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的話題,大家趕緊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討論哪一年的紅酒好喝,把剛才那個話題揭了過去。
展平意也收回了視線,參與了這邊的紅酒討論區,隻剩下時風毅盯著展平意那溫和的臉,總覺得這人今晚有點挑釁他的意思。
吃完飯就到了男人最喜歡的放鬆時刻了,這次來聚會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家裏或多或少得都養這麽一兩個。
人多了就顯得房間裏麵格外熱鬧,大家本來還有心情聊聊自家的生意,這會兒個個心猿意馬,也沒了聊天的心思。
時風毅是一個人來的,身邊沒有伴。展平意也是一個人來的,身邊也沒有伴。偏偏兩個人還不對付,互相看不上眼。
組局的人看著別人都成雙成對的,隻有這兩位孤影單隻的樣子,直接打電話給樓下的經理,讓他送幾個人過來。
不一會兒,房間裏麵就進來了十幾個女孩站成一排。
劉珂拍了拍懷裏女人的屁股,讓她站起來,然後對時風毅和展平意說,“時少,展少,這些可都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精品,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挑兩個帶回去。”
展平意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那邊的精品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笑道,“這福氣還是讓時少來吧,我可無福消受。”
說著他放下酒杯,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對不住了各位,家裏那位懷孕了,我得回去照顧一下。”
這一句話可算是炸開了鍋,大家七嘴八舌得開始問展平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通知一下大家,嫂子都懷孕了,怎麽從來沒有帶出來讓大家看看。
展平意把外套搭在胳膊上,笑得春風得意,“等生了,一定請在座的各位喝滿月酒。”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時風毅一眼,離開了包廂。
時風毅看著展平意消失的方向皺了皺眉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展平意結婚了,這些年也沒有在他身邊見過任何一個女性。
今天他突然宣布自己有孩子了,明明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偏偏時風毅覺得高興不起來。
劉珂見時風毅盯著門口發愣,便喊了一聲時風毅,“時少,有沒有喜歡的?”
時風毅淡淡的瞥了一眼牆邊站著的一排人,沒什麽心思的搖了搖頭。劉珂有點可惜的擺了擺手,讓那些人出去。
誰知走在最後的那位女孩,不小心碰倒了一個空瓶。瓶子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得“叮鈴咣啷”的聲音。女孩停下腳,說了一句“抱歉。”然後彎腰把瓶子扶了起來。
女孩長的很好看,是那種清秀的樣子。她表情淡淡的好像沒有什麽情緒,即便是做錯了事情,也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有種沒有把這些富二代放在眼裏的感覺。
劉珂聽到聲音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嗬斥得時候,看到那女孩的樣子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時風毅。
果然時風毅也是一臉震驚,盯著那個女孩,眼睛一眨不眨。
劉珂好像一下子就頓悟了時風毅的行為,他沒有說話,把時風毅的反應記在心裏。
晚上時風毅回去的時候,那個女孩就坐在車裏。時風毅動作一頓看著女孩,女孩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就像是公事公辦一樣,說道,“是劉先生安排我這裏等你的。”
時風毅上了車沒有說話,和女孩各坐一邊。
等車進了主道的時候,時風毅對著司機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然後他就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他今天喝了酒,頭有點暈,但他意識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到了酒店時風毅開好了房間,坐在沙發上鬆了鬆領帶,對著站在門口的人說,“去洗澡。”
女孩很聽話,動作一點不扭捏,把衣服脫在門口就進了浴室。
進了浴室女孩也沒有關門,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打開花灑。水聲漸漸響起,透過模糊的玻璃能夠看到裏麵人輕撫自己的動作。
但時風毅視線根本沒有對浴室關注太多,而是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
和欒清顏在一起的時候,欒清顏曾經要求過他,不許碰外麵的女人。他當時沒有說話,但這些年確實沒有碰過外麵的人。
確切的說,是這輩子除了欒清顏他還沒有碰過其他人。大家都以為他和顧雲思早就水到渠成,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其實他一直沒有對外包括對欒清顏說過,他和顧雲思連接吻都沒有過。
唯一一次他和顧雲思最接近親密的時候,就是高中那節體育課,顧雲思拉著他進了器材室。快要吻到一起的時候,被欒清顏打斷了。
雖然他周圍的人,身邊的鶯鶯燕燕總是換人,但他從來不是一個**的人。在這一點他一直保持著自身的原則,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重欲的人。
但是這樣的想法好像在欒清顏身上又有點說不通,欒清顏是承受的那一方,又是在感情裏麵需要求取的那一方。所以她在**都是配合時風毅,任由他折騰。
有次時風毅沒有把握好度,把人要的狠了,以至於第二天欒清顏直接癱在**起不來了。
就這樣還要咬著牙上班,是最後時風毅心裏過不去,強製性的給她放了三天假讓她休息。
這次顧雲思回來,時風毅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不重欲的時候,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心疼她的病。可後來顧雲思手術成功後,他依舊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女孩出來的時候沒有穿衣服,甚至身上連個浴巾都沒有披。就這麽滴著水直直的站在時風毅麵前,擋住了他看向門口的視線。
時風毅這時才把目光轉移到女孩這邊,他沒有看別的地方,隻盯著女孩的眼睛看。就是這樣一雙清冷的眼睛,帶著和那個人幾分相似的味道。
燈光照在時風毅的臉上,顯得他的五官更加立體,眼窩深陷,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對視著,女孩看著時風毅的眼睛,感覺他是通過自己在看別人。直到自己身上的水跡都風幹了,時風毅依然沒有什麽動作。
女孩抿了一下唇,向前走了兩步跪在時風毅兩腿間,伸手去解他腰間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