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清顏把監控裏麵發生的事情,給時風毅傳述一遍,盡量挑選一些有用的信息,最後她說,“我已經讓白玫去對接警方,希望能盡快鎖定他們的位置。”
敢在時家搶人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時風毅一邊在腦中搜索哪家勢力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邊安撫欒清顏,“好,你先不要慌,我這邊讓古陽去配合白玫一起,應該能更快的找到人。”
“我去找你,見麵說。”欒清顏說。
“你在家別動。”時風毅出聲阻止欒清顏,“我去找你。”
那些人帶走了石頭目的達到了,不會在返回去。欒清顏在家待著是最安全的,這就是時風毅不讓她出來的原因。他必須要保證欒清顏的安全。
“好,我等你。”欒清顏回道。
時風毅邊走邊說,“警方不一定靠得住,我們盡可能多調動時家的人。張誌遠讓老劉去查一下,最近魏家,何家,還有展家的動向,盡量暗查別讓他們看出什麽。”
古陽已經先行一步去找白玫,張誌遠點了點頭,掏出手機聯係老劉。
時風毅已經在和欒清顏保持著通話,“你什麽時候去找的顧雲思。”
“大概3點多左右,總歸是我疏忽了,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麽大膽。”欒清顏越說越自責,如果她當時在家的話,那些人不一定能進的了別墅大門。
“顧雲思為什麽會有手機?”時風毅突然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欒清顏一愣,腦中飛快運轉,“會不會是你留下的那些人借給她的?”
“就算是借給她,也要經過我的允許。”時風毅眼中透出一道寒光。
今天的電梯故障可能不是一個單純的故障,為何這麽巧,這個關鍵的時候,自己被關在了沒有信號的電梯裏麵。
“我們都聯係不上你,所以他們聯係不到你,就給我打了電話,把我支了出去。”欒清顏理出了一條思路,跟著時風毅分析道。
時風毅坐在車上,透過窗戶往外望,幽深的眸子透著危險的氣息。到底是誰,下了這麽大的一盤棋,把他們都算計進去了。
“那我該怎麽辦?”欒清顏問,“若是我的仇家,該針對的人應該是我,為什麽他們要帶走石頭。”
欒清顏不理解,她在腦海中把自己得罪過的人,都搜索了一遍,一無所獲。她沒有哪個仇家能對她恨成這樣。
“不一定是仇家。”時風毅看了一眼前麵的車道,離別墅還有不遠的一段距離,對著張誌遠說。“再開快點。”
“時總。”張誌遠皺了皺眉頭,他已經盡量把速度提到最快了,再快就容易出事了。
時風毅也知道這個速度已經到頭了,但他現在就想見到欒清顏。即便是知道欒清顏此時是安全的,總歸不在自己身邊,就不踏實。
來到攬秀別墅的時候,張伯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看到時風毅的時候,雙眼忍不住的落淚,背脊彎到最低,“少爺,是我把小少爺弄丟了。”
時風毅進來扶起張伯,張伯是時風毅身邊的老人了,他的身體本身就再適合做事,因為舍不得離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再加上張誌遠在這裏,他就繼續操持著時家的大小日常,誰知自己大半個身子都埋進棺材了,又出來石頭的這回事。
張伯嘴上不說,心裏想的是小石頭要是出點什麽事,他也就跟著去吧。
“張伯,你對時家的心意我們都知道。抱走石頭都不是一般人,誰在這裏都不敢保證,石頭不被他們搶走。”時風毅扶著張伯坐下。
轉過頭對張誌遠說,“給張伯安排最好的醫院療養,在找個護工照顧張伯的起居,費用這塊不用擔心。”
“少爺,不要破費,我這一把年齡了,廢條腿沒有什麽。”張伯擺擺手,拉住時風毅。
時風毅對著張伯鄭重的說,“你好好養傷,等恢複了,還要幫我們照看小石頭,不要多想。”
“少爺。”張伯聽後,瞬間熱淚盈眶,他沒有想到時風毅竟然還如此信任他,要把小石頭交給他。
時風毅點了點頭,知道欒清顏在書房,轉身上了二樓。
聽到開門聲,欒清顏從監控前抬起頭,時風毅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就知道她一直在努力佯裝著淡定。
他走過去,把欒清顏摟在懷裏,安撫著她的後背,“沒事的,剛才古陽已經給我打了電話,警察已經在各個出口設了關卡,他們應該出不了陽城。”
欒清顏在時風毅懷裏點了點頭,她不是害怕,她是覺得自己這一刻真的很無助,她除了在這裏等,她做不了什麽。
石頭還那麽小,她知道隻要自己沒有接到對方的電話,石頭就是安全的。她現在擔心的是,對方到底要的是什麽,要是要錢都好說,時家不差錢。
但是如果是別的,欒清顏不敢說自己能不能拿的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東西,能夠讓人惦記,需要來這邊公然搶孩子。
“我想了好多人,都沒有猜到那人是誰。”欒清顏盯著電腦屏幕,那一遍遍的循環播放,“這些人敢在白天這麽幹,一定是想好了後路,在陽城有這麽大實力和時家抗衡的,除了展家,我想不出第二個。”
展家應該是不可能,不說別的,就單說展氏現在的當家人展平意,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欒清顏的事。
如果他是那種為愛走極端的人,早在五年前就向欒清顏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時風毅和欒清顏已經坐在屏幕前,盯著監控裏麵的視頻看。時風毅眼睛緊緊的鎖定在屏幕裏那個掏槍的黑人身上,在他掏出槍的時候,手指點了暫停鍵。
畫麵定格,黑人手裏的槍支暴露在屏幕裏,時風毅皺了皺眉頭,問,“看出了什麽?”
“啟颯620,是國外新型槍支。”欒清顏跟時風毅在國外上學那陣,是摸過槍的,所以欒清顏隻仔細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槍支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