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已經叫到一個億了,就連展平意都要在考慮是不是要放棄了,沒想到時風毅還在興致勃勃的加價。
展平意望著台上的那張批審書,再加不值得,放棄舍不得。那抹常掛在嘴角的笑,終於被抹平,展平意冷著臉看向時風毅。
時風毅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對著展平意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展總,這塊地我也相中了。”
展平意拳頭緊緊攥起,他轉頭看向台上,敲定的錘子已經舉起,展平意咬牙最後一次加價,“一億一千萬。”
下麵嘩然一片,大家把視線都給到了時風毅。欒清顏鬆了一口氣,拉了一下時風毅的衣袖,對他搖了搖頭。一億一千萬已經超了這塊地的極限,時風毅再加下去沒有意義。
時風毅對著欒清顏笑了笑,他沒有再加反而對展平意笑的開懷,“恭喜展總喜提新土地。”
展平意臉色並不好看,甚至有些蒼白。他看著時風毅的眼神帶著難以掩飾的陰厲。
展平意越是難受,他心裏就越高興。他隨手拿過拐杖撐著自己站起了身,用拐杖點了點地麵,“我這腿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展總可以繼續等等,看下麵有沒有什麽好的東西入手。”
說著時風毅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這場拍賣會最有價值的東西已經出了,而且不負眾望,確實是賣了一個好價格,就是這個價格,在眾人心裏有點高,甚至高的離譜,就像是買他的人,腦子有點問題的樣子。
下麵的拍賣品欒清顏沒有去看,她就是靜靜的坐在展平意身邊,看著他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手裏的牌子。
身後有人陸陸續續離場,直到拍賣會結束,最後一件拍賣品被買走,整個宴廳裏除了工作人員就隻剩了他們。
展平意就保持了這一個姿勢很久,突然他笑了一聲,他終究還是著了時風毅的道了。
展氏花了一億一千萬買了一塊地的消息很快在陽城火了起來,大家都在猜測,展氏得在這塊地上建個什麽項目,才能掙回這個錢。就在大家猜測紛紛的時候,展氏拿到這塊地反而沒有了動作,就這麽一直閑置著。
欒清顏也覺得奇怪,展平意拿到這塊地後,就是去實地勘察了一番,回來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欒清顏幾次想問都沒有開口,這個話題太敏感,欒清顏怕展平意察覺到什麽。
後來時風毅暗中約過欒清顏一次,兩人見麵後。時風毅先是黏著欒清顏一番,抱著她不肯撒手,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等不及了。”
欒清顏最近趁著展平意出去忙的時候,曾問過一些展氏的老人,還有吳伯,得到的消息都是展氏跟以前的房氏沒有多少關係。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展平意大學的時候,好像有一陣特別討厭房氏。當時正對的時間,是欒清顏出國的第二年,展平意的母親病重,欒雪華被房麗萍害死。
這讓欒清顏更加迷茫,展平意到底在裏麵充當了一個什麽角色。
時風毅對欒清顏的沉默表示不悅,為了抒發自己心裏的難過,他拉著欒清顏又做了一次,最後的結果就是欒清顏連腿都軟的走不了路。
雲雨過後,兩人躺到**。欒清顏想起展平意拿下的那塊地,對著時風毅說道,“這兩天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麽,關於那塊地的事情,他什麽都沒有對我說。”
其實欒清顏還沒有說,特別是每天展平意回來的時候,臉色都不是很好的樣子,甚至他們一天連基本的對話都說不到三句。
“有沒有察覺到什麽我不知道。”時風毅摟著欒清顏,說,“但難受一定是真的。”
“什麽意思?”欒清顏問。
“你知道為什麽這些年政府不動那塊地嗎?”時風毅問。
欒清顏沒有明白時風毅的話,難道不是因為政府不舍得賣出去嗎?
“因為這塊地下麵是岩石,要不說這條線這麽繁華,政府為什麽地鐵都繞著走。”時風毅看見欒清顏眼中的震驚,笑著說,“所以說,這塊地他要動,就要耗費更高的資金。”
“你就不怕他放棄這塊地?”真像時風毅說的那樣,現在想想,欒清顏還心有餘悸。
“患得患失,欲速則不達。”時風毅手指纏繞著欒清顏的頭發,“就算我繼續加,展平意也會跟的。”
欒清顏沒有說話,想想最近展平意回到別墅,一個人在大廳裏靜坐的樣子,心裏說不出是痛快還是無奈。
“別想他了。”時風毅見欒清顏愣神,捏著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不許你在我的**,想別的男人。”
說著時風毅又欺身上來,勢必有不讓欒清顏回去的意思。
欒清顏接到白玫電話的時候,剛到展家別墅門口。她看見展平意的房間還黑著燈,應該是還沒有回來。
“老大,當年的事,沒有找到目擊者,但是我們順著房麗萍的父親,找到了他身邊的保鏢。”白玫說。
“怎麽說?”欒清顏問。
“他說事情已經過去十年了,具體的事情他記不清了。他隻知道當時房麗萍帶著一個女人進了房家的房子裏,當天房麗萍的父親接到一個電話,電話中警告房麗萍的父親,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活下去,否則他不會放過房家。”
白玫頓了一下繼續說,“那個保鏢說,當時房麗萍的父親嚇破了膽,掛了電話後立刻給房麗萍打電話,但當時房麗萍好像在別墅後麵的泳池處,手機沒有帶在身上。”
“房麗萍的父親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召集了人手去房家的別墅那邊,那個保鏢當時就在其中。”
欒清顏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等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泳池裏麵死了一個女人,有人把這個女人泳泳池裏拖出來,他們看不見女人的樣子,但女人身上的痕跡可以看的出來,死之前應該經曆過一段非常殘忍的折磨。”
欒清顏雙手緊緊的抓住方向盤,她知道這個女人是欒雪華。
“當時房麗萍的父親,瞬間嚇得臉色蒼白。他走過去狠狠的給了房麗萍一個巴掌,說房麗萍要害死房家,展家不會放過他們的。”
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白玫說完就不再出聲,這是她這段時間調查出來的全部事情,裏麵展平意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大家應該都能猜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