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還習慣嗎?”時風毅問。
孟清淺接過前台送來的零食,放在桌子上。聽到時風毅這麽說的時候,表情一愣。她抬頭看向時風毅,有些不明白他問這句話的意思。
畢竟他們現在除了一句睡過之外,還真沒有到很熟悉的地步。
時風毅一直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孟清淺回答。孟清淺看著時風毅自行移動坐在自己對麵的沙發上,有些喧賓得主的意思。
當著石頭的麵,那天的事情著實不好說出口,孟清淺抿了抿嘴,還是順著時風毅的話說,“還好,畢竟在陽城待過很多年,自然對這邊的事務比較熟悉。”
時風毅自坐下起,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孟清淺,聽到孟清淺這麽說,時風毅的眸光變得幽深起來。
這個眼神把孟清淺看的心煩意亂,她不知道時風毅找來是什麽意思,“展氏和時氏的合作好像是由張悅負責的,現在她在隔壁市出差。時總有什麽事情,可以等張悅回來了,再和她約談。”
時風毅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表情帶著一種淡淡的從容,“我是來找你的。”
麵對時風毅的直白,孟清淺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石頭。有些話當著孩子的麵說不好,既然時風毅是專門找自己,孟清淺也打算趁此機會把話和時風毅講清楚。
於是孟清淺喚來了助理,讓她帶著石頭去展氏對麵買些鮮榨的果汁。
等到小石頭走後,孟清淺才麵對時風毅直言道,“時總,對於那天的事情,我想我們的心境都是一樣的,都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你怎麽知道我不想發生?”時風毅勾著嘴角看著孟清淺,撐著沙發扶手站起來。
這次他沒有用拐杖,慢慢的挪動著一條腿朝著孟清淺走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腿部受力不均勻的緣故,時風毅走的很慢,但他自身帶著那股從容不迫的氣勢,看起來並沒有一點狼狽。
孟清淺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時風毅的腿,在她印象中,聽到的消息是時風毅的腿永遠的殘了,這輩子不可能再用那條腿走路了。
時風毅一步一步走到孟清淺跟前,劉叔說的沒錯。這些年自己的腿並不是永遠好不了了,這些年一直癱在輪椅上原因是顧雲思一直用藥物壓製著自己的腿部神經,讓自己誤以為自己的腿部已經沒有了知覺。
從那天起,他吐掉了顧雲思每天給自己提供的藥物,兩天後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腿部開始隱隱作痛,不似那種風雨來襲前的疼痛。
而是一種實打實的,針刺般的疼。
這一發現更加堅定了自己能夠站起來的想法,劉叔對時風毅說,這些年,他一直有讓劉傑有機會,就在自己飲食中放些營養身體的藥材。
顧雲思因為出國的關係,對本地的中藥並不怎麽敏感,所以時風毅能在這些年把腿傷營養的很好。
大家都以為時風毅是真的殘了,就連顧雲思也這麽認為。
之前時風毅的膝蓋骨已經碎了,顧雲思為了表現出自己對時風毅的關心和重視,曾經請來了海外著名的外科大夫,給時風毅換了一隻高科技磨成的仿生骨。
那位醫生曾對顧雲思說過,時風毅的腿在換完仿生骨後,好好療養應該能夠恢複到正常走路的地步,但這偏偏是顧雲思不想要的。
她隻要時風毅有兩條完整的腿就可以了,至於能不能走路,對於她來說最好是不能走路。一個手腳自由的人,哪裏有癱在輪椅上的人好控製。
這也是為什麽顧雲思一直用藥物壓製時風毅站起來的原因。
“你怎麽不知道我希望發生?”時風毅把孟清淺逼進牆角看著她眼中的驚訝問道。
孟清淺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她像是沒有理解到時風毅的意思。身後就是堅硬的牆壁,孟清淺退無可退。
她用手撐著時風毅不斷靠近的胸膛,阻止時風毅的繼續前進,抬起眼簾看著他,“時總是什麽意思,我沒有明白。”
時風毅低頭看著孟清淺,她眼角的淚痣有一絲礙眼,這是在他們出事之後再有的痕跡。
時風毅盯著那一處,心裏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一件珍寶,被人偷了去貼上印記,昭告歸屬一般。
他抬起手用拇指揉搓了幾下那顆淚痣,淚痣絲毫未變,反而眼角周圍有點紅。他鬆開手指,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不悅,“這是什麽時候弄上去的?”
孟清淺偏頭躲開他的第二次觸碰,這個印記本身就是有的,從小到大就一直長在自己的眼尾處。看來時風毅是把她認錯人了。
想到這裏,孟清淺狠狠的推了一把時風毅。她使了全力,完全忘記了對麵的這個人,隻有一條腿用來維持身體的平衡。
被推的時風毅因為重心不穩,向後仰了過去。同時在摔倒的過程中,時風毅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伸手攥住了孟清淺的胳膊。
刹那間重心一陣失衡,孟清淺被時風毅拉著齊齊跌倒在地。
“咚!”
一聲沉重的聲音響起,一切塵埃落定。
孟清淺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是耳邊的一陣悶哼聲比較明顯。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時風毅抱在懷裏,而時風毅被自己壓在身下。
她撐著胳膊想起身,卻被時風毅的胳膊固的死死的,她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溫怒,“放開我。”
時風毅笑了一聲,非但沒有放,反而直接翻身把孟清淺壓在身下。
他用胳膊墊在孟清淺後背,把她摟在懷裏,抬起頭看著她,“明明是我被你推倒,你自己又趴在了我的身上,怎麽還讓我放開?”
“無恥!”孟清淺看著時風毅一臉無賴的樣子,忍不住罵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氣極了的緣故,孟清淺的眼尾處帶著淡淡的潮紅,更突顯的那顆淚痣盈盈欲滴。
這樣時風毅更加看那顆淚痣不順眼了,他漸漸眯起眼睛,眸中透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接著他突然俯身咬上那顆淚痣。
細膩的皮膚被時風毅叼在齒尖,用舌尖肆意的掃**。
“唔~”孟清淺一陣吃痛,痛苦的掙紮起來。
時風毅按住孟清淺,繼續低頭啃咬那塊,若不是怕孟清淺受傷,他恨不得把那塊肉給咬下來。
“混蛋!”孟清淺欲抬手劈向時風毅,被時風毅敏銳的擋住,攥住她的手腕,困在身下。
如果說兩人站起來較量,以現在時風毅的情況不一定是孟清淺的對手,但若是單純的隻拚上半身,孟清淺必然是敵不過時風毅。
眼尾的那處潮氣似乎更紅了,使出全力也沒有掙脫開的孟清淺索性也放棄了掙紮。
一直等到時風毅覺得自己欺負夠了,才勉強放開了她。
時風毅抬起頭,盯著孟清淺臉上的那處被自己吸吮過頭,帶著幾顆深深牙印的地方,啞聲說,“對不起。”
咬了自己再道歉,這是什麽天理。孟清淺覺得自己這些年修養起來的素養在這一刻全部瓦解,她瞪著時風毅,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王八蛋!”
時風毅聽到這話沒有惱,反而笑了一聲,寵溺道,“這些年過去了,你還是隻會罵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