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第五夫人

劉福並不是一夫一妻製的忠實擁護者,同樣也不打算做一個造人機器。?能夠娶到如今四個媳婦,對劉福來說已經很滿足。不過劉福感到滿足,不代表別人不為劉福的老婆數量操心。雖然這種操心在劉福看來是閑著蛋疼的瞎操心,可這幫人依然堅持不懈的試圖擴大劉福的後宮人數。

原本宮隻有蔡琰、任紅昌、步鸞三人,已經叫這幫人感到很不滿。好不容易聽說劉福當街強搶了一個民女,還以為關王終於開竅了,卻沒想到被強搶的民女以前跟劉福相識。

麵對這幫勸諫自己多娶幾個女人的家夥,劉福回應的速度很快,一人二十大板,關禁閉兩天。

當盧植、蔡邕來見劉福的時候,劉福依然忿忿不平。盧植見狀笑道“好啦殿下,他們也是關係皇族的延續,你不要怪他們了。”

“我想跟誰睡覺難道也要得到他們的允許反了天啦,正經事不知道幹,一天到晚瞎琢磨什麽。”劉福氣憤的說道。

“好啦好啦,是他們不對,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禁閉算了吧,打發他們回家反省也是了。”蔡邕笑嗬嗬的做和事佬的勸劉福道。

既然蔡邕開了口,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本來不是什麽多大的事,劉福點頭吩咐典韋道“老典,去把那些人放了,警告他們,再有下回,一人送他們十個你還難看的女子給他們。”

典韋聞言咧了咧嘴,知道劉福這是被氣糊塗了,也不計較劉福的口誤,點頭出去放那些被關進小黑屋的家夥出宮。

盧植見狀搖頭笑道“殿下,何必那麽生氣這世本來不缺少想要拍馬屁的人,那些人這回隻不過是沒有拍準而已。”

“盧師,不說這個事了。我請您跟蔡師來,其實是有事想要跟你們商量。”劉福擺了擺手,對盧植說道。

“何事”盧植聞言問道。

“是這樣,我當街強搶民女的事情想必兩位老師都已經知曉,而從這件事裏,我發現並不單單是幾個農漢村婦之間的閑話,這背後是有人暗指使。我命人調查之後發現散播這則流言的不止一撥人,其一撥來自荊州,還有一撥來自益州。”

“益州益州南部”

“不,是益州北部的巴西郡內的幾個大戶。”

“看來這次拿下益州北部拿的太快,有些人已經開始不滿關的政策。”盧植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所以我想要對益州北部的官員任命做出一點調整,需要德高望重的人前往成都替我坐陣。”劉福點頭答道。

“所以你想起了我們”蔡邕笑嗬嗬的問道。

劉福連忙笑著答道“嘿嘿還請兩位老師幫弟子一把。”

“幫你是沒問題,最近我跟伯喈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要做。隻是你剛回到長安準備對益州動手,你不擔心會引起益州官員的不滿”蔡邕關心的問道。

“蔡師放心,弟子並不是準備對已經任命的官員做什麽,我隻是想要給他們的腦袋多安一個緊箍咒,叫他們在做事情之前想清楚後果。其實在弟子離開之前針對可能出現的叛亂做了應對的布置。算真有地方發生叛亂,也會有平叛的人馬立刻出動。隻是那樣一來,會影響到益州北部的民生。”

“那我跟你盧師去了成都以後具體要做些什麽”

“什麽都不用做,或者說您老人家想做什麽都可以。您兩位是我搬去益州震懾各路妖邪的大神,隻要有您兩位在,不管那些懷有貳心的人想做什麽,都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在您兩位的眼皮底下成事。”

“行啦,別給我們戴高帽了。需要我們在成都待多久”盧植打斷劉福的話問道。

“一年,最多一年,隻要益州北部保證一年的穩定,以後算有人相反,他也找不到誌同道合的人。”

“好,那我跟你蔡師去益州給你做一年的門神。”

“多謝盧師、蔡師。”劉福聞言大喜,趕忙道謝道。

盧植聞言擺擺手示意劉福不必道謝,隨即壓低聲音問道“殿下,我跟你蔡師去了成都,那你呢真準備休養生息一年”

“這個還要看情況,要是荊州劉表馬死了,弟子當然會去占個便宜,不過劉表要是不死,弟子也不願橫生枝節。”

“臭小子,口風倒是挺緊,可想要瞞過為師,你還嫩了點。”盧植見劉福跟自己裝傻,不由低聲罵道。

劉福微微一愣,隨即不解的問道“盧師何出此言弟子瞞盧師什麽事了”

“哼你既然不願說,為師也不逼你,給你提個醒,羌人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之前你所施行的政策效果很不錯,為何突然變得激進殿下,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是急切不得的。”

劉福沉默了一會,對盧植說道“盧師,非是弟子激進,而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盧師如今在學院教書,這些事情弟子不想再讓盧師操心,所以不準備告訴盧師,還請盧師莫要生氣。不過盧師既然已經聽到了風聲,那弟子不隱瞞了。盧師別看如今羌王徹裏吉老實,其實隻是表麵,背地裏這家夥已經跟人勾結,隨時準備咬我們一口。”

“何人與徹裏吉勾結”

“這人盧師跟蔡師都不陌生,鮮卑和連。”

盧植跟蔡邕聽到和連這個名字,眉頭不約而同的都皺了起來。和連沒什麽了不起,隻不過是個庸才,但和連的父親檀石槐很了不起。那是一個成吉思汗式的人物,多虧死得早,要不然大漢肯定要吃不少苦頭。

不過檀石槐雖死得早,但卻給和連留下了一個強大的鮮卑。大漢來自北方的威脅,最大的是鮮卑。整個鮮卑幅員遼闊,與大漢涼、並、幽三州接壤,可以說大漢整個北方邊境線防備的,基本是鮮卑。像是匈奴、烏丸這類遊牧民族,都必須看鮮卑的臉色才能過活。

盧植跟蔡邕聽到和連派人勾結徹裏吉試圖對關不利,心裏不由緊張了起來。劉福見狀笑道“盧師、蔡師,不必如此緊張。鮮卑雖強,但我關同樣也不是好欺負的。如果我們不知道這件事,那說不定等和連向我們發難以後我們會吃一個虧,可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了,自然不用擔心來自背後的小動作。”

“那你準備如何應對”盧植聞言笑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保證潼關不失,長安沒有危險。原本我還擔心在對付和連的時候還要提防來自益州的偷襲。可現在益州北部已經被拿下,逃到益州南部的那些人即便有心找事,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再說了,有兩位老師坐陣,益州的魑魅魍魎也不敢動彈。”

“益州有我們,那張掖你打算派誰去”盧植開口問道。

“閻溫、賈詡。”

“嗯,他們二人的確合適。張掖是他們二人發展起來,有他們在張掖,的確可保張掖無事。那你打算如何處置那些參與叛亂的羌人”

“按照以往的慣例處理。”劉福淡淡的答道。

蔡邕聞言臉色一變,張嘴剛要開口,旁邊的盧植衝他搖了搖頭,隨後對劉福說道“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這事不著急,等盧師跟蔡師準備妥當再動身也不遲。”

“好,那一個月後我跟你蔡師動身前往成都。”盧植說完這話,扯著不太願意離開的蔡邕離開了。

劉福見狀不由苦笑一聲,他知道蔡邕想要跟他說什麽,隻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光有一顆寬恕之心可以辦到的。

“子幹,你為何要攔我”回到學院自己辦公室的蔡邕不解的問盧植道。

“伯喈,你打算跟殿下說什麽饒恕那些參與叛亂的人嗎如果參與叛亂都能被饒恕,你不擔心日後叛亂四起嗎”

“昔日太平道叛亂,如今殿下虎衛軍”蔡邕聞言反駁道。

“哪能一樣嗎”盧植打斷蔡邕的話道。

“怎麽不一樣”蔡邕梗著脖子反問道。

“他們是漢人,跟我們同根同族,所以隻要他們真心改過,我們該給他們一個機會。可那些羌人,他們跟我們可不是一個祖宗。所以他們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隻要犯了錯,必須付出代價。”

“殿下曾經說過漢羌一家”

“伯喈,難道你還不了解殿下是個什麽樣的人嗎對我們漢人來說,有殿下這種人是幸運,可對外族人來說,是不幸。你以為殿下為什麽要說什麽漢羌一家隻是單單想要讓羌人安心勞作,不再與我們漢人起衝突嗎”

“難道還有別的目的”

“你想想殿下對羌人官員的要求,再看看咱們學院什麽時候出現過羌人,你還不明白嗎”

蔡邕按照盧植所說想了想,臉色不由微變,盧植見狀歎了口氣,“伯喈,你是個老實人,本來這些事我不想告訴你,可我不想讓你誤會殿下。你沒想錯,殿下的目的是讓羌人這個種族消失。不是從將其消滅,而是將羌人徹底同化成漢人。”

“能成功嗎”蔡邕擔心的問道。

“從目前來看,隻要堅持百年,的確有成功的可能。百年以後,羌人的字跟語言會因為無人使用而消失,羌人的習俗會因為與漢人的習俗融合而消失,至於羌人的曆史,那些口口相傳的傳說,隻要知道的人都老死了,自然也無人知曉。一旦羌人失去了字,語言,傳統,誰又會認為他是個羌人”

“所以徹裏吉才會想要反抗”

“徹裏吉沒有那麽聰明,他隻是單純的不服氣殿下,不願意與漢人和平相處而已。要說羌人裏能夠看出殿下不懷好意的,恐怕隻有以前徹裏吉身邊的丞相雅丹,不過那個雅丹已經死了,不用擔心。”

“子幹,看來我們的確是老了。”蔡邕有些失落的說道。

“嗬嗬你才明白過來嗎如今殿下身邊的那些小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過這是好事,隻有有了這些人,殿下日後要走的道路才能走得容易些。”盧植笑著說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說盧植跟蔡邕在辦公室裏感慨歲月不饒人,單說劉福在送走盧植跟蔡邕以後,正準備回去找四位夫人商量一下以後侍寢的問題,卻沒想到剛一見到四位夫人得到了一張冷臉。

“媳婦們,怎麽了這是剛才還有說有笑,怎麽我一來一個個都板著臉,不會是故意針對我吧”劉福一臉不解的問道。

見劉福神色不似作偽,蔡琰微微皺眉,對劉福說道“夫君,妾身身為大婦,以往的確不夠關心夫君,但夫君一聲不吭的定下一門親事,這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啊定親誰定親”劉福一愣,連忙問道。

“夫君,人家女方已經把人都送來了,你這時候還想要隱瞞嗎妾身不是妒婦,你想要娶妾,妾身不會攔著,但妾身希望你以後可以提前知會妾身一聲。”蔡琰有些不高興的對劉福說道。

“停停停,趕緊打住。琰兒,你說這話我怎麽聽不懂啊誰定親我隻有你們四個媳婦”

“夫君,都這時候了你還隱瞞什麽姐姐剛才不是說了嗎人家女方已經把新娘送來了。”任紅昌開口對劉福說道。

劉福聽到這話頭都大了,舉起右手對四女賭咒發誓道“天地良心,我劉福要是另外找了女人沒跟我媳婦說,天打五雷轟一輩子不舉”

古人對待誓言很看重,四女見劉福發了這樣的毒誓,不由也疑惑了起來。原本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蔡琰四女的確很生氣,能夠接納別人是因為四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有感情。可忽然又冒出一個,這讓蔡琰等人有些無法接受了。當然他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給劉福鬧得不可開交,隻是想要稍微教訓一下劉福,叫他日後可以收斂一點。可現在見劉福的樣子,他似乎也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那這件事蹊蹺了。

“夫君,來人自稱是來自無極縣甄家。”蔡琰提醒劉福道。

“無極縣甄家那倒的確認識,當初拜童淵為師的時候,我是借住在甄家。不過後來到了張掖,也隻是維持著生意的往來,人倒是沒有再去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劉福詢問,蔡琰輕聲說道“在夫君帶著婕兒妹妹回來之前,有一支送親隊伍到達潼關,領隊的人聲稱所送的人是夫君的未婚妻。潼關守將知道後不敢怠慢,連忙派人沿途護送,把那隊人送到了長安。當時你人不在,所以那些人暫時被安置在了城外的莊園裏。後來你回來了,我們忙著跟婕兒妹妹敘舊,也忘了這事。結果今日午,得知你已經返回長安的那些人自己找了門,詢問什麽時候舉辦婚事”

“甄家媳婦甄家的家主甄逸的確有五個女兒,要按年齡算的話,恐怕隻有小女兒甄宓合適,可那丫頭也我小了十多歲”劉福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旁的步鸞見狀說道“夫君,別想了,不如請那個甄宓來府一見不可以了。”

“唔不妥。我不記得自己跟甄家有什麽婚約,也不可能有。但如今甄家送人來了,還說是我的未婚妻,以甄逸的性格,他是不可能用自己女兒的名節來開玩笑的。這件事有蹊蹺,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不能貿然行動。”劉福想了想,搖頭拒絕道。

“夫君覺得這件事裏能有什麽問題”蔡琰好的問道。

“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那隊送親的人裏肯定有不是甄家的人。”

“那夫君準備怎麽辦”

“各位夫人,有興趣跟為夫一起做一回采花賊嗎”劉福忽然笑嘻嘻的問蔡琰等人道。不過蔡琰三人沒有馬回答,反而齊齊看向張婕。劉福提起采花賊,讓蔡琰三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張婕那次的逆襲。張婕很顯然也想到了,臉色透紅的嗔道“看什麽看”

“看采花賊呀。”任紅昌笑嘻嘻的答道。惱羞成怒的張婕撲去撓任紅昌癢,任紅昌邊笑邊用步鸞做擋箭牌,三人笑鬧成一團。

劉福額頭冒出黑線,看著瞧著自己微笑不語的蔡琰問道“琰兒你又為什麽瞧著我”

“看被采花的呀。”蔡琰笑眯眯的答道。

夜幕降臨,數名身手矯捷的黑衣人翻牆入院,沒有一會的工夫,一個布袋從牆被順了下來,早等候在外麵接應的人立刻接過布袋扛起,動作迅速的送進了停放在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裏。

布袋裏的人被弄醒,睜眼看了看四周,等到看清坐在她對麵的人是劉福以後,先是一愣,隨即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帶著哭腔的說道“福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