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會在這裏?

何律師與他又是什麽關係?

這是程嵐看到靳岩以後的第一反應。

時間容不了程嵐多想,包房裏一群男女中便立刻站起了一名微微發福的男子,並朝這邊走來大聲笑著道:“喲!嵐嵐,你可來了呀,可讓我們好等呀!”

因為光線和濃重的煙味的原因,程嵐除了能看到他咪得很小的眼睛以外,看不到他的其他表情。但是這聲音,程嵐記得很清楚。電話裏誠懇的道歉,並有意將見麵挪到晚上的聲音,正是現在這個聲音。

不知為何,程嵐現在聽到這聲音,竟然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底更是一陣惡心。

當然,她也立刻明白,這個男人就是大家傳言私生活不太檢點的何律師了。

程嵐立刻暗自悔恨,悔恨自己看走眼,且被這人欺騙。

她私下裏緊了拳頭,努力提醒自己:別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自己有求於人,就必須要放低姿態。

待此中年男人走近,程嵐方能透過濃重的煙味仔細打量起他的模樣:

小眼睛微微眯著,透著幾分色性;塌鼻子,頭頂光溜溜的,後腦勺才有幾根稀有地毛發,配合他那凸起來的肚子,再配上他那猥褻的眼神,著實讓人覺得惡心。

很快這隻缺毛禿驢就朝程嵐伸出他那肥膩的大手,一邊自我介紹告訴程嵐他就是何律師,一邊將程嵐剛才武裝進來的目鏡、圍巾、帽子都一一取下。

程嵐站在場中央,暗自隱忍著,沒有說話。

眼角餘光瞟到了靳岩的身上,發現他仍舊低頭與坐*台小姐調著情,沒有看她。

這時,包房裏響起了不少口哨聲。

“喲!這不是程大影後嗎?”

“是啊是啊!不是說程大影後從來不出來援際的麽?今兒個真不知吹的什麽風,竟然都把程大影後都吹來了!”

“難道是因為靳總出現的原因?莫非程大影後還想繼續在靳總這裏偷顆精*子,回家再生個兒子做籌,然後嫁入靳氏嗎?”

說著,場內一陣哄笑。

程嵐在這個圈子混久了,這樣的情況也見多了,而她也早已經練就了一副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本領。

她在心底把何律師的祖宗罵了個遍,麵上卻陪著笑朝大家打趣道:“承蒙大家的關心,今天我的目標不是靳總,而是何大律師!”

“喲!原來如此!何律師真是好福氣!可羨煞了我們這些人呀!”

“何律師,我們什麽時候能單獨談談?”程嵐單刀直入,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中多浪費一分鍾。

何律師那咪咪眼將程嵐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遍,方輕挑道:“那得看嵐嵐你今晚的表現咯!”

一口一個嵐嵐,聽得程嵐真叫惡心。

她暗自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方抬頭,選好角度,微微揚起了她平時拍電影時最嫵媚的笑容:“那何律師想怎麽玩?”

一時間,包房裏的不少男子都怔愣住了,而對麵的何律師更是呆呆地盯著她死命得眨眼,而那色咪咪的眼珠子,更差沒直接瞪出來。

何律師終究是學律師的,極為謹慎,回神的速度也很快,於是也立刻搶先這些男人道:

“嗬嗬!嵐嵐曾經在國內歌壇三度封後,能與你這樣的歌後合唱一曲一直是何某的夢想,要不嵐嵐今天就先與我合唱一曲吧!”

此言一出,包房裏其他男子立刻興奮起來,一邊使勁地拍打著女人的大腿,一邊興奮道:“好好好!這主意好!何總,點什麽歌?!我們給你點!”

禿驢何在外麵也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專門為一些女明星解決一些紛爭,有時候,遇到一些好欺負又沒什麽背景的女明星就乘機揩油,甚至是更深入的潛規則;因此他的這些朋友也經常稱呼他為何總。

“就《兩隻蝴蝶》吧!”何律師賊兮兮的笑道。

程嵐最討厭的歌曲就是《兩隻蝴蝶》和《那一夜》,歌詞露骨且俗氣,她平時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兩首歌,可這時候禿驢何卻偏偏讓她唱這首。

程嵐接過話筒,站在場中央。

音樂響起來,禿驢何立刻拿起話筒走到程嵐的身邊,不一會兒,禿驢何那略帶猥瑣的聲音便吼了出來:“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麵帶刺的玫瑰……”

他一邊唱還一邊朝程嵐擠眉對眼,程嵐看著這樣的禿驢何不但不能發作,還要強顏歡笑,與其對唱,可真苦了她。

禿驢何唱完了第一句,就朝程嵐使眼色,示意下一句由程嵐唱。

程嵐本著她拍電影時候的敬業精神,唱出了她那天後級別的歌喉:“親愛的……”

可待她看清接下來的歌詞更是一陣惡心。

她停頓了一秒,立刻跟上節拍,終是唱了出來,沒人感覺出異樣:

“你張張嘴……”

可這何律師卻不規矩了起來,真的張起了嘴朝程嵐伸了伸他那滑膩惡心的舌*頭,向程嵐索取舌*吻。

程嵐乘機朝身後其他人嫵媚笑笑,假裝沒有看到這樣暗示。

接下來,禿驢何還是示意程嵐繼續唱,程嵐見出來的歌詞也不是個好做文章的歌詞便接了下去。

第四句,歌詞才一出,程嵐眼底閃過一絲青色。

“親愛的,來跳個舞……”禿驢何立刻一邊唱一邊伸手拉住程嵐的手,並且朝開始朝她飛速靠近。

不一會兒,歌詞就唱到了“纏纏綿綿翩翩飛”,禿驢何終於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一邊將“纏纏綿綿”唱得極其猥瑣,更是伸手摟住了程嵐的腰,並且借機慢慢向上遊走。

程嵐猜到了禿驢何的肥手目標,立刻再次借機朝身後媚笑過去,再次躲過這一劫,隻見身後的靳岩不但沒有任何反應,此刻更甚至有美女將其俏臀深入其大腿。

程嵐想起自己被逼於此,而此人卻在這裏看戲調情,再想起當年發生的事,心底又是一番傷懷,這人,就這麽恨她入骨麽?

其後,其他幾個男人也耐不住寂寞,說都想嚐嚐和影後情歌對唱的感覺,一個個都爭相跟著程嵐唱歌。

一輪下來,程嵐又落到了禿驢何手裏,而禿驢何唱完了《兩隻蝴蝶》,還真唱起了《那一夜》,唱完了《那一夜》,這禿驢何又點了《香水有毒》……

雖然這期間,程嵐一直讓禿驢何摟著,但是禿驢何卻一直沒有得到實質性的進展,凸肚子裏不免生起了大火,說起話來也開始有點口無遮攔了。

當程嵐再次躲開他的油手,這禿驢終於沉不住怒氣在她耳邊要挾道:

“別以為你曾是影後就了不起,今後騰風倒台了,沒得孫大太子的庇護,我看你一樣得做坐*台小姐!再說了,你誰的種不去偷,偏偏要偷靳總的種;誰不得罪,偏偏要得罪靳總,我實話告訴你,今兒個,這靳總,一知道我要來見你,立刻打了電話過來說要過來見識見識大夥玩弄你,還放話說讓我們盡情折磨你~”

“你要是今晚表現好點,如了老子意,也讓靳總看到了他想看到的,老子還願意在你兒子的案子上給你想想辦法;你要是令老子不開心,沒讓靳總看到他想看到的,老子今兒這事就不跟你談了!”

聽到此,程嵐終於明白靳岩今晚過來的目的,原來他是故意來折磨她報複她的!

程嵐心底拔涼,曾經心底殘留的情愫在此刻再一次點點流逝。

程嵐一聽到關於諾兒的事,底線又降低了。

她嗬嗬一笑,將頭同樣埋入何律師的頸*窩裏,在音樂聲的掩蓋下悄悄道:“嗬嗬!何律師這玩笑開得有點重,我以為今晚這玩法何律師應該是心滿意足了……恕程嵐不懂事,程嵐還真不知道要怎麽玩才能令何大律師滿意!要不接下來的玩法,程嵐盡量滿足何律師的要求如何?但是我兒子的事,今兒個我們說好了就不能反悔,如何?”

禿驢何一聽到程嵐這話就樂了,一邊摟著程嵐朝裏麵的沙發上走去,便朝地上跪著的服務員示意,讓其去拿幾瓶酒來。

等服務員拿來了酒且倒好了,禿驢何才滿懷興致地朝眾人宣布道:“現在,我們來玩些新花樣如何?!”

眾人一聽有新花樣,頓時樂了:“什麽新花樣呀?”

“我們來玩骰子,輸了的人要麽接受被潑啤酒,要麽就脫衣服;贏了的人可以將輸了的人脫下的衣服穿上,以便下次在輸的時候可以當做一個籌碼,如何?”

一聽此舉,大夥興致更高了。

一時間,包房內更是熱火飛騰,更有人直接悔恨道:“這主意好!這主意妙!真痛恨今天沒有偷偷帶手機進來,要不今晚將大影後被虐脫衣服視頻發到晚上去那得多紅啊!”

程嵐氣得牙顫顫卻隻能掩著不露心思來,笑著開始和何律師猜拳。

第一把,程嵐贏了,多了一件衣服,安心了不少。

第二把,程嵐還是贏了,又多了一件衣服。

雖然多了兩件衣服,程嵐卻都沒穿上這禿驢何的衣服,她嫌惡心。

第三把,程嵐開始輸,程嵐將禿驢何的衣服拿去抵債。

第四把,第五把……程嵐還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