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難嫁 絕殺總裁

季扣扣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像石頭一般朝樓下滾去…

她叫了一聲,隨後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中。

南宮焰在房內聽到聲響,急忙衝了出來,卻看見文夢嘉一臉震撼地站在樓梯處,他不覺往下望去,俊臉瞬間慘白成一片。

“該死的,你把她怎麽樣了?!你這個瘋女人!”南宮焰朝身後的女人大喝了一聲,趕緊衝到倒在一片血泊中的女人身邊。

文夢嘉沒有說話,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完全沒有想到,怎麽會出這麽多血?!

“我現在把她送去醫院,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南宮焰的目光冰到了極點,聲音也是異常地冷。

他飛快地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兒,任鮮血蘸濕了他的襯衣,朝門外衝去。

“扣扣,求你別嚇我。”他一臉著急,兩鬢邊開始沁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季扣扣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始終閉著,腹部傳來的陣陣墜痛使她不時皺緊了眉頭。

她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感覺身下不斷有血留出,一片潮濕。

南宮焰雙手飛快地把著方向盤,一雙冷靜如風的眸子盛滿了痛心和擔憂,他不斷地回頭看向身邊的人,整顆心幾乎要跳出胸口。

該死的,你怎麽留這麽多血?!

他雙眼通紅,目光緊緊地盯著被血染紅的地毯,呼吸急促起來…

“扣扣,對不起,你答應過兩年不離開我的,你…”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雙手不停地顫抖著,眼眶漸漸泛紅。

不,他不能失去她!

一次生死離別就夠了,真的夠了!

季扣扣一直閉著雙眼,偶爾會蹦出幾個諸如“痛啊”之類的詞來,五官扭曲成一團。

“怎麽辦?該死的,醫院怎麽這麽遠?!”南宮焰重重地敲打了一下喇叭,幾乎是吼了出來。

一分一秒,仿佛在他生命中敲擊著,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方向盤,指關節陣陣泛白。

他不知道這種難以形容,卻要把人痛到窒息的感受叫什麽,那一陣陣揪心裂肺的痛,他今生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扣扣,我求你,你千萬不要有事。我不會再報複你了,絕對不會。

還有,季玄的事我也不會再追究了,隻要你好好的,我什麽也不在乎了!”他握住了她的手,聲音顫抖得厲害。

如果以前都是錯誤

那麽,請給我一個機會彌補

人總是這樣,等到失去時,

方能知道身邊的人,其實最重要。

在生與死的邊緣,你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

請允許那顆迷失的心重新為你而跳動。

……

南宮焰雙手撐著頭,已經進去五個小時了…

該死的,怎麽還沒出來?!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他著急地在走廊上來回的徘徊著,一張俊臉如死灰一般的沉重。

“南宮先生,你去休息下吧,我相信小姐會沒事的。”院長在身邊陪著,不時奉上幾句討好的話。

南宮焰沒有說話,如沒聽見一般,腳步依然十分急促。

他雙手抱胸,在手術門前走來走去,眉頭始終深鎖。

白色的襯衣上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一直延伸到大腿處,像一朵帶血的薔薇,映紅了他的眼。

“南宮先生,要不您先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不知何時,院長手中多了一件粉紅色的襯衣,一臉諂媚地跟在南宮焰的身後。

走廊上沒有人敢說話…

寂靜…如死一般的沉靜…

“不要再跟在我後麵,給我滾。”終於,南宮焰咆哮了一聲。

他的臉色鐵青,薄唇緊緊地抿在一起,濃眉處豎起了一座小小的山峰。

他從沒有發現,原來時間過得這麽慢!

在他還來不及抓緊的時候,它卻將她帶走…

三個小時過去了…

終於,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了,一個穿著藍色消毒衣的人走了出來,疲憊地呼了一口氣…

“怎樣?”他屏住了呼吸,黑沉如夜的眸子充血地望著醫生。

“生命是保住了,可是孩子…對不起。”一個惋惜的聲音。

南宮焰沒有說話,他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他很清楚,她有多在乎那個孩子,多在乎那個小小的生命。

……

季扣扣睜開了眼睛,雙眼空洞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他們說她的孩子都要成形了,可是,他就這樣地從她身體裏流走了,同時帶走了她的心。

她自始之終沒有說一句,如一個木偶,沒有了感情。

南宮焰走了進來,心情異常地沉重。

他心痛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握住了那雙冰涼的手,沒有作聲。

季扣扣閉上了眼睛,緩緩轉過頭,目光中有著深深地哀痛。

……

九月十八日,台北晚間新聞播放了一條震撼整個亞洲的新聞:

赤焰集團總裁於昨晚二十一點召開緊急會議,宣布收回在文氏集團的所有投資計劃與高達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

此後,多家大中型企業也紛紛下通牒,收回原有的所有投資項目。

文氏自此麵臨清算與破產的危險…

“吃飯吧。”自她出院已經一個禮拜了,除了吃飯、水溫調好了這類的話,她沒有對他多說過一句廢話。

她的額角處留下了一塊紫紅色的疤痕,迫不得已,她開始將前額的頭發剪短了。

文氏集團倒閉後,文夢嘉也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人說為了躲債,他們逃到國外去了,又有人說看見她在台北郊外的一家小公司出現過…

“扣扣。”南宮焰叫了一聲,眼裏盛滿了柔情。

季扣扣沒有說話,她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你的身體…好些了嗎?”他怔了怔,這個問題他幾乎每天會問,可是,她每次隻是淡然地點點頭。

她與他劃清了界線,就如對待一個十分陌生的客人,禮貌,卻沒有感情。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季扣扣將長桌上的碗筷收起來,很安靜地從他身邊走過。

痛也痛過了,她徹底地麻木了…

南宮焰沒有說話,他忽然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一臉痛苦。

“還有事嗎?”季扣扣停了下來,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問。

她的表情一直都是那麽地平靜、祥和,不再有大喜大悲,似乎對世界萬物都失去了感情。

他從沒有見過她這樣,即使在最痛苦的時候,她亦會生氣、會掙紮。

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南宮焰鬆開了手,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冷戰?!除了吃飯時間,她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沒有人知道她在幹些什麽。

季扣扣雙手趴在床上,一手拿著筆,另一手握著日記本的邊緣,目光裏充滿了傷痛。

她將日記本拿了起來,從第一頁翻開,眼睛在看見扉頁上兩個小人時,不覺泛出了一些溫柔地笑意。

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執起手中的筆在上麵簡單地畫了幾筆,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驀地,鬧鍾突然響了起來…

為了怕耽誤南宮焰一日三餐正常的作息時間,她一日要打三次鬧鍾。

“十七點了。時間過得真快!”她自言自語地將鬧鍾關掉,右手將床上的日記本放在了床頭的枕頭底下。

季扣扣打開衣櫥,換了件寬鬆的衣服,這才徐徐走出了房門。

今天來了客人,南宮焰將房門一直關得緊緊的,兩人一個下午都沒有出來過。

季扣扣輕歎了口氣,她走得很慢,腦子裏思索著晚飯要不要多做一個人的份。

終於,在經過南宮焰的房間時,她悄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