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年詩梅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他,別她現在跟林梓辰感情好,就算以前感情不好的那會兒,她也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分開,她不想輕易的離婚,就算婚姻對她隻是一張殼,但這張殼是她向親人遞交的一份滿意的答案。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欺瞞他,她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跟他話,她自己都有點聽不見。

“曉西,我們真的不可能,所以你不用考慮我。”

年詩梅的話顯然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張曉西一下子將她擠靠在牆壁,他眼神直視著她。

“你嘴在這樣倔強,信不信我現在立即辦了你,讓你生米煮成熟飯看你怎麽逃。”

年詩梅嚇得大氣不敢出,她知道自己稍不留神,就會惹惱這個瘋子張曉西。

她們之間有點像遊戲與反遊戲的故事,她既喜歡他又擔心害怕,也許她的生活太嚴肅,而他是個不按規則出牌的人,他是怎麽高興怎麽來。

她們的生活天差地別,一個生活在十分嚴謹的環境裏,一個從來都是吊兒郎當麵目示人,她們之間或許不該有這麽一段卻無意中相逢這是愛嗎?年詩梅一次次問自己,在他麵前她總是困惑不安。

看見年詩梅陷入沉思,張曉西又有些過意不去,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道:“我怎麽會用那樣的招數,你像我這麽好的男人,要是招手不知多少女人投懷送抱。”

年詩梅沒好氣道:“你就是一個自戀狂、老孔雀,喜歡到處留情的男人。”

張曉西朝她啐了一口:“呸!我給誰留情了?我告訴你我不是個隨便亂來的男人,你跟了我,我會把身邊所有女人都趕跑,我隻能跟你一個人好,隻對你一個人好。”

年詩梅訕訕道:“你看你的樣子,你一點也不像,你麵帶桃花,一看就是花心蘿卜。”

張曉西冷冷道:“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一個形象,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不敢靠近我?我以為你很聰明,不過是自作聰明。”

他的聲音有一絲悲切,就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絕世良玉被生生的劃了幾條痕跡,很深、很深。

年詩梅不知道這樣的話對他來意味著什麽,張曉西淡淡道:“我沒想到在你心裏,我是這樣一個隨便的人,那真是我想多了,我以為自己形象很高大偉岸,沒想到你心中的如此猥瑣。”

她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會傷他那麽深,似乎這比她愛不愛他更讓他傷心,原來自己懷念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原來她不敢靠近他是因為懷疑他的人品,他做這麽多努力她都看不見。

看見他如此傷感,年詩梅有些難過,她搖頭道:“曉西,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不是因為懷疑你人品,我相信你,可是就算相信又怎麽樣,我承認我是個膽鬼,我天性懦弱,我是個慫貨不敢麵對真實的自己。”

透過門窗可以看到外麵的世界,原本有星星的夜晚突然快要下雨似明明天氣預報今天是個好天氣,這天氣變就變。

年詩梅不禁身體抖了一下,她突然感到有些冷,自己像似掉進了萬劫不複的一個冰窖,他永遠不知道自己又多喜歡她,因為知道不可以她試圖忘記,卻總是一次次深深的記起他。

其實她知道此時對張曉西來任何安慰的話都無關緊要,她給不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她好想像賭博一樣去愛一次,可是她沒有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她將她們的故事戛然而止。

隻是她也真的是心亂如麻,她清楚的知道,她們不管愛或者不愛都是一場無休止的糾纏,也許後麵還有更大的暴風雨。

後麵的路會更艱難,他們真會因此而分開嗎?想到這年詩梅深深的一聲歎息。

她不想他生氣,卻總是不心就惹惱了他,為什麽要遇到她,他擾亂了她的思緒,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涼涼的氣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們早晚要告別。

年詩梅有些不安道:“曉西,我該走了,那邊還有我的朋友,你一會兒也要上台表演,我希望你可以開心,不論怎麽樣我們還是朋友。”

張曉西麵無表情道:“你走,你走吧,我再也不要看見你,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你就永遠跑不掉。”

每一次與他別離,她都有種撕心裂肺的疼,年詩梅轉身告辭,她像似幽魂一樣,走路有些跌跌撞撞。

在她快要消失的時候,張曉西一個健步跑上去抱住了她。

“梅梅,別走,不要走,我什麽都可以不要,我隻要你,既然你也愛我,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可以給你他給不了你的生活。”

年詩梅僵在原地,她想拒絕,卻貪婪的享受他溫暖的擁抱,張曉西這個傻瓜,他永遠不知道她有多愛他。

她拍著他的肩膀,溫柔道:“曉西,我什麽都知道,我相信你,我也愛你,隻是我們不合適。“

張曉西緊緊的抱住她,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他不甘的朝她吼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年詩梅想拉開他的手,用了很大力氣徒勞而已,在他麵前她早失去了原則和理性,她僅有的意識提醒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邊掙脫他的手,邊朝他吼道:“別這樣,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好不容易從他手裏掙脫出來,她轉身倉皇逃離,她真心後悔來這個地方,都怪陽太任性,她幾乎是一路跑。

回到酒吧座位上的時候,傑克、喬還有陽他們正在玩猜拳,她們玩得很高興。

陽喝了不少,看上去意識已經不太清醒,看見年詩梅去了這麽久才回來她有些責怪的拉著年詩梅道:“你跑哪兒去了?怎麽扔下我不管?”

年詩梅忙回應:“沒有去哪兒,就在外麵,剛才我人不舒服在外麵站了一會兒。”

傑克舉著酒杯向年詩梅微笑道:“梅梅,你來晚了應該喝一杯自罰一下。”

不等傑克完,喬在旁邊添油加醋道:“一杯顯然不夠,至少也得三杯才行。”

這時雷陽接話了,她有些暈暈乎乎道:“梅梅她不能喝,她皮膚過敏。”

年詩梅知道陽這是在保護自己,她根本就沒有過敏這個法,她順口接應道:“是的,我不能喝酒。”

她剛完話不經意間看到傑克的手在雷陽的腰上蹭來蹭去,而雷陽也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

年詩梅用腳輕輕的碰她,示意她警告傑克,雷陽卻無謂的喝著酒根本不介意。

這時喬慢慢的靠近年詩梅,他手很自然的搭在她肩上,含笑低語道:“梅梅姐,你這對迷人的酒窩出賣了你,你不是能喝酒。”

年詩梅將他的手拉開,有些不高興道:“我真不能喝,請你理解下。”

喬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都是年輕人就不要這麽古板,大家出來就是找個樂子,你這樣就不好玩。”

年詩梅窩了一肚子火,心想老子又不是陪酒的,開始送酒的時候就知道這兩人目的不單純,礙於雷陽勉強接受,卻沒想到讓自己如此尷尬。

年詩梅不客氣道:“你覺得不好玩,回你們那邊位置去,我一會兒將喊服務生把酒給你們送來,保證不會少你。”

看見年詩梅生氣的樣子,喬滿臉堆笑道:“我想梅梅是誤會我了,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拘束像你朋友那樣大家逢場作戲,不過就是玩玩。”

他不還好,這樣一來年詩梅更加生氣,他當自己什麽人了,她有些不高興對他們下逐客令:“兩位回你們自己的位置吧,所謂道不同不相謀。”

雷陽趴在她肩膀撒嬌道:“梅梅幹嘛呢?你放心,我保護你,永遠不會讓你受傷害,我有分寸。”

這時台上一片喧嘩,有主持人好聽的聲音,隨後是一陣陣歡呼聲張曉西馬上要登場了。

酒吧頓時熱鬧起來,三五成群的年輕人吹著口哨呐喊著,雷陽也回過神,她之所以來這個地方就是在網上看了有人這家有個出眾的dj在路上在聽年詩梅認識張曉西,她更加堅持要來這兒。

雷陽站了起來,順著燈光的方向,看見張曉西正朝著舞台走,她激動的掐年詩梅的手,湊到她耳邊耳語道:“梅梅,他長得真帥,這真是名不虛傳。”

一會兒雷陽才回過神來,她上下打量著年詩梅頗有些玩味道:“我知道你為什麽去這麽久,原來是去跟他見麵是嗎?”

年詩梅此刻很想離開這個地方,她再也沒有心情喝酒,本來也是陪雷陽來玩,當張曉西登場的那瞬間,她腦子一片空白,也許隻有遠離才好一點。

“陽,我們走吧,不在這兒玩了,你不是還想唱歌,我帶你唱歌去。”

“不,我還要玩,好戲才剛剛開始,我還沒玩夠。”

傑克和喬也在一旁幫腔道:“夜生活才開始著什麽急啊,大家都是年輕人一起玩吧。”

喬著向年詩梅身上靠,好像自己沒有長骨頭似,軟綿綿的往她懷裏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