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氏現在雖然因為這兩次的重大損失,有些不好受。但展氏的絕對實力還是有的,展平意說這個話不是空穴來風,他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欒清顏瞪了他一眼,沒有張開口,直接伸手去拿筷子,夾了麵前的飯菜去吃。
展平意收回手,他知道,這已經是欒清顏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身心受限,麵前的飯菜實在食之無味。欒清顏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不想再吃了,“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談什麽?”展平意也放下筷子,他拿出紙巾斯條理順的擦了擦嘴,“談怎麽才能讓你和時風毅雙宿雙飛?”
“我會說服時風毅和你一起出資,把你剛得的那塊地建起來,隻要你放了我。怎麽樣?”欒清顏說。
展平意嘴角的笑僵了一瞬,“展氏現在已經將重心放在了國外,國內的話,隻要展氏有足夠的回籠源,賠點錢無所謂的。”
這是明擺著要拒絕自己的節奏,欒清顏咬了咬牙,“曾經我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至少也算是一個正人君子,如今看來是我眼瞎看錯了人,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更可惡。”
“我早就是這樣了,不是嗎?”展平意臉色明明很難看,卻還要堅持笑著,“早在五年前,我不就已經是陰險小人了嗎?”
“你忘記了嗎?”展平意攥緊了拳頭,“我和你最討厭的女人,一起聯手,拆散了你們一家三口。”
當展平意說到一家三口的時候,心髒忍不住疼了一下。他守護了十五年的人,心裏癡癡念念的都是別人。
欒清顏不想再跟這種人廢話,幹脆直接抱著雙臂,別過頭不再看他。
展平意眼裏都是受傷,其實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表麵的強撐罷了。展氏現在那塊地怎麽使用,還等著他去處理。國外那些欒清顏負責的項目,也都落在了他的頭上,一個個會議等著他去開。
還有時風毅這個最難處理的人。
在他把欒清顏帶來的第二天,時風毅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到處給自己施壓,想讓自己放出欒清顏。時風毅現在在外麵瘋了一般的搜尋欒清顏,自己馬上就要擋不住他的強勢攻擊了。
時風毅就是一頭隱忍蟄伏的雄獅,這會兒雄獅徹底發怒,不斷的造成攻勢對著自己無盡的打壓追趕,不論是展氏還是自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最關鍵的是,那個毫無用處的顧雲思,纏不住時風毅不說,還因為展氏資金匱乏,撤銷了對顧氏的支持,顧雲思竟然用和陽心理醫院的事情威脅他。
所有的事情都在焦頭爛額,可他現在什麽都不想管,自從他知道欒清顏恢複了記憶後,他就無法再把心思放在展氏上麵。
他不舍得放欒清顏走,他想無時無刻的和她在一起,哪怕她眼中沒有自己,自己就把她留在身邊,能夠看到她也是好的。
所以不管外麵已經變成了什麽樣,他始終想在這裏待著。這裏沒有外麵那些嘈雜的噪音,也沒有那些讓人窒息的文件,也沒有那麽多的催命一般的電話。
哪怕是守著的那個人不待見自己,但自己一看到她,心好像就安定了下來。
吃過飯展平意把欒清顏送回房間,真的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無時無刻不守在自己身邊。
看著無所事事,一臉淡定的展平意,欒清顏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睡了太久,外麵的事情都已經被他解決了,所以才有這個閑心坐在這裏陪他。
接下來的幾天,展平意從外麵拿來了幾本書,給欒清顏解悶用。然後就一直保持著原樣。兩個人在房間,一個坐在**看書,一個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展平意也要和她一起躺在**,就什麽也不做,隻摟著她睡覺。
欒清顏反抗過卻沒有用,見他沒有做什麽的心思,也就任由他這樣了。
隻是欒清顏和展平意一直這樣下去,根本睡不著覺。她知道展平意也沒有睡。
兩個人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折磨誰,明明躺在一個**,卻沒有一個人是閉著眼的。
樓下的窗戶被展平意打開了,耳邊能夠聽到外麵潮水的聲音,這一晚晚,欒清顏都是聽著海浪度過的。
她現在心裏很是急躁,手機被收了,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什麽情況,時風毅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被展平意帶走了。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小石頭怎麽樣了,展平意是不是真的又對小石頭做了什麽。
心裏燥成一團亂麻,欒清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是沒有想過逃走,但展平意每天都有給自己喂藥。每次自己吃了這個藥後,雙腿就感覺到了無力。
欒清顏猜測,展平意給自己吃的藥,跟顧雲思給時風毅吃的應該是同一種藥,都是讓人喪失雙腿行動力的。
欒清顏對著展平意越來越冷淡了,剛開始兩個人還能在一個飯桌上吃飯,隨著欒清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偶爾對著他出現反胃的樣子,讓展平意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他也不知道在哪裏聽說,欒清顏自從那次替時風毅喝過毒酒後,留下了胃病,每天吃完飯最好喝一杯檸檬水。
於是展平意就開始學著自己做檸檬水,每次等欒清顏吃完飯之後,便給她做一杯。
欒清顏雖然吃不下去飯,但看到檸檬水的時候,確實沒有拒絕。她現在吃什麽都感覺胃裏黏膩,恨不得把胃清空,唯獨對著檸檬水還算是能接受。
每天單靠幾杯檸檬水吊著肯定不行,這棟別墅的廚子已經被展平意換了好幾個,都做不出欒清顏能吃下去的菜。
直到有一次,欒清顏連喝一口清粥都能夠吐掉的時候,展平意終於忍不住了,“麵對著我,就讓你這麽惡心嗎?”
欒清顏吐完以後,漱了漱口,看著展平意,“你說呢?”
展平意攥了攥拳,又吐了一口氣放開,掏出手機給私人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醫生下午到的,他詢問了一下欒清顏的情況,欒清顏不配合,不論醫生說什麽她都不回答。
最後展平意無法,隻能自己向醫生說明欒清顏的情況。醫生聽到以後,把展平意拉到外麵。他是展家的私人醫生,當初欒清顏和展平意的事,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所以他把展平意帶到樓下,說了一句讓展平意從頭痛到腳的話,“她懷孕了。”
展平意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從他知道欒清顏已經恢複記憶到現在,不過也就一星期的時間,“怎麽可能?”
“是懷孕沒錯的。”醫生提著藥箱,“不過具體懷孕的周數,我要回去檢測完,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