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清顏疑惑的看了侍應生一眼,正想問是什麽東西。
在電梯裏一直按著開門鍵的展平意對著外麵的欒清顏喊道,“快點來,上麵好像有人在等電梯。”
欒清顏皺了皺眉頭,停頓了片刻,越過侍應生進了電梯。
出了電梯,展平意跟在欒清顏身後往包廂走去。走近門口,欒清顏看到半敞的房門,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顧雲思的聲音,“你愛欒清顏嗎?”
欒清顏猛地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房間裏麵的兩個人,目光定格在那人的背影。
到這一刻,欒清顏才剛想明白,樓下的侍應生是顧雲思的人,她知道顧雲思想幹什麽,她也知道顧雲思為什麽這麽問。
周圍一切都安靜的可怕,就連身後平時最愛說話的展平意,都不自覺的放輕了呼吸聲。
裏麵遲遲沒有傳來時風毅的聲音,欒清顏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是多麽的強烈。她就這麽一動不動的攥緊了門把手,緊緊的盯著那個背影。
一個世紀漫長的等待,裏麵終於傳來了時風毅的聲音,
“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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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大門的時候,欒清顏才發現,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天邊的夕陽將天邊染成了橘紅色,微風中帶著一絲涼意,輕輕拂過她的臉龐。
欒清顏眨了眨眼睛,把酸澀憋了回去,從兜裏摸出鑰匙,準備開車回去。
手裏的鑰匙被人一把抽走,展平意按了一下鑰匙,找到對應的車後,對欒清顏說道,“去哪裏?我送你吧。”
欒清顏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從展平意手裏搶過鑰匙,徑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黑色的吉普緩緩駛出停車場,展平意望著車尾消失的方向,吐槽道,“早就說過,你這樣沒有男人會喜歡的,你看看誰家女的開這種車。”
離得太遠,車裏的人沒有聽見,隻留下展平意一個人站在停車場,往著欒清顏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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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時風毅回來的很晚,欒清顏躺在**聽到了摟下傳來的動靜。她睜開眼睛,視線透過黑夜落在了臥室的木門上。
她聽到了隔壁浴室洗澡的聲音,她知道,今晚時風毅不會過來了。
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發出幾聲振動的聲音,欒清顏伸手拿了過來,是一條微信申請。
盯著手機屏幕那個申請人備注的姓名,欒清顏皺了皺眉頭。她記得自己跟展平意並不熟,確切的說,她跟高中班級裏的同學都不熟。
她的家庭並不富裕,能和這些人讀同一所高中,分在同一個班級,完全是因為她的個人考試成績很好。
她知道自己跟這些人的差距。她和他們本就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所以也沒有必要非得融入進去。
高中三年的欒清顏,一直都是孤身單影,在班級裏除了成績以外,其他都像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大概是那邊的人,一直沒有等到欒清顏的回複,再次發了一個好友申請,這次的申請話語是“給你看個好東西。”
欒清顏本來不想同意,但直覺告訴她,展平意給她看的東西和時風毅有關,手指就鬼使神差的點了同意。
好友通過後,那邊沒有說話,直接傳來了一個視頻。欒清顏大概猜到了視頻裏麵有誰,但她還是點開了。
視頻裏,昏暗的燈光下,時風毅攬著顧雲思往外走。顧雲思依偎在時風毅的懷裏,兩人低語輕笑,畫麵雖不清晰,但那份親密無間卻足以刺痛欒清顏的眼。
視頻不長,很快結束,最後的一幕是時風毅脫下外套披在了顧雲思的身上,把她送上了車。
欒清顏的手指微微顫抖,手機屏幕的光映在她冷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
門外傳來聲響,欒清顏按滅手機屏幕,閉上眼睛裝看著是一副已經睡熟了的模樣。
時風毅進來後,沒有開燈。摸黑走到床的另一邊,帶著一身潮氣,躺在了欒清顏的身側。
欒清顏以為時風毅會直接歇在隔壁,沒想到他過來了。他們靠的不算近,但欒清顏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沐浴露清新的味道,沒有酒味,他今天喝的並不多。
大概是剛出差回來,沒來得及歇一會兒,就去見了顧雲思,這會兒已經累到疲憊了,沒有多大會兒,欒清顏就聽到了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欒清顏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今晚對她來說,注定是一個失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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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時老先生的壽辰,欒清顏一早來到公司,沒有看到時風毅,以為他去了時家老宅那邊。
誰知到了中午突然接到張誌遠的電話。
“怎麽了?”欒清顏以為時家老宅出了什麽事,接起電話問。
“額。”張誌遠沒有想到欒清顏接的這麽快,緩了一會兒才說,“少爺說,下午讓你先帶著壽禮去老宅那邊,他可能要晚點到。”
張誌遠那邊有點吵,欒清顏很快就聽出了裏麵的不對,“他在哪裏?”
“這個,,,,”張誌遠說話有些支支吾吾,半晌才吐出兩個字,“醫院。”
最近欒清顏雖然一直在和時風毅冷戰,但也知道他肯定是沒有生病,“和顧雲思在一起?”
“額,,,是”
“好,我知道了。”
欒清顏掛了電話,心髒像是被利爪抓住一般疼。她捂住胸口,本想喝點水壓一下,杯子剛到嘴邊,胃裏的那股惡心的感覺突然湧了上來。
欒清顏跑到衛生間,對著馬桶吐了個昏天黑暗,直到胃裏食物全部掏空,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那種感覺才肯退去。
坐回椅子上,欒清顏喘了一口氣,給何佳佳打了個電話。那邊不知道在忙什麽,過了好一陣子才接,“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我把證據都給你錄下來了。”
欒清顏一愣,“什麽證據?”
“當然是時風毅跟他小情人的證據了。”何佳佳說的義正言辭,見電話裏麵的人沒有吱聲,才覺得不對勁,“你不是要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