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嵐疑惑地撿起地上的照片,仔細一看,裏麵的女子竟然和自己十分相像,但是又有一點區別。而且女子的衣服,雖然被她穿起來顯得很不錯,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不一般的懷舊與老土。
照片裏少女,青春飛揚的笑容的確散發著迷人的光彩,望著她那璀璨的眸子,或許你就會有一種錯覺,這一刻,她是最美的冠軍。
將照片翻轉過來,程嵐看到背麵寫著幾個蒼透力十足的字跡:程嘉茹,於1983年6月C市第一次參加選美大賽時留念。
程嵐再看了看其餘的幾張照片,幾乎都是她母親年輕在世時所拍的照片,而且每一張照片,她的笑容都格外的迷人,似乎天生就是那種能吸引所有的人的眼球的眼神兒,格外的光彩熠熠。
最後是一張紙片,很明顯,這是一張特意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剪紙。
將這張報紙上的剪紙翻轉過來,剪紙最上方是一張血淋漓且慘不忍睹的照片,圖片裏,女子摔倒在地上,頭部臉部身上都因為沾滿了不少鮮血,早已經模糊不清,看不清血淋漓的現場,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到底是誰。
很顯然,這是一個悲劇現場圖片。
但是不知為何,程嵐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這倒在血泊裏一動不動的女子,正是她去世多年的母親,程嘉茹。
再看下麵報道,果然,立刻揭露了答案。
時間是二十八年前她出生後的兩三個月,人物,地點,事件,都寫得清清楚楚。
原來,事發地點就是在他們老家附近不遠處的一座商貿大廈下。
看著這樣的圖片,程嵐的心,一陣一陣絞痛。
她為她的母親表示不值,她恨靳文博的薄情害死了她的母親,她恨這個老天為何如此不公,讓她和靳岩走到這一步。
心痛到了極致,但是不知為何,她卻哭不出來。
強忍著心底的傷痛,她繼續收拾奶奶的遺物。
她得整理好這個處院子,然後打算捐給C市文化遺產部門,讓這裏以後作為一處古莊園被政府部門長期保護起來,如此,這樣就永遠不怕落在張氏手裏,拆了奶奶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了。
這也算是程嵐這輩子唯一為奶奶做的事情吧,隻可惜,奶奶去世了。
經過整整一個下午,程嵐終於整理好所有的東西。
奶奶重要的遺物不多,因此,一個下午,程嵐就將奶奶重要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其餘的東西,就留下來到時候有旅遊部門處置吧。
整理好這些東西,程嵐開始找一些白紙和筆來寫一下這捐贈物品的附注要求。
她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不過是將這處院子和這塊地捐贈出去,其實就是為了保護這片美麗的大莊園。因此,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求文化遺產部門不要輕易拆了和毀了這處院子,隻要以後一直保持著這處院子的原樣,哪裏壞了才翻修一下就好了。
擬好了這個文件,正準備打電話到相關部門去的時候,程嵐這才掏出手機,也在這時候,她才想起,就在三天前,奶奶去世的那天,她的手機就沒電了,但是她一直將這事忙得忘記了。
找到了充電器,充電好以後,她打開了手機,然後手機的來電提醒和短信留言等來信息功的提示音,一下子將手機響得差點死機。
等手機終於不想的時候,程嵐立刻打開一看,竟然是有一百多個未接來電,都是那天她才知道自己和靳岩是兄妹時候打過來的未接電話。
那一天,她太過震驚於那個故事,以至於連後來應該給靳岩打個電話報平安都忘記了,而手機沒電了,也忘記了。
等奶奶去世以後,她就更加沒有心思在手機上了。
忙碌的葬禮,悲傷的情緒,自責得想死的心態,她又哪裏還有時間去管手機有沒有電?
看完了未接來電提醒,就是一些靳岩發來的信息和留言,基本上都是這類消息:
“你在哪裏?”
“怎麽手機關機的?晚上回來麽?”
“你到底在哪裏?我很擔心你。”
“嵐兒,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如果看到信息,就趕緊回個電話吧,我很擔心你,在到處找你。”
這樣的類似的信息每隔幾分鍾會發出一個,一直持續到那天晚上十二點多以後,再之後,就再也沒有未接來電和信息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就直接發來了一個信息:“離婚吧!”
程嵐有點兒震驚,靳岩怎麽突然提到離婚了?
難道他也是知道了什麽嗎?是無法接受兄妹這個事實,還是因為她那天沒有接他的電話的原因?
她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頭部,痛恨那天自己因為醉酒而忘記了給靳岩打電話,之後她確實是因為忙壞了,而且奶奶也痛恨靳家的男子,順帶連諾兒都不允許出現在她的葬禮上,因此,後麵的忘記,也不能全部都怪她。
但是,縱使她有錯,他也不應該這麽快就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啊!
想到這裏,她就焦急了起來。
她一邊掏出手機一邊急著給靳岩回撥電話,期間,就連她的手指也忍不住胡亂的顫抖了起來。
好不容易撥通了電話,可等待她的聲音,卻不是靳岩的聲音,而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讓程嵐瞬間就被驚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難道,才這麽幾天,他就有新人了?
不可能!
一定不可能!
與此同時,在程嵐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林玉柔正好驅車去靳岩的別墅去,開車開著額開著的時候,突然發現靳岩的手機響了,於是,她立刻拿出來一看,上麵顯示的正是程嵐的一張漂亮的側臉。
很顯然,這一定是靳岩平時對那個賤女人偷拍的。林玉柔在心底如此想著。
再看顯示的名字,更是讓她火冒三丈,上麵清楚地寫著“老婆大人”四個字!
一瞬間,她就氣爆了。
立刻,她就驅車到路邊迅速停下,平複了心情以後,她緩緩笑了起來。
竟然自己要送上門來上當受騙,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於是,她立刻接通了對方的來電:“喂,你好?”
程嵐聽到女人的聲音,右邊眼皮立刻跳了跳,然後疑惑地問道:“你是?”
片刻沉默以後,對麵立刻傳來非常得意的笑聲和說話聲:“你不知道嗎?我是玉柔,他現在正在浴室裏洗澡,有什麽事嗎?如果很重要的話,我現在拿著手機進去給他。”
這說話的語氣,仿佛他們兩個現在有著極其親密的關係一樣。
聽著這樣的話語,程嵐感覺自己的心就像在被人千刀萬剮了一樣。
哪怕是兄妹,她現在也依然愛他,也更不想就此放棄他!
如此被他折磨,她的心,自然難受得幾乎快要窒息。
一聽到林玉柔要拿著手機去給靳岩,想象著他們呆會兒在浴室裏親昵的狀態,程嵐立刻掐斷了電話。
不管這是不是事實,她一定要立刻回家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而靳岩提出離婚又是怎麽一回事!
想到這裏,程嵐就立刻找出這片地的無形資產使用權證明,所有權證明,以及院子的大門鑰匙,最後還隨附這張紙上麵清楚地寫明捐贈人和捐贈要求以後,然後一同寄出。
將這一切都快速地處理好了以後,程嵐就立刻驅車前往靳岩那臨海別墅。
這時候,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時間十點了。
如果真要做什麽,這時候確實是可以上演什麽驚*豔片段了。
但是,她還是隱隱懷疑,對於靳岩的出軌,她始終不相信。
因為程嵐奶奶家到靳岩家裏,相隔得比較遠,因此開車過去,需要一個小時,因此,但程嵐抵達別墅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而林玉柔,因為送了手機以後,靳岩對她一直都是極其冷漠的樣子,得不到好處的她,既然今天正好氣著了程嵐,那她也就見好就收,今天先回去,下次再來。
反正現在她有伯母的支持,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的戲子程嵐?
再說了,就以最近程嵐那小賤人和孫兆輝的緋聞,還有剛才那個誤會,她難道還怕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崩掉嗎?
如此滿意了以後,她便帶著勝利的微笑滿足離開。
不一會兒,程嵐就到家了。
這時候,客廳的燈都熄滅了,隱隱約約,隻有她以前和靳岩一起住的主臥室裏亮著燈。
匆匆衝入主臥室,這時候的靳岩正從浴室裏出來,頭發上沾滿了水漬,光***上半身,下本身隻用浴巾隨意地圍著。
程嵐知道,自從她和靳岩和好以後,這家夥有裸*睡的習慣,過去她對他這種行為表示抗議,他說,這樣既可以方便皮膚呼吸,又能方便他隨時行駛丈夫的權利。
雖然對他這行為恨恨的,但是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開心的時候,她又愛極了他這樣的色色的樣子。
可是今日不一樣,她才接了剛才那個電話,他這個樣子,就像是剛剛偷*歡完畢,吃飽喝足以後,因為渾身覺得是汗難受,才去沐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