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的小孩
“好,馬上就過來。司徒夜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往外走。
兩人錯身時,原澤拉住他的胳膊,“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宮藤戀進醫院了。”司徒夜一手提著西裝,門一拉開急速的走出去。
“這樣你還能說自己不在乎嗎?”原澤怔住在原地,喃喃的說著,那個女孩怎麽會不值得人去心疼呢。懶
車子在街頭急速的行駛,連闖了幾個紅燈,而後在一家醫院門前停下來,一路上司徒夜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電話裏的人說的並不清楚,司徒夜隱約的隻得到一個信息,就是宮藤戀上課疼的暈倒了,送來醫院。
“剛才送來的病人?”司徒夜拉住一個護士的手,沉聲的問道。
小護士愣愣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問,“先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病人,剛才送來的就好幾個……”
不等她廢話,司徒夜鬆開拉住小護士胳膊的手,直接拿出手機打給這家醫院的院長。
幾分鍾後,醫院的院長急忙的趕過來,引的許多醫生護士的驚奇,他們的院長這麽急要去哪裏?
梁院長恭敬的開口,“司徒少爺。”原來,還是上次宮藤戀來的那家醫院。
司徒夜沉聲,“剛才送來的病人呢?在哪間病房?”
梁院長被司徒夜的問話給難住,送來的病人,哪裏輪得到他接受,況且來的病人這麽多,都不知道是男是女。蟲
梁院長擦擦額頭沁出的汗滴,不知道是跑急的,還是緊張的,小心翼翼的開口,“司徒少爺,不知道你問的這位病人叫什麽名字?是男是女?”知道名字和身份,也就好查了吧。
“宮藤戀。”司徒夜冷冷的開口,“速度快點,我要你三分鍾內回複。”
“是,是……是!請您放心!我馬上就去查!立馬就好!”梁院長一邊跑,一邊回答。
醫院裏很多人看到這怪異的一幕,心裏都有這樣的疑問。
這個男人是誰?
為何臉院長,也既害怕又恭敬的親自辦事?
很快的梁院長跑回來,恭敬的報告,“司徒少爺,宮小姐在三樓手術室,正在動手術,宮小姐是急性闌尾炎,不過,好在送來及時,您放心!暫時不會有危險。”多久夜沒有這麽來來回回的跑了。
梁院長在心裏感歎,老了啊,多跑幾步都喘不過氣了。
“恩。”
梁院長看了看司徒夜沉凝的俊顏,說道,“司徒少爺,我帶您過去。”
司徒夜跟在梁院長身後,慢慢上樓,聽到說她沒事,濃眉慢慢舒展開來。
手術室的燈還是亮的,梁院長挺直了身子站在司徒夜身旁,糾結的不知道是離開好,還是繼續留下。
想答話,司徒少爺根本就眼睛都不抬一下,麵容冷峻的梁院長直擔心……
這手術可不能出岔子啊,司徒少爺這麽關心的神色,要是出事,他的醫院啊,難保了。
梁院長一邊又安慰自己,就是小手術而已,怎麽會出問題呢?
……
手術室的燈滅了,門被打開,不等司徒夜開口,梁院長率先急切的詢問,“手術順利嗎?裏麵的小姐怎麽樣了,有脫離危險嗎?”
瘦高的醫生疑惑的多看了一眼自己的院長,這不是家屬該問的嗎,但還是據實上報,“手術很成功,這位小姐已經沒有危險,隻要靜心調養些天,身體就會慢慢恢複。”
“好了,你去忙吧。”梁院長揮揮手,讓幾人離開。
司徒夜突然出聲,“需要注意什麽?她什麽時候會醒?”
梁院長額頭滴下一滴汗,他怎麽自作主張了呢。
“她暫時不能吃東西,大概到明天才能吃點流食,醒來的話,說不準,差不多麻醉效一過,就會立刻醒來。”瘦高的那位醫生想了想又補充說道,“這位小姐醒來,短時間內,刀口會疼,暫時不要下床亂動,一麵造成傷口難愈合。”
司徒夜蹙緊眉頭,沉聲開口說道,“謝謝。”
想想宮藤戀暫時不會醒,司徒夜隨即去了繳費處,繳了費用。
梁院長一直是全程陪同,想免了藥費,誰知司徒夜幽幽的開口,“司徒夜不缺這點錢。”
好吧,梁院長內牛滿麵了,這不是不差錢的問題啊。
司徒夜交完費,宮藤戀已經被安排在高級病房,病床上,宮藤戀安靜的睡著,兩扇小睫毛像黑色的小羽毛。
司徒夜微蹙英眉,“你還沒走?跟來做什麽?”這個院長還在後麵幹嘛。
“呃……那我先告退,司徒少爺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就是,有什麽需要告訴一聲就好,宮小姐我會安排一個特護來照顧,請您放心。”梁院長說完,才慢慢起身離開。
邊走邊忍不住感慨,當個院長好難,做好這個院長更難,搖搖頭晃悠悠的走了。
宮藤戀一張小臉很蒼白,司徒夜發覺,似乎她和醫院真的很有緣,三天兩頭的跑醫院,摸摸她的臉頰,怎麽又瘦了。
宮藤戀的幾位同學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病床上的女孩,雖然蒼白了一張小臉,卻難掩清麗的雅容,那個凝望著熟睡的她的男子,表情竟是那般溫柔多情……
“你們是誰?怎麽在這裏?”司徒夜沉聲的問,不希望無關的人打擾她的休息。
幾個男生局促的站在病房內,其中一個開口說道,“我們是……是宮藤戀的同班同學,今天她突然暈倒了,送她來醫院才知道是急性闌尾炎,因為做手術要費用,所以……”領頭的那個手裏拿著錢,顯然幾個人剛才是湊醫藥費去了。
“恩,謝謝你們今天幫的忙,錢我已經付了,有課就回去上課。”知道是這幾個人幫忙,司徒夜的語氣還算客氣。
幾個男生呆愣的點點頭,“好。”“好的。”“……”幾個人心裏都想問司徒夜,你是誰?為何在這?想起撥出去的那個電話,他們心裏知道怕麵前的男人,就是那個叫阿司的人。
司徒夜的氣場太大,幾隻青春期男生被他的氣勢壓迫離開了。
“醒了。”宮藤戀睜開眼睛,司徒夜冷峻的一張臉就呈在她麵前。
司徒夜看宮藤戀迷蒙的雙眼,像個迷路的忘記怎麽回家的小孩,心底一軟,輕輕的摸摸她黑色的長發,溫柔的幫她把散落在枕頭上的黑絲放在她的腦後,“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傷口疼嗎?”
宮藤戀點點頭,肚子上火燒火燎的疼痛,她的被通醒的。
望了望雪白的病房,輕聲的問,“是誰送我過來的?”她隻記得暈倒的前一刻,教室裏有驚呼聲。
“你幾個同學送你來的醫院。”司徒夜扭頭開口問道,“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幫你買,不過你現在禁忌油葷,吃些清淡的流食。”
宮藤戀微微的喘息,聲音很沙啞的開口說,“能不能給我倒杯水?我很渴。”
司徒夜伺候她喝完整杯水,但宮藤戀的嘴唇依舊很幹的開裂,拿著醫用的棉棒,沾水浸濕她幹裂的紅唇。
宮藤戀又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羞赧的不敢對望司徒夜的視線。
司徒夜興味的勾起嘴角,手上的動作繼續,原澤推開門,進了病房見到的就是這樣溫情的一幕,心裏忍不住一悶。
“醒來了,好點了嗎?聽夜說你在醫院手術,嚇了我一大跳,我帶了點玉米粥,要不要嚐嚐天天肚子。”原澤緩緩地將語調放鬆下來,白色印花的保溫瓶放在桌上。
宮藤戀眨眼,微微一笑,“確實有點餓了,隻是我現在可以吃飯了嗎?”是告訴原澤的話,目光卻是看著司徒夜。
司徒夜開口,“可以,不能多,現在隻能是吃個半飽。”她的傷口還沒有愈合,不能吃的太多,他很怕她會傷了胃。
倒在小碗裏的玉米粥很香,響起縈繞的勾—引了人的食欲。
宮藤戀一小口小口的喝粥,突然想起,上次也是這家醫院,原澤來看她,給她的夜是一碗小米粥。
“味道還不錯吧,和上次有點不一樣,這次我給你換了一種口味。”她吃的很香,原澤感覺很滿足。
滿足的心裏似乎裝下了一切。
如果能一直相守,就這樣看著她吃飯,也是一種幸福……
“差不多了,不能再吃了。”司徒夜半途劫掉她吃的歡快的碗,沉聲的開口說道,原澤那樣柔和的看著她,而宮藤戀欣喜的享用美食。
那個畫麵,司徒夜感覺太刺眼。
“我還沒有吃飽……”宮藤戀嘟嚷著,不滿她的玉米粥被司徒夜拿走。
宮藤戀愕然,傷口沒好,又不能站起來跟他拿。
原澤不忍心看宮藤戀渴望的眼神,輕聲的問。“不能再吃一點嗎?你看,她元氣大傷不是應該補補嗎?”
“出了問題誰負責?”轉過身,對著宮藤戀緩緩的開口說,“等你傷口好了,想吃什麽我帶你去,現在不要吃了,好不好?”
宮藤戀委屈的癟癟嘴巴,“可是,我真的好餓,好餓呢,怎麽辦?”
司徒夜坐到床前,大手磨砂著她的臉頰,幽幽說道,“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