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漢中遇故人
讓兀突骨教授部下叢林生存隻是劉福臨時起意,承諾兀突骨日後成為南蠻王也不過是劉福隨手擺棋盤的一枚棋子,將來能不能起作用,其實劉福並不是太在意。 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不過劉福不在意,不代表兀突骨不在意,本來離開部落在漢境內流浪的目的是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讓族人富足的法子,而那天劉福對兀突骨所講的靠山論也讓兀突骨在事後越想越有道理。
漢人太聰明了!每當兀突骨看到那些聰明的漢人使用各種工具做事的時候,兀突骨總有搶一把的衝動。不過兀突骨不敢,他很害怕因為自己的過失給自己的部落帶來災禍。更何況兀突骨來漢境是為了尋找讓部落強大的法子,不是來給部落找麻煩的。
能夠被劉福留下,這本來是兀突骨的目的,之所以想要試,也是兀突骨想要在劉福的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隻是很可惜,兀突骨選錯了時間跟地點,正值劉福準備返回長安之時,直屬親軍必須在成都匯合才能啟程。那些暫時沒有位置安排的猛將們此時都集在劉福的親衛軍裏,美其名曰實習。偏偏兀突骨趕了,不得不說兀突骨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麽樣。
劉福沒有帶兀突骨回關,收留兀突骨的目的是為了讓其訓練出一支精通叢林作戰的隊伍,為日後征討南蠻提前做準備,帶回關怎麽訓練?關的地形跟蜀的地形可是不一樣的。
安排好蜀的事務,劉福帶著直屬親軍啟程返回長安,一路無事,這一日隊伍抵達了漢。今日的漢起以往要熱鬧了許多,隨著劉福拿下成都,益州北部盡歸關,那些常年活躍在益州群山的盜匪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劉福不允許自己的治下出現盜匪,隻要不是缺胳膊斷腿的人,應該自食其力,憑勞動獲得生活所需,那種依靠搶奪他人勞動成果生活的人,在劉福的治下沒有生存的空間。在平定益州北部以後,張燕的白虎軍受命開始了對境內盜匪的清剿,負隅頑抗的盡數打死,繳械投降的勞動改造。
作為盜匪活動最為猖獗的漢,受到白虎軍的關注最高。漢,益州鏈接關的唯一官方渠道,商路的集地。這在盜匪的眼是塊肥肉,可如今這塊肥肉吃不成了,有人拿著刀在旁邊守著,誰伸手剁了誰。
盜匪絕跡了,最開心的是商賈,其次是那些生活在漢的百姓。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出外勞作的時候遇山賊土匪,也不用擔心自己生活的村落迎來不速之客的到訪。因為治安好了,百姓們也敢放心出門了。
百姓是很懂感恩的,知道帶給他們如今安定生活的人是誰。所以當聽說關王帶兵路過漢的時候,百姓們自發的出門夾道歡迎。
看著夾道歡迎的百姓,劉福笑容滿麵,他喜歡這種畫麵,起那些官員的阿諛奉承,劉福更喜歡百姓這種自發的行為。隨行一同返回長安的張鬆跟董允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以前的益州牧,不管是劉焉還是劉璋,似乎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無論是張鬆還是董允,都能看出百姓來迎接是不是發自內心。也正是因為看出來了,張鬆跟董允才會再次堅定自己為劉福效力的決心,跟著這樣一位深得民心的主公,也不枉自己平生所學。
劉福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收服了手下兩位賢才的心。不過劉福不知道,但陪著張鬆、董允的龐統卻是瞧出來了。想當初,自己也跟這兩個人一樣,現在想想,不由感到有些感慨。
“士元,你笑什麽?”張鬆不解的問道。
“沒事,是看到你們剛才的樣子,想起我在跟隨主公後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時想法,那是恐怕跟你們方才心裏所想的一樣。”龐統笑著答道。
“……士元,主公在關的民望也如此高?”董允好的問道。
“嗬嗬……休昭,到了關可千萬莫要說主公的壞話,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即便主公不計較,百姓們要是知道了,你會體會到什麽叫寸步難行。”龐統笑著提醒道。
“士元你這叫說的什麽話?好端端的,我為何要說主公的壞話?”
“嗬嗬,莫多想,我也是打個方。不過休昭,你真要去司馬防公的手底下做事?”
“怎麽?難道司馬防公很難打交道?”
“司馬防公的人還是堅挺的,不過在他手下很難混日子。他老人家可不像主公這樣隨和,眼睛裏從來不揉沙子,尤其是看重君臣之間的禮儀。給你們提個醒,等到了長安,在他老人家在場的時候,千萬不要像在成都時那樣跟主公說話那麽隨便,否則他老人家會不高興的,而他老人家一旦不高興,也意味著你們要倒黴了,到時算主公求情都沒用。”
“他老人家能把我們怎麽樣?”張鬆不解的問道。
“永年,司馬防公專職負責監察百官,除了監察百官是否有違法亂紀,以權謀私的行為以外,剩下的是糾正百官有違人臣之禮的地方。”
“難不成他會讓人打我?”
“打幾板子那是輕的,最可怕的是關小黑屋。聽說這還是當初主公替他教訓他不聽話的兒子時出的主意,結果這老家夥把這法子用在懲罰百官的身了。”
“……士元,你是不是被關過?”張鬆看了看龐統,忽然問道。
龐統沉默了片刻,點頭答道“嗯,別關過,可以這麽說,但凡是跟主公親近的,沒有不被關過的。不信你們去問問典韋、童飛他們,那不是被關過一回兩回了。”
“主公不管?”
“剛才不是說了嘛,主公求情沒用。老家夥固執透頂,而且還拉盧師、蔡師他們那些主公惹不起的老家夥們以壯聲勢。主公越是求情,懲罰的越重,有時候甚至會把主公也給搭進去。”龐統神色鬱悶的解釋道。
張鬆、董允“……”
……
作為漢太守,閻圃在自己的府邸款待了劉福一行人。自漢歸順以後,閻圃隨原漢太守張魯去了長安。與張魯不同,閻圃去長安是參觀學習,了解關王治下官府的行事規矩,而張魯則是受南華邀請參加道門多教派代表大會,商討日後道門的出路。
抵達長安以後,閻圃跟張魯分了別。因為事先已經得到了劉福的許可,閻圃在長安除了一些機密要地沒有進去外,其他地方都對閻圃開放。也正是因為這樣,閻圃通過這數月的參觀學習,終於清醒認識到關王與以前那些諸侯的差別究竟在哪。
閻圃深信日後能夠一統天下,興漢室的隻有關王劉福。在回到漢以後,閻圃第一時間將家族有資質的年輕人打包送去了長安,希望他們可以進入興漢學院學。數月的參觀,閻圃已經意識到日後關王手下的官員大多都會出自興漢學院,趁著如今興漢學院還沒有對大漢全境招生,閻圃想要搶一個先手。事關家族日後的發展,別人快一步表示日後有可能多占一份便宜。
酒宴進行到很晚,一直持續到次日清晨。閻圃很健談,尤其是他所提出的對漢日後的治理,劉福很感興趣。兩個人一直談到天色蒙蒙亮,這才結束話題。
“不用準備馬車了,也幾步路,走回去吧。”劉福拒絕了閻圃命人準備馬車的好意,帶著龐統等人離開了閻府。
閻圃的府邸距離劉福的住處不過一條街的距離。天色剛亮,劉福等人慢悠悠的在街走著。街行人不多,隻有幾家做買賣的人家開門開始準備。昨晚劉福與閻圃相談甚歡,以至於並沒有吃多少東西。此時看到有人準備做買賣,劉福不由感到有些饑餓。
左右看了看,劉福打算找一家已經開始經營買賣的人家吃點東西,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反正有馬車,不會耽誤行程。
“主公,你在找什麽?”一旁的龐統見劉福東張西望,不由出聲問道。
“哦,找個買吃的吃點東西。”劉福隨口回答道。
一聽劉福想要找賣東西的人家,隨行的幾人也幫著找了起來,張鬆眼尖,瞧見在街尾有戶人家已經掛出了營業的招牌,連忙指給劉福看。可等劉福看過去的時候不由一愣,那個正蹲在一個大鍋前生火的漢子的背影,怎麽給劉福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像是鬼使神差一樣,劉福前走了幾步,越看越像是在哪見過,可一時間是想不起來。這個漢子是獨臂,蹲在那裏正使勁的往鍋灶內吹火,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人。等到聽見有人詢問是否有東西賣的時候,漢子沒有回答,隻是點頭應了聲。隨即起身低頭往店鋪裏進。
劉福見狀不免心生疑。做買賣嘛,講究的是笑臉相迎,哪有客人門,掌櫃的扭頭跑的道理,又不是來吃白食的。
心有了疑惑,劉福也不忙買東西吃了,跟著壯漢進了店,迎麵見壯漢正護著一個女子往店鋪的後院出溜。看到那個女子的背影,劉福的腦子不由激靈一下。要說男女的第一次,其實男人女人更加的印象深刻。說句不符合常識的話,是化成灰都能認得對方。
一看到那個女子的背影,劉福的腦海頓時湧現出了一個人。
“張婕!”劉福脫口叫道。
女子聽到劉福的叫聲,不僅沒停,反而腳步更疾,劉福見狀立刻追了去。方才的一聲呼喚還隻是劉福的試探,唯恐自己認錯了人,可女子的反應卻讓劉福認定了那個女子是一直苦尋不到下落的張婕。
好不容易找到了,哪有輕易放過的可能。這些年劉福從來沒有將武藝落下,算不能戰場斬將奪旗,有個好身體也是好事。沒有一會的功夫,劉福追到了後院,眼見那女子翻牆而走,劉福也跟著翻牆追了去。
張鬆、董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家主公在追女人的時候會這麽賣命。倒是一直跟隨劉福的典韋,他已經認出了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那個獨臂漢子,嘿嘿笑道“馬兄弟,跑那麽急做什麽?我們也有好些年沒見麵了吧?”
馬元義苦笑一聲,“典兄弟,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客氣了,如今故人相見,難道沒有酒水招待?”
“……唉,看來劉公子的影響力還是那麽強悍,你以前可沒有這麽厚臉皮。”馬元義長歎一聲,任命般的請典韋等人在店稍坐,自己則開始準備酒菜。
趁著馬元義忙碌的時候,張鬆等人悄聲詢問典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而典韋的回答隻有一句,故人相逢。
張鬆等人聽後不由暗罵,故人?真要是故人,能躲著不見嗎?看主公的反應,他跟那個逃走的女子絕對不是故人這麽簡單。熊熊的八卦之火正在張鬆等人的心燃燒,可恨知道事情真相的典韋守口如瓶,是不肯吐露半句。
張婕的速度很快,劉福雖然跑得也不慢,卻始終追不。眼看著張婕要跑出城,劉福眼珠一轉,忽然衝著跑在前頭的張婕喊道“孩他娘,別跑那麽快,孩子正等你回去喂奶呢。”
跑在前頭的張婕聽到劉福的喊叫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嗔怒的回頭瞪了劉福一眼,卻沒想到劉福在喊出那句孩他娘後拿出吃奶的力氣往前一竄,一把抱住了張婕的腰。張婕大驚失色,剛想要掙紮,被劉福給拖進了城門洞。
正在開啟城門的兵丁目瞪口呆的看著衝進城門洞的這對男女,剛準備開口嗬斥,聽劉福冷聲喝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夫妻吵架啊?”
兵丁認出了劉福,慌忙跪倒,劉福見狀沒好氣的警告道“敢胡咧咧的殺你全家!快滾!”兵丁不敢多待,連滾帶爬的跑了。張婕見掙脫不開,隻能低聲說道“快放開我!”
“不,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我才不會輕易放手。跟我回家!”
“我不!”
“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被我扛回家,最好乖乖聽話。”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劉福說到做到,當即將張婕扛在了肩,邁開大步準備往城裏走。張婕見狀大急,“放我下來!我跟你回去是。”
“哼哼!”劉福得意的一笑,拉著張婕的手往城的住處方向走。張婕想要掙脫劉福的手,但劉福卻握的很緊,並且威脅張婕要是敢掙紮,自己把她扛回去。
“還是這麽不要臉!”張婕小聲嘀咕道。
“不要臉好啊,要是要臉,媳婦不跑了。”劉福笑著說道。
“你的媳婦在長安,可不在漢。當街強搶民女,你也不怕壞了名聲。”
“都睡過了還不算夫妻啊?你要這麽說,那我們當街找幾個人評評理,看他們怎麽說。”
張婕自然不會讓劉福去找別人評理,劉福不要臉,她張婕還要臉呢。要不說要臉的人遇不要臉的人吃虧呢。張婕顧忌自己的顏麵,結果被不要臉的劉福拉著手拖回了店鋪。這一路招搖過市,被許多人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張婕,留在店鋪裏的張鬆等人連忙起身問好,算典韋不說,他們也看出眼前這個名叫張婕的女子與自家的主公關係不一般。
“你們先回去吧,今天不走了,放你們一天假。”劉福拉著張婕的手對張鬆等人說道,同時也把張鬆這些無關人士統統趕走,而馬元義則被典韋給拖走找地方喝酒了,整個店鋪裏隻剩下劉福跟張婕。
關好門窗,張婕有些緊張的看著走過來的劉福,大白天的關門窗,誰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別擔心,白晝**的事情我不是經常幹。”劉福笑眯眯的對張婕說道,反倒叫張婕感到越發的緊張。
“你,你別亂來。”
“哼!這話你好意思說?”劉福冷哼一聲道。
張婕明白劉福所指的是什麽事,臉色不由一紅,低頭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
“可我一直沒忘……跟我回去吧。”
“……不,我不想回去。”張婕搖頭拒絕道。
“……我不明白,你究竟在顧慮什麽?是擔心你是張角女兒這個身份被人知道嗎?”劉福皺眉看著張婕說道。
張婕聞言吃了一驚,抬頭望著劉福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幹完那件壞事跑了,吃了虧的我自然要把你找回來。可想要找到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方尋訪過後,你的下落我沒找到,但關於你的身份,我倒是查清楚了。婕兒,你不必擔心你的身份會給我帶來麻煩,有什麽問題你隻需要交給我來處理好了。”劉福說著握住了張婕的手。
張婕用力抽了抽,發現劉福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不鬆開,隻能任憑劉福握著,低頭說道“可是我不想你因為我的身份煩心。”
“你不跟我回去我會更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