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十步芳草

紅兒羞得滿臉通紅,低低地道:“公子……”卻也不敢再看赤身的他,微閉雙眸,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地在顫動著。

劉澤也不禁有些難為情,自己也是不著一絲。他慌忙穿了衣服,本想說上兩句話,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是尷尬地幹咳了兩聲,飛快地逃出房間去。

紅兒凝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兩行清淚,在頰間滑落。

關羽張飛正在外麵吃早飯,看著劉澤一聲不響地走了過來,感到很奇怪,平日裏劉澤起得比誰都早,想不到今日卻晚了許多。

劉澤黑著臉,沉聲道:“昨晚是怎麽回事?紅兒為什麽會在我的房裏?”

張飛率先道:“哈,俺昨天可喝多了,啥也不知道!”他把目光投向了關羽,昨天三人之中,沒喝多的隻有關羽。

“大哥你昨夜喝醉了,是我把你扶回房間,那時你已是不省人事,紅兒姑娘執意要留下來照顧你,我想這小姑娘也不會有什麽歹意,故而就同意了,大哥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關羽更多的是考慮劉澤的安全,那時劉澤醉得跟死人差不多,真要是敵人下手謀害還不是輕而易舉。

劉澤重重地歎了一聲,沒有再言語。張飛瞧出現端倪來,嘿嘿笑道:“難不成大哥這麽快就把她擺平了?”

張飛這家夥經常就是口無遮攔,少不了劉澤飽拳相向,這次劉澤居然沉默不語,根本就沒理會他的調侃。劉澤苦笑著搖搖頭,道:“真是喝酒誤事,想不到我劉澤一世英名,竟然折在了酒上。”

張飛哈哈大笑道:“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大哥你是豔福不淺呐,雖然俺們沒見過蔡家小姐,但這紅兒姑娘論身材樣貌,那也堪稱是絕代尤物,得此紅粉佳人不虛此生。”

劉澤心裏卻是別樣的沉重,他平生最恨的,莫過於那些猥褻強奸之徒,這類人根本就人渣,**本來是兩情相悅的事,但為了滿足私欲強迫弱小的女子做違背她意願的事就是**不如,這種人百死莫贖。但昨夜恰恰是他犯下了這種不可饒恕的罪過,酒能亂性,真得是一點也不假。

關羽看出劉澤沉重的心思,道:“大哥不必自責,紅兒姑娘本來就是你買回來的,就算讓她侍寢也是合理應當的,隻是大哥想好安置她的地方了嗎?”關羽知道劉澤不是那種始亂終棄之人,故而有此一問。

劉澤長歎一聲道:“事已至此,也隻能將錯就錯了。現在到處兵荒馬亂的,也隻能等到了鳳凰穀之後將她送往芒碭山。”關羽點點頭,舍此真得是別無他法,要知道他們此行去涿郡,與黃巾必有一番惡戰,帶上她無疑是累贅。

劉澤沒再言語,緩步向客房走去,雖然他無顏去麵對紅兒,但大錯已鑄,劉澤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該麵對的他絕不逃避。

“大哥,你先吃了再過去吧。”張飛在後麵叫道。

劉澤擺擺手道:“我不吃了,你們先吃吧,通知潘鳳,準備起程。”他走了兩步,似乎又想起什麽,返身回來從桌上端了一碗粥和一碟包子,向房間走去。

張飛歎道:“俺要是個女人呐,說什麽也得嫁給大哥。”

關羽腦門子上泛起一道黑線,詫異地道:“為什麽?”

“不說大哥對蔡家小姐用情之深,光是對紅兒姑娘的這份細心就羨煞旁人了,何況那紅兒不過是大哥買回來的女人,要打要罵還不是隨心所欲,上她更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大哥喝多了酒亂了性,也用不著這麽負罪吧?這樣的好男人,絕後倒是不一定,但空前那是一定錯不了的,要不然說換作俺是女人,一定要找大哥這樣的。”

關羽哈哈大笑道:“得了吧,你若是女人,大哥恐怕早得逃命去了。”

張飛不以為然地道:“俺黑歸黑,可俺溫柔著呢。”

連關羽這樣不苟言笑的人今天都差點笑爆了肚皮。

劉澤似乎沒有聽到他倆談的話,很快地來到了客房,他本以為紅兒已經穿好衣服了,但進來卻發現紅兒依舊裹著被單,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了一下四周,卻發現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昨夜的“傑作”了。劉澤隻好放下碗碟,去到她的房間裏取了一套她的衣服,放在了床邊。

紅兒滿麵羞紅的低頭不語,雖然昨夜有了肌膚之親,但少女的羞澀還是無法讓她當著劉澤的麵穿衣服。劉澤隻得背過身去,聽得身後傳來窸窣的穿衣聲,半晌聽得紅兒低低地道:“好了。”劉澤轉過身,紅兒已換好了衣服,隻是那如瀑的長發還沒盤起來,斜斜地披在雙肩之上。

劉澤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紅兒,對不起,昨夜的事乃是我酒後糊塗,對你造成很大的傷害,我深表歉意。”

紅兒麵帶一絲失望,很快地低聲道:“公子不必自責,奴家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不管公子做了什麽,奴家都毫無怨言。”

劉澤上前一步,將紅兒的柔荑緊握在了手中,道:“紅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劉澤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紅兒悚然一驚,但卻沒有抽回手去,兩片紅暈浮上臉龐,低聲道:“奴家此身已屬公子,至死不渝。”

劉澤將她偎入懷中,道:“紅兒,此番我前往幽州與黃巾作戰,凶險至極,我隻能將你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放心,隻要黃巾平定,我定會去芒碭山娶你過門的。”

巨大的喜悅充斥在紅兒的心田,劉澤的話讓她陶醉在幸福之中,她嚶嚀著,緊緊地靠在劉澤的胸膛上,對劉澤所說的話自然是百依百順。。

劉澤端起了那碗粥,含笑道:“紅兒,來吃碗粥吧。”

紅兒不勝嬌羞地道:“公子,我不餓。”

“紅兒昨夜辛苦了,怎麽會不餓呢,我可不希望我的新娘子憔悴消瘦,你可要養的白白胖胖的等我回來娶你。”雖然劉澤醉得一塌胡塗,對昨夜之事一無知曉,但他對自己的能力卻沒有半點懷疑,反倒是他在疑惑初經人事的紅兒是如何承受住他的狂風暴雨。

紅兒一臉羞紅,歡喜地道:“好吧,奴家自己來。”

“還是由我來喂你吧,紅兒昨夜服侍相公勞苦功高,現在隻要動口不動手就行。”說著,劉澤舀了一小勺的白粥遞到了她的唇邊。紅兒拗不過他,隻得張開櫻桃小口吃了下去,雖然隻是一口白粥,紅兒吃在嘴裏,比蜜還要甜。

任誰現在推門而進,就會看到風光漪旎的一幕,紅兒坐在劉澤的懷裏,一口一口地吃著劉澤喂過來的白粥。劉澤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孩這麽近的距離相處,他驚異地發現,紅兒那張嬌靨竟然是如此的精致,粉嫩的肌膚彈指可破,杏目含情,眉似翠羽,唇若丹紅,齒如含貝,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

紅兒的飯量很小,隻吃了小半碗便飽了。劉澤放下碗勺,攬著她柔若無骨的纖腰,鼻端飄來陣陣女人身體的幽香,不禁有些陶醉,偷偷地在她的唇邊吻了一下。紅兒嬌羞地嗔道:“公子,你又輕薄奴家了。”

劉澤爽朗地一陣大笑,道:“人生得妻如此,夫複何求?紅兒,既然是上天將你賜給了我,我便今生永不相負!”

紅兒依入他的懷中,臉上隻剩下了陶醉之色。半晌,她低低地道:“公子,你昨夜一直喊著琰兒的名字,她……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