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歡樂,程諾小朋友瘋玩了一陣子以後,很快就累了。

從外麵回來以後,程諾小朋友弄得滿頭大汗,程嵐給他收拾好換洗的衣物,又給他放好熱水,他就自己屁顛屁顛地跑到洗浴間洗白白去了。

程諾自小就被程嵐教導得非常能幹,很早就會自己放水自己洗白白了,今天程嵐見他這麽開心,又是玩得精疲力竭,為了防止他在浴室裏摔倒,就特地一直在旁邊守候著。

而靳岩也因為開心一直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兩母子在浴室裏折騰,一臉的笑容。

隨後程嵐將程諾哄睡了以後又拿著程諾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裏,隨後才去給自己洗澡。

等程嵐洗完了,出來以後,她發現靳岩還依舊一臉笑容地躺在沙發上,仿佛還依舊沉浸在剛才的快樂裏。

程嵐一邊端著程諾的衣服去陽台上晾,一邊提醒道:“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洗洗睡吧!”

被打斷思緒的靳岩立刻回到現實中,抬頭,立刻看到了剛剛沐浴完畢又開始為兒子忙碌的程嵐。

一時心中愧疚,就立刻站起身來,一邊搶過她手裏的衣物,一邊催促她去沙發上坐著休息,然後自己就拿著衣服去陽台上晾衣服了。

回來的時候發現程嵐正勾著頭揉她之前骨折了地方的小腿骨,他這才想起,她雖然腿好了,但是今天因為一起做飯菜,後來又看著他們玩煙火,而後又給兒子洗澡洗衣服,這會兒肯定是因為今天勞累過度,骨折的地方有點疼了。

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失職,他心底一陣憐惜和自責,便立刻上前,坐在她的身旁,然後說也沒說就直接拿起她那還放在地毯上的小腿,直接提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輕輕地認認真真地按摩起來。

程嵐穿的是一件睡袍,睡袍裏麵還是一件棉質及膝的連衣睡裙,因此,突然間被提起小腿的時候,她還有點兒驚慌失措。一來是被靳岩突然的舉動嚇著了,二來是因為害怕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曝光。

說實話,從靳岩剛碰她的時候,她誤以為靳岩的動機了,以為他是想對自己在這沙發做點什麽。等一會兒過去,弄明白了靳岩的想法,發現他不過是憐惜自己的腿傷,而非要對她幹點什麽的是偶,程嵐的臉瞬間就紅了。

靳岩一直低著頭給她認認真真地按摩,完全沒有想那麽多。

他一邊按一邊內疚。

最後,他也隻能說出這樣一句話:“諾兒很乖,你教得很好,這些年你辛苦了!”

程嵐還沉浸在剛才那桃色的想法裏,這時候臉蛋上的紅暈也還沒有消退,這會兒聽到靳岩的話,都有點兒不好意思出聲,怕他感覺到自己的異樣。

可認真的靳岩最終還是發現了程嵐的異樣,他發現她不但沒有回應自己,更是渾身有點僵硬,甚至肌膚也有點兒熱熱的。在這樣的納悶中,他抬起頭來,才發現程嵐這樣的羞澀。

看著她這樣的羞澀,他立刻也想起了他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畫麵,想起她那令他銷*魂*蝕*骨的身段……如今再看著手下、眼前,這白皙的小腿肌膚,細細的血管下,有如瓊脂般的柔嫩,摸起來是那樣的柔軟極具彈*性……

一瞬間,他的血液也跟著爆炸起來。

最後,靳岩吞了吞口水,就一把將她抱起,朝樓上的房間裏走去。

程嵐一陣愕然。

難道這就要去滾床單了?

當這個想法飄過程嵐的腦海的時候,程嵐一瞬間渾身就更加僵硬和粉嫩了起來,就連她的全身,似乎都染上了一層淡淡地紅暈。

她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會以這樣迅猛的速度發展。

即便如此,她還是非常期待的……

這一刻,她又立刻回憶起他曾經的那些床*上功夫,沒有一次不令她如癡如醉,沒有一次他不顧及她的感受;想到這裏,她的臉就更加紅了。

她想,時隔九年的今晚,她希望自己能夠好好表現,盡力讓他快樂……

意識到這個狀態以後,程嵐立刻將手緊緊扣住靳岩的脖頸,仍由他抱著自己朝樓上的大房間走去。

隻是令她意外的是,靳岩最後選擇的房間竟然是她的房間。

看到這個決定,她又再一次在心底給靳岩加了一分。

原來這家夥,到現在為止都還一心隻為她考慮,就連床鋪都要選擇她熟悉的。

一切都如此美好,在幸福的新年裏,兩個人做“幸福”的事……

就在她沉浸在這樣的美好中,靳岩將她緩緩放在床上,然後抽出手臂,給她蓋好被子,最後在她的眉心簡簡單單地印下一個曖昧不明,但又非常清水的晚安吻:“早點睡吧,晚安!”

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在離開以後,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一時間,程嵐在心底也徹底地窘迫了;而她的臉也更紅更漲了,這樣的她,完全就是一隻煮熟了的蝦子。

那一晚上,程嵐為自己的自作多情鬱悶了好長時間才睡著,可最後終究是睡下了,因為她早就清楚了靳岩是一顆茅坑裏的臭石頭,倔強而又執著,因此,沒過多久她也就沒把這件事繼續放在心上。

隻是她不知道,同樣的就在除夕這個晚上,隔壁的那個大男人,就因為剛才對她的那樣的觸摸,還有感受到她身上那熟悉的芬芳和舒適的柔軟,他早已經在那邊衝了很久的涼水。

隨後,他一個晚上沒有睡著。

大年初一的早上,程諾小朋友大清早的就起來了,程嵐也很快就收拾妥當了。

一家人原本是打算去馬爾代夫遊玩的,見靳岩遲遲未起,程諾小朋友不高興了。

他立刻鼓著腮幫子屁顛屁顛地衝入爸爸的房間裏,嚷嚷著叫爸爸起床,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發現了靳岩的異樣。

當程嵐發現靳岩突然生病了的時候,嚇得六神無主。

這是靳岩第一次看到程嵐這樣為自己緊張,雖然燒得糊塗,但是看著埋在心底的那個人這樣為自己著急,靳岩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是賺到了。

就因為靳岩突然間的高燒,三人的馬爾代夫一行被取消了。

最失望的莫過於程諾,最高興地莫過於靳岩,最忙碌的莫過於程嵐。

於是,很快,靳岩的新年就在這樣幸福而又痛苦的日子裏過去了,而程諾賭氣以後再也不跟爸爸出去遊玩了。

新年過後,程嵐的生活漸漸回歸正軌,兒子在身邊,心愛的人也在身邊,而她的腿傷也好了,一時間她開始閑了下來。在這個時候,她決定開始重新回歸銀幕。

因為之前程嵐想在靳岩家裏陪著兒子過年,就跟奶奶撒了個謊,說她和往年一樣,在外地演出,因此沒有回家吃年夜飯。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在電話裏一個勁地答應奶奶說明年一定陪她過年吃年夜飯,奶奶笑著都答應了,還鼓勵她說,年輕人以事業為重。

程嵐想,明年這時候,她就可以帶著靳岩和諾兒一起跟奶奶過年了,到那個時候,奶奶一定是最開心的,因為她也終於按照奶奶的吩咐解決了終身大事了。

她還想著,即便以前奶奶反對她和靳岩在一起,但是她相信,隻要現在奶奶看到可愛的諾兒和恭敬有禮又對她和諾兒都非常好的靳岩,奶奶是一定會接受靳岩的。

誰叫她老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呢?!

一想到這裏,程嵐就又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年後,靳岩感冒一發就是小半個月,她不知道,就是因為靳岩喜歡她照顧的感覺,故意將感冒藥一次又一次的偷偷扔掉沒吃,而後來他身體好起來了,他也故意裝病。

在初三初四胡姐和德叔相繼回來工作的時候,程嵐抽出了兩三天回了奶奶的老家,陪著奶奶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新年。

奶奶看著程嵐那如初戀少女臉上才有的笑容,笑嗬嗬地問道:“瞧你這樣子,喜事將近了吧!”

程嵐點了點頭,卻什麽也沒說。

奶奶隻以為程嵐的婚事還是她上次和她說的那樣,不過是與孫兆輝結婚罷了,就放心地笑道:“瞧你這幸福的樣子,看來你最近跟他的感情大有進展啊!以前我總感覺你和小孫兩人根本不像是戀人,哪有連孩子都有的兩個人,會那樣客氣,彬彬有禮?現在看著你這個樣子,我也總算放心了。”

程嵐一聽這話,愣了,最後卻什麽也沒有說。

大約到了年初十左右,程嵐再次回到公司。

公司裏的人雖然沒有像之前在孫兆輝母親的領導下那樣對她充滿了敵意,可卻依舊對她不冷不熱,當然,背後的議論肯定是沒有停止過的。

程嵐去人事部,想拖人事經理找到她以前的經紀人徐逸峰,她這時候才知道徐逸峰辭職了。

問起原因,她這才知道,原來騰風早已經換主人了。因為徐逸峰是原本孫兆輝的父親的忠臣,於是也跟著離開了。至於現在騰風幕後最大的控股人,則是靳氏集團的總裁靳岩。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騰風早已經悄悄易主,而如今不過是龐大的靳氏下麵的一個分支而已了。

因為靳岩對騰風印象不好,而且當時是處於氣憤才收購,等收購到手上以後,又將整個這麽大的產業閑置在這裏,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仿佛要讓它自生自滅的意思。

正是因為如此,整個公司現在都處於一片萎靡混亂期,辦公室裏的負能量更是到處皆是,而員工們更是樂得偷閑。

程嵐看著這樣的騰風,突然間意識到,如果自己這時候依舊想等著騰風來主動保護和包裝自己回歸銀幕,隻怕是有點困難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想快點回歸銀幕,隻怕得另外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