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她沒有忘記和李文的約定,得趕緊的收拾好了離開,她能做到的也隻能是這些。
林梓辰突然從身後抱住她,他有些激動道:“梅梅,你別拋下我,我知道錯了。”
說著說著他又哭了,以前她從沒見過林梓辰哭個,他像一個冷血動物哪怕是小時候打針他也不哭泣。
年詩梅甩開他的手有些不高興道:“梓辰,別這樣剛才不是已經給你說清楚了,我不希望你誤會,我早已經告訴我們已經是過去。”
林梓辰的手一下子耷拉下來,無力的垂著。
“你真狠心,我不相信你說忘記你就可以忘記。”
年詩梅訕訕道:“狠心的是你,是你先放手,是誰逼我離婚?是誰打掉我的孩子。”
想著那時候,她還在醫院的住院,他氣勢洶洶的樣子,這時候他倒反問自己,真是可笑。
年詩梅的眼睛也濕了,經曆和他的婚姻,她害怕了,她不再相信任何人,為什麽他愛的時候可以最瘋狂的方式說愛,不愛的時候又是如此決絕,如今他來責怪自己。
林梓辰有些怪異的打量著她:“你不會真是要跟那小子結婚吧?我不看好他,他最多陪你玩幾年,你可以不選擇我,但不要跟他結婚,你那是在自掘墳墓。”
年詩梅有些不高興道:“我的事情都與你無關,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你爸爸不是真中風?我已經聽說了,那樣就好,其實我們要是複婚了,可以把他們接到成都來,讓他們住這套房子,你該問問你父母的意見,他們興許會讚同我們。”
年詩梅一陣冷笑,以為他變了,終於脫胎換骨,結果他還是原來的他,他不知道年詩梅的父母恨死他了,他們才不會讓自己女兒第二次跟他。
“林梓辰,你是一個自戀狂,你很自信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我父母他們才不在乎我賺多少錢,他們更在乎我是否幸福。他們心中的林梓辰早已隨著我們離婚而抹去了,你以為他們還希望我們在一起?他們不會同意,我也不會。”
一會兒屋子已經煥然一新,年詩梅看見沙發上有散落的衣服,是林父的外套。
她準備用洗衣機把衣服清洗了才走,房間因為有人打理過,一下子變得很明亮。
正在她拿衣服的時候,林梓辰從她手裏奪過衣服。
“你既然不願意跟我複婚,以後都不要出現在這兒,這兒和你無關咱們就痛快的了斷,不再有任何關係。”
他態度很生硬,臉繃得緊緊的。
年詩梅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觸犯了他,惹得他如此生氣。
“你讓我把這衣服洗了,我馬上走,以後再也不來。”
林梓辰負氣道:“你走,現在就走,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他在挑戰她的底線,早知道他這個態度,她當時就該聽李文的勸還來管這些閑事幹什麽。
“林梓辰,你有病是吧?下午是誰打電話求我過來,你以為我沒事情做,非過來不可?我忙著呢。”
林梓辰推著她的身子,向門口走。
“我就是有病,而且還絕症,所以你滾得越遠越好,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別在這兒耽擱了。”
對於眼前這男人,她是越來越看不穿了,他神經質而且太情緒化了。
年詩梅拿起自己的包,對他不客氣道:“放開你的手,我知道走,以後別給我打電話。”
林梓辰擺擺手有些賭氣道:“你走吧,永遠不要回頭。”
年詩梅氣呼呼的朝著門口走,她發誓再也不要搭理這個男人,就算他要死都和自己無關。
她蹲在門口換鞋子,這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裏,她不免有些傷感。
見她真的要離開的時候,林梓辰有些慌亂,他走了過去一下子跪在年詩梅的麵前。
“梅梅,請你原諒我,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原諒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年詩梅還在生剛才他對自己發火,她削開他的手。
“你這是幹嘛?演大戲?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有必要這樣嗎?”
他有些哽咽:“你不是我,你不懂我,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裏都想什麽?隻有自己才懂,其實我很孤獨,我想你也很孤獨,我們都很孤獨,孤獨是人生的常態,不是嗎?”
年詩梅已經穿好了鞋子,準備快速的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要跟在這兒他鬼扯淡。
“你現在的一切與我無關,我不需要懂,我願意懂你的時候,你不配合。現在我對這些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林梓辰抬起頭望著她道:“我的一切都和你無關?是不是我死你也不會難過?”
“林梓辰夠了,你快打住,我還有事情,不想跟你費口舌。”
林梓辰緊緊抓住她的衣服,他不舍得放手,他知道這也許真的是最後一次告別了。
“梅梅,記得答應我,不論是誰,你都不要完全的愛他,你要留一半給自己和父母,男人都不可靠,他們的話隻能信一半,你一定要堅強的活著。”
年詩梅隻想快速的逃離現場,她不要聽他說這些神叨叨的話,便敷衍道:“我會很堅強,你讓我學會了對愛要保守,再也不會傾其所有。你已經給我上了一課,我再也會像以前那麽傻了。”
“記住了,微笑生活,你的笑很美,隻可惜我沒有福分。”
年詩梅扳開他的手:“你也保重吧,我們各自尊重。”
“梅梅,你原諒了我嗎?”
年詩梅點點頭:“我早忘記了你對我的傷害,我也希望你忘記我曾經是你的妻子。”
林梓辰歎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最害怕的是你一直不能釋懷別揣著仇恨過日子,不要因為我這個混蛋影響你一輩子,如果你真的已經放開,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梅梅,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年詩梅回頭有些冷淡道:“不可以,我先走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知道林梓辰今天是怎麽了如此煽情,讓惹覺得不可思議。
走出那扇大門,她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為什麽自己的生活要變成這樣,如此糟糕,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待她趕到酒吧的時候,李文和同事們正喝得歡,年詩梅有些不好意思對同事們道:“今天你們盡情喝,我請客。”
許多同事早有所耳聞,因為李文將年詩梅現在的情況說得很令人羨慕的樣子,自己開美容公司,未來的丈夫又是官二代,自然以前關係不怎麽要好的都顯得特別親密。
年詩梅心情有點不好,想喝酒,被李文勸住了。
“梅梅,你不是懷孕了,你後來去檢查沒有?”
“沒有,最近事情太多哪兒有時間去檢查。”
李文奪過她手中的酒:“那就不要喝,酒可能導致嬰兒畸形。”
李文舉起杯字對眾人道:“梅梅今天身子不舒服,隻請客不喝酒,大家隻管吃好,玩好。”
年詩梅的眼皮一直跳,她的耳朵也特別燥熱,想著林梓辰的話她突然有些擔心,這人不會有什麽想不開吧。
坐了一會兒,年詩梅不安的心越來越嚴重,林梓辰的前後言辭行為太古怪,他說的那些話讓人不敢深思。
年詩梅把李文拉至一個角落,有些擔憂的給她說:“文文,我擔心林梓辰會不會出事。”
李文一聽林梓辰這個人就沒好氣:“他能出什麽事?他一個大男人你管他這些幹什麽,他是你老公還是你男朋友?他是你的前夫,是一個對你做個很多可惡事情的前夫,你別忘記了。”
年詩梅知道李文一向是快言快語,她是看不得自己受欺負。
“文文,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不知道,他今天給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說他要去一個很遠地方,也許再也不回來,他看上去精神有點遊離,我擔心他會不會想不通……”
不等年詩梅說完,李文插嘴道:“打住,你說誰想不通我都信,唯獨不相信林梓辰,他是一個自私的人,你放心好了,他比我們都活得久因為壞人一般都比較長命。”
李文拉著年詩梅就樓上走:“今天不喝酒也好好的陪著我,當是提前給你告別單身。”
她們開的包間是上下層,李文想跟年詩梅好好溝通,兩人一起上了樓上的小房間。
房間雖然不大,卻布置卻很溫馨,紫色紗幔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在電視櫃旁邊還有一個冰櫃裏麵放著啤酒。
李文將門關上,她神色有些凝重道:“梅梅,你決定好了跟喬一起嗎?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這樣問你,可是我擔心,總覺得你好像並沒真的死心,似乎你心裏一直裝著張曉西,作為你的朋友肯定希望你幸福。”
年詩梅有些無助,像做事的小孩子,等待大人的訓斥。
“文文,或許我心已經死了,我看破紅塵,我承認我喜歡曉西,甚至迷戀他,可是他給不了我幸福,他身上有太多不確定,他能給我的隻能是一段愛情,我現在沒有勇氣去賭了,我的青春已經耗得差不多。”
李文看見她如此態度,證實了自己的揣測,她並沒有真正愛上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