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官渡開戰

此次被封為伯爵的,不過才廖廖十幾人,封為子爵的,也隻有三四十人,封為男爵的,也沒有超過百人,足可見其爵位的彌足珍貴。被封為侯爵的,隻有關羽一人,更別說那令人高山仰止般存在的公爵之位。不過有希望就有動力,侯爵公爵的位子就擺在那兒,晉階的條件也是一清二楚的,隻要有足夠的功勳,任何都是有希望的。所以新的爵位製度公布出來的時候,著實令人熱血沸騰了好一會兒,徐州對外戰爭的序幕才剛剛開啟,想要建功立業,有的是大把的機會。

五等爵位以下,劉澤還特別地設立了勳爵等級,勳爵共分九等,最高為一等勳爵,最低為九等勳爵。與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不同的是,勳爵不享受封邑,不可以世襲,但每年都可以依照等級的高低領到相應的歲俸。由於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的稀缺和難以獲得,勳爵爵位很好地做為了補充,獲得勳爵的門檻很低,隻要能累積到一定的軍功,就是最普通的勇卒武卒,也可以獲得勳爵的身份,除了每年可以領到一筆不算少的歲俸之外,準貴族的勳爵身份也足夠那些平民百姓出身的士兵們揚眉吐氣了。何況做為士兵,隻有在軍隊中的時候才可以拿到糧餉,一旦退役之後,便沒有了這份糧餉,當兵吃糧,不當兵哪來的糧吃。而勳爵爵位不同,一旦獲得爵位,雖然不能世襲,但卻可以享用一生,退役之後也可以拿到相應的歲俸。

雖然最低一級的九等勳爵歲俸也沒有多少錢,聊可糊口而己,但爵位每升一等。侍遇明顯地就提升一截,到三四等勳爵的時候,拿到的歲俸就足以混得上小康之家了,而升到一等勳爵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窺到男爵的門檻。距離成為真正的貴族,就隻差一步之遙了。

風險與機遇並存,富貴的花朵從來都是用汗水澆灌的,雖然想提升一個勳爵等級需要的功勳都是翻倍的,但在最大的誘惑麵前,幾乎所有的將士都會選擇舍生忘死。全力拚搏,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誰都懂。

軍功無疑是提高爵位最快最有效的途徑,但卻也不是唯一的選擇,隻要獲得功勳,不一定是來自於戰場上的。就算是來自普通人之中,隻要有一技之長,隻要有聰明才智,一樣可以獲得殊榮。此次封爵,馬鈞由於最傑出的發明創造,被封為了三等伯爵,張機也因為在醫術領域的成就被封了一等男爵。而在選育優種良種方麵取得突破的董祀也受封為三等男爵。他們取得的殊榮,讓身處低階的官吏都看到了晉爵的希望,隻要努力,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成功。

建安五年,公元二百年,對是中國的曆史,注定是一個不可磨滅的日子。

袁紹的大軍號稱七十萬之眾在黎陽突破了黃河天險,浩浩蕩蕩地向許都方向開進,連營百裏,逶迤而進。聲勢浩大,氣吞山河。

曹操親自提兵迎戰,進屯易守難攻的官渡。官渡地處鴻溝上遊,瀕臨汴水。鴻溝運河西連虎牢、鞏、洛要隘,東下淮泗。為許都北、東之屏障,是袁紹奪取許都的要津和必爭之地。曹操將主力擺在了官渡,高壘深塹以據袁紹。又另夏侯淵為青州刺史,東出泰山郡,攻略齊、北海、東安等地,牽製在青州的袁潭,解除袁兵從青州西進從側翼對官渡的威脅。

在白馬,爆發了官渡之戰的的第一仗,曹操運用聲東擊西之計,一舉挫敗了袁紹的前鋒部隊,陣斬袁軍大將蔣奇,拿下了首戰的勝利。次戰延津,袁軍再受重創,這次折損的是大將韓猛。

袁紹連戰連北,氣勢頓挫,不得以改分擊合擊為結營緊逼,數十萬大軍平推而進,與曹操的主力部隊對壘於官渡,雙方在官渡陷入了曠日持久的陣地戰。

劉澤一直密切地關注著官渡方麵的動向,曹操與袁紹的決戰已經開始了,未來幾十年的北方格局就會由這一戰而決定,對於劉澤而言,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與曹操的互不侵犯條約並不僅僅是口頭的約定,在與曹操青梅煮酒之會後,劉澤又在許都盤桓了十數日,將這份條約落實到了書麵文本上。盡管這個五年之約劉澤未必相信曹操一定會恪守,但最起碼在最初的幾年,曹操將與袁紹相爭與河北,是無瑕南顧的,這無疑給自己經營南方創造了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條約一經簽屬,曹操便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全力以赴地迎戰袁紹。同樣對於劉澤而言,沒有了北線曹操這個最大的威脅,調兵遣將就更加地得心應手了。這份條約,對雙方而言,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同時這份條約還有一些附加的條款,諸如雙方互派駐節使者,通商貿易等等。由於戰禍隔絕,南北方的交通斷絕,商路不通,貨物貿易陷入停頓。劉澤這一次提出了恢複商路的提議,很快得了曹操的讚同,北方戰亂頻仍,天災人禍不斷,最讓曹操頭痛的就是糧食短缺,盡管曹操實施了屯田,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糧食的供需矛盾,但在春荒的時候,糧食的價格經常會飆升到上萬錢一斛甚至十幾萬錢一斛,民多不堪,人競相食,人吃人絕對不是什麽稀罕事。而劉澤治下的徐州,倉稟盈實,糧價平穩,如果將徐州的糧食能運到兗豫來,足可以解決掉糧荒問題。

而北方的煤炭鐵礦馬匹之類的物資也是徐州所匱乏的。可是問題就隨之而來了,對於糧食鹽鐵馬匹這些戰略物資,雙方都想著多從對方那兒得到些,少給予對方一些,畢竟這些物資對於雙方而言,都是嚴格管控的。經過反複的討價還價,雙方就雙邊貿易的物資品種和數量進行了初步的約定,算是解決了商路開通的難題,至於後續的如何操作,雙方一致決定,互派使者來協商處理。

商業貿易永遠都是雙刃劍,解決了己方的困難,卻也彌補了對方的短缺,自己力量壯大的同時,對手的實力也在提升。對於劉澤而言,馬匹和鐵礦無疑是最緊缺的物資,戰爭之中,戰馬和兵器裝備的消耗是巨大的,而徐州本身不產這些東西,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一直讓劉澤很傷腦筋。而糧草短缺一直是曹軍的瓶頸,曆史上官渡之戰,曹操就因為缺糧而差點放棄,許攸投奔曹操的時候,曹營之中已無三日之糧。此次開通貿易,徐州的糧鹽可以源源不斷地供應到官渡前線,解決掉曹操的燃眉之急。

但曹操也是精明的,不可能全麵放開貿易的數額,對於馬匹和鐵礦這些戰略物資的管控更是嚴上加嚴,嚴格地限定了交易的數額,不過對於劉澤而言,這也是此次許都之行能拿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官渡那邊激戰正酣,劉澤自然也不可能歇著,針對下一步的戰略動向,劉澤召集起了所有軍團正副都督和參軍謀士們來共商大計。

擺在徐州麵前的,有兩個進攻的目標,一個是江東的孫策,另一個是荊州的劉表。

陳登首先道:“主公身為朝庭敕封的揚州牧,對江東四郡擁有統轄之權,現在孫策在江東不奉號令,不遵王命,主公起兵而討之,名正而言順。何況江東之地有長江之險,又有魚米之鄉之謂,土地廣袤,主公若得江東,坐擁半壁江山,足以有稱雄天下的資本。”

徐庶持不同的意見,道:“江東之地,已為孫策所得,自孫堅以來,孫家在江東的根基穩固,國險而民附,彼更利用長江之險,與徐州相峙。元龍的建議固然是好,但若想圖謀江東,首先得解決如何渡江的問題,我軍乃北軍,馬戰步戰樣樣堪稱是精銳,但水軍卻是軟肋。江東兵強,強在水軍,我軍若無戰勝江東水軍的能力,如何才能突破江東扼守的長江防線?長江防線不破,江東水軍未滅,江東之地便是可望而不可得。”

徐州軍強,強在陸戰,這一點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雖然這幾年在廣陵劉澤也令張郃組建了一支水軍,但無論是規模上還是人員的素質上,都和江東的水軍有著天壤之別。劉澤的軍隊,皆是北兵,騎馬在行,乘船就差強人意了。何況長江上水流湍急,想要練兵,徐州境內可沒有象江東的太湖鄱陽湖這樣的大湖大澤,所以徐州的水軍一直沒有成建製,這也是一直以來讓劉澤很頭疼的事。

陳登道:“長江雖險,但江東軍也不可能處處布防,我軍可以擇其一處而突破,一旦進入江東之境,便可充分發揮我軍的步騎優勢,先取丹陽,次下吳會,一步步地蠶食之。江東水軍優勢必然盡失,彼時再取江東四郡,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