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陽放下藥膏,按住她的肩膀,無奈的說道,“欒清顏在屋裏睡著呢,你放心,他現在不會對欒清顏怎麽樣的。”
如果說他一開始還對著時風毅不放心,在看到時風毅貓在欒清顏門口,打開關上打開關上十來次後,徹底相信他是真的來找欒清顏複合的。
她做了夢,夢裏的自己在時家別墅大口大口的吐血。
時風毅跪在床邊緊緊的抱住自己,讓自己堅持住。她想開口安慰時風毅,讓她別這麽害怕,她提前吃了藥,死不了的,結果一張嘴就是一口血。
時風毅緊緊的抱住自己,驚恐的呼喊著自己的名字,讓自己不要走。
欒清顏睜開眼的時候感覺有個東西從身後捆綁住自己,身後的人還在不停的說“清顏,不要走。”
欒清顏以為自己還在夢裏,她掙了掙手臂,轉過頭說道,“你別抱我這麽緊,我都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了。”
說完這句話,身後的人也醒了。時風毅睜開眼看到欒清顏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夢裏做了什麽,慌忙起身檢查自己有沒有傷到欒清顏。
這個時候欒清顏也看清了現實,太久沒有做夢了,一下子夢到那個時候,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她很平靜,看到時風毅出現在她房間,躺在她的**,她都沒有說話。
時風毅也沒有說話,但他心裏有些緊張。他本來是打算進來抱著欒清顏躺一會兒,因為他實在是太久沒有好好的靠近她了。
結果懷裏的人太軟,自己又連續好多天沒有睡過好覺,一不小心睡著了,接著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欒清顏全當時風毅就是無形的存在,直接起床該幹什麽幹什麽。
時風毅看著欒清顏進了浴室,心裏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她沒有怪自己,是不是就說明自己可以繼續留在這裏。
等欒清顏洗完漱出來,時風毅已經把床都收拾好了。他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見欒清顏出來,也沒敢說話,直接進了浴室。
欒清顏看著**板正的樣子,竟然有些懷疑這是不是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時少爺。
餐廳裏古陽早就買好了早餐,看到欒清顏出來,打了聲招呼,欒清顏點了點頭坐在古陽對麵。
對麵的白玫手裏那個一根油條,抬頭看了一眼欒清顏的房間,“老大,這人昨天沒對你做什麽吧?”
一句話說的,這裏加上剛出來的時風毅,一共4個人,無語了3個人。
“她這個樣子,我能做什麽?”時風毅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拉開椅子坐在欒清顏旁邊。
看到時風毅這麽自然的坐下,白玫原本想出聲製止的。結果見欒清顏沒有說話,她也就沒開口。
時風毅從桌上端起一碗豆漿,放在欒清顏麵前,“這個可以多喝,醫生說多喝豆漿可以補羊水。”
“噗~”白玫嘴裏的豆漿嗆了出來,她捂住嘴不住的咳嗽。
古陽無奈的給她拍著後背,“慢點喝。”
白玫咳了好久,才緩過來勁。她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時風毅,“你還知道這個?”
“都是要當爹的人了,總得科普一下孕期知識。”時風毅看著欒清顏,這句話也不知道在講給誰聽。
不知道古陽有沒有準備自己的早餐,所以時風毅看著這一桌子食物沒有動。
他專心的服務著欒清顏,把雞蛋剝好皮放在欒清顏手裏說道,“外麵買的總歸不健康,先委屈你吃一頓,中午我找個會做飯阿姨。”
“不用”欒清顏把雞蛋還給時風毅,然後站起來擦了擦手,“我吃飽了。”
時風毅也跟著站起來,“吃這麽少,再吃點吧。”
“時風毅,我覺得我昨天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欒清顏轉過頭看著時風毅,“還是說,你覺得不甘心,五年前沒有要到我的命,五年後的今天還想要一次?”
“什麽意思?”時風毅看著欒清顏一臉譏笑的樣子,有點懵。
“什麽意思?”欒清顏轉過頭看著窗外,語氣裏麵帶著說不出來的悲傷,“當年的我沒有死在何恒手裏,對你來說是不是一個遺憾?”
隻一句話,就讓時風毅想起了當年自己和何恒的那段通話,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極力的為自己辯解,“不是的,當初我沒有想過要你的命。我隻是被氣急了,才這麽說的,我心裏真的沒有想過要讓他動你。”
“誰知道呢。”欒清顏收回視線,“要不是我替你擋下那杯酒,誰知道我還活不活著呢。”
聽到欒清顏這麽說,時風毅知道自己沒有證據有口難辯,於是就把心一恒,對著欒清顏承認道,“是,這話是我說的。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信。那就讓我用心證明給你看吧。”
說著時風毅不等欒清顏反應,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著自己的心髒處刺了過去。
“時風毅,你敢!”欒清顏大驚失色,可要上前阻止已經來不及。
幸虧古陽就在時風毅對麵,但還是比時風毅的動作慢了半步。刀尖已經穿透衣服,刺進了時風毅的肉裏。好在古陽及時控製住時風毅的手,沒刺到重要位置。
欒清顏過來的時候,一個腿軟差點摔在地上。還是時風毅不顧自己的傷口,上前扶住她。
白玫早就被剛才那一幕嚇得站了起來,這會兒又被欒清顏嚇的一頓心驚。
欒清顏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打在時風毅臉上,“你這個混蛋,你明明知道我最在意什麽,還要這麽做。”
這些年來,欒清顏不止一次的告訴過時風毅,他是自己唯一的軟肋,所以隻要是涉及到他的事,她都會衝在最前麵。
如今時風毅竟然拿這件事對付自己,欒清顏心裏怎麽能不氣憤,她紅著眼眶對時風毅吼道,“你要是真的想死,就離我遠一點,別死在我麵前。”
這一巴掌並不疼,雖然時風毅臉上慢慢泛出了紅色的手掌印,但他覺得並不疼,反而眼中還帶著幾分喜悅。
他拉住欒清顏打他的那隻手,把她抱在懷裏,低聲說道,“我不這麽做,怎麽能知道你還在不在乎我?”
說著說著,時風毅還委屈上了,“房子,車子,咱們名下的所有財產你都不在乎,我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挽留你了,隻有這條命,算是我唯一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