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地方

宮新日側身看著溫菲和宮夫人上樓,若有所思的的沉默。

在舊金山遇見司徒夜的那次真的是很意外,他不能錯過溫菲看見司徒夜那一刻的眼裏的欣喜,盡管有所掩飾,但絕對不會錯過。

舊金山還真是個繁華迷離的城市呢。懶

宮夫人送著溫菲進了房間,這間房子原來是宮藤戀的閨房,嫁出去後,宮夫人更改成了溫菲的房間,原來是極為簡約的裝扮,而現在房間因為更換了主人,完全的不一樣,格局完全走的是奢華的路線。

溫菲坐在床邊低聲的說,“媽,你先去休息吧。”

宮夫人點點頭,“小菲,新日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的,你放心吧,媽。”溫菲乖巧的點點頭。

宮夫人欣慰的露出笑容,“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等等。”溫菲突然喊道,宮夫人疑惑的望著她,“怎麽了,有什麽事情?”

溫菲輕聲的開口,“媽,我隻是想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小戀來家裏了,明天就是過春節了,要不要小戀來家裏過啊。”

宮夫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低聲說,“她是司徒家的媳婦,在宮家過年不是讓人笑話嗎?”

“不是,我隻是覺得很長時間不見,聽一個偶然遇見的朋友說,那天看見小戀似乎瘦了很多。”

宮夫人默然了一下,半晌,開口說,“讓新日打個電話問問吧。”轉身出去,隨手關上了門扉。蟲

司徒夜的電話一直打,打了很多,他去過念念不忘,可李木和宮藤戀都不在,他尋思著記憶去了李木公寓的小區外,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人出來,他想起安家,可按了門鈴許久也不曾有人來開門,寂靜的一點聲響也不曾有。

司徒夜靠在吧台上,猛地灌了一杯酒進去,辛辣的味道刺激了他的味覺,燒灼了胃,隻是**流淌進身體裏,錯覺般的感受到一絲苦澀味道。

顧莫拍拍他的肩膀,沉聲說,“少喝一點,新年才開始,你就要當酒鬼嗎?”

司徒夜手握住酒杯,手不自覺的捏緊。

司徒夜沉默了良久,沉聲的說,“她不見了,我找不到了。”

顧莫淡淡的看著司徒夜,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說簡單就簡單,說複雜就複雜的,不親身經曆,哪裏能多說一句半句的,搖晃著手裏的酒,“你不曾想過她會去哪裏嗎?”

司徒夜神色黯然,“想過,她不是那種說離開就離開的人,聽說和宮家的關係不太好。”

“除了宮家以外,難道就沒有別人和別處了嗎?”顧莫有些疑惑。

司徒夜在灌了一杯酒,他說,“有,李木,她是好朋友,另外一個……”他的聲音隱了隱,居然會想起韓淩那張溫和的臉龐。

顧莫沒有開口,沉默的思考,“她不會離開,我感覺宮藤戀不是那種一聲不響就走的人,難道你忘記了念念不忘。”

司徒夜搖搖頭,“不在,我以為她會去安家,可是沒有人。”

安家?顧莫想起一件事,忽地問,“安家?那個安家?”

“安家的爺爺是我家老頭子的至交好友,是宮藤戀的爺爺,她在安家生活了十二年。”司徒夜半眯起眼睛。

顧莫不由的問道,“安家?是那個知名畫家的安家?終生未娶?”

司徒夜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顧莫一驚,“最近你沒看報紙嗎?”

司徒夜微微有些疑惑,“什麽報紙?”

“如果你說是安家和我在報紙上看見的是一個人的話,那麽這個安家的老爺子不久前去世了。”顧莫沉聲的開口。

那個篇幅很小,與其這樣說,不如說不過是隻言片語,“知名畫家安正中於幾日前在醫院去世,一方畫界泰鬥隕落,實乃畫界的巨大損失!”

顧莫夜不曾注意,他會知道完全是因為硯西的畫,她說在學校時聽某課老師說的,這個老師顯然是安正中的粉絲,很是推崇他的畫,談到她去世很惋惜愕然,最後還八卦說了一句,他一生為了紀念某個女子,終生未娶。

顧硯西回家信誓旦旦的說,以後就要找個這樣的男人結婚,有才有情,實在是難得,終生未娶啊,顧硯西感歎道,哪個男人能做到。

顧莫當時笑笑不多言,不相識的人,他不評價,倒是終生未娶的勇氣,確實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的記憶一想不錯,記住了硯西口中被老師讚不絕口的名字,安正中老人。

“咣”的一聲,玻璃杯碎地,驚了一群人,身邊的人都把視線投射過來,司徒夜不可置信的問,“你確定嗎?”

顧莫點點頭,“我是聽硯西說的,老畫家的名字就叫安正中。”

司徒夜眼眸一緊,拿出電話,“打給硯西,我要清楚的消息。”

顧莫沒有多說,沉默的接過電話,電話接通,那邊顧硯西抱著薯片蹦蹦的吃,“喂,誰啊。”

“是我,硯西。”顧莫輕聲的說。

顧硯西不由的提高嗓音,“哥,你在哪啊,這誰的電話,你電話呢,怎麽用陌生的電話打給我啊……”

顧莫不等顧硯西嚷嚷的說完,沉聲說,“硯西,我問你一件事情,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顧硯西不滿的低語,“哥,你搞這麽嚴肅幹嘛,什麽事情啊。”

“你那天回家說,那個老畫家去世的事情,還記得嗎,能再說的具體一點?”

“哥,你不是不感興趣的嗎,什麽時候開始八卦了啊……”顧硯西還是沒有說到做到。

顧莫無奈的低聲喊,“硯西,別鬧,哥現在有事。”

“哦。”顧硯西不在說些有的沒的,“那個我知道的也不多,是聽我們老師說的,他很喜歡那個畫家,聽說那個叫安正中老爺爺的畫,很貴哦,哥你什麽時候幫我購買一幅珍藏啊,以後肯定能升值……”說了幾句,顧硯西又說的不知道哪去了的話題,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司徒夜眸色越發深邃,顧莫很想歎口氣,“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