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向前看(二)

“就知道你會拒絕。

司徒夜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抿緊薄唇不語。

宮新日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個消息,“聽說,溫菲想見你。”

溫菲?這兩個字真的是很久沒有再聽過。

當年宮藤戀遠走他鄉,溫菲過的很不好,被宮家解除了婚約,公開發表聲明登報,她的人生可謂是從天堂落進地獄。懶

脫離了宮家的關係,溫菲也不過是一個民,毫無背景可言。

風光時追捧的人很多,一旦被舍棄,那麽落井下石的人必是不會少。

溫菲嚐試過找工作上班,卻總是被拒之門外,她不知道這是誰在背後推動的原因,也沒有時間去深究,許多年沒回去的家,父母早已不在。

城市裏所見到的麵孔,都是冷漠而陌生的。

溫菲找過宮新日,很後悔不曾滿足的心。可這個男人隻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過一句話。

“聽說過‘往事已矣’這幾個字嗎。”

她看著宮新日頭也不回的離開,獨留她呆在寒冷的風口裏瑟瑟發抖。

司徒夜更是避而不見,無論她找多少次,前台的小姐永遠都會說一樣的話,“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總經理說他沒時間。”

她的工作無果,所有的卡都被停掉,慢慢開始過生物分文的生活,她幾乎認為自己就要瘋掉,為這一夕之間動蕩的生活。蟲

事實上,她真的瘋了,忽地的一天她被人當成了神經病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在那裏她從最初的憤怒到恐慌,再從平靜到真的有些神智不清。

“你見過她?”司徒夜沉聲問。

宮新日用手指指腦袋,“她,這有點不清楚了。”

“你把她弄進了精神病院?好好的一個人,被你折騰成什麽樣。”

司徒夜沒正麵回答,“看住她不讓她逃出來的人,是你安排的。”

宮新日微愣,隨即沉沉的笑了。

五月份,天氣已經熱了。

司徒夜是日日去安宅報到,接送安小隻上學,和著他們一起吃飯,周末的時候也不願意離開,似乎這樣的生活已經要變成了一種習慣。

安小隻很高興,非常的樂意接受,李木見到司徒夜出現也不過是抽抽嘴角就不在說什麽,沒有冷言冷語。

可宮藤戀忽地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對著司徒夜很冷。

不曾主動的和他說話,就是司徒夜的問話也極少的搭理,但並沒有出言要趕他走。

司徒夜不氣惱,也沒有失望灰心,依舊是神色如常。

宮新日來找過幾次宮藤戀,言詞懇切的想讓她去看看宮夫人,宮夫人至那次與她見麵後就一病不起,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精神很不好,醫生說大抵是心病。

宮藤戀終究是拒絕,在聽見宮夫人不舒服那瞬間有些遲疑,而遲疑並沒有太久,便是固執的堅持。

她不會回去,不回宮家,不願再踏進一步。

宮新日失落,失望,離開時,動動嘴角想說些什麽,可最後什麽也沒說……

看著宮新日失望而走,身形蕭索,宮藤戀感覺眼睛澀澀的難過,別開臉望向別處,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就說出事與願違的話。

她沒有回去,但宮新日竟不時的會過來,多數的時候是偶遇。

偶遇在她接安小隻回家的路上,偶遇在念念不忘的店裏,甚至會在安宅的門口……

宮新日總是微笑不多話,看看他們,點個頭轉身就走,甚至不會說上一句話。

安小隻都疑惑的睜大眼睛說,“媽咪,那個叔叔好奇怪……”

宮藤戀感覺自己的心性越來的越煩躁不安,不知道是為了司徒夜,還是宮新日,甚至是關於宮夫人的病。

手裏的畫幅很少,根本不能支撐六月的畫展。

每次提前畫筆,快要完成時,又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樣子,氣極的失手撕掉它。

也許,唯一知道高興的事情,是她和韓學長的關係。

韓學長終究回歸到原來的位置上,像個溫和的哥哥一般,不提其他,也不夾雜其他的感情在內。

韓尋說過那番話後,她沒有再去見韓學長,還婉拒過韓學長的幾次邀約。

每次掛電話都恍若聽見韓學長沉沉的歎息聲,是滿滿的失落,傷感,還有無奈。

香港最新被炒是很熱的消息,即將到來韓家二公子與內地富商豪門孫家獨女的婚禮。

婚禮的日期是五月二十八日,婚禮地點是韓家的私人別墅。

報紙上的巨幅照片,韓學長牽著孫雯的手,男俊女嬌,確實是金童玉女。

想必孫雯笑容的燦爛,韓學長笑容很淡,淺淺的溫和。

司徒夜望著辦公桌上的報紙,忽地呼出一口氣,莫名的就鬆懈了一些。

李秘書敲門進來,恭敬的開口說,“夜總,你要的照片,視覺攝影店的員工已經送來了。”抱著一個包裝盒放置在桌邊。

李秘書不小心看見那張報紙,不由的有些吃驚,麵色卻是平靜的無一絲變化。

沒想到一本正經的老總,也會留心這樣的八卦新聞。

司徒夜點點頭,“恩,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工作了!”李秘書問候一句,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司徒夜功力拿著的黑色的筆意頓,垂眸深思了一下,緩緩的放下,取過那個包裝盒。

盒子很大,拆開以後,裏麵是一個二十寸的水晶相冊,兩張海報。

展開兩張海報,一張是黑白的,小丫頭仰著頭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寫什麽,眼神很迷茫而清澈,因為是隔著一段距離拍照的,她的身後本是藍藍的天被處理成黑白的迷蒙的色彩。

彩色那張有活力一些,我她看著一對夫妻帶著孩子的背影,嘴角彎彎露出極為清淺的笑容,似落寞,又是了然。

司徒夜伸手摸摸定格成照片上人的臉,很安靜很青澀。

一頁一頁的翻著相冊,望著裏麵的人,司徒夜的嘴角不自覺勾起,露出他都不曾知曉和曾有的溫柔神色。

今天是周五的原因,司徒夜看著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提早半個小時下班,準備去接安小隻,和著宮藤戀一家三口去外麵吃頓晚餐。

他沒有給宮藤戀打電話,因為擔心她不願意出去,順著接安小隻她應該拒絕不了。

孩子一個個的被家長接走,可他依然沒有見到宮藤戀的身影。

安小隻看見他的一瞬間表情很吃驚,下一刻疑惑的問,“爹地,今天是媽咪要你來接我的嗎?”

司徒夜接過他的小書包,“我們出去等媽咪過來,媽咪有事情晚了一會。”

安小隻聽話的把手放進司徒夜的掌心中,點點頭,稚氣的說,“好。”

跟著老師打了招呼,司徒夜抱著安小隻坐進停在幼兒園門口沒幾步遠的車上。

司徒夜撥出宮藤戀的電話,顯示的是無人接,便安下心來等候,想來她在路上沒有聽見電話響聲。

太陽都落山了,宮藤戀依舊沒有出現。

安小隻有些迷惑,“爹地,媽咪怎麽還不來。”

司徒夜側目望著從安家到幼兒園經常走的那條路,來回人影重重,就是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再次撥出電話,電話裏還是冰冷的機械的聲音,撥的次數多了,後來竟是關機。

司徒夜沉峻的神色微變,不知道她的手機是被自己打了沒電,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乖,在等一會。”

司徒夜撥了李木的電話,李木看見屏幕的電話顯示微微愣了一下,怎麽會是司徒夜?

“喂!找本姑娘幹嘛。”

司徒夜凝眸,“你在安家?”

李木好奇的轉轉頭,看了一圈也沒覺得什麽不對的,“是啊,你怎麽不知道?”

難道他有千裏眼?

司徒夜眼色一沉,沉聲問,“藤藤呢,她在哪?”

“你這個問題真奇怪!”李木撇撇嘴,“還用問嗎,自然是去接她家的小蘿卜頭了。”

“確定?”他的聲音冷了幾分。

“廢話,她還和我打了招呼啊。”

李木不滿,這個根本就不用確定好不好。

司徒夜不出聲,正要掛斷電話,“哎……你什麽意思啊。”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