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張曉西背著她往樓下跑,路上他不停的試圖和她話。

“梅梅,你這個傻瓜,你怎麽有什麽事情不給我,為什麽想不通就算不跟我你也該給李。”

此時年詩梅已經完全沒有意識判別是誰在對她話,她隻覺對方的臂彎好暖和,她好像踩在軟綿綿的太空,這是致命的幻覺嗎?這氣味如此熟悉,她好像記起了什麽,她朦朧中喊著曉西的名字。

“曉西,曉西,你在哪裏,你是曉西嗎?”

此時對張曉西來,無疑是一件令他高興的事兒,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叫的自己的名字,原來她的心裏果真有自己,她就是那麽倔強的女子。

明明愛自己,卻要冷冷的回絕,明明和自己一樣熱切的心卻故作冷若冰霜。

張曉西溫柔的回應:“梅梅,我在,你在我就在,我一直在你的身邊。”

此時的年詩梅真想就這樣一輩子睡在他身邊,就這樣靜靜的守候著他。

不一會兒車子來到醫院,張曉西將她送進了手術室,他焦急的在門外等候,他有些不安的在門外走來走去。

一會兒醫生從手術出來,對張曉西道:“病人吃了太多的安眠藥,如果再晚一會兒,她就真的無藥可解了,還好送得及時,我們清洗她的胃發現她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你一會去給她買點吃的,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給她喂點。”

張曉西連忙謝謝醫生,他迫不及待的進了病房,看見年詩梅躺在潔白的病床上,他心疼極了。

他拿出電話給李去了一個電話報平安,李聽見年詩梅已經脫離危險心裏也很開心,他不住的感謝張曉西。

“曉西,謝謝你,是你救了梅梅,如果沒有你真不知道會是什麽後果,總之很是謝謝你。”

張曉西淡淡道:“,別那麽客氣,我很高興你告訴我她的事情,等你回來我和梅梅一起請你吃牛排,保證好好招待你。”

掛完李的電話,張曉西又用手摸年詩梅的額頭,體溫好像有點兒太燙,他連忙吩咐護士給年詩梅量體溫。

想著醫生剛才的話張曉西決定去給年詩梅買點吃的,這會兒她需要吃點清淡養胃的東西吧,最後是稀飯和菜。

張曉西走出醫院,才感到今天特別冷,也許是自己當時走太急,開始自己一直在忙碌和折騰還不覺得,這會兒自個出來呼啦啦的風刮在臉上讓他冷得直哆嗦。

他走了很遠也沒有看見有賣稀飯的地方,他固執的相信此刻隻有稀飯才比較合適,所以他沿途尋找,好不容易看見一家餐館,他正要進去的時候,老板告訴他,他們正準備下班。

“夥子,你到別家去看看吧,我正準備關門了。”

張曉西陪著笑臉道:“老板,我想打一份稀飯,給病人吃。麻煩你幫一個忙。”

老板有些勢利道:“大冬天誰吃稀飯,冷颼颼的,我們這兒沒有稀飯如果你要排骨冬瓜湯還可以,我正好有一份。”

張曉西擔心這樣一路走下去也是白搭,他隻有先妥協,買了一份排骨冬瓜湯,他提著排骨冬瓜湯繼續去尋找他認為合適的稀飯。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走了幾條道後,他終於尋見一家稀飯王的店子,他將幾種口味的稀飯都打包。

張曉西提著買好的稀飯快步的朝醫院走,也許是有人等著自己,他的心情變得愉快起來。

他又記起年詩梅躺在自己肩上呼喊自己名字的那時候,或許那時很幸福的時候,隻是可惜這倔強的丫頭,隻在昏迷不醒的時候才暴露出來,他再也不要錯過她,他發誓再也不需她離開自己。

回到醫院好一會兒,年詩梅才醒過來,當她看到坐在身邊的張曉西的時候,她什麽都明白了。

年詩梅將臉轉向一邊,倔強道:“你幹嘛要救我,為什麽要救我。”

張曉西拉著她的手,溫柔道:“梅梅,你別再拒絕我好不好?為什麽要拒絕我,你情願死也不相信我?可是你不是在要離開的時候叫我的名字嗎?”

年詩梅道:“我沒有叫你的名字。”

張曉西笑笑道:“別欺騙自己了,我都聽見了,我很高興這樣明你其實像我愛你一樣的愛我。”

“別臭美了,你是老孔雀當慣了,習以為常了。”

張曉西打開袋子裏的飯,他柔聲道:“好了,我不跟你爭,先吃點飯吧。”

年詩梅冷冷道:“我不吃,我不餓。”

張曉西端起一碗稀飯,聲音異常溫柔道:“好梅梅你就嚐嚐,我跑了很好幾條街給你買回來,還有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我就每種都給你買了。我想老天都會被我感動,你不會比老天還冷酷吧。”

年詩梅的心情平和了不少,看見張曉西這樣溫馨嗬護自己,她真的很感動,隻是她不敢接受這該死的溫柔,她害怕再失去,所以不如不靠近。

愛情來的時候可能是柔和可口的比薩,當愛情離開的時候它又可能是匕首,而且刀刀致命,如果要命來償還她不如自己孤獨一生,是的她情願一個人獨自生活也不要再相信愛情。

她依舊是清冷的麵孔,臉上掛著冷冰冰的麵孔。

“曉西,謝謝你送我來醫院,但是你真不是在幫忙,你這是在害我知道嗎?死了對我來是解脫,你以為你救了我,其實你讓我再一次孤獨。”

張曉西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吹著碗裏的稀飯,其實,這飯已經快要涼了,他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也不想多與她爭辯。

他用那種溫柔得可以捏得出水的聲音叫她:“梅梅,我的乖梅梅,你就先吃點兒東西,咱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咱們不談未來,我不信你肚子不餓?”

也許是他的堅持令她有所動容,她的防線正層層被摧毀。

她並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隻是她才遭受了致命打擊,她偽裝的堅強就快要被他撕毀。

張曉西用勺子舀著稀飯往她嘴裏喂,這是他第一次喂人飯,當然也是她第一次吃到除父母以外的人喂給自己的飯。

也許是肚子確實很餓,也許是張曉西感動了她,她不在那麽倔強反抗。

看著年詩梅吃著自己買來的稀飯,張曉西心裏流淌著一股溫暖,也許這才是愛,在他看來愛就是一種責任和成長,她總是不斷檢閱他的憂傷。

也許是自己過度的將她美化,他真覺得這會兒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候,隻要她需要他,他願意永遠留在她身邊。

看著她吃飯的姿勢,他覺得美極了,她那淩亂的頭發配上清冷的麵孔,他真的好喜歡她。

“梅梅,跟我一起去美國好不好?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我帶你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好不好?”

年詩梅本來已經漸漸融化的心被他這個現實的問題一下子深深擊中了,她不可以接受他的溫暖,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帥氣迷人的黃金單身男,最重要的是他比自己那麽多歲,就憑這一條他的家人肯定不能接受自己,與其再次承受傷害不如趁早拒絕。

她突然一下子激動的將碗打倒在地,她有些激動道:“張曉西你要玩找別人去,我玩不起,你還是走吧。”

張曉西不明白自己到底錯了什麽,竟然讓她如此動怒,他不過是讓她跟自己走,她就這樣激動。

張曉西有些無力道:“梅梅,我不知道什麽了,讓你如此不高興,你為什麽就如此固執,你情願一個人也不要我靠近。”

“你走吧,我想你應該也明白我的心意,我就算吃飯,也沒代表我接受你,我們不合適。”

張曉西有些不甘心道:“為什麽不合適?那你覺得什麽是合適,什麽事情都沒有經曆怎麽合適和不合適呢?”

年詩梅冷冷道:“你找別人去試,我沒有心情陪你玩。”

“你真是一個倔強固執的女人,真是一個可惡的家夥。”

年詩梅將臉轉向一邊淡淡道:“知道就好,我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希望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會很感激你。”

張曉西望著她堅定道:“梅梅,我確定你就是我的幸福,你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你是個瘋子,我有什麽好,我是個二手女人,我還被著離婚這個不太體麵的外殼,你知道嗎?我還流產,我流產了,我什麽都沒有了。”

張曉西終於知道她為什麽難受,原來她經曆不止是離婚那麽簡單,她還流產了,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

也許上一次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是這個事情吧,對一個女人來最大的打擊莫過於丈夫和孩子,這兩樣東西在頃刻成為烏有,她怎麽能不悲傷,原來她變得如此冷漠是因為她承受了如此大的打擊。

“梅梅,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不過這在我看來沒什麽比你活著更好,我喜歡真實的你,不管你是否結婚,是否有什麽樣的過去,我隻有你的未來有我就可以,你的過去我沒有權利過問但是你的未來我希望有資格可以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