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玫瑰與往常一樣,喧鬧而嘈雜,是勞累了一天的人們買歡的天堂。章紫兮說不清為什麽要到這裏來,她總感覺項立波在這裏,而事實上,按常理來說,他現在還來這裏的概率很小,小到幾乎沒有。試想,誰家奶奶過世,不呆在家裏傷心,卻跑到酒吧裏尋樂子。
章紫兮與蘇美悅坐定,倆人各點了一杯不同的果汁,慢慢地喝著,並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一會蘇美悅起身去跳舞,章紫兮一個人坐在這裏,無聊地四下張望。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中,總裁,他怎麽會來這裏。
楚浩有點行色匆匆,他確實著急,因為他的姨媽,也就是項立波的媽媽打電話告訴他,立波從醫院出來後,就一直沒見人影,問楚浩有沒有看到,楚浩說:“沒有。”他姨媽說:“那你幫我找找,他可能去酒吧了。”
楚浩答應了出來,然後開車來到夜色玫瑰,他並沒有看到章紫兮,他的心裏一直想著項立波的事,他知道他的脆弱,不願意接受奶奶去世的事實,他看起來年紀不小了,將近二十六歲,可是春對態這種親情,他的思想卻像個沒有成熟的孩子。遠沒有自己成熟穩重。
走到項立波的辦公室前,楚浩用力敲門,裏麵沒有動靜,楚浩不放棄,一直敲著,直到服務員走過來說:“先生,我們老板今天沒有來酒吧。”楚浩說:“真的嗎?”服務員說:“真的,今天我當班,並沒見老板過來。”
楚浩有些泄氣地停止了敲門,服務員走遠,楚浩掏出手機撥打項立波的電話,電話一直通著,可是一直沒有人接聽,剛想放棄,外麵震耳欲聾的音樂突然停住,楚浩聽到門裏麵似乎隱隱有手機的鈴聲。
楚浩又開始敲門,一直敲了很長時間,裏麵愣是沒有反應,楚浩大聲說:“項立波,你在裏麵嗎?開門。”剛才的服務員再一次走過來想阻止楚浩繼續敲下去。楚浩厲聲喝道:“你有這間辦公室的鑰匙嗎?”服務員嚇了一跳,她說:“我,我沒有,除了老板,就隻有經理有。”
楚浩冷冷地說:“經理呢?叫他過來。”服務員怔怔地看了楚浩一眼說:“請稍等,我馬上去叫經理。”說完匆匆離去,過了一會,一位三十多歲,胖胖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認識楚浩,急忙伸出手說:“楚總,您好!”楚浩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其他的動作,隻是冷冷地說:“把門打開。”
胖經理首次這樣被人冷落,有些訕訕地縮回手,把氣煞在了剛才的服務員身上,“看什麽看,還不去工作。”一邊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門一推開,就聞到一股很衝鼻酒味,裏麵燈光昏暗,項立波斜躺地沙發上,茶幾上橫七豎八擺了很多酒瓶。
胖經理開門後,知趣地退了出去,楚浩呯地關上門,走近項立波,發現他並沒有睡著,而是瞪著又眼睛看著天花板,臉上淚痕未幹。楚浩坐在他旁邊說:“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項立波不說話,楚浩又說:“回家去吧,阿姨與姨父會擔心的。”
項立波仍然不說話,他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隻是默默地盯著天花板,楚浩說:“別這樣,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