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風毅的成績並不差,綜合成績在班裏也能排個第二。他和欒清顏唯一的差距就是語文,欒清顏的作文有多優秀,他的作文就有多差。

偏偏班主任還樂意拿他和欒清顏比較,甚至有次把倆人的作文同時張貼了出來。他還記得當時欒清顏對著牆麵上的作文一瞥了一眼,那種不屑的眼神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接下來的幾天,時風毅經常想起欒清顏的這個眼神,他也從開始的不舒服演變成了心裏生悶氣。

時風毅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雖然別人沒有說什麽,他覺得自己得找回點場子,不然他總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回到家中看到了自己養的大蜘蛛,也就有了欒清顏在教室裏驚人的那一幕。

說實話她徒手拍死蜘蛛的那一幕,確實驚豔到他了,沒錯就是驚豔。那一刻,他竟然覺得欒清顏有種傲世萬物的感覺。

再後來欒清顏退了學,當時自己並沒有什麽感覺,本身在自己心裏也就是一個舉足輕重得人物。

原本以為兩個人不會再有交集的時候,他們在國外遇到了,原來欒清顏先他一步出國留學了。

在國外能夠遇到熟人,會讓人莫名的感覺到親切。就當時風毅想上前給她打招呼的時候,欒清顏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過去了。

那眼神就和看陌生人沒有什麽區別。

時風毅從小也是被人吹捧大的,三番五次在這人身上受到漠視,自然也不會非要幹巴巴的去人眼前找存在感。

隻到有一次他遇到了全身是血的欒清顏,她像是從血泊裏爬出來一樣,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己身邊,倒在了自己腳下。

他沒有問欒清顏為什麽把自己搞成了這樣,也許是在異國有個相識的人不容易,時風毅把欒清顏帶回去救了她。

同樣他也暗自調查欒清顏在這裏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不查不知道,這一查就查出了很多事。他知道了欒清顏的父親出軌,知道了欒清顏得罪了房麗萍,房麗萍要把她置於死地。

還知道了她當初退學不是因為瞧不上國內的大學,而是國內已經待不下去了,隻能逃到國外來。

更知道欒清顏帶著一身傷回來的那天,她的母親死了,死在了房家的私人遊泳池裏。欒清顏是被房家人找到了,受了重傷逃回來的。

正好那個時候時氏剛交到時風毅手裏,時風毅撿起這個爛攤子正需要人手,而房氏就是時氏的頭號對手。

各種權衡利弊下,時風毅找上了欒清顏,要和她合作,他給出的理由是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而欒清顏要想報仇,單靠自己肯定是不現實的。

欒清顏聽到這個事情,也就隻猶豫了半分鍾就同意了。時風毅說的對,她確實需要一個強大的後背,用來扳倒房氏。

有了共同的目標,他和欒清顏的接觸自然就多了起來。這個時候時風毅也驚奇的發現,他和欒清顏在工作上竟然有著意想不到的合拍。

他是什麽時候知道欒清顏喜歡自己的呢?大概是房氏倒台後,房氏得接班人被警察收押後,房麗萍和孟向海失蹤了,同樣失蹤的還有欒清顏。

這邊時老給他打電話,讓他回老宅商量接下來的事情,時風毅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去找欒清顏。

時風毅是接到電話才知道欒清顏在房氏大樓那裏,等他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房麗萍從樓頂跳下來,血肉模糊,死不瞑目,欒清顏呆呆站在血泊中。

孟向海已經被嚇暈了過去,同樣也是一身血跡。

時風毅衝上去以為欒清顏被嚇傻了,便蒙住她的眼睛,在她耳邊說,“別看。”

誰知這人睫毛在自己掌心顫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沒有害怕,就覺得讓她這樣死真的太便宜她了。”

時風毅被她冷靜自持的樣子嚇到了,不管怎麽說,把她留在這裏,總歸是有點不放心,於是時風毅便把她帶回了時家老宅。

房氏倒了,時老很高興。說是要拉著時風毅談談後續的事情,其實也沒有說幾句,後麵就是慶功宴。

這次的事情時風毅是功臣,被人勸了不少酒。欒清顏是跟著時風毅做事的,大家也知道這裏麵也有她的功勞,所以也喂了她不少酒。

從老宅出來後,兩個人坐上同一輛車。欒清顏喝的比時風毅少,腦子自然也比他清醒。她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她的住處,帶著時風毅下了車。

來到欒清顏屋裏的時候,時風毅還沒有察覺到不對,他還笑著跟欒清顏說,“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房氏沒了。你以後是不是也得好好的幫我把時氏搞起來。”

欒清顏靜靜的站在時風毅麵前,低頭垂著眸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沒有說話,眼中更是看不出其他情緒。

時風毅沒有聽到有人應聲,疑惑的抬起頭,還沒等他看清眼前,就被欒清顏親上了雙唇。

時風毅隻是喝醉了腦子反應慢,並不是沒有腦子。當他意識到欒清顏在幹什麽的時候,一把推開了欒清顏,聲音有些惱怒道,“你幹什麽?”

欒清顏被推的踉蹌了一下,她回過頭繼續看向時風毅。沒有說一句話,直接雙腿跨坐在時風毅身上,再次對著時風毅吻了上去。

時風毅雖然喝了酒,但男人的力量還是有的。他想推開身上的欒清顏,又怕自己下手太重傷到了她。於是他隻能收著力道,去製止欒清顏的行動。

可這人實在是太執著了,咬著時風毅的下唇就是不鬆開,時風毅推一下,她就咬重一些。

就像是一個無聲的警告一般,若是時風毅真敢推開她,她就真的把時風毅的唇咬下來。

兩人推搡間,欒清顏貼著時風毅,時風毅有什麽反應,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她放開時風毅的唇,雙手往下解開時風毅的皮帶。

這個時候時風毅的力度也小了,他仰著頭靠在沙發上,放開推欒清顏的手,喉結微微滑動,任由欒清顏在他身上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