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曉西,你我們真在一起也不見得適合對方,也許現在我們沒有差距可是過幾年,你成熟魅力的時候我已經老了,我沒有這有個信心這是一方麵,你父母她們會同意嗎?她們也不會允許,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我現在就這樣過得很艱辛。”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無意中提起自己現在的生活,也許自己生活真的太壓抑,她其實一直無比的信賴他,他像一張白紙那樣純真,喜歡藏不住,不喜歡也裝不了,隻是他也會慢慢的事故和圓滑。

聽著年詩梅的傾訴,張曉西也平靜了不少,也許因為自己這個年紀太浮躁,她根本沒勇氣和自己一起。

“梅梅,你放心,隻要你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我媽媽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她很偉大,對我可以是百依百順,我們的母子感情很深,她會為了我而愛上你,本來你就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你值得愛的。”

“曉西,別下去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我希望以後都不要再聯係了。”

張曉西認真道:“你是不是擔心,未來我會拋棄你,要不我可以跟你簽一份合約,如果我離開你,我所有財產全部屬於你,我什麽都不要。”

年詩梅搖搖頭,清醒的時候她知道橫在他們之間不是沒有愛情,他們之間的愛情不是第三者而是輸給現實。

“曉西,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能對不起。”

張曉西憤憤打斷她的話:“別對我這三個字,大爺生平最討厭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

他悶悶的抽著煙,年詩梅仔細打量,窗簾是海洋色的天藍,有一絲陽光透進來,這樣的午後將永遠的刻在她腦海裏,她愛他卻不能跟他在一起。

煙霧繚繞,她思緒飛揚,她看見他憔悴的樣子,她好想過去告訴他。

她從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他,盡管知道不可以,這也是為什麽開始她沒有出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後麵會有這麽多故事,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卻拚命吸引。

她多麽想永遠的停在這一刻,不要回到虛偽冷酷的現實,她想讓這個夢繼續下去,隻是她不能,她身上肩負她多的東西,所以她隻有對他抱歉。

年詩梅迅速的穿好衣服,表情漠然道:“我要走了,永遠的離開這裏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

此時她的心裏很難過,可是就算她會難過得馬上要死去,她也隻有狠心離開,她必須離開。

年詩梅走路有些恍惚,她的靈魂好似不見了,從此隻能孤獨的遊蕩人間,她的靈魂去哪兒?

張曉西也穿好了衣服,看見她在前麵走,他緊跟在身後,他想上前抱住她,他想要永遠留住她。

看見她馬上就要走出這扇門,他有些著急了,他上前抱住她聲音有些哀求:“梅梅,求你不要走,求求你。”

“別這樣,我不想再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們就這樣吧。”

年詩梅打開了門,她頭也不回的朝著前走。

張曉西心碎了,他真聽見自己的心在一刹那間碎了。

“梅梅你真殘忍,你真殘忍。”他嘴裏重複著這句話,看見她慌亂的逃跑,張曉西並沒有追,他隻想跟她多呆一會兒,她怎麽可以如此絕情,她真是狠心,張曉西滿懷熱情的心被她無情的撕毀,本以為再也見不了她,卻沒想到在出院之際遇上她,遇上她卻要再次失去她。

或許自己和這女人的緣分真的是情深緣淺,自己似乎應該離開這個城市,不,應該是離開這個國家,永遠的離開這兒,他想起媽媽的話去美國,去見那個多年未蒙麵的父親,人失去一樣東西必須應該獲得一樣東西,他失去了心愛的女孩應該拾起溫暖的親情,或許媽媽的主意不錯。

張曉西從來沒有動過心思要離開成都這座城市,更不想遠走他鄉即便曾經他很渴望父親這份親情,他一直神秘的躲閃讓他幼的心靈早有怨言,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麽要如此詭異,父親讓他除了錢什麽也缺,特別是一個完整的家,這些都是錢換不來。

年詩梅落荒而逃,直到走了很遠才停下慌亂的腳步,她不敢正視自己紊亂的思緒,盡管她知道她們不可以在一起,卻總是不有自主的心動,不知什麽時候他早已占據了她的心。

在張曉西身上她看到一種真誠,或許叫亦真亦假,讓人分不清真真假假,他隨心所欲的樣子,他驕傲自信的樣子,他溫柔深情的樣子都刻在她的心裏。

這個混蛋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他就是一個令人著迷的瘋子,他身上有著獨特的魅力,有他的地方就有溫暖,他讓她感到溫暖隻是她不可以跟著感覺走,她是一個世俗的女人,她必須遵從世俗的生活,她們之間還沒開始必須結束。

那一天,她不知道怎麽回到家,頭一直暈暈沉沉,回家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她真覺好累,好像經曆了一場生死離別,她恨這樣的自己活得一點也不灑脫,她恨這樣的自己一點也不勇敢,她隻有在心裏:“曉西對不起。”

一會兒她做了一個夢,趙謹拿著菜刀衝到家裏來砍她,趙謹氣勢洶洶的對她狠狠道:“年詩梅,我今天要跟你拚命,為什麽你搶了我最愛的男人,沒想到娶我的還是一個愛你的男人,你我前世跟你有仇嗎?為什麽我看重的男人都跟你有關係?”

年詩梅據理力爭的解釋:“趙謹,我跟他沒什麽,我和韓方喬之間是清白,他現在愛的是你。”

趙謹哈哈大笑,她笑著笑著又哭了,她鄙夷的對她:“愛的是我?我怎麽感覺不到?我恨你,一輩子都恨你。”

這事兒本來曾經自己怨恨她,沒想到她倒是找上門,要找她理論也許人永遠隻看到別人身上不足的地方。

迷迷糊糊中聽見林梓辰的聲音:“梅梅,你額頭怎麽如此燙,要不要吃點藥?”

林梓辰快速的從家裏的藥箱找了一點感冒藥,倒好一杯水給她遞了過去。

“梅梅吃點藥吧?”

年詩梅還沒從惡夢中清醒過來,她奮力的推開他的手不心將玻璃杯打翻在地上,隻聽哢嚓一聲,玻璃杯已經變成了玻璃渣客廳的大理石上到處是水漬。

林梓辰楞了一下,他緩緩的去陽台上拿起拖帕將弄髒的地板拖幹淨這會兒年詩梅也清醒了不少。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有些低落的對林梓辰道:“梓辰,對不起,我剛才做惡夢,還沒清醒過來所以…”

人是奇怪的動物,以前林梓辰認準年詩梅必須依賴自己,所以他總是高高在上,這陣子他慢慢開始檢討自己,開始努力讓自己做一個好丈夫,他越是這樣越在意她是不是過得開心,當他看到她發怒的時候他不但沒生氣,反而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聽見年詩梅道歉,他淡淡道:“沒什麽,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們去醫院。”

年詩梅哪兒也不想去,她情願在惡夢裏不要醒來,看見丈夫如此改變,她更恨自己,為什麽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丈夫才是最現實的生活

自己不是一直渴望他的關愛,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愛,可自己的心起了漣漪。

年詩梅難受極了,自己哪兒還有資格去談情愛,她不該動心,他是一株燦爛的山花,她輕輕一動整個世界就明亮了,可是她真的不該這樣,林梓辰對自己越好她越愧疚,她不想吃藥她想懲罰自己。

“梓辰,你別管我,你去媽那邊吃飯吧,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不想做飯。”

林梓辰慢慢靠近她,他拿起她的手溫柔道:“老婆,這怎麽行,可以不做飯,但是飯還是要吃,要不我們一起去外麵吃飯。”

林梓辰知道母親的脾氣,害怕這會兒去了,兩個女人鬧心,不如她們兩個到附近的餐館吃飯。

“你去吃吧,我沒胃口,我不想吃。”年詩梅有氣無力道。

林梓辰緊緊握著她的手,他也似變了另一個人,為什麽男人都如此,為什麽她想要的時候都不來,這會兒他們都這般深情,可是自己此時想看到的卻是另一張臉。

這是一種危險信號,年詩梅無比糾結和難過,她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她的精神和身體已經越軌,這讓她很難受。

林梓辰湊到她耳邊溫柔道:“這不可以,你是我老婆,我怎麽可以扔下你不管,正因為身體不好,更應該多吃一點。”

年詩梅的心被輕輕觸動,也許自己真不該再胡思亂想,她強擠出一絲笑容,眼睛卻有些濕濕的。

如果林梓辰早這些,如果他一直對自己這樣,她的心怎麽會讓另一個人走進,她曾多麽的渴望他能在乎她,她曾那樣的渴望,可從前的他像冰山一樣冷漠,她不知道他等了很久,她以為他再也不愛她。

她用手抱住他的脖子,她用熱烈的吻回應他的話。

她的吻熱烈而又絕望,她吻著他,她心裏卻不由自主的想起另一個人,真是該死,自己怎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