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放人,我任你隨意(求訂)

京都十裏之外,青山綠水,花香撲鼻。

一路疾馳,快馬馳騁,那駿馬之上的女子一身肅殺,緊緊追逐浩瀚天空的猛禽。

崎嶇山路,越行越是荒僻,直到登上百丈山頂,風君舞整個人周身縈繞著無法形容的絕殺之氣,那殺意仿若實質般破體而出,陰森詭異的仿佛無數雙手掌欺上了眾人的脖頸,勒的眾人呼吸一緊!

懸崖末端,一顆參天大樹上,垂掛著一個纖瘦的萌魅少年,粗重漆黑的鎖鏈自琵琶骨穿過胸膛,順著脖頸上吊鎖在了樹梢上,因為身體懸空隻要人一動,便會傳來猶如刀割的痛疼。

懸浮著,高山之上風力本就大,一吹便致使那纖瘦少年身體晃動不止,而那鎖鏈穿透的地方更是勒緊了傷口,讓人疼意加深!

鮮血自胸膛流淌,那個平日暴躁、浮誇、欠修理的妖孽少年慘白著臉,卻不見一絲求饒,不過活力依舊,並且嘴上不忘叫囂:“他爺爺的!你們這群生兒子沒屁/眼的變態!有本事一刀了結小爺,這麽玩有什麽意思!”

想來,帝九君也是扛不住如此辛辣的手段,穿透琵琶骨又被吊著,每動一下就跟千刀萬剮般疼,他沒哭出來已經實屬不易呢!

聽到帝九君叫囂,七宗門眾人充耳不聞,隻是執行主上交代的任務,一個個像雕塑般木然,等待他們的主上。

忽然,那劈天蓋地的殺氣襲來,眾人心裏一緊齊齊看向下山處!

那是一個傾絕天下的冷酷女子,一襲華貴黑色衣裙,神色冰冷如萬年寒潭般,手持長劍而來。

她一出現,七宗門眾人立即動了起來,七宗門眾人一動,跟來的天域宮眾人也迎了上去!

刀芒飛灑,劍氣橫掃,為首的風君舞眉目閃動著妖嬈嗜血的笑,手起刀落便是橫掃一片!

純粹的殺術,沒有所謂花俏漂亮的招式,隻有最直接的致命點掃掠,舉手投足睥睨狂妄,絲毫不懼迎麵夾雜強勁內力的劈砍!

混亂中,一顆高樹之上,麵帶妖冶銀質麵具的皇甫淩樂望著那個一身殺伐的女子,英銳懾人的眼微微訝然,就連漾在唇邊舒適的笑都顯得有點凝然。

那個仗劍揮舞的冷然女子,身形快如鬼魅,出手狠辣異常,就像一尊沒有人類情緒的機器。

每次閃躲仿佛算計好般,避開了他的下屬致命攻擊,而她的出手也仿佛演練千萬遍利落,一招秒殺!

長劍揮起,必是血濺三尺,而無一例外她下手的地方從來都是脖頸和腰斬,這兩處地方。

冰冷而刺骨,又綻放別樣奪目的光彩,那英姿勃然的動人表情,唯一可惜的地方,便是她在為了一個廢物而浴血奮戰!

一個世人皆知的浮誇男子,她那般為帝九君拚命,不在乎多少刀劍在她身上留下多少傷,手法極為血腥和殘忍,卻叫他的心情彌漫著厚厚的烏雲。

錚!掌下琴音波動,一曲《長相思》傾瀉而出。

廝殺中,風君舞身影一動,手腕一劃劍鋒橫切過攻來之人的腰腹,血噴濺了她一身,而她極為妖豔的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尋聲看去就見皇甫淩樂姿態優雅盤坐樹梢之上,撫的琴譜卻諷刺的緊!

紅衣飄然,那奪目的紅極為的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彈奏兒女情長,那銀質麵具下的唇噙著和煦的笑,一雙眼望過來流動的深情,絕對能讓人甘願溺死在其中。

不過很可惜,此刻的風君舞已經不是那個香消玉殞的女子!

昔年,那個尊貴非凡的男子曾經許諾本尊,“君舞,待我一統天下,許你後位以表愛慕之情,可好?”

而當年,那個淺笑如畫的風君舞,為之深深感動,笑著回應:“淩樂,待卿君臨天下,妾隻願與君舉案齊眉便好。”

兩人約定之日,芳魂逝去的風君舞彈的便是《長相思》,寓意有朝一日,皇甫淩樂登基大寶後宮三千,莫要忘記兩人間的情。

而現在,皇甫淩樂在變相將她推向帝家,成了帝九君的娘子以後,彈的卻是《長相思》豈不是諷刺至極?

長劍一擲,風君舞冷漠轉身,順勢扭斷一旁殺手的手腕,奪了對方的兵器繼續殺戮前行!

不用回頭看,風君舞極為自信自己揮劍的力度和準頭,隻聽一聲刺耳的“錚”落地,那柄劍準確無誤斬斷了琴弦,無形訴說了她的決心!

她不願回頭!不願做他未來的王後!

那麽決絕,那麽利落,沒有絲毫的遲疑。

那般藐視的將一國帝後的身份棄如敝屣,還不如掛在懸崖處的浮誇少年來的重要!

望著風君舞一往無前的身影,皇甫淩樂唇邊的笑徹底冷卻,“他有什麽好,值得你為他不顧性命,放棄萬人敬仰的地位?”喃喃自語片刻,皇甫淩樂冰寒徹骨看向那個出氣多進氣少的帝九君,唇邊延伸了殘忍的笑,本皇子就要看看你究竟能為帝九君做到什麽程度!

腳下一點,揮袖轟碎了斷弦的古琴,皇甫淩樂飄逸出現在懸崖邊,一直平淡的眼看向帝九君時,已經蓄滿了陰寒和冷酷。

而此時,風君舞已經來到山頂,望著一身華貴紅袍的男人,冷冷說道:“你想怎樣直說。”

長劍杵地,一身肅穆的黑裙,說不出的豪邁和狂傲,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氣韻,當真天下無雙的狂狷!

驀然轉身,皇甫淩樂笑了:“我想怎樣?君舞貌似說錯了。你明明是我的戀人,現在卻為了一個外人和我拔劍相向,該問想怎樣的人是我才對。”

聞言風君舞冷笑幾聲,這人夠賤、夠無恥啊!

當初明明是他將戀人免費“送”給帝家,如果不是他的“好心”何來今日她的重生?

“我沒空和你廢話!也沒心思和你墨跡你那些裹腳布一樣長的陳年往事,我隻問你放不放人!”

風君舞臉色已經冷到極點,話說的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在她眼中皇甫淩樂就是一個為了天下可出賣任何人的負心男子,能殺掉為本尊出口氣最好,不能殺就直奔主題!

反正這貨也不是一個為感情衝動的主,能商量就好好商量不能商量就打,輸了她風君舞自認倒黴,贏了想讓皇甫淩樂不痛快還不容易?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耗!

對視中,皇甫淩樂和風君舞一時間誰都沒說話,到是那個像當秋千的狐狸少年炸毛了!

“風君舞你又騙小爺!你不是說隻和赤炎國三皇子有過一段情嗎?現在這個沒臉見人的家夥又是怎麽回事!”醋意十足的咆哮,瞧那中氣十足的模樣,哪還有剛才奄奄一息的模樣?

風君舞瞪了一眼因為情緒激動晃動身體,像蕩秋千的公狐狸,“媽的,信不信等救完你我抽你一百鞭子!”都什麽時候了,他居然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反而老惦記她爬沒爬牆?

她腦袋是不是讓門夾過了,居然費盡力氣跑來救一個二貨!這貨腦袋就是豆腐渣做的,竟想一些沒用的,也不看看他自己都命懸一線了,就連發問都問不到主題!

殺氣噌噌不要錢似得往外冒,風君舞握緊手中了的兵器,控製自己不丟過去直接做了帝九君算了!

刷的,冷冷轉過頭,風君舞言簡意賅的問皇甫淩樂:“什麽條件放了帝九君!”

“任何條件你都會應允?”

似看出風君舞對帝九君的在乎,皇甫淩樂眸光詭異笑了笑,雖說眼前的戀人不念“舊情”,對他也是冷若冰霜,但他的氣度依舊溫文爾雅,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醋意,反而那灼熱的目光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熾烈。

那是一種極為“偏執”的占有欲,極具危險和陰柔。

“放人,任你隨意。”

六個字幹脆利落的溢出唇齒,風君舞爽快的態度讓皇甫淩樂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不問問是什麽條件麽。”

“除了讓我跟你走,我身上還有什麽值得你看上眼的?”

不答反問,風君舞冰冷的眉梢揚起,絕代冰容嗤笑意味甚濃,想要帝家的奇書他大可從帝九塵身上下手,而抓了帝九君唯一目的恐怕便是她了。

雖然這個認知讓風君舞覺得好笑,但不得不說本尊在皇甫淩樂心中的地位很“特殊”,然而她卻不知,皇甫淩樂之所以大費周章捉了帝九君,著迷的已經不是那個芳魂已逝的風君舞,而正是現在她本人,一個狂妄藐視天下群雄黑道女帝的靈魂!

見風君舞和皇甫淩樂拿自己的命做交易,帝九君頓時不幹了!隻見他神情激動的快噴出火來!“風君舞!小爺不用你救!你聽見沒有!不許跟這個沒臉見人的家夥走!”

嘩啦啦,穿透琵琶骨的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疼的帝九君齜牙咧嘴的直叫喚:“混賬東西!這玩意疼死小爺了!”

嘟嘟囔囔一句,帝九君眼尖發現風君舞要跟皇甫淩樂走,當下身軀扭動的更激烈,也不管越是扭動鎖鏈越是扣緊了骨頭,“你給小爺回來!小爺就是死也不要你救!不許跟那群變態走聽見沒!”

準備邁出的腳步一頓,風君舞望著那隻欠修理、十分欠扁的公狐狸不顧身上的鮮血和疼痛拚命掙紮的樣子,心仿佛泡在極為溫暖的地方。

或許,就是帝九君眼中隻有她一個人的樣子,才會讓她這般努力的來救。

高懸處,少年蒼白而精致的輪廓爬滿了惱怒,奢貴漂亮的眉目被焦急取代,他似乎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審時度勢”,永遠都是單行線思考方式,“風君舞,你可是答應小爺一輩子不爬牆的!你跟那個沒臉見人的家夥走了,小爺怎麽知道你到底給沒給小爺帶綠帽子?不許,不許走!”

心中微微一歎,帝九君炸毛從來不挑場合,風君舞淡淡凝望他萌魅發火的愚樣,心知若是不安撫他暴躁的脾氣,他很有可能就這樣活活讓穿過琵琶骨的鎖鏈疼死、勒死。

“公狐狸,把命留著我等你來接我回家,懂麽。”

清冷的嗓音,第一次出現了和煦的味道,柔柔暖暖的劃過耳畔,妖孽少年頓時紅了眼眶,“混賬娘子!你不是很強麽!你去跟他打!輸了沒關係大不了小爺和你一起死,小爺不要你跟他走!”

即使命掌握在別人手中,帝九君也不忘叫囂,雖然他也明白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但他就是舍不得混賬娘子跟那個“沒臉見人的家夥”走!

光是想想他就一陣心驚,這群一看就跟冰窖出來的模樣,加上如此凶殘的把他掛在懸崖下方,他的娘子若是跟他們走了,萬一有一天那人惱火娘子失身給自己,豈不是娘子遭受的淩辱更重?

不行!帝九君腦袋搖成撥浪鼓,雙手因為掙紮已經被鎖鏈磨去一些皮肉,但他依舊固執的叫嚷:“風君舞!你要是敢跟他走,小爺現在就死給你看!”

又一次拿命威脅,妖孽少年奢貴的眉目說不出的孩子氣,就連威脅的話都顯得滑稽,但看在風君舞眼中卻格外的動人,隻是場景不對,情勢也不利於他們。

她跟皇甫淩樂走,救下他是最好的方案,隻要帝九君安全回到帝家人這方,風君舞就有自信離開,但這隻公狐狸貌似真的不懂看人臉色和分析情勢!

心裏又歎了一口氣,風君舞手腕一動,手中的長劍再次以其彪悍的氣勢飛擲而出,並且擦著帝九君的臉頰而過,還削掉了他一縷發絲,隻聽她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想死想活想清楚了,若是你死在我前頭,我可沒興趣為你守寡。”言下之意,你死在我前頭我們的約定作廢,老娘可不是那些癡男怨女為了情愛可以守寡一生,看見心動男子也是會撲過去吃幹抹淨。

倏的,喋喋不休的妖孽少年戛然而止禁了聲,頗為委屈瞪著漂亮的鳳眸,可憐巴巴瞅著下方那麵無表情的絕代女子,不甘心的怒吼:“風君舞!小爺恨你!”

聽言,風君舞嫣然一笑,那絕色冰容因為這一笑更顯魅惑,“恨我那就變強。”變強了,就不用她時時來救,也省得他沒有自保能力。

“哼!你人都走了,小爺變強有什麽用!”倔強的扭過頭,帝九君紅了雙眼,霧氣的鳳眸溢滿了委屈,不過卻沒在掙紮隻是透過餘光望著風君舞和皇甫淩樂離開。

一步,沒回頭。

五步,他家娘子沒有突襲動作,帝九君心裏微沉。

一丈遠,帝九君終於意思到這次他彪悍的娘子遇到了強敵,不可能像往常一樣強勢出場,而是真真切切為了救他而跟那個“沒臉見人的家夥”走了!

心因為離別而燒灼,帝九君默默望著亦步亦趨跟著皇甫淩樂往山下走的娘子,說不出的難過和傷感,此刻除了憤怒自己平日沒好好學武,更多的則是因為愧疚!

男子漢當丈夫,自家娘子為了救自己,居然要委身跟著一個男人走,這無疑在他的心靈上重重錘了一擊,偏偏他此刻一點反駁的力量都沒有,這怎叫他不怒火中燒?

緩步而行,十指緊扣,天域宮和七宗門因為風君舞和皇甫淩樂的交易已經停手,並且紛紛望著兩人。

一黑一紅,一冷一柔,豔陽下兩人站在一起卻也十分登對,隻不過氣氛卻說不出的詭異,因為所有熟知風君舞的人都清楚她不是一個妥協和認輸的女人,而熟知皇甫淩樂的人也清楚,他也不是一個如此好說話的男人。

“君舞,安心做我的王後與我俯視天下可好。”

風君舞腳步一凝,側首看著皇甫淩樂英銳攝魂的眼,那裏麵糅合著涓涓如流水的情感,她忽然笑的極致霸氣清晰吐出一個字:“不。”

聞言皇甫淩樂眸光一沉,麵上還是那雅致的溫笑:“哦?為何不願。”

“因為我風君舞隻屬於至強者!”

倏爾,皇甫淩樂唇畔邊的笑意更顯詭異,“也就是說,想讓你心甘情願待在我身邊,必須成為風雲大陸唯一的王?”

握著那纖纖玉掌,溫潤如玉的男人神情極為專注,英挺的眉目溢滿了認真的詢問,這一刻運籌帷幄的男人確實沉迷於風君舞的絕代風華裏,隻為那別具一格的狂狷霸氣。

“自然。”

“那帝九君呢。”他雖說容貌生的不俗,可並不是天下至強者。君舞,你又為何如此傾心為他?甚至願意孤身犯險,難道本皇子還比不上一個浮誇少年?

“他不在此列。”風君舞回的擲地有聲,那冷酷的嗓音訴說了絕情,卻叫人不解既然帝九君不再至強者之列,為何你對他那般不同?

“也就是說,他隻是你的一個報複的遊戲?”皇甫淩樂如是的問,手中悄然凝聚了雄渾的氣勁兒。

微微抬頭,風君舞冷魅逼人笑了笑,姿態曖昧向等待答案的溫雅男子靠近,魅惑如斯的說道:“你又錯了,帝九君是我養的一隻狐狸,是寵物。”

話音落地,忽然眼前笑靨如花的美人,整個人勃發出懾人的煞氣,還不待七宗門眾人反應過來,隻見她手中不知何時摸出一枚簪子,狠狠刺入皇甫淩樂頸脈處!

與此同時,皇甫淩樂好似沒看到風君舞刺殺的一般,臉上噙著寵溺異常的溫柔淺笑,任鋒利的簪子插入脖頸間,而那蓄滿氣勁兒的手微微一彈,隻聽如玉的嗓音極為的愉悅:“嗬嗬,既然是一隻寵物,若是死了想來君舞也不會傷心。”

嗖!無匹氣勁兒打在綁住帝九君的枝幹上,隻聽吱嘎一聲,那個炸毛媲美妖孽俊美的少年,連一絲驚訝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掉下懸崖!

而此時,風君舞偏巧發現異動,簪子刺外了一點!

血噴濺一臉,風君舞來不及擦狠狠一掌劈開皇甫淩樂,身形快如閃疾朝懸崖方向跑去!

然,再快還是快不過帝九君下墜的速度,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帝九君墜下懸崖!

那飄動的衣袂,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飛舞於層層白霧裏,隻是一瞬的功夫便尋不到人影兒。

握緊雙拳,風君舞氣的渾身發抖,皇甫淩樂是故意的!

“嘖嘖,真是壞脾氣,出去遊曆一圈到是愈發野蠻,不過是殺了你一隻寵物就氣的要我的命,君舞真是越來越調皮了。”不溫不火的笑聲悠然響起,如果不是他的脖頸還溢出鮮紅的血珠,任誰能想到麵前淡雅怡然的男子,性格那麽陰暗?

刷的,風君舞極其陰鷙看了一眼還勾唇淺笑的皇甫淩樂,唇邊也揚起一抹讓人摸不透的笑:“皇甫淩樂別笑的太開心!”

忽!縱身一躍,風君舞飛身撲過去的居然,突然讓皇甫淩樂的笑容一滯!

“風君舞!”

該死的!你寧願死也不願跟我回赤炎國,你到底中了帝九君的什麽毒!

厲聲一喝,皇甫淩樂雖是氣極了,但動作卻奇快!

迅疾閃掠過去,一把扣住要墜崖的風君舞,然而就在此刻皇甫淩樂便後悔出手來救風君舞!因為打從一開始風君舞就沒想和帝九君殉情,而是找機會殺自己!

豔麗的唇微微上翹,她精致冷魅的麵容噙著最為冷冽妖嬈的笑,唇卻含著鋒利精巧的刀片,風君舞擁緊了趕來阻止她跳崖的皇甫淩樂,冷冷一笑:“都告訴你別笑的太開心了。”

頭猛然一動,含在口中鋒利的小刀眼看要劃過皇甫淩樂咽喉,卻聽他極為惋惜的一歎:“終是背叛了我,君舞。”

宛若情人間的低喃劃過耳畔,風君舞隻感覺被一股強勁的力道一震,然後整個人便噴出一口鮮血!噗……,風君舞如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開了一抹弧度,重重落在地上。

冷眸不甘心的闔上,還是就差一點啊!

看她沒再掙紮的躺在地上,皇甫淩樂摩挲還在流血的脖頸,慢條斯理抱起她,“君舞,你說最後誰笑的太過開心呢?”

自信勾唇,皇甫淩樂優雅抱著懷中“失而複得”的“戀人”離開,徒留倍顯蕭索的後崖,以及七宗門和天域宮眾人糾纏不休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