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難嫁 絕殺總裁

她揀起衣服,套在了身上,坐在他身後,表情十分呆滯。

“你還有事嗎?!”她忽然感覺頭有些眩暈,一手緊緊地扶住沙發的把手,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沒什麽異樣。

南宮焰重新掏出了一根煙,點燃,目光憂鬱地望著那杯早已冷卻的水。

“他是你的新目標嗎?!”不知過了多久,他沙啞的聲音在諾大的房子裏響起。

他不覺想起了淩宇凡和李姝蕾分手的事,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

“他的錢有我多嗎?!”他喃喃自語,聲音很小,卻正好傳入了季扣扣的耳中。

她愕然地瞪著他,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悲傷。

“你走吧,既然你如此地看不起我,嫌惡我,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她終於忍不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滴落下來。

他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她什麽也不知道,卻莫名要背負上壞女人的稱號!

“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要把窩主個舊情人趕走了。”這是第二次,他又說出了這句話,眼底盡是諷刺。

季扣扣雙手用力地抱住了腦袋,她的眼前隻覺一片白花花的光芒,將她漸漸包圍。

“一億,夠不夠?!”他頓了頓,將手指間的煙蒂扔進了煙灰缸。

季扣扣顫抖著伸出了一根手指,聲音淒厲痛苦:“你給我出去!”

她大吼了一聲,頓時跌入了一片死沉的黑暗中。]

“叫我出去?!”他反問了一聲,冷眼回頭,卻驀地發現身後的人不知何時倒了下去。

“扣扣,你醒醒。”他突然慌張起來,猛烈地搖晃著她的身子。

“該死的,你別嚇我!”他奮力地吼了一句,略微沉思了一下,趕緊抱起沙發上的人兒,朝二樓的臥室走去。

該死的,這個女人什麽時候才能不要這麽嚇人?!

南宮焰手足無措地望著床上的人,一會兒摸摸她的額頭,一會兒撫上她的胸口。

該死的,沒有發燒啊,體溫也正常!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擔心過一個女人了,南宮焰煩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突然想起了什麽,猛的衝到廚房,從冰箱裏掏出了兩塊圓形的冰塊。

該死的,怎麽都這麽小?!他抱怨了一句,隨便扯了一塊毛巾,包住了冰塊,慌忙覆在了她的額頭上,神情十分緊張。

笨女人,你還沒有為你的不貞行為付出代價,是你欠我的!

他焦急地望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兒,聲音在發抖...

過了像有一個世紀久,季扣扣慢慢睜開了雙眼,渾身卻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她緩緩翻了個身,驀然發現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影,南宮焰漠然地站在窗簾旁,高大的身影在地板上打出一片陰影。

她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明亮的眼睛沒有任何生氣。

“你醒了?”南宮焰轉過身,臉上難掩疲倦之色,一雙深邃的黑目布滿了血絲。

“我睡了很久吧?”季扣扣皺了皺眉毛,有些不忍。

他一定一直都呆在這裏。

“一天了。”南宮焰磁Xing的聲音微微沙啞,他走到她床前,眉宇深鎖。

季扣扣怔了怔,她最近經常這樣,無端便會感到身子異常疲乏,總是提不起精神來。

“我去給你做吃的。”她驀地想起了什麽,急忙掀開了被子,想要下床。

她原本打定主意要與他劃清界線的,隻是,在望見那張為她憔悴的臉,她心軟了。

至少,他不如她想象中那般絕情。

“算了。不需要。我叫了人送過來,你先把這杯牛Nai喝了。”南宮焰端起了床頭櫃上的玻璃杯,放到了她麵前,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喝下去。

他的臉上依然是麵無表情,深鬱的目光沒有一絲感情,可是,卻仍然使她感動。

季扣扣默默接過杯玻璃杯,嘴唇扯動了幾下,揚頭喝光了又遞給了他。

“你想吃點什麽?”南宮焰接過杯子,聲音很低沉,他沒有告訴她,他一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

她昏迷時,他認認真真的將這兩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完整地回憶了一遍,最後的結論是:太不容易了,他們在一起時間不長,卻經曆過太多,感覺像過了半年,又或者更久。

“我…不餓。”她靠在床背上,目光緊緊地望著他。

也許,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她想好好珍惜和他最後呆在一起的時光。

季扣扣將額上的頭發向後攏了攏,微笑著對著他,目光很柔,蘊涵著太多的感情。

“我去給你找點吃的。”他其實早已做好了,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南宮焰淡然掃了她一眼,心底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焰,別走。”季扣扣忽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襯衫,她的臉貼上了他的後背。

南宮焰沒有動,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腰間的潮濕。

“焰,你知不知道,你總是喜歡這樣折磨人,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把我的心折騰的好痛,我到底該怎麽辦?!你知道嗎?我花了好幾天整理好感情,可是,你為什麽明明恨我,卻又要這樣對我?!”她喃喃自語,閉上雙眼,流下了兩行清淚。

南宮焰沒有說話,他始終呆呆地愣在原地。

“不要對我好了,給我點最後的自尊。”她說得很小聲,可是卻重重地撞擊著他的心。

“我不喜歡報複一個病人,這樣不公平。”南宮焰深吸了一口氣,霍地鬆開了他的手臂,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嘴角微微**了一下,在離開她的房間時,臉上浮現出一種十分複雜的神情。

“即使這樣,我還是沒有辦法原諒你。”他輕喃。

季扣扣木然地坐在一片昏黃的燈亮下,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是她想得太多了,他隻不過為了使她更痛苦而已。

興許他早就深諳此道:折磨心比折磨身更痛。

“吃了它。”南宮焰端了一碗糊狀的東西進來,帶著強製Xing的口吻。

三十年來,他從未進過廚房,這是第一次。

季扣扣點了點頭,皺起眉毛看了一眼後,還是咽了下去。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忽略掉那股燒糊的焦味,閉上眼睛,全香了進去。

“你大哥呢?”南宮焰揪起了濃眉,都一整天了,她家裏沒始終沒來人。

難道這幾天,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的?!想到這裏,他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比誰都了解她有多不會照顧自己,一日三頓,能免即免。

“不知道。”一想到季玄,她的目光漸漸黯淡下來,她打遍了他所有朋友的電話,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幾天來,她心裏一直擔心著季玄,他從不對她說有關他的事情。

可是,他到底會去哪兒呢?!

“也就是說這幾天你都是自生自滅在這裏?!該死的女人,給你二十分鍾,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回去。”他無法忍受地咆哮了一聲,忿忿地瞪著她。

他現在不禁十分慶幸:幸好她的肚子裏不是他的孩子,否則,估摸著離夭折不遠了。

想到孩子,他不禁又皺起了眉頭,聲音冰冷:“你肚子裏的孩子準備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