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卷 帝國動蕩 第十五章 最終聖裁
最終聖裁?
所謂的動蕩,對一個敏銳的人而言,這都是機遇,劉協深深的明白這一點,在解決了北方的危機之後,他意識到自己因為騰出手徹底解決軍貪和份子錢的問題?
處理軍貪的目的,劉協已經非常明晰,雖然使軍隊恢複廉潔很重要,但讓軍隊真正隻屬於皇室才更重要,為下任帝國皇帝除去可能存在的危機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目標。?
在華夏二十一年底,劉協正式為廉政公署通過追捕令,緝拿孫堅、馬滕、皇甫康、白霖四人,消息傳出之後,宇內大震,孫堅是右大將軍徐庶的老搭檔,曾經伴隨徐庶收複四州,也是滅北方朝廷的主要功臣,可以說是整個大漢帝國武將之中,功勞僅次於徐庶、周瑜、荀攸的人,馬滕也是衛國老將,馬家兩代出任十位大將軍中征西大將軍,四子皆效力禁軍,皇甫康是皇甫公的長子,也是劉協最早的謀臣之一,白霖父親白翳威信雖不如前三家,但也是首任工部尚書,且是荊州武威軍備集商社的總社長,白霖也是連續二十年出任軍備院總祭,這四人同時被捕入廉政公署,是人都清楚他們究竟犯了什麽罪,但各地駐防軍和各軍將領都紛紛遞函求聖上明鑒,還孫堅等人清白?
劉協召開中央軍府總將會議,各地駐防總督、督尉,各軍將軍、各商軍督尉有六成全部應令函邀請前往天京城。?
一時間各地將領都蜂擁而至,連剛完成剿匪任務的張遼、魯肅等人也敢往天京城。趙雲、龐德也奉命前往,十二上將中除了孫堅、馬騰被抓、黃忠老退、閻行戰死之外,呂布、趙雲、文聘、張遼、魏延、甘寧、高順、張頜全部到齊。?
曾經地十二少將孫策、馬超、唐斬、呂飛(呂布子)、馬岱、馬休、黃敘、唐鳴、衛烈、華翎、朱然、王平中除了馬超、衛烈在巴比倫和印度外,也一律到齊。?
十位大將軍中,除徐庶、荀攸在外。曹操病逝,孫堅、馬滕入獄外,周瑜、於禁等人也悉數到齊。?
二十四星中的淩統、王基之外,其餘也悉數到齊。無一缺席。?
中央軍府空置多年的群英殿第一次變得熱鬧,但這一次的熱鬧卻是人心慌慌的,每個人都多少有些擔憂,畢竟都清楚聖上這一次地全軍調令非同小可。?
群英殿的席位分為上座、右座、前座和左座四排首座,在前座之後就是各級普通將領的座位。?
劉協正中央的坐在首大將軍地長椅上,在他身邊右、前、左、後四大將軍席位上則坐著周瑜和趙雲,這些都是首座。?
在趙雲之右的眉案首席位坐著參謀院總祭賈詡,軍府大臣對應麵是龐統督軍總祭的位置,由於龐統不在,由崔浩暫代。崔浩之下是楊修軍機院總祭的座位,由於楊修已經入獄,如今也是暫時空置,楊修對麵的軍備院總祭白霖的席位也是空置。paóshu8Сom網.手機站paóshu8Сom?
按照軍府的規定,參謀總祭、軍備院總祭為右座,僅次於上座,督軍總祭和軍機總祭為左座,次於上、右、前三首座,為四大首座之末。?
眾將席位首排即為前座。應該坐著十位大將軍中征北、征東、征西、征南、大督尉五人,由於趙雲上座後大將軍的席位,呂蒙和龐德還沒有扶正,征西大將軍馬超既未正式扶正也沒有回歸,隻有大督尉於禁一人端坐,第二排則是慌張敢回來的皇甫顏、陸遜、呂蒙三位少帥和龐德,包括十二上將其他無首座席位的呂布、文聘、張遼、魏延、甘寧、高順、張頜七人。?
劉協接過近侍遞過茶杯,小飲一口,與眾將笑道:“此次是帝國第一次地軍府大會。諸年來,朕一直想召開,可是諸位將軍都是身在各地,帝國周邊也是從未停止過征伐,朕就一直沒有機會召開這個會議,如今。天下大定。各地民風純樸,未有叛亂。朕終於召開了這次的軍府大會,能夠一次見到諸位大將,朕是倍感寬慰啊,正是因為有了你們的鎮守和盡忠職守,大漢帝國才有今日的昌榮太平,朕應該好好謝謝你們啊!”?
諸人以周瑜為首,急忙回道:“此乃臣等應盡之責!”?
劉協道:“諸位將軍時間緊迫,朕也不繞圈子,今日的軍府大會,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公布,除了大家都很關心的孫堅等人四人抓捕案外,朕還有幾件事情先和諸位將軍知會一聲!”?
劉協看了眼賈詡道:“文和代朕公布吧!”?
賈詡點了點頭,起身道:“首先是帝國十位大將軍的正式任命,聖上有旨在此,諸位將軍跪拜聽旨!”?
諸將立刻跪拜而下,賈詡拉開聖旨,宣龐德為征東大將軍,呂蒙為征南大將軍,馬超為征西大將軍,黃敘為征北大將軍,四人即日榮升帝國十位大將軍之列。?
張遼、文聘、魯肅、鄧艾四人繼續留任鎮北、鎮東、鎮南、鎮西四將軍,並改封為鎮北、鎮東、鎮南、鎮西四上將軍,魏延領天京上將軍,霍俊領西京上將軍;南海由朱然接手,任南海上將軍;東海繼續由淩操主持,任東海上將軍;北海水師將軍蔣欽升為北海上將軍;董襲負責成立西海水師,任西海上將軍。?
四大水師繼續擴編,各師升為軍,可轄艦隊數量從五支升為八支,另統轄兩支探險艦隊,實際上總人數都擴充到十萬人。?
在上將軍之下為少將軍,淩統、王基、曹彰等二十星一律提拔為新的少將軍。少將軍可獨領大軍,也可以任於上將軍之下為督將。?
駐防軍同時開始正規劃。各州駐防督尉改為州駐防督將,授下將軍之封銜。各省駐防總督授少將軍之封銜,各軍督將等同授予少將軍之封銜,偏將授予下降軍之封銜。?
與將官分三等相同,尉官也設上、少、下三級。但涉及人員過多,不在軍府大會宣旨。?
在一**封賞之後,殿中各將都是頗為心花怒放,大家都明白聖上在處罰孫堅等人之前。如此大封大賜,自然是要穩定諸軍,各自也明白聖上此舉已經明白表示,孫堅等人之事絕不會涉及座中其他人,隻要處罰不到自己身上,各將軍總算放下久懸之?
唯一難過的是馬休,他本來已經被趙雲提名為征北大將軍地人選,如今卻落得一場空,連上將軍的席位都沒有得到,僅有的安慰就是長兄馬超的席位還是保住了。至少說明聖上不會牽連馬家其他人。?
劉協見每個人臉上都比方才愉悅很多,知道正式處罰孫堅四人的時機已經成熟,便和崔浩示意一下,崔浩微微肯首,起身將所有各將涉及地軍貪之案的賬目全部按人發下去,隻有大將軍和上將軍無論是否有過相關貪事,都一概沒有賬目,不過全軍超過七成的將領都領到了賬目,霍俊、蔣欽等參與份子錢事宜的人心中自然也清楚。這是皇上給自己留點薄麵而已。?
眾將各自拿到自己地賬目,略微一翻,發現二十年來大略涉及的份子錢問題都有詳細記載,各自冷汗直冒,真是忽冷忽熱,心中浪翻雲湧各自知啊。?
劉協輕咳一聲,幾位犯事不輕的少將軍驟然跌倒在地,劉協皺了皺眉頭,道:“不用怕了。朕把賬目給你們,就是告訴你們,朕這次饒了你們,不過沒有下次,不要以為你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廉政公署也好、督軍院也好。軍機院也好。甚至安全總局也好,都有非常細密的檢查能力。想要查出來也是什麽難事情,朕曾經說過,大漢的軍隊是朕地子弟,是中央皇庭地直屬,也就是說,你們都是朕的人,否則,朕早就像當年抓治略府一樣,殺你們上千人也眉頭都不皺一下。”?
眾將各自心中都如打翻醬油麻醋五味瓶一番,說不出惶恐與感激,也各自欣慰身在軍營,齊身敗赴道:“臣等知罪,絕不敢有再犯!”?
劉協看了看他們,像吃了蒼蠅一般嘔心,卻笑道:“都起身吧!”又看了看霍俊,道:“霍上將軍,朕不是沒有給你賬目嗎,你怎麽也下跪了認罪了,莫非你也有問題!”?
霍俊一臉尷尬,不知如何應對,魏延畢竟是他地老上級,上前保道:“末將敢保霍將軍必無大罪,還望聖上寬諒!”?
劉協也不便讓這兩位上將軍為難,揮手道:“也都起身吧,朕已經說了不追查了,能夠自己認錯,說明心中還有朕在!”?
他這話說完,蔣欽等人也要下跪,周瑜急忙使了個眼色,生生把他們逼了回去,劉協清掃一眼便察覺了,暗歎還是周瑜機敏啊,否則他們都跪下來,自己反而不好收場,當即道:“這個事情到這裏還沒有了,孫堅、馬滕兩位都是帝國十大將軍之列,身居軍府前座之位,自視功高,帶頭觸法,皇甫康身為朕早年謀臣,又是皇甫公長子,不知自愛,白霖辜負朕地厚望,為商社和軍隊穿針引線,四人之罪都不能免,考慮他們的功績,朕想過了,不送到中央法院公審,隻在軍府內部處置,皆判極刑,孫堅、馬滕年紀較長,時日無多,朕緩一緩,兩年後問斬,皇甫康、白霖直接問斬,諸將可有人反對啊?”?
劉協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孫堅和馬滕雖是判了極刑,可並沒有立刻執行,給兩年時間,讓他們安頓下家事,最好是在這兩年裏老死,就算沒有老死,也服毒算了,留下全屍,也保全他們各自得名聲,至於皇甫康和白霖,雖然是斬首之刑,但沒有送到法院公審,罪名隻局限在軍府內,並沒有直接宣判,昭告天下,那也算是保全了家族聲名,公侯爵位也不會受損?
他話一說完,皇甫顏、孫策、馬岱、馬修和列席旁聽的白翳都上前拜伏道:“謝聖上厚恩。罪臣之族必永記於心!”?
劉協揮了揮手,讓他們全部歸座,歎道:“宣判他們極刑,朕心中也很難過,馬岱、孫策、皇甫顏啊。你們都去告訴你們老父親,朕心中難過得很,就不去為他們送行了,朕還會以國禮安葬他們。讓他們也不要讓朕為難!”?
皇甫顏三人道:“臣等知曉了!”?
劉協繼續和白翳道:“老愛卿啊,你還有一個次子白羽吧,讓他接你地家吧,別指望白霖了,就當你沒有生過這麽一個不孝子!”?
白翳叩謝道:“謝皇上不罰臣族之恩,臣已經將白霖自族譜中剔除,白家自此將從無此人!”?
劉協微微頷首,讓人扶起白翳,道:“難為你了!”複又道:“但份子錢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從今天開始。軍備院將隻負責軍備物資的核認、開發與籌備,不再獨立負責采購,采購權力由督軍院負責,其次,朕和中央治略府已經達成協議,帝國兩百四十三家軍墾農場,總計耕地三億六千畝地,加上十二家軍墾牧場,十六家軍墾林場。七家軍墾漁場都將正式轉化為中央皇庭的皇室財產,不再是軍墾,而是皇室農場、牧場、林場和漁場,從今日起,經營權力移交中央皇庭禦府的內務署,不再由軍府負責,而治略府向中央皇庭地撥付款從國稅的四成降為兩成,中央軍府的支出將完全由中央皇庭獨立承擔,也就是說。以後你們所需要的任何費用,包括你們地年俸,完全由朕支付,但從法律上而言,大漢帝國的五軍也將正式規劃為朕和中央皇室的軍隊,而治略府則成立治安總局。招募警衛。獨立負責大漢帝國的內部治安刑事!”?
“從內務署的整理統計上來看,皇室所有農場耕地麵積占了大漢耕地麵積地四分之一。年可產糧理當超過三億石,加上其他牧場、林場和漁場,總產值可以超過六百億,以往這些錢都去哪裏了,朕不過問,當然由於軍府開發不利,實際總產值可能不超過三百億,加上駐防軍本身的消耗,也沒有剩下多少,朕就不去追問過去了,內務署接手後,將成立大漢皇家農林集商社,進行專業化的管理,這部分就是中央皇庭最主要的收入!”?
若是平日,這些將軍肯定會拚死求劉協收回成命,但現在各自罪證都剛被皇上送了下下來,誰還有擔子反駁,眼睜睜看著軍府最大的肥肉進入禦府地口中,各自心有不甘又完全沒有辦法。?
劉協大笑一聲,不顧眾將難堪神色,繼續說道:“漢軍今後地稱號改為中央軍,即中央皇庭直屬軍隊,中央軍目前有軍員八十萬人,加上四大海軍地擴充,天京駐防軍、西京駐防軍和南京駐防軍的規劃進入中央軍,總人數將擴充到一百二十萬,禁軍目前有軍員十五萬人,各州駐防軍總軍員有三百萬人,預備軍總軍員在六十萬人,商軍總軍員高達一百三十萬萬人,當然,駐防軍和商軍是大麵積地重疊(平時為駐防軍,當商社提出申請並通過後,駐防軍立刻轉為商軍),也就是說大漢帝國的總軍員接近五百萬人,在治安總局成立後,駐防軍的任務將逐漸分解,那三百萬人口將降低到一百五十萬,大漢帝國總軍員則為三百五十萬人,加上四大海軍的擴充暫時放緩,大漢帝國總軍員將控製三百三十萬人左右。軍費呢,從表麵上看,大漢帝**費支出是每年一百二十億左右,可考慮到商社每年支付的商軍雇傭費用近百億錢,軍府海外開拓所得,以及軍墾農場地支出,大漢帝國的實際軍費支出超過了四百億錢,駐防軍和預備軍是義務兵,軍費支出少,中央軍和禁軍就不同了,以每人年一萬錢的支出,這就是一百億的實際軍費!”?
“一萬錢算什麽呢,如今大漢帝國普通子民的最低薪祿都是三萬錢一年,可朕的士兵們卻隻能拿一萬錢一年,朕知道,這就是份子錢越來越多的原因,軍士們心中覺得不公平啊,好,朕也提到三萬錢一年,加上各種物資軍備,中央軍和禁軍的軍費至少是三百五十億軍費,駐防軍和預備軍的軍費可能低了點,加上商社地補助,一年可以算到兩百五十億軍費,也可以說,大漢帝國的軍費,從明年開始,正式提高到六百億一年,大漢帝國現在每年的總賦稅,不到四百億,這主要是因為我們大漢帝國是一個低稅的國家,跟朕一起去過巴比倫省的人都清楚,羅馬帝國目前的賦稅比例是大漢帝國地三倍,另一個方麵,國家四分之一地土地和商社是屬於皇室的,沒有納稅,所以說,大漢帝國地國力可以支付每年六百億的軍費,諸位無需擔心,朕收了農場之後,各軍軍餉不僅不會下降,反而平均可以增長兩倍!”?
聽到這話,各位將軍都是特別高興,心中的擔憂也逐漸消失。?
劉協和賈詡等人心中也沒有慌亂,大漢帝國的軍費體製和任何國家都不同,整個帝國四分之一的土地產值用來支撐軍隊,是足以實現每年六百億的軍費支出的,大漢帝國的年總賦稅是三百八十億,按稅率則算,農產和商業純利達到四千億,帝國的經濟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由於黃金儲備不足,而錢的鑄造量每年都遠超過黃金儲備量,使國內的漢錢在兌換率上已經開始貶值,但隨著國民經濟的持續增強,加大錢的鑄造量已經成為必然趨勢,劉協也放棄了緊咬黃金儲備發放錢幣的做法。目前依照黃金儲備和錢的兌換,現在大漢帝國一錢相當於今天人民幣.3元,當然,實際上達不到。)?
皇室目前依靠景山基社和皇家集商社每年有三百億的純收入,一旦成立皇家農林集商社,皇室收入可以迅速突破千億,這些都是不用納稅的純利,麵對六百億的軍費支出,皇室根本沒有任何的困難。?
如果皇室也要納稅,那帝國的總稅額直接可以提升為五百億,這就是目前皇室經濟在帝國中所占據的比例,而皇室將以每年六百億錢的軍費著一個非常龐大的帝國,也著皇室的威嚴。?
高額的軍費對帝國的建設來說,也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負擔,雖然皇室可以支付每年六百億的軍費,但對於皇室而言,軍費支付越多,用於新的經濟運作資金就越少,劉協也意識到駐防軍商軍化的重要性,隨著商軍的增加,商社向駐防軍提交的補助將劇烈的增加,那麽皇室的支出就可以降下來,而隨著對外擴張過程中,掠奪而得的財富大量進入皇室財庫內,皇室的經濟運作能力也會持續增強。?
包括目前正在談的燕山基社問題,燕山基社成立後,將全麵而正式的參與整個帝國內的道路建設和承運,皇室的收入也將更大規模的增加。?
另外一個方麵,治略府將完全不再負責軍費等支出,所有賦稅收入大部分將回轉到經濟建設投入,對帝國而言,經濟建設能力也得到一定的提升。?
確實無法否認,大漢帝國目前實施的軍費製度和任何一個國家都不相同,它純粹的皇室支付軍費的方式,促使了皇室必須通過軍事擴張獲取大量的利潤和收入,或者依靠軍事力量,大規模推廣自由貿易,依靠貿易積累更大量的財富來軍隊建設,這種特別的支付體製確實是有它的意義。?
當然,另一個方麵,有一個問題的後果是劉協還無法估計的,那就是皇室經濟占據帝國經濟比例越來越重的時候,對帝國經濟到底會造成如何的影響呢??
劉協也沒有能力估計和猜測這個問題,但他希望最好沒有較大的影響,就現在而言,大漢帝國無論政治體製還是經濟體製,都已經成為世界整個曆史中的一個異端,對曆史的影響,也是很難預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