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舊地舊情4
回到宿舍已經十點,藍妙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也睡不著。
不得不說,她還是對淩硯有感情的,畢竟那是她的初戀,又發生在最純真的年紀。
讓女人念念不忘的,永遠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無論這個人帶給自己的,究竟是滿滿的甜蜜,還是深深的心酸……
可是,兩年未見的他們,卻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感覺。
時間,真的可以抹掉多東西,包括曾經熾熱纏綿的感情。
她心裏還有他,看樣他也還惦記著自己,可傷痕這種東西,即便有朝一日會愈合,也仍舊留下難以抹去的疤。
正如他所說的,他現在功成名就,再過一兩年便會完全接手淩家的企業,到時候就可以不再受父母的管製,正大光明地將她娶進家門。
兩年前的事,如果真是失誤,那麽僅憑他們之間的感情,便可以忘掉。
可是,她就是芥蒂。
在物欲橫流的今天,這種事也許很常見,可是他們的感情萌生在最單純最真摯的年代,所以她容不下一粒沙。
藍妙妙坐了起來,將手機卡拆下,換上了在嶺遠市用的那個,開機。
她離開嶺遠市就關機了,後來又買了張新的手機卡,除了老媽和古依依,其他人她還沒來得及通知。
剛打開手機,一陣陣強烈的震動便接二連地傳來,足足震了兩分鍾!
她的手機開通了來電提醒功能,在關機或者沒有信號的時候,凡是打進來的電話和發來的短信,都會在手機獲得信號的時候統一接收到。
藍妙妙壓抑著緊張的心情,點開提醒短信,瞬間懵了。
178個未接來電,其中蘇小美1個,遲銳5個,蘇喬2個,別墅座機15個,其餘的全部來自同一個號碼——歐陽禦風的手機號——在備注裏的名字是“大力水牛妖”。
打開未讀短信,除了幾個朋友對她突然消失表示疑問,隻有一條短信內容格格不入,寥寥的幾個字,帶著強濃的個人色彩,危險氣息十足,
——藍小貓,你死定了!!
透過這冷冰冰的幾個字,藍妙妙仿佛看到了歐陽禦風如冰山雪原般冷凝的麵孔,以及高傲銳利的目光,忽地一下,她竟然打了個寒戰。
匆匆地將電話本複製到電話裏,馬上關掉手機,重新換了新買的手機卡。
凡是與歐式有關的人,她都沒有聯係,隻告訴了幾個以前的朋友。
折騰了一番,她倒有些困了,便就著昏暗的燈光側臥睡下。
與此同時,白川市某賓館中。
歐陽禦風披著雪白的浴巾,一臉冷漠地從浴室走了出來,到了沙發前一把扯掉了浴巾,丟在一旁。
取出一支雪茄,偏頭點燃,煙草的清香瞬間飄起。
一旁的助理祁塬忙遞上一份件夾,
“這是白川大的邀請函,邀請您後天去參加白川大建校四十年典禮。”
歐陽禦風單手夾著雪茄,將件夾放到翹起的腿上,隨意翻動了兩頁,接著麵無表情地丟在一邊,
“沒空。”
一想到那個頭發花白的老校長盛情邀請的模樣,祁塬就有些為難,試探地勸道,
“白川大是您的母校,您後來又捐了座圖書館,他們如今盛情邀請您,您看,是不是給他們這個麵?另外,這樣對歐式也有好處的,每撥畢業生我們都可以優先挑選人才。”
歐陽禦風嘴角翹起,語速快地嘲諷道,
“那個破校裏的書都像被蟲啃了一樣,醜死了;上中下卷的書,最後一卷總是找不到;超過五十年的國外著作,沒有;分類偏僻一點的著作,沒有;不出名作者的著作,沒有……這麽破爛的校,我送一個圖書館給他們,他們不覺得慚愧,反而沾沾自喜地邀請我去參加什麽狗屁建校典禮?”
一番話說得連祁塬都覺得羞愧了,他明明和那個校沒什麽關係的說……正想接話,卻聽這位毒舌總裁輕飄飄地又丟來一句,
“母校?很抱歉,我在那種鬼地方隻忍耐了兩個星期,實在不好意思將那麽美妙的大稱之為母校。”說著,他彈了彈煙灰,挑眉問道,
“那隻咬完主人撒腿就跑的小寵物,還沒抓到?”
祁塬對他超高速跳躍的思維有些跟不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答道,
“隻知道藍小姐買了到白川市的火車票,後來就沒有下落了。”
歐陽禦風長指夾著雪茄,利落地起身,走到垂直寬闊的落地窗前麵,望著白川市燈火輝煌的夜景,輕抿了抿唇。
藍小貓,你竟然也來了白川市。那麽,我很期待與你的相見。
他偏頭看向祁塬,沉聲吩咐,
“這兩天你什麽都不要做,隻去找她。”
“是。”
白川大人頭湧動,格外熱鬧。
藍妙妙得知今天是白川大建校四十年,在東區操場上將會有一場盛大的慶祝典禮。
這次建校典禮上,將會有許多往屆的生到場,有些已經功成名就,有些卻仍默默無聞,他們將趕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來與母校一起慶祝生日。
校方特別邀請了幾位高級廚師,和食堂的廚師們一同製作精致菜肴及點心作為典禮之後的自助餐。
藍妙妙看著忙碌成一團的廚師和員工們,猜測著校方為這次典禮投入的應該很多。
耳畔傳來轟隆隆的禮炮聲響,方向正是東區操場,看起來典禮已經開始了。
食堂今天用不到藍妙妙,外麵這麽吵,她也沒心思看書,性去瞧瞧這建校典禮究竟熱鬧成什麽樣。
一生稀少,一直走到東區操場,她才發現校的大部分生全在看台上坐著,黑壓壓地一片。
整個操場呈橢圓形,四麵是一圈看台,中央是綠意盎然的人工草坪,草坪中央擺了一片椅,在上麵坐著的人都衣冠楚楚,想來都是往屆的。
藍妙妙走到看台下,找了個蔭涼處站下,抬頭看向主席台上正抒情感慨的主持人。
遠遠的雖然看不清容貌,可對方如廣播員般的聲音卻透過音響清晰地傳了過來,倒是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