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張曉西點點頭:“好,我知道,沒其他話我就先離開了。204;0;09;56;828;59;18;145;205;”
“站住,還沒回答我剛才的話,你是不是跟那個酒吧女聯係上了?我可告訴你,酒吧的那些女孩子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不能接受我未來的媳婦在酒吧呆過。”
張曉西立即反駁道:“媽,你不要帶有色眼鏡,我以前還在酒吧上過,再年詩梅不是酒吧女,她隻是酒吧負責和供應商聯係的業務,她又不陪客人喝酒。”
張媽媽有些固執道:“反正她不能做我的兒媳,她配不上我的兒子曉西。”
張曉西過去拉著媽媽道:“媽,在你眼裏,兒子比明星多帥,這世界上誰也配不上你兒子,你不覺得這樣我會太孤單啊?”
兩人正著話,張峰凱進來了,他假裝咳嗽一聲。
張峰凱對張曉西道:“兒子,有機會就帶回來讓你爸爸也看看,覺得可以我們就給你做主了。”
蘇慕容在一旁著急道:“張哥,你不能這樣縱容曉西,你根本就不了解那個女孩是什麽樣的人,你這樣是在害他。”
張峰凱點了一支雪茄,他抽了一口訕訕道:“別你在為他作想,其實你是在為自己考慮,你的麵子,你的審美情趣,都是這些虛偽的東西作怪,你若真愛曉西就應該尊重他,讓他自己決定。”
蘇慕容有些不甘道:“他現在還是孩子,他哪兒知道這些,我一個當媽的不幫他參考行嗎?你就別搗亂了。”
張曉西不滿的反駁:“媽,我覺得爸爸的法很正確,你隻是代表你的想法,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什麽,我需要什麽,到底不是我娶媳婦嗎?我喜歡就好。”
張峰凱在一旁點點頭,淡淡道:“容兒,曉西得沒錯,你就讓他自己選擇,這次回來如有機會我們應該見見那個女孩,什麽門當戶對這些都是不對的觀念,再我們這個家有什麽,別搞那些官僚主義,咱們就是平頭老百姓,你都沒見過人家,就一棍子打死了。這可不厚道是吧曉西。”
聽見爸爸幫著自己話,張曉西高興的點點頭:“對,媽你是對她有偏見,我想你要是見了她,你也會喜歡她,她是一個惹人喜歡的女孩子,心地善良,脾氣溫和。”
蘇慕容不高興道:“瞧瞧,現在就開始幫她話,指不定結婚了,都不認這個老娘了。”
張曉西連忙寬慰母親道:“媽,不論什麽時候也不會忘記你啊,就是算我有孫子,我不還是你兒子嘛,你就放心了,我會讓她跟我一起孝敬你們二位老人。”
季節越來越涼,今年似乎比以前都冷,年詩梅在李哪兒住了好幾天,那天她思索著回到和林梓辰的家去拿點兒冬天的衣服,她不想處處麻煩李就趁著上班的間歇回去了一趟。
年詩梅出門的時候並不覺得外麵有多冷,她穿了一件保暖衣和一件紫色毛衣,直到走出大門她才意識到今天這身衣服不能禦寒。
街上的行人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有人帶著帽子,頭上的天空亦然是灰蒙蒙,這個城市像剛哭泣過,讓人覺得無限壓抑。
年詩梅這時想到家裏,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們聯係,她拿出電話給家裏座機打去。
接到電話的是年母,似乎她知道是年詩梅打來的電話,她開口就呼喚道:“是梅梅嗎?你怎麽樣,好久沒聯係,你和孩子身體是否還好?”
媽媽的話無疑將年詩梅的傷口再次暴露出來,她努力抑製自己的情緒,她淡淡道:“媽,以前都好,沒什麽變化。”
媽媽在電話那端淡淡道:“沒有變化就好,生活經不起折騰,你別去前幾天做了一個惡夢,夢到你死去的姥姥要帶你走,你也知道時候姥姥最疼你,也許該給她燒點兒紙錢,你有時間就回來我帶你去她的墳前給她燒紙,你一定要保證身體,想吃什麽就吃,別為了身材減肥,時間過得真快,你都快當媽媽了。”
母親一直絮絮叨叨的講述,似乎沒有意思到年詩梅的情緒有變化,也許是外麵的風太大,年詩梅不住哈氣,她實在是演不下去了,隻好對母親道:“媽,我現在外麵給你電話,冷死了,我改天用座機給你打吧。”
母親連忙心疼道:“這樣啊,你不早,沒事你就在家裏呆別動跑西跑,晚上早點兒睡覺。”
年詩梅敷衍道:“媽,我知道,我不是三歲的孩子,我知道該怎麽做。我先掛了,改天給你電話。”
掛了電話,年詩梅才感到刺骨的寒風迎麵吹來,她好像被這個世界遺棄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她要去哪裏。
平常十幾分鍾的距離,她走了很久,仿佛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離家越近她的心也越痛。
這兒已經不是她的家,一切都與她無關。
年詩梅感到自己的靈魂已經和身體分家,她隻剩下一個軀殼而已。
她沒有給林梓辰電話,是想自己拿著那些衣服就再也不要與他麵對麵,她要永遠的離開他,她的尊嚴不許讓他傷得那麽透徹。
在門口她從兜裏拿出鑰匙,她打開門,卻是用了幾次也沒有將門打開,她確認鑰匙沒錯,後來她意識到林梓辰已經換了鎖。
頓時一種悲傷和辛酸湧上她的心頭,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絕情,他已經偷偷將門鎖換了,她不過是來拿自己的衣服,他怎麽可以如此狠心。
年詩梅無力的捶打著門,她痛不欲生,她半靠在門上。
過了兩分鍾,門裏穿來拖鞋的聲音,果然很快門就打開了。
站在她麵前的是林玲,還有她喜愛叫多多的狗,年詩梅驚訝得嘴都合不攏,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林玲穿著一見花花綠綠的睡衣,多多見了她也很陌生,平素她回去的時候,它總是在她身上竄來竄去,今天看她很防備的樣子。
年詩梅低頭捂著嘴,淚水潸然而下,連狗都變了,仿佛自己跟這兒從沒有關係。
林玲憋住了氣,有些麵紅麵白道:“嫂子,你回來了,你的衣服在這兒。”著林玲指著陽台,年詩梅看見陽台上有幾個編織袋裝滿東西。
年詩梅終於明白林梓辰為什麽要如此狠心絕情的離婚,她從沒想過他們的第三者會是林玲,林玲在她眼裏是多麽善良可愛的女孩,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情敵居然是她。
林玲似乎也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她低頭挫著手有些不安道:“嫂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該什麽。”
年詩梅冷冷道:“別叫我嫂子,我不配,你好好的服侍你哥吧,你很能幹,我對你也無話可。”
林玲試圖解釋,她不過是在演一場戲,她沒想過傷害年詩梅,隻是她有她的使命,她們注定成不了朋友。
年詩梅有些不高興道:“門鎖是你讓他換的嗎?你們這是不是太著急了?我剛失去孩子,失去婚姻和丈夫,你就迫不及待的住了進來,更可惡的事情,你們把門鎖也換了,你們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林玲低聲道:“門是媽媽換的,她擔心你回來拿東西。”
年詩梅痛得快不能呼吸,以前她叫林梓辰母親阿姨,如今連稱謂都一起改了。
年詩梅冷笑道:“叫得真親熱,媽媽換的,但願你以後會跟你媽媽相處得愉快,告訴她斷針斷線我都不會要,我隻拿走我的衣服,別的東西送我都不要,我連林梓辰一起送給你,希望你好好的享用。”
林玲低聲道:“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對不起。”
年詩梅去陽台拿編織袋,看著已經打包的幾個袋子,眼淚再次奔湧而出。
年詩梅忍不住哭泣道:“林玲你都看到了,他這樣對我,別以為你笑到了最後,曾經我也像你那樣傻,以為我是他的終結者,以為我會成為他生命裏唯一的女人,結果怎麽樣?結果還是被他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狼狽的趕出家門,林玲你給我記著,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別以為你笑到了最後。”
看見年詩梅如此傷心,林玲也有些掛不住了,畢竟這一切確實因為自己,她低聲道:“我不知道該給你什麽,隻是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誰也不可以依賴,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麽,而你一直活在幻覺中。”
年詩梅提著袋子眼看就要出門,她再也不想在這兒呆下去,就在她快要離開的時候,多多上前抱住了她的腿。
也許這算是這個地方最後賜予她的一點溫情吧,多多的撒歡令年詩梅再次哭的死去活來。
她抱住多多傷心道:“多多,我以為你不認媽媽了,多多,我以為你也像他們那樣狼心狗肺,多多,雖然你是一條狗,但是你比他們可愛多了。多多,媽媽走了,你以後要聽話,不要亂跑,你要好好活著。”
林玲看不下去了,她忙蹲下,撫著多多道:“要不你就帶走它吧我看它很依賴你,興許給你做一個伴,你也別想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我知道他們做得過分,請你相信我本意並沒害你的意思,隻是生活啊,生活誰也不清,我不想這樣的真的,希望你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