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淺的手指在數字鍵盤上輕輕滑過,首先嚐試了幾個她覺得有特殊意義的日期,但都沒有成功。
她的心跳加速,又試了幾個可能的組合,包括展平意的生日、她自己的生日還有展氏成立的日子,但保險櫃的鎖依舊紋絲不動。
孟清淺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閉上眼睛,試圖回憶起展平意曾經無意中透露過的任何線索。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也許剛才展平意的生日是錯的。她腦中不停旋轉,回憶這五年來,哪一天對展平意來說,比較具有意義。
她睜開眼迅速輸入了一串數字,但保險櫃依然沒有反應。孟清淺感到一陣失望,但她並沒有放棄。她再次回憶起來,試圖找到更多的線索。
就在這時,她記起了展平意曾經提過的一句話,他說每年的7月2號,他都會接到吳伯的電話,因為這天是他母親離開的日子。
孟清淺目光如炬的盯著保險櫃的鍵盤,再次輸入一串數學。保險櫃發出了輕微的“哢噠”聲,門緩緩打開了。
孟清淺的心猛地跳動一下,她緊張地向保險櫃內部望去。裏麵放著一些文件和一個小小的黑色盒子。她伸手拿起文件,打開手裏的手電筒,快速地翻閱起來。
接著她的眉頭深深皺起,這是關於展氏重建遊樂場的一個項目,上麵白紙黑色寫著那片地區下麵有可能是一座古墓。
文件裏記錄了一些她從未知曉的展平意的項目計劃,以及一些她無法理解的商業交易記錄。孟清淺眉頭緊鎖,她意識到這些信息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她將文件放在地上,用手機把文件拍了下來,然後打開了那個黑色盒子。
盒子裏麵是一個u盤,旁邊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小時候展平意和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人,他們看起來麵容有些像。
想必這個女人應該是展平意的母親。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應該是吳伯要去關電視了。
孟清淺迅速地將文件和照片放回去,然後將U盤握在手裏,重新輸入了密碼,關上了保險櫃的門。她再次翻越窗戶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把窗戶輕輕的關上,u盤放在枕頭下。低頭用幹淨的紙巾擦去拖鞋上麵的灰塵,又撥亂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打開門走了出去。
吳伯正準備回房間睡覺,看見孟清淺出來有些驚訝,“孟小姐還有什麽事?”
孟清淺走到茶幾從上麵拿起電腦,“剛把小石頭哄睡,想起來還有一些工作沒有處理。”
“孟小姐還是早點睡吧,工作明天做也不遲。”吳伯關心道。
“嗯。”孟清淺拿著電腦準備進屋,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過身叫了一聲吳伯。
吳伯疑惑的看著孟清淺,孟清淺說,“平意那邊的窗戶關了嗎?過兩天他就回來了,房間別進了潮氣。”
“哎呦,瞧我這腦子。”吳伯拍了一下額頭,“總是記不住事。”
孟清淺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著吳伯進了展平意的房間。
回到房間,孟清淺關上門。把筆記本打開,從枕頭下麵拿出u盤插了進去。
u盤正在取讀中,孟清淺點開裏麵的文件。裏麵的東西不多,兩段視頻,還有幾頁文件。
孟清淺看著這兩個視頻,心裏隱隱發痛,像是不敢麵對自己內心一樣,遲遲不點進去。
最後她用手掌蓋住眼睛,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她轉頭看了一眼在她身邊睡的安逸的小石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
視頻點開,不出孟清淺所料,第一個就是欒雪華被房麗萍害死的那段,甚至這是一段非常完整的視頻。
視頻完整到欒雪華怎麽被人**,又怎麽被推進泳池,最後絕望的在泳池中掙紮。
孟清淺雙手緊緊的攥起,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她看到這個視頻,依舊是憤怒無比。甚至覺得讓房麗萍那樣痛快的死去,都是便宜了她。
是的,孟清淺已經全部想起來了。就在那天時風毅闖進她房間的那一晚,她模糊的記憶開始變得清晰一些。
直到展平意從輪椅上站起來,在爆炸中受傷。轟鳴的聲音,快要震破了孟清淺的耳膜,同時也刺激了她的大腦,那些被改編的記憶全部湧出,孟清淺晃了神。
把展平意送進醫院後,她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在展平意昏迷的這兩天,她才算重新理清了全部的真相。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展平意在推波助瀾。五年前是他把孟向海放了出來,也是他闖進攬秀別墅,帶走的小石頭。孟清淺眼中慢慢的出現了狠戾,是她太容易輕信於人了。
她重新代入了自己的角色,既然展平意想要一個孟清淺,那她就當孟清淺。但是同時她也不會忘記五年前的欒清顏,展平意和顧雲思對她做的這些事,她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第二個視頻,是時風毅和欒清顏與房氏的交易現場。房氏的落敗,不光是因為生意上的資金問題,還有一個重大的原因就是碰毒。
當時時風毅和欒清顏急著搞垮房氏,不惜以身入局,就是要讓房氏這條暗線爆出來。但同時如果處理不當,時氏也會陷入麻煩。
當時那個情況,時氏不穩定,時風毅和欒清顏沒有實力和房氏打拉鋸戰,隻能走最凶險的一條路,沒想到還是留下了把柄。
孟清淺不知道為什麽展平意手裏會有這個視頻,也不知道他明明那麽想要搞垮時風毅,為什麽不把視頻交上去。總之在孟清淺眼裏,這個視頻是不能再留了。
最後的那幾張文件,都是時氏當時和房時代的交易記錄,不管哪一頁都夠時氏難受一陣的。孟清淺冷眼掃過,把文件全部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