至今她都記得那些同學嘲諷她的話,所以她才一直跟嚴森不對付,想方設法地要打壓他。

嚴森沒想到她竟是這麽想的,還再想說什麽。

“叩叩——”門被敲響了。

“進來!”李愛利極不耐煩地朝門口吼了一聲,惱火居然有人在這種時候打攪自己。

門開了,阮星眠不急不緩地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我是來辦入班手續的。”

她目光清淺,落在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