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隻要一輩子
“閻騰,你不要誤會。宇浩他隻是……他隻是剛好在機場,然後就送我回來了。”一路被閻騰抱上樓,蘇小沫小心翼翼地對閻騰解釋。
閻騰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抱著她上樓,進到房間裏,把她放在床上,又為她蓋上被子,一係列動作完成之後,他才直起身子,淡淡地說道:“你很累了,早些休息吧!”
語罷,他轉身便要走。
“閻騰!”蘇小沫著急地抓住閻騰的手。
她有種感覺,好像這次抓不住閻騰的手,她就再也不可能擁有他了。內心的惶恐讓她不得不這麽做,更多的像是出於本能。
如果換作是過去,如果他不願意聽他解釋,她也不會願意多費口舌去解釋。經曆了這麽多,她以為,閻騰是了解她的,她也是了解閻騰的
。如果這個時候她不做點什麽,恐怕在閻騰的心裏永遠都會有一個疙瘩的。
“真的。我沒有騙你!”蘇小沫著急地解釋。“我知道在你聽來可能有些荒唐,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隻是想去機場找你,可是我怎麽都找不到你。然後,然後宇浩他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他今天才回國,我們是剛好碰上的。然後他就開車送我回家了,就這麽多。”
“快睡吧!”閻騰隻是說。
蘇小沫依舊忐忑地看著閻騰,不肯鬆手。
剛回國。
那麽巧,還開車送她回來。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太單純還是太傻,連慕容宇這樣的話都相信!
“閻騰,你要相信我。
”
“蘇小沫。”閻騰定定地注視著蘇小沫。“你覺得,現在這個是重點嗎?”
蘇小沫不解地看著閻騰。對她來說,這當然是重點!因為在乎閻騰的感受,知道他最在乎這個,她當然會看重,會想要解釋。
她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因為她在乎他!
“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閻騰眸光深深地看著蘇小沫。
“那你在乎的是什麽?”
“我在乎的,隻是你。”
一句話,讓蘇小沫頓時淚如雨下,胸口堵得發慌。
她靜靜地抱住閻騰,頭埋在閻騰的腹部,低低地說,“閻騰,我什麽都沒有了,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他們兩個人都把彼此看做彼此的唯一,是這輩子的最珍貴,最不可替代。可是,也因為彼此的不可或缺,在麵對命運的時候,才會如此的難以割舍。
“不要離開我,我隻有你
。”她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這段時間流的眼淚大概是她這輩子流得最多的,她身體所有的水分都好像在往淚腺湧。怎麽會變得如此感性?動不動就流淚?
明明,她不是愛哭鬼。不是一個容易就感傷,就哭泣的人。
“我不會離開你。”閻騰抱著她,定定地說著。
蘇小沫,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所以,你也不要想著從我的身邊逃離。我們是被命運捆綁在一起的愛人,我們是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的。
人的這一輩子很短,他從來不相信會有來生。如果,這一輩子都不能擁有,不能抓住,就真的永生不能擁有。
即使人有來生,可是他也隻要這一輩子。
因為他不知道,來生漫長曲折的路,他們還會不會相遇,或許,哪裏又是另外一些人的故事了。
所以,他隻要蘇小沫的這一輩子。
“小沫還好嗎?”客廳裏坐了一屋子人,一見到閻騰出來,全都湧了上來。
“已經睡著了。”閻騰沉聲說道。
眾人紛紛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閻騰,卻又不敢提起那個敏感的詞語。
慕容宇。
剛才,他們都看見了,慕容宇對蘇小沫親昵的舉動。
閻騰看得一清二楚,當時臉色很難看。
誰都看得出慕容宇對於蘇小沫的深情。
或許閻騰從來都不在乎徐岩清,卻唯獨不能在乎慕容宇的存在。因為,這個男人是真心愛著蘇小沫的,相較他,過猶不及。
你可以對一個人付出不屑一顧,但唯獨對一個真心付出的人無法不正視。閻騰,怕也不能忽略慕容宇的存在。
慕容宇眼中的深情太過刺眼,太過刺痛人的心
。
本以為閻騰會和慕容宇大打出手,可他到底是忍住了,這到底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意料。可是轉念想想,他那麽愛蘇小沫,又如何在這個當口,去計較,是什麽樣的男人和蘇小沫在一起?
他要的不過是蘇小沫完好無損的回到他的身邊,他要的不過是蘇小沫快樂起來。
“咳咳,說說今天機場發生的事情吧。”秦澤宇適時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對於他們來說,這件事或許更加的緊迫。
“嗯。”閻靜也鄭重起來。
“你們知道是誰襲擊你們嗎?”雲菲兒也問。“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從你們手裏搶人,還敢動手傷人?”
“除了鄭鈞還能有誰?”
“鄭鈞?”雲菲兒皺了皺眉,想起那個眉宇陰鶩的男人,心中不由得一顫,想起她婚禮那天鄭鈞說的話,心中不免一沉。
“如今,除了他還有誰有膽子這麽做?上一次歐文差點出車禍不就是他做的手腳嗎?這種人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秦澤宇憤憤地說道。“何況,風向和鄭氏企業一直以來就有合作,他和母子狼狽為奸根本一點也不奇怪,我說宋連琴這麽囂張,原來都是有他在撐腰!”
“這個鄭鈞,就隻知道在背地裏玩陰的!歐文,你當初就不應該放他一馬!看看,你放了他一條生路,他還不是要反咬你一口?”
閻騰坐在一邊不說話。
“能肯定是他嗎?”閻靜看了一眼旁邊的雲菲兒。
“不是他還能有誰!”秦澤宇非常篤定的說。“沒有人敢惹閻氏,他鄭鈞恨閻騰毀了他們鄭氏,讓他父母含恨而終,有什麽做不出來的?等著吧,我秦澤宇,饒不了他!”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雲菲兒深呼吸著,放在腿間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她麵上看起來什麽事情都沒有,可是眼裏的狠意絲毫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