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悠閑的劉福

曆時四個多月,張掖軍擊敗來訪羌王徹裏吉,張掖王劉福率領直屬親軍回到張掖,而解煩、漢安、遊奕三軍則分別向涼州的西平、武威、金城三郡逼近。給力文學網http:///消息傳出,韓遂、馬騰寢食難安,不得不暫緩與李李肅的戰鬥,抽調人馬守在三郡邊境,嚴陣以待張掖軍的到來。

回到張掖的劉福很清閑,雖然擊敗了徹裏吉,但此戰所得的好處卻不多,除了繳獲了羌軍的糧草跟一批戰馬外,最大的收益就是被徹裏吉當寶貝的鐵車。但這些鐵車劉福卻不怎麽看得上,拉回張掖以後便命人回爐打造成各種農具分發給了在張掖農作的農人。得到這批鐵製工具的那些還在使用木製農具的農人欣喜不已,對劉福更是感恩戴德,劉福在張掖的名望再一次得到提升。但除此之外,張掖軍也就沒有旁的戰爭紅利了。

戰爭打的就是錢,而劉福並不想要急於擴充地盤,從而影響到張掖的正常發展。除了命徐晃、太史慈、龐德三人率領本部人馬給韓遂、馬騰製造邊境壓力外,短時間內劉福不打算再次對外動兵。

既然不準備再打仗,劉福也就清閑了下來。政事方麵要劉福處理的事情並不多,賈詡、法衍、蔡邕、盧植這些人可以處理大部分,交到劉福手上的也就隻是一個需要劉福親自決定的大事。那類大事並不多,劉福也就有時間陪陪已經顯懷的蔡琰,還順便將任紅昌跟步鸞收入了房中。

這段時間劉福過得很快活,除了陪著妻妾外,基本上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一日,劉福正陪著蔡琰在後花園散步,就聽府中下人前來稟報說鐵壁軍副將張任求見。

對於自己這個大師兄,劉福一向信任有加,拋開同門關係,張任是個很實誠的人,而劉福很喜歡跟這類人做朋友。聽到張任來訪,劉福立刻命人將張任帶到客廳,自己也在安頓好蔡琰以後就趕了過去。

一見張任,劉福發現張任似乎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不由納悶的問道:“大師兄,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看上誰家姑娘了?跟師弟說,師弟替你去提親。”

張任聞言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個主公自打成親以後,似乎就對替人提親很感興趣。尤其是對自己的同門,那更是關懷有加,光是替趙雲物色的女子就超過百人。隻是很可惜,趙雲都婉言拒絕,一個都沒看上。

“多謝主公關心,任暫時還沒有心儀的女子。”

“沒有沒關係,咱們慢慢找,總會遇上合適的。”劉福笑眯眯的說道。

為了避免劉福越扯越遠,張任趕忙對劉福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敢情張任來找劉福不是為了自己的婚事,而是為了他的老師賈龍。

賈龍最近心情的確不太好,雖然身為鐵壁軍的主將,可賈龍總感覺主公對鐵壁軍有點厚此薄彼,征伐西域的時候鐵壁軍留守,抗擊羌王徹裏吉的時候鐵壁軍還是坐冷板凳。雖然對鐵壁軍的待遇一向與其他四軍一視同仁,可賈龍總覺得鐵壁軍是後娘養的,有點不受劉福待見。

雖然張任沒有說的那麽直白,但劉福還是聽明白了張任的意思。看來賈龍是不太滿意張掖回回動兵都不帶鐵壁軍玩,這是有點鬧小脾氣了。

“賈老將軍這是得了心病,走,咱們去給賈老將軍瞧病去。”劉福笑著對張任說道。張任聞言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主公,家師隻是對主公每回都不用鐵壁軍有點不高興,並不是對主公有意見。”

“師兄多慮了,對賈老將軍跟你的忠心,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劉福笑著說道。

帶著張任來到賈龍的府上,沒有多遠,也就隔著一條街,走兩步就到了。(給力文學網)阻止了賈府下人的通稟,劉福帶著張任一路來到賈龍的書房,遠遠的就聞到一股酒味,劉福不由搖頭說道:“借酒澆愁,愁更愁啊。師兄,一會我跟賈老將軍說話的時候你配合著點。”

“……主公,你想幹什麽?”

“也沒什麽,打算逗逗他。”

看到劉福壞笑的樣子,張任心知不妙,剛想要開口相勸,卻見劉福已經推門走了進去。張任急忙跟了進去,心裏不由埋怨賈龍不該在這時候喝酒。

滿屋子的酒氣劉福隻當沒聞見,一臉關切的來到賈龍的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賈龍愧疚的說道:“賈老將軍,我來晚了。”

“主,主公來啦,下人怎麽也不通報一聲。”

“聽聞賈老將軍身體不適,劉辨心急如焚,失禮之處還請賈老將軍海涵。”

“主公言重了,隻不過是一點小毛病,不礙事。”賈龍微笑著答道。

劉福聞言點點頭,吸了吸鼻子,皺眉說道:“怎麽一股酒味?”

“呃……這個,是藥酒,大夫說的。我這個病啊,很怪,需要用酒當藥引子。”聽了賈龍的話,張任想要捂臉,平日精明的老師怎麽會在這時候說這種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的話。

“哦,原來如此,難怪賈老將軍的臉色看上去挺紅潤。不知大夫可說賈老將軍這病什麽時候能見好?”

“這個就說不準了,可能三五日,也可能七八日,這是老毛病了。”賈龍繼續圓謊。

劉福點點頭,略帶遺憾的說道:“看來這次用兵是用不上賈老將軍了,不過賈老將軍放心,我師兄張任聽說已經盡得老將軍真傳,這次相信鐵壁軍在他的率領下肯定會表現不俗。”

賈龍本來就沒病,隻是因為張掖屢次對外動兵沒有用上鐵壁軍而感到有些不滿,聽說劉福準備派鐵壁軍出戰,那點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剛想要跳起來跟劉福說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毛病,卻被藏在被窩裏的酒壇提醒,自己此時正在裝病,似乎不適合暴露。

可一想到好不容易等來的出戰機會就此與自己擦肩而過,賈龍又實在有點不甘心。假裝咳嗽了兩聲,賈龍看著劉福說道:“主公,老臣這是小毛病,不礙事的。”

劉福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成,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將軍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老將軍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出兵雍州還是交給張任負責吧。”

“出兵雍州?不是打韓遂、馬騰嗎?”賈龍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二人不過我張掖軍嘴邊的一塊肉,想什麽時候吃都成。我與軍師等人在擊敗徹裏吉以後就商量過,打算利用徐晃等人大兵壓境吸引韓馬以及雍州二李的注意力,然後派一支奇兵繞過韓馬的地盤,直取隴西,為我們日後出兵雍州打下一個釘子。”劉福聞言解釋道。

“那這支奇兵主公打算派何人前往?”賈龍又問道。

“本來打算讓我另一個師兄趙雲率軍前往,不過考慮到趙雲剛剛結束一場戰鬥,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所以我準備請老將軍出馬。隻是沒想到事不湊巧,老將軍竟然犯了老毛病,看來隻能將這次任務交給張任了。”

“……主公,張任乳臭未幹,還是由老臣出馬吧。”一旁的張任聽到賈龍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己奔四十的人了,怎麽到賈龍的嘴裏就變成乳臭未幹的小子了?

“可老將軍的身體……”劉福有些猶豫的說道。

“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主公要是不信,待老臣起身揍張任一頓給你看看,保證叫他沒有半點還手之力。”賈龍見劉福態度鬆動,連忙加把勁道。

張任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是什麽老師啊,為了自己能夠出戰就使勁踩乎自己,還有沒有點師徒之情?

“主公,家師身體不好,此次出戰……”

“住嘴!張任小兒,敢輕視為師!?”賈龍打斷張任的話喝道。

“老師息怒,弟子也是關心老師的身體。”張任對賈龍辯解道。可惜賈龍一點都不領情,蹭的就從床上彈起來,蹦到地上指著張任罵道:“老夫的身體好不好,你小子不知道嗎?”

“賈老將軍身體看來不錯,還能偷酒喝。”劉福慢悠悠的說道。一句話說得賈龍心中暗叫糟糕,心裏一急,暴露了。

“賈龍知罪,還請主公責罰。”賈龍很光棍的向劉福請罪道。抽空又狠狠的瞪了張任一眼。張任哭笑不得,這事能怪自己嗎?能嗎?

“賈老將軍,你是否對我一直不用鐵壁軍心存不滿?”劉福手拿著酒壇慢悠悠的問賈龍道。

賈龍連忙答道:“賈龍不敢。”

“隻是不敢,不代表沒想過。賈老將軍,先前是劉辨對鐵壁軍不夠重視,以至於讓賈老將軍誤會,劉辨在此向賈老將軍道一聲不是。”

聽到劉福這話,賈龍站不住了,單膝跪地說道:“主公切莫如此說,主公對鐵壁軍沒有絲毫的虧欠,是賈龍白活這麽大年紀,隻因鐵壁軍一直沒有機會打一場大仗而心生不滿,是賈龍不曉事理。”

“賈老將軍言重了。”劉福伸手扶起賈龍溫言說道:“賈老將軍,在我心裏,鐵壁軍既然是我張掖五大軍團之一,那我就不會厚此薄彼,隻是每次出兵,總要留下一支穩定人心,倒是有些委屈了鐵壁軍將士。不過我希望賈老將軍下回再有心事,不要一個人躲在屋中喝悶酒,我不是聽不進別人意見的人,即便說的不對,我也不會怪罪,更不會尋機報複。”

“賈龍知錯。”賈龍一臉誠懇的向劉福道歉道。

劉福並不想要過多指責賈龍,沒有那個必要,賈龍活了這麽大,隻要話點到了,他自己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見到劉福準備告辭,賈龍連忙問道:“主公,方才你所說的出兵之事……”

“賈老將軍既然身體已然無恙,鐵壁軍自然交由賈老將軍負責。不過此事賈老將軍暫時不能對外去說。奇兵嘛,講究的就是一個保密性,要是事先被人知道,那就失去了奇兵的作用。”劉福笑著提醒賈龍道。

賈龍趕忙說道:“賈龍明白,不知何時動兵?”

“現在還早,最快也要兩月之後,我與軍師等人還要做一番布置。我可不想讓鐵壁軍去隴西以後變成一支孤軍。與趙雲去羌人那裏不同,在那裏,我們可以毫無顧忌,但隴西是我漢家地,日後就是我們的地盤,那裏的民心我們還是要盡量爭取一下的。”

“主公盡管布置,賈龍不著急。”得到準信的賈龍笑嗬嗬的說道。劉福沒說錯,內外有別,準備的越充分,鐵壁軍到達隴西以後行事就會越順利,那自己就越是可以在黃忠、龐德那些小輩麵前揚眉吐氣。

說心裏話,與黃忠、龐德這些小輩同殿為臣,賈龍的心理壓力很大,唯恐劉福嫌棄自己年紀大了不會重用自己,他不是蔡邕、盧植那種一直看著劉福長大的老臣,也比不得鄭玄老夫子在大漢的名望,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自己那點帶兵打仗的能力,隻是可惜自己的年紀終究是大了……但現在看來,自己很顯然是多慮了。

“師兄,賈老將軍的本事你已經學到了幾成?”臨出門,劉福問代賈龍前來送客的張任道。

張任聞言一愣,隨即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公,家師隻是……”

“師兄誤會了。”見張任說話吞吞吐吐,劉福立刻明白張任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對張任解釋道:“賈老將軍的年紀終究大了,等過幾年,我就會安排賈老將軍去武學院任職,到那時,鐵壁軍就需要你來挑大梁。我不希望因為賈老將軍的離開令鐵壁軍的戰力受損,所以才有此一問。”

“主公恕罪,是張任想岔了。”張任有些羞愧的對劉福請罪道。

“不妨事,事情說開就可以了。師兄,你學到了幾成?”

“……五成。”張任想了想後對劉福說道。

劉福聽後有點不滿意,皺眉問道:“隻有五成?”

“是,家師曾言,他所能教張任的,張任都已經學會,但戰場之事多在實踐而不在書本,否則就是另一個趙括。”張任輕聲解釋道。

“嗯,說的也有道理。那這次出兵,就是師兄你實踐的機會。”劉福點頭說道。

“張任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送走了劉福,張任回到賈龍的書房。見到張任進來,賈龍連忙問道:“主公走時說了什麽?”

張任沒有隱瞞,將劉福有意在日後將鐵壁軍交到自己手裏以及如何安排賈龍的事情都對賈龍說了。賈龍聽後沉默半晌,忽然對張任說道:“公義,能夠得遇主公,是你我的福氣,你日後若是敢對主公不義,可休怪為師到時不念師徒之情。”

“老師多慮了,張任非是那種朝秦暮楚之輩,既然認定了主公,這一生都不會做那反複小人。”張任同樣神色鄭重的答道。

回到自己的府中,劉福找到正在花園與任紅昌、步鸞說笑的蔡琰。一般蔡琰不會過問劉福關於政務上的事情,見劉福回來,輕笑著問道:“賈老將軍的心病治好了?”

“啊,治好了,都是閑出來的毛病,給他安排點事情做,那心病立刻就好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劉福笑著問道。

“瞧你,我又不是瓷做的,哪有那麽嬌弱。”蔡琰聞言嗔道,心裏卻很歡喜劉福的關心。自從懷有身孕以後,除了出兵那段日子,劉福隻要有一空就會陪在蔡琰身邊,有時更是親自下廚做一點蔡琰愛吃的給蔡琰吃。蔡琰很喜歡這種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覺,而劉福的所作所為,也讓任紅昌跟步鸞瞧在眼裏,羨慕在心裏,不止一次的盼望自己也可以早日懷上劉福的骨肉。

陪著蔡琰三女說笑了一陣,劉福就看到一名內侍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劉福心知是有事要找自己,隻能略顯歉意的看著蔡琰。不等劉福開口,蔡琰微笑著說道:“正事要緊,你去忙吧,有紅昌、小鸞陪著我,不礙事的。”

“嗯,等處理完正事我再來陪你。”劉福低頭親吻了一下蔡琰的眉梢,又伸手抱了抱一旁的任紅昌跟步鸞,這才問候在一旁的內侍道:“什麽事?”

內侍低著頭稟報道:“回王爺,趙將軍求見。”

“三師兄,他終於舍得來見我了?頭前帶路。”劉福聞言有些納悶,自從自己為趙雲安排的相親失敗以後,趙雲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如非必要,他絕對不會主動來找劉福。今天主動求見,恐怕的確是有事情。

見到趙雲,不等劉福開口,趙雲上前低聲說道:“主公,韓遂派人來了。”

“派了誰?”劉福納悶的問道。韓遂受不了壓力來找自己情有可原,可使者不來拜見自己,反倒去找趙雲,這就讓劉福感到不解了。

聽到劉福詢問,趙雲的臉色略顯不自然,低聲說道:“來人是韓遂之女,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