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我們跟四海宮的金蓮仙子和其他道友交換到了五顆中品烏月丸。”

韓長鳴微然一笑,取出一個青色瓷瓶,遞給鄭光耀。

他們這幾日拜訪的修士太多了,外人根本不知道誰跟他交換了中品烏月丸。

鄭光耀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是五顆中品烏月丸之後,喜笑顏開。

“胡道友,在下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鄭光耀哽咽道,神色十分激動。

葉馨淡然一笑,道:“這幾日可是把我們累壞了,中品烏月丸,可不是有靈石就能買到的,我們可是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弄到五顆中品烏月丸,實在無法湊齊一瓶中品烏月丸。”

“胡夫人說笑了,你們能幫忙弄到五顆中品烏月丸,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

柳茹客氣的說道,語氣熱絡。

他們也托過不少人,隻是弄到兩顆中品烏月丸。

鄭光耀取出那塊紫火晶,遞給韓長鳴,感激道:“胡道友,多謝了,感謝的話就不說了,日後有用得著鄭某的地方,盡管開口。”

“鄭道友客氣了,咱們是朋友,這是我們該做的。”

韓長鳴委婉的拒絕了,他為了幫鄭光耀,四處亂竄,可不是為了一塊紫火晶,他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

鄭光耀眉頭一皺,說道:“胡道友,可是紫火晶太小了?你看不上,你想要什麽東西?能弄到手的話,我盡量幫你弄到。”

“鄭道友說笑了,並非我看不上紫火晶,不過我夫人對陣法之道頗感興趣,想請鄭道友指點一下,當然了,若是有為難的地方,那就算了,當我沒說。”

韓長鳴客氣的說道,鄭家以陣法聞名金龍海域,若是鄭光耀願意指點葉馨,可以讓她少走一些彎路,若非如此,韓長鳴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幫鄭光耀。

“是啊!妾身確實對陣法之道感興趣,不知鄭道友是否願意指點?”

葉馨站起身來,誠懇的說道。

鄭光耀眉頭一皺,思量片刻,點頭說道:“我可以指點胡夫人,不過涉及到我們鄭家機密的東西,恕我不能傳授,不過我可以保證,有我指點,胡夫人能夠少走一些彎路,至於能學到多久,就看胡夫人個人的悟性了。”

符器丹陣,被稱為修仙四藝,其中陣法是最難的,鄭光耀願意教葉馨,可是葉馨能學多少,那他就沒辦法保證了,如果葉馨天賦不足,學不到多少,恐怕韓長鳴會以為他不用心教,因此,他必須要提前說清楚。

“這是自然,日後就麻煩鄭道友了。”

韓長鳴眉飛眼笑,稱謝道。

鄭光耀擺了擺手,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青色木盒,裏麵有一枚龍眼大的紫火晶,說道:“胡道友,你們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小小心意,你們必須收下,否則你們就是不拿我當朋友。”

韓長鳴幫忙弄到五顆中品烏月丸,什麽好處都不要,他下次不好意思請韓長鳴幫忙。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鄭光耀懂得這個道理。

韓長鳴推辭不過,收下了。

“胡夫人,從明天起,你就到白鶴閣,我傳授你陣法,每日三個時辰,考慮到我們鄭家的家規,你們不能將此事外傳,另外,我隻教你三個月,時間太長了,我不好向族老交代。”

葉馨點頭答應下來,鄭光耀能教她三個月,已經很不錯了。

閑聊了大半個是很,韓長鳴和葉馨告辭離開了,鄭光耀親自送他們離開。

來到廣源居,韓長鳴跟韓德磊打了一聲招呼,來到後院。

韓長盈正在操控兩隻傀儡獸對打,一隻猿猴傀儡獸,一隻巨虎傀儡獸,它們並未釋放法術,隻是簡單的撕咬。

猿猴傀儡獸力大無窮,雙手握成拳狀,擊打在巨虎傀儡獸身上,傳出一陣悶響,巨虎傀儡獸張開血盆大口,咬住猿猴傀儡獸的手臂上,隻是留下一排淡淡的咬痕。

韓長鳴和葉馨沒有打擾韓長盈,站在角落,靜靜觀看。

沒過多久,韓長盈法訣一掐,兩隻傀儡獸在一陣機關聲響中,化為兩隻西瓜大的金屬圓球,飛回她的手上,她手掌一翻,金屬圓球消失不見了。

“九弟、弟妹,你們怎麽過來了,十八弟出去了,他不在煉丹房。”

韓長盈以為韓長鳴是來找韓長祿的,笑著解釋道。

韓長鳴憨憨一笑,道:“我們不是來找十八弟的,五姐,我想請你幫個忙。”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事你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韓長盈爽朗的說道,她不喜歡拐彎抹角,做事幹脆果斷。

韓長鳴取出一個青色木盒,打開木盒,露出一塊龍眼大的紫色晶石。

“這是紫火晶!你從哪裏弄到的?這種煉器材料可不多見,通常用來煉製法寶,這麽一小塊,煉入法器之中,可以大幅度提高法器的威力,九弟,你是想我幫忙煉器麽?”

韓長盈三言兩語,說出了韓長鳴的來意。

“什麽事都瞞不過五姐,確實是這麽回事,我想請五姐幫忙將這塊紫火晶煉入乾土真陽砂之中。”

韓長鳴取出乾土真陽葫,遞給韓長盈。

紫火晶是火屬性的煉器材料,若是乾土真陽砂煉入這塊紫火晶,肯定能提升乾土真陽砂的威力。

“紫火晶是三階煉器材料,我認識一位道友,他的煉器水平比我高,要不我請他幫一幫忙?這麽大一塊紫火晶,我怕被我浪費了。”

韓長盈用一種惋惜的語氣說道,目光緊盯著紫火晶。

身為一名煉器師,她自然希望能將紫火晶煉入乾土真陽砂之中,不過她擔心自己水平不夠,白白浪費了紫火晶。

就這麽一塊紫火晶,價值超過一萬塊靈石。

她參加一場交流會,有人拿出一塊指甲大的紫火晶,就受到眾人的追捧,這一塊紫火晶要是拿出去交換,其他煉器師肯定會踴躍出價。

韓長鳴不是煉器師,他並不知道紫火晶的具體價值,隻知道紫火晶的采煉不易,從韓長盈的反應來看,紫火晶的價值遠在他的意料之上。

“五姐說笑了,你剛才都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相比外人,我們自然是相信五姐。”

葉馨嫣然笑道,韓長盈是韓家三傑之一,她從小跟族老學習煉器,煉器水平僅次於韓章祥。

韓長鳴點頭,笑道:“是啊!五姐,你就幫幫我吧!成功最好,失敗了就失敗了,跟你沒關係,請外人幫忙,我還怕他貪墨紫火晶,克扣材料呢!”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請外人幫忙煉器,他信不過外人,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克扣材料,為了貪墨紫火晶,故意說煉製失敗,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出現過。

“好吧!既然你信得過我,那我就試一試。”

韓長盈聽了這話,沒有再推辭,收起紫火晶和乾土真陽葫。

“五姐,煉器需要不少費用,你別客氣,需要什麽材料就去買,靈石不夠,你就跟我說。”

葉馨取出一個青色儲物袋,遞給韓長盈,煉器需要用到很多材料,這筆錢自然是韓長鳴出。

韓長盈也沒有推辭,收下了儲物袋,閑聊了幾句,韓長鳴和葉馨離開了廣源居,返回住處。

“夫人,我的瓶頸有所鬆動,我打算閉關一段時間,你先跟鄭道友好好學習陣法,能學會最好,學不會也沒什麽,沒有陣法,我也沒有輸給其他敵人。”

韓長鳴緊握住葉馨的手掌,叮囑道。

“夫君,我會好好學的。”

葉馨點點頭,臉上滿是認真之色。

“夫人,咱們好久沒有親熱了。”

韓長鳴邪惡一笑,似笑非笑的望著葉馨,一雙手掌在葉馨惹火的嬌軀上遊走,葉馨媚眼如絲,任由韓長鳴抱起她朝著偏室走去。

過了一會兒,一陣誘人的女子呻吟聲驟然響起。

……

紅藻海域,魁星坊市。

某座僻靜的院落,陸月坐在石亭之中,桌上擺放著一些美酒佳肴,她卻沒什麽胃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右手摸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腹部,長歎了一口氣。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韓長炅從灶房裏走了出來,他手上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甲魚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夫人,怎麽了?這些東西不是你平時最愛吃的麽?”

韓長炅放下甲魚湯,關切的說道。

在他辛勤的耕耘下,陸月懷孕了,陸月懷孕後,韓長炅大半的時間都跟陸月呆在一起,貼身照顧她。

陸月還沒築基,需要進食,為了照顧陸月,韓長炅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開始學習烹飪。

陸月強顏歡笑,道:“沒什麽,隻是辛苦夫君你了,這些事情,本來是該我來做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夫君,要不你回店裏幫忙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韓長炅白天照顧她,還要抽出時間繪製符篆。

陸月感動之餘,也有些愧疚。

韓長炅是好色,不過對她沒的說,隻要是她喜歡的東西,韓長炅都會賣給她,跟她在一起之後,韓長炅很少看其他的女修士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該做的,我想過了,過一段時間,帶你回家族養胎,順便跟族長說清楚,我要娶你過門,給你一個名分。”

韓長炅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認真的說道。

“夫君,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一介殘花敗柳,能跟你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求名分。”

陸月低下頭,哽咽道,目光帶著淚水。

“傻瓜,我又不是迂腐之人,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就夠了,快把甲魚湯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韓長炅端起甲魚湯,親自給陸月喂甲魚湯。

一碗甲魚湯落肚,陸月渾身暖洋洋的,望向韓長炅的目光滿是柔情。

“對了,夫人,你還有什麽朋友麽?到時候邀請他們一起來參加咱們的婚禮。”

韓長炅隨口問道。

陸月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解釋道:“我是散修出身,好友死的死,散的散,就算還有在人世的,估計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散修的日子不好過,為了博取一個前途,大都依靠獵殺妖獸為生,隻有少部分人能活到最後,大部分人或死在妖獸口中,或死在其他修士手上,陸月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韓長炅輕歎了一口氣,臉色一凝,沉聲問道:“是麽?真是這樣。”

“是……是啊!怎麽了?”

陸月佯裝鎮定,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把傳承石賣給我的幾位道友,突然失蹤了,他們有跟你說去哪裏了麽?”

韓長炅追問道,目光緊盯著陸月。

“劉道友?我不知道,他們沒說。”

“是麽?那上個月的初三和初九,你去哪裏了?見誰去了?”

陸月硬著頭皮解釋道:“胭脂水粉用完了,我去買點胭脂水粉。”

“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跟我坦白麽?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你真當我看不出來你有問題?”

韓長炅冷著臉說道,他是好色,但不是沒腦子。

“夫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坦白什麽?”

陸月滿臉驚慌,還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探子。

韓長炅對她很好,她不忍心加害韓長炅,可是自己的性命被對方控製住了,她沒有辦法,她懷孕之後,韓長炅對她更好。

韓長炅對她越好,陸月越愧疚。

“族長早知發現你有問題了,甚至有族老建議把你抓起來,嚴刑逼供,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自問對你不差,你為什麽要害我?”

韓長炅的目光緊盯著陸月,冷著臉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陸月也沒法繼續裝下去了。

她雙手拉著韓長炅的雙手,哭泣道:“夫君,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的,他們給我服用了某種毒藥,我若是不聽命行事,我必死無疑,我一開始是想害你,可是你對我那麽好,我實在下不去手,你相信我。”

“好嘞,你先別哭了,別動了胎氣,跟我說清楚,你怎麽聯係他們?”

韓長炅讓陸月坐下,讓她別太激動。

陸月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做了某種艱難的決定一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到了這個時候,她繼續隱瞞,沒什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