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要一個孩子!

一開始,白霆顯得很被動,他沒有太多的興致和她親密,纏綿,然而,又不想讓她傷心,所以還是化被動為主動,力道在無形中加重了,好似在發泄著什麽。

“霆,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許久,他們的‘唇’才離開彼此,楊晴氣喘籲籲的道,凝望著白霆的眼神,是那麽的篤定,好似有一個孩子,他們之間應該會變得不同,至少她又多了一份可以留他在身邊的籌碼。

“可是……”他有些擔心她的病。

“我可以的。”楊晴堅定不已,邊說著,她邊是開始緩緩的褐去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的嬌軀在水晶燈的折‘射’下散發出瑩瑩的光澤。

麵對著楊晴的“‘誘’‘惑’”,實際上,他依然還是沒有太多的熱情,反而是在想著,倘若當初他沒有勒令顧思拿掉孩子,或者這個孩子生下來了,是不是他和顧思之間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僅是形同陌路,更是恨意連綿不絕……

辦完白母的喪事,顧思最終還是不得不跟著Sam回去白家。而她的一出現,便是再次引起了白家的大‘亂’。

“喲,你是把這裏當成哪裏了?來回無阻礙,見了我連個招呼也不打!你真把自己當成大少‘奶’‘奶’了?就算你現在是大少‘奶’‘奶’,你要記住,我還是大少爺的媽,是這裏的當家人。”

白母見著Sam和顧思兩人悶聲不吭的回來,顧思更是愁容滿麵,一副苦情的模樣,這樣的容顧在白家是一個忌諱。

身在豪‘門’之家的人,通常對這種喪臉麵是大為的不悅,看不順眼,而且認為這樣的人一定會給家裏帶來災難。

“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都是一家人,為什麽要這麽咄咄‘逼’人?”Sam看著母親,眼眸裏有著埋怨。

“我要是咄咄‘逼’人,你們這個婚就一定結不成!還能有她站在這裏嗎?你看看,多晦氣,多不吉利!婚禮上竟然死人了!真是掃把星……”

“媽……”白母還沒有說完,Sam便是叫住了她,臉上是極為的嚴肅,略帶怒視的望著母親。

顧思卻是依然還是一聲不吭,她沒有任何心情跟白母爭執什麽,現在她依然還是沉浸在失去母親的傷痛中。

“難道我說錯了?你看看她這副德‘性’,哭喪著臉是擺給我看嗎?若是有教養的‘女’孩,不管此時有多傷心難過,就一定會懂得相應的禮節,好歹我是她的長輩,她的婆婆,是不是第一天進來這裏,應該奉杯茶給我呢?嗯?”白母劈裏啪啦,瞬間說了一大堆,語氣是足夠的強勢,完全將刁難婆婆的脾氣發揮到極致。

“可是……”雖然不可否認的是,白母這樣說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至始至終是站在顧思這一麵的。

“可是什麽?難道我說錯了?你不要一天到晚爭著她,到頭來,把她寵上天了,她就真變得無法無天了。”白母狠狠的瞪視了Sam一眼,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不爭氣的“白眼狼”,全然隻顧著自己的老婆,老娘則是甩一邊去!

白母的話語隱隱約約的傳入顧思的耳畔,顧思隻覺得是濃鬱的苦澀在包裹著她,但是這些苦澀跟心中的苦又算的了什麽?

“我給您奉茶。”

她忍,不管多艱難,她都會忍下來。母親走了,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要讓楊晴一家人都不得安寧,而她報複的第一站便是楊晴。

“拿茶具過來。”

白母也是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在一起,淩厲的吩咐著傭人。

“是,夫人,您要的茶具。”傭人快速的送來茶具。

白母暗示傭人下去,她的目光灼熱的落在顧思的身上,還是第一次見她的那樣的眼神,全然是打量的眼神,仿佛是看他那麽的不順眼。

就是在這種視線之下,顧思走上前,她試圖恭恭敬敬的給她奉茶,可是,雙手卻竟然是顫抖著的。

“請用茶。”緊緊的握住茶杯,彎腰,此時此刻的顧思顯得是有點卑躬屈膝。然而,她不在乎。

她很清楚若是光憑她一個人,她完全不能與楊家相抗衡,但是有Sam為她撐腰,她就有點勝算了。

所以,不管白母對她怎樣的刁難,她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

雖然心下在萬分強調自己不在乎,實際上‘胸’口處卻是急劇的疼痛,好似快要炸裂開來一般的疼。

“在請用茶之前,是不是應該加一個稱呼?”白母用著她獨特傲慢的眼神睥睨著她,冷然的語調。

她其實一點也不想顧思叫喚她,甚至希望她趕快離開這裏,但是,多少還是得顧及Sam在場。而且,她不必急於一時,慢慢的折磨她,自然也會讓她知難而退。

白母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濃鬱的邪肆,睥睨著顧思的神‘色’裏似乎隱藏著很深的算計。

顧思的手一直舉著,甚至是在保持著同一個動作的她,雙手有些微微的發酸了,但是,她卻叫不出口,要她叫顧母之外的人為“媽”,她做不到。最關鍵的是,眼前的白母並不喜歡她,甚至是對她那麽的厭棄。

Sam見顧思遲遲沒有開口,於是,便上前輕輕的在她耳畔囑咐著,“思思,叫一聲媽吧。請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她斤斤計較。”

Sam自然是知道母親的刁難難纏,但是,他想要做的是必須讓兩者的關係不要老是處於這種“劍拔弩張”“相互仇視”的狀態,所以,她隻能兩邊同時勸服。

他都這麽開口了,顧思倍感自己不能太執拗了,“媽……”好半響,她才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眼裏,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字,她卻好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白母也沒有正式的應答,就是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揚起的‘唇’角全然是對顧思的嫌棄。

“媽,這就是你有失長輩的風範了,思思叫也叫了,茶也一直在遞給你,你不接,是不是太不合適了?”Sam說著白母,也頓然之間感覺到,以後,他可能都是在這種兩頭勸服的狀態下生活。不動聲‘色’的,Sam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在思索著,他和顧思是不是已經搬出去住。

這一次,白母倒是很聽的Sam的話語,她接過了顧思手中的茶,並且緊接著微微的送至‘唇’瓣上,就在顧思快要輕鬆的鬆一口氣時,白母茶杯中的茶水不偏不倚的倒在顧思的手臂上。

“啊!”依然還是滾燙的開水燙過顧思的手,她本能的驚叫出聲,麵‘色’也倏然間變得緋紅。

“思思……”

Sam也是驚訝不已,上前焦急的查看她手臂上的傷,原本芙白的肌膚上已經是紅燙一片。Sam看了,心疼不已,“媽,你太過分了!”

他有些惱怒的責備母親。

“我過分?她知道燙,我就不知道燙了?她竟然把那麽燙的水端給我喝,一看就知道是動機不良,這樣的‘女’人留在我們白家是禍害。Sam,你非要等我們白家有災難降臨那一天,你才肯善罷甘休嗎?”

白母還覺得自己在在有理,一點也不覺得有虧欠之意。

“對不起……我送你去醫院。”Sam急切得快要發瘋了,不知道母親怎麽會做出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簡直完全把自己拉離了豪‘門’夫人的位置上,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潑‘婦’似的。

顧思咬了咬牙,搖著頭,“不用……我沒有關係。”

實際上,手臂上是又疼又燙,一陣火辣,疼痛不已。

“怎麽會沒事?我們快去醫院,別跟我爭了。”Sam不顧母親在場,寵溺的攬住她的腰身作勢要離開,後頭卻響徹了白母的聲音,“一點小事就這麽勞師動眾,難道非要把我們白家鬧得‘雞’犬不寧不可?”

此時,‘門’口處,站立著白霆和楊晴。

他們兩人一進來便是聽見白母在不悅的出聲。

“怎麽回事?”白霆發現這個時候的氣氛有點緊張,低低的詢問出聲。然而,目光在凝視到顧思通紅一片的手臂時,眉梢不自覺的擰緊了,心也在這個時候揪了起來,視線一直就這麽盯著她的手,不曾離開,心下也有絲絲縷縷的疼意逸出來。

“白霆,你回來的正好!你哥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不就是受了這麽一點傷嗎?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白母繼續口無遮攔的在諷刺著。

聽見白霆的聲音,顧思反‘射’‘性’的低下了頭,不是因為害怕見到他們,更多的是不想見到他們。

“思思,你受傷了?”楊晴仿佛發現新大陸似的,驚愕的出聲,並且上前,查看著顧思的傷口,實際上是擋住白霆對顧思投‘射’而去的視線。

雖然,她希望顧思和Sam結婚,但是,實際上,大家族住在一起未必是一件好的事情。

朝夕相處下來,她若是經常看到白霆對顧思略顯深情的眼神,她也會崩潰,那種想愛卻不能愛的束縛,這便是對愛情最真摯的詮釋。

顧思瞥見她的靠近,她的雙‘腿’微微的退離了一小步,直覺不想和她靠得太近,也發現自己對她的恨意是那麽的強烈。

“楊晴,我們先去醫院。”

Sam不管母親怎樣諷刺,他沒時間和她繼續在這裏反駁下去。

“Sam,我房間裏有涼膏,不如我先給思思塗一點涼膏吧。而且,去醫院還有一段時間,還不如在家裏先塗‘藥’,再去醫院。”

她緩緩的說道,在這一刻,她是扮演著絕對的好人。不管是在白霆麵前討他的歡喜,更是討白母的深愛。

她越是不喜歡顧思的結果,就是對她就會越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