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徐岩清示愛
一場考試,最終還是要以掛科收場。
蘇小沫歎了一聲氣,站起來將卷子交了上去。
“同學,你做完了嗎?”監考老師低頭看了一眼蘇小沫的卷子,驚詫的說。
“沒有啊!”蘇小沫回答得很誠實。
整張答題紙,蘇小沫零零散散加起來不過答了四分之一。但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那你……”
“反正我也做不來,何必坐在這裏浪費時間呢!”蘇小沫無所謂地說道,聳了聳肩,轉身便準備離開考場。
“小沫,你這樣會掛科的。”徐岩清上前一步攔住蘇小沫的去路,小聲說道。
“我知道啊!我要做得來肯定就不走了。我要準備回去補瞌睡了,再見。”蘇小沫擺了擺手。
她會這麽灑脫,自然不是因為對考試無所謂。
要不是閻騰折騰了她一個晚上,說不定今天的考試她還能夠平安度過,但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了。反正導致她掛科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她有什麽好怕的?自有對方出來承擔後果!
再說了,有徐岩清在,她就算想要勉強做完題也沒有辦法完全靜下心來啊!頭頂上是十萬伏特的目光,她不被燒焦就千恩萬秀了!
這一次掛科是肯定的了,一切就留到下學期補考再說吧!
在眾人的注目下,蘇小沫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考場,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呢!想當初她也是學霸來著,什麽時候會提前離場的?
嘖嘖,學霸變學渣,這滋味,不好受啊!
“閻騰,你在哪啊?我已經出了考場了,你快來接我吧。”一出考場,蘇小沫便掏出手機給閻騰打電話。她語氣懶懶的,滿滿的疲憊與幽怨。
現在她隻想快點回到自己那張舒適的小床上去,美美的睡上一覺,其它的,她什麽也不想管。
“這麽快就考完了?別是整張卷子一道題都不會做吧?”電話那頭閻騰戲謔道。
蘇小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還都怪你!”
真是佩服他了!
她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他折騰了一晚上還這麽有精神!他是什麽基因構造的啊?
“我不跟你說了,你快些來,別讓我等太久哦!”蘇小沫掛掉了電話。
“真是的,說好了我考試完就來接我,好啦,我現在考完了還這麽磨嘰,廢話連篇!”蘇小沫嘀咕了兩句,邁腳準備下樓。
“小沫!”
徐岩清的聲音突然令蘇小沫身形一震,瞌睡蟲被震碎了不少。
他怎麽追出來了!
蘇小沫暗叫不妙,想躲,卻發現這個時候自己無處藏身。
“呃,岩清啊……”蘇小沫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不去看徐岩清一眼。
剛才她對徐岩清的態度不怎麽好,現在就他們兩個,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世界,可以放下仇恨,可以雲淡風輕,但並不表示沒有發生。
她不恨徐岩清,但心裏的疙瘩始終是存在的。
所以,他們注定不能親近,也不可能做朋友。
“小沫,為什麽你總是躲著我?”徐岩清凝眉注視著蘇小沫。
“哦,有嗎?”蘇小沫決定裝傻充愣。“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忙吧。你應該也很忙吧,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說著蘇小沫朝徐岩清揮了揮手,便要離開。
“小沫!”蘇小沫剛要下樓,不料被徐岩清一把拽住了胳膊。
“啊,你幹什麽啊!”徐岩清一碰到蘇小沫就令蘇小沫心生煩躁。想到她過去天真的將徐岩清當作白馬王子,用崇拜的目光仰望著他,就覺得嘲諷不已。
她當初究竟是看上了這個男人哪一點的?
而今她怎麽看,都會覺得徐岩清一無是處。
說到底,還是緣故過去的糾葛。
“我,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看蘇小沫臉色有些難看,徐岩清連忙鬆開了蘇小沫,不斷地向她道歉。
“算了!你有什麽事就說吧。”
也好,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
她和宋連琴母女,和蘇天盟應該做個了斷,和徐岩清又何嚐不是?都是在過去糾纏不清的人,也好,都一並斬斷吧!
徐岩清沉默了一下,旋即沉聲說道:“小沫,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存在什麽誤會,所以我想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蘇小沫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徐岩清,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吧。”蘇小沫頓了頓,握著手包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
“我承認,一開始是我故意接近你,引起你的注意的,所以你可能產生了什麽誤會。我會那麽做都是為了報複姚麗萍。”蘇小沫側目正視著徐岩清,言語中無比的認真。
既然要把話說清楚,行,她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吧!
“我想以你們徐家的實力,想知道我和姚麗萍之間的恩怨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因為你的母親的事才會那麽恨姚麗萍的。可我都不在意,就算你是為了報複姚麗萍才來接近我,我也都無所謂的。”
徐岩清雙手放在蘇小沫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臂。
“小沫,我清楚的知道我對你是什麽樣的感覺,我對你沒有任何誤會,我……”
“你不要說了!”蘇小沫掙開徐岩清的束縛。她根本就不想聽這些,這些話隻會讓她雞皮疙瘩掉一地!
蘇小沫淡淡地瞥了一眼徐岩清,突然覺得徐岩清有些可憐。
想他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徐岩清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
長得帥,還能力出眾。但現在,她卻覺得她在徐岩清看不到絲毫的亮光。這個男人雖然依舊長得帥,在人群中是佼佼者,可看見他眼前的模樣,低三下四的姿態,她就可憐起這個男人來了。
是不是重生導致結果的改變,就連一個人的心也都會跟著發生改變?
當初他能夠和姚麗萍同流合汙,做出那種肮髒不堪的事情,如今卻又像草履蟲一樣黏在她的身邊,又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