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的同學們一聽她這話,頓時就來了勁。
一時間,原本宿舍裏都不怎麽跟她說話的那些女孩子都立刻撲了過來,並且迅速地八卦道:
“不會吧!程嵐,你開玩笑的吧!”
“是啊!學校裏誰不知道你和靳岩有深仇大恨啊!大家都說,學校裏任何一對都能成為情侶,惟獨你和靳大帥哥不可能!”
程嵐一愣,表示對這話的不理解。
剛才說這話的同學看出了程嵐的疑惑,立刻解釋道:
“因為你們倆的性格太相似了,都太高傲了!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嗎?就是因為太相似,所以一般兩個性格相似的人都很難走到一起,因為……有誰願意,每天對著一麵鏡子,跟一麵鏡子談戀愛呢?”
這位女同學頓了頓,然後又繼續說道:“再說了,以前學校裏又有多少校花,多少大美女,還有其他學校的校花美女都前仆後繼的來追過呢!可就沒見他答應過哪個女孩子啊!說白了,這靳大帥哥啊,除了人長得帥一點,學習成績好一點,在學生會裏表現優秀一點,家世背景強勢了一點,其內心世界,聽說簡直就是一顆頑石!頑固不化的靈石!”
程嵐聽了這話,不怒反而一笑,並且立刻偏著頭自我感覺良好的自我催眠:“是嗎?可是在我看來,他拒絕其他女孩子,說明他在冥冥之中就知道要等我!而他的感情世界依舊處於一片空白,我覺得他這是潔身自好!而他的性格與我相似,雖然現實生活中有你這樣的說法,但是我更覺得,有時候就是因為相似,所以兩個人才更加惺惺相惜!”
誠如程嵐在列出不能愛靳岩的各種理由中,對於那些理由,她自己又樂觀地加上了許多解決的辦法,而對於同學們的剖析,她一樣找出了各種樂觀的理由來給自己打氣。
隨後,程嵐又鄭重地點了點頭,仿佛在再三確認自己說法非常正確一樣,然後就突然間大聲且自信的宣布道:
“管他是頑固不化的靈石,還是茅坑裏的硬石頭,我相信,隻要我要用我那如火山爆發般的熱情來將這顆頑固不化的靈石融化掉,看他怎麽逃得出姑奶奶的手掌心!”
幾位室友看著程嵐這樣頑固的心思,頓時都無力了起來,一時間,大家都悄悄斜睨了她幾眼,然後就轉過頭去,搖了搖頭,紛紛離開。
一名天真可愛的室友卻突然不解了起來,走到半路中,就像是突然間想起了某樣重要的事情那樣,大呼一聲:“啊!我知道了!”
其他同學被這名打扮可愛的女孩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紛紛拍著胸脯責怪她:“小甜妞,你這是幹嘛呀!沒事大呼小叫的做什麽,怪嚇唬人的!”
這名叫做小甜妞的女孩子完全沒有在意室友們的斥責聲,反而像是突然間覺悟了一般,立刻蹭蹭蹭的跑到程嵐的身旁,大呼一聲:
“程嵐,難道……難道你是因為最近被靳岩整瘋狂了,恨他讓你這樣一直被男人捧在手心裏的公主來給我們這些平明百姓端茶倒水,呼來喝去?於是呼,你就懷恨在心,想用感情的傷害來報複他?!是不是是不是!”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被這“小甜妞”一曲解,其他室友頓時一齊茅舍頓開。
霎時間,宿舍裏的女同學便立即尖叫了起來。
“啊!原來如此啊!”
當然,馬上又有同學為靳岩打抱不平:“不要啊!我們可憐的靳大帥哥,竟然就要被無情的程嵐摧殘了啊啊啊啊!”
麵對這樣的室友,程嵐頓時無語了。
她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然後決定不跟這些人解釋什麽。
麵對程嵐的沉默,室友們大多以為她是默認了大家的猜測。
所以有句話說得好,得罪什麽都不要得罪女人。
就在程嵐還沒對靳岩付出實際行動的時候,程嵐要主動追求靳岩,以報複他之前對她的傷害,這個消息就猶如瘟疫一般,在校園裏迅速的傳開了。
日子依舊在進行,程嵐也開始展開了對靳岩的行動。
程嵐對於主動追求男生這件事也還是第一次,也沒有特別多的經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看看這方麵的書和多去網上查查相關的資料。
當然,程嵐是聰明的,她知道什麽時候該使用書中哪一種追求方式。
因此,在前期的時候,程嵐並沒有跟靳岩說她喜歡他,而是繼續增加在他麵前的曝光率。
隻是與以往不一樣的是,她突然間不跟他唱反調了,他說什麽她就去做什麽,他討厭她什麽,她就不做什麽,真可謂千依百順。
靳岩第一次覺察出不對的時候,問她:“我發現你最近有點怪怪的!”
然後她就會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是嗎?怎麽怪了?”
“不繼續跟我作對了!”
程嵐繼續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仿佛麵前的男孩子跟她毫無幹係:“是嗎?可能是累了吧!”
說完,就驕傲地從他麵前消失,仿佛真的沒有對他有半點想法的樣子。
第二次程嵐又出現在他的麵前……
第三次。
第四次。
……
第N次,靳岩終於忍不住了,這一次他在一條無人的小巷子裏將一直跟蹤著他的程嵐賭了個正著,他惡狠狠地將她欺壓到他與教學樓之間的牆壁上,並且緊緊地掐住她下巴咬牙地道:“三番五次的偷偷跟蹤我,一次又一次的故意出現在我麵前。你是不是真的如外麵傳的那樣,喜歡上我了,然後想追求我了?還是像外麵小道消息傳的那樣,想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我?”
他重重的哼了哼鼻子,掐住她下巴的手勁沒有半分鬆懈的意思,繼續嘲諷道:“如果你想用這樣下三濫的辦法來報複,我奉勸你,你最好還是早點離開,否則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程嵐被靳岩壓迫在他的胸膛與牆壁之間,胸口的心髒仿佛早已經跳到了喉嚨裏,仿佛隨時都要跳出來的樣子,可她偏偏還要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感受著他呼出的氣息,暖暖的縈繞在她的鼻息前,撲打在她的耳際,她的呼吸也紊亂了。
可盡管如此,程嵐還要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悄悄將顫抖著的手指藏在背後,伸出手臂,用手肘一撐,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上,然後掙開了他的禁錮,並嘲諷道:
“看上你?!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想我程大美女,在學校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想溫柔的就溫柔的,想對我好的就有對我好的,我怎麽可能會看上你這種沒有良心,且心如茅坑裏的硬石頭一樣的臭男人?!”
這時候,靳岩是有點兒錯愣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明明感覺這女人故意穿得花枝招展,再而三、三而四的出現在他的麵前,跟他身邊的人笑得那個燦爛,笑得那個招蜂引蝶……他明明就感覺到這個女人是故意來勾引他的,故意來氣他的。因此,他也明顯地感覺到她對自己就是那個意思,可現在卻好了,她現在這樣的解釋,又是怎樣的意思?
程嵐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再次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上,然後就乘機繞過他的手臂,從他身邊高傲的離開。
在離開以前,她還忍不住回頭朝他笑得如風中玫瑰,雨中薔薇:“放心吧!我喜歡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可能喜歡你!”
看著這樣高興離開的程嵐,靳岩心底明顯一鬆,可不知為何,同時又有點兒失落落的感覺。
而後的一段時間裏,程嵐就再也不出現在靳岩的身邊,哪怕是有機會與靳岩碰麵,隻要她遠遠的看到他迎麵而來,她都故意逃得遠遠的,靳岩不知道,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
而前段時間的靠近,是為了這一招而做出的準備。
程嵐自然清楚,沒有前期的準備與勾引,這“欲擒故縱”的招數就完全失去了意義,而前麵的準備與引誘若是做得好,這一招就十拿九穩。
程嵐在偷笑,全世界的人都看出了她喜歡他,而且是她非常不要臉的跟蹤他、靠近他,又以各種理由和他獨處,可這隻呆瓜不但不知道,還來問她,真是太呆了!
當然,在程嵐追求靳岩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學校的時候,學校裏的那些暗戀程嵐的男孩子,頓時覺得芳心碎了一地。
而與此同時,一直在追求她的孫氏太子爺孫兆輝知道了,立刻在校園裏找上她,拽著她的手罵道:“你傻啊!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知道他有多冷血嗎?你知道你們的身份有多懸殊麽?他可是真正的靳氏集團的接班人!而且你知道以前那些追求過他的那些女孩子現在都是什麽下場嗎?現在要麽就是傷,要麽就是‘亡’,還有一些就直接轉學了!如果你不想綴學的話,早點回頭。現在若是回到本少爺的身邊來的話,說不定本少爺一個不計前嫌,就答應跟你交往了!”
程嵐掙了掙孫兆輝的手,沒有掙脫掉,心底兒有點氣,然後嘲諷道:“我跟他身份懸殊?難道我就跟你這孫氏太子爺身份不懸殊了?!既然你能說出我跟他之間的身份詫異,想來你也是調查過我的,說實話,我就是個缺爹少媽的,從小沒有爸媽管教的我,就是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喜歡他就追求他,這又有什麽不可以的?他愛不愛我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隻要自己開心就好了!”
說到這裏,程嵐還不忘諷刺道:“對了!你說喜歡上他的女孩子都沒有好下場,但是我想問,喜歡上你的呢?別以為我在學校裏沒聽說過你的傳言。現在你就捫心自問一下,這個學校,跟你孫大少爺上過床的女孩子,是不是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了?相比較起這點來,我還是覺得靳岩稍微幹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