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證據
手上傳來的熱感,使季扣扣猛然驚醒。
她奮力的推開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卻被他死死的按住,不能動彈。
無奈,季扣扣抬高了腿,突然用膝蓋朝南宮焰的下方頂去。
“啊……”南宮焰痛得大叫起來,猛然彎下了腰。
“你,該死的女人!”南宮焰抬起頭,俊臉因痛苦扭曲成一團。
季扣扣急忙退到安全的地方,把衣服整理好,一臉羞憤:“你這個變態,希望你斷子絕孫!”她的目光不由自主擔憂的看了看他,見他一直蹲著,沒有半點反應,忍不住擔心道:他不會有什麽事吧!
“你沒事把?要不要我打電話叫120?”他臉色頓時慘白,看上去十分不好。
他還是沒有說話,頭一直低垂著……
季扣扣心中忍不住有些不安了起來,會不會是她用力太大?!
“你怎麽樣?”終於,她放心不下,朝南宮焰又走了過去。
“那個,我扶你坐到沙發上去吧。”她歎了口氣,今天這是走什麽狗屎運!
南宮焰依然沒有吭聲,他係好了腰間的皮帶,任由她攙扶著,在一旁的黑色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走了。”季扣扣微微皺起柳眉,急忙起身,正欲離去。
突然身子被一雙強有力的鐵臂一摟,南宮焰轉而把她壓在了身下,嘴角漾起一抹邪笑。
“你,你沒事?!”她瞪大了雙眼,天知道他剛才的模樣裝的有多像!
“很失望是不是?!”他的聲音冰冷的,帶著幾分戲謔。
“你卑鄙無恥!”她想不到有什麽更好的詞語可以表達她心中的憤怒。
這個男人,太奸詐,太陰冷!
“是嗎?!不錯,很正肯的評價!”忽然,南宮焰低下頭,朝她胸口深處猛然一咬,白皙的皮膚上立刻落下一個紅色的齒印。
季扣扣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忘了憤怒,忘了羞恥!
他,簡直是一個惡魔!
“變態!你走開!”她重重的推開他,心裏一陣驚慌!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陰鷙,似乎隨時都可能做出讓人震驚的事情!
“南宮焰,我鄙視你!你以為這樣你心裏就很高興是不是?!雖然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但是,我看不起你,非常看不起。你隻不過是一個懦夫,把自己的痛苦加在別人身上,真的能讓你開心嗎?!你這樣戲弄我,你心裏真的很快樂,是嗎?!”她一口氣將心中的羞憤全發泄出來,轉而,看也不看他,重重的將門甩上。
該死的女人!南宮焰暗暗罵了一聲,戲謔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
有多少個日子?!他一直這麽渾渾噩噩的生活。
沒有人敢大聲對他說話,沒有人敢提俞靜。
那個他心中永遠的痛!
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南宮焰……
他空虛,他覺得寂寞。
他常常一個人呆在偌大的別墅裏,房子越大,他心中的那塊失落也越深。
別墅裏的任何一樣東西,仿佛都充滿了俞靜的影子,她的笑,她眨眼的樣子,她噘起嘴的模樣……
忘不了,他最終還是無法忘記他。
夢不完的你
抹不去的回憶
曾愛過的痕跡
沒有走完的結局
他害怕每一個沒有俞靜的晚上,害怕每一個孤獨的早晨。
他記得,每晚,他都擁著她睡,清晨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她如花的笑靨。
隻是,這一切,永遠不會再來了。
曾經,因為母親的背叛,他不再相信任何女人。
他的生命裏充滿了黑色記憶,那一幕幕不堪的往事,注定了他堅強的性格。
他以為,這輩子,他隻會孑然一身。
甚至,他鄙視女人,母親帶給他的傷痛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直到,他遇上了俞靜……
不論他如何冷淡的對待她,不論他的話有多麽尖酸刻薄,多麽傷人,
她總是微笑著望著他,默默的接受這一切。
她挽救了他,使他重新發現了生命美好的一麵。
隻是,這一切太短暫了,他還來不及抓住它……
他沒有辦法忘卻那張溫柔的臉,於是,他隻有借著身體的發泄來衝淡心中永遠的惆悵。
他是個特別的男人。
一旦愛上,就注定了永遠。
他心目中永遠都有個陰影,那就是俞靜。
他在俞靜墓前發過誓: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俞靜說過,男人吻女人,便是一生的交付。
他不會再吻任何女人,即使是在激情中,他也從不吻女人的唇。
南宮焰閉上雙眼,靠在了沙發上,輕聲歎了口氣。
他這是怎麽了?!
明明知道烈對這個女人有情,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動了她……
幸好,沒發生什麽意外!
該死的,為何他總覺得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甚至,能找到某種共鳴?!
南宮焰重重的錘了錘額頭,一定是他的錯覺!……
季扣扣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著急的望了望鏡子的自己。
天呐,從脖頸處一直延伸到胸前,布滿了一片深深淺淺的紫紅色吻痕。
更糟糕的是,透過領口,隱隱約約能看見那個潮紅色的牙印。她不安的在洗手間裏徘徊來徘徊去……
如若這樣下去,烈一定得發現的……
想到這些,她心中不禁有些莫名的犯罪感。
她不想讓烈對她有什麽誤會!
季扣扣無奈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剛一坐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烈!她猶豫了一下,不安的摁下了接聽鍵。
“喂……”她的聲音有一絲輕微的顫動。
“扣扣,你怎麽還沒下來?要不要我上來?!”烈的聲音有一些焦急。
他不安的坐在車內,點燃了一根煙,雙眼緊緊的盯住出口。
“我,呃……有個文件沒找到,剛剛才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她不善於說謊,結結巴巴的掰了個蹩腳的理由。
“是嗎?”烈把煙蒂掐滅了,聲音沒有多大的起伏。
“恩。你等等,我馬上就下來。”她著急的掛了手機,胡亂的在抽屜裏翻著。
幸好,上次同事去國外,帶了一條泰國的圍巾送給她。
她一直沒有戴,總嫌它顏色太亮了。
她是個喜歡素雅的女人,正如她的人,不光鮮,不招搖。
她無奈的把圍巾從包裝袋裏抽了出來,明亮的綠色,似乎與季節不合時宜。
如今實在是沒辦法,隻能死馬幹當活馬醫了!
她把圍巾折疊成三層輕輕的圍在脖子上,將圍巾中央褶皺的地方微微拉下來,正好遮蓋住了**的胸口。
紅配綠,賽狗屁!
她皺了皺眉毛,這搭配實在是夠醜,卻是無奈!
她抱起了桌上的文件,關上辦公室的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