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善意的謊言

數天後,數道飄逸至極的身影蒞臨赤炎皇宮,這一行人皆是俊男美女,看的宮人們神情恍惚的緊……

為首的男子俊朗無雙,腳踏仙鶴,一襲墨衫,渾身張弛著肆意張狂的氣息,鬆垮的墨衫披在身上,衣帶隨便那麽一係,且掛著一個酒葫蘆,當真是**不羈。

青山如黛,俊美出塵,這便是皇甫淩樂的師傅,悍梟宮宮主陰塵。

皇甫淩樂看見恩師乘鶴而來,噙著溫雅的笑俯身相迎,“師傅。”

“恩。”陰塵淡淡點頭,轉瞬看了眼神色不安的舞兒,“怎麽?才幾日不見和你的美嬌妻鬧別扭了?”

“沒有,隻是夫妻間的小摩擦而已。”皇甫淩樂笑容得宜,但英銳的眉目卻染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雖然那日的玄光術裏被屏蔽了聲音,讓他無法聽到他和風君舞接下來的話,但他的心中終是留下了陰影。

視線微微一轉,落在了風君舞和帝九君兩人懷中的漂亮小娃娃,皇甫淩樂笑著打招呼:“想來這便是帝諾女皇與妖君王的皇子與公主了,今日一見果真鍾靈毓秀,可愛的緊呢。”

“淩樂帝謬讚了。”帝九君微微揚眉,視線戲謔的落在了舞兒身上,“世人皆說淩樂帝與舞兒王後恩愛異常,相信很快也會有自己的皇子與公主繼承大寶。”

舞兒聞言嬌軀不由晃了晃,隨後未免皇甫淩樂看出什麽,柔柔一笑:“承妖君王吉言,相信這一天不會遠。”

“好了,好了,本宮難得出悍梟宮一趟,你這混小子難不成是讓為師站在這吹風的嗎?”

陰塵俊挺的眉梢一揚,露出一抹爽朗的笑打趣,皇甫淩樂頓時歉意的勾唇,“淩樂哪敢讓師傅吹風,師傅快裏麵請,殿內早就備下了師傅愛喝的千杯醉。”

說話間,幾人皆是佯裝沒看見皇甫淩樂與舞兒之間的微妙變化,一個個像沒事人一樣進了大殿,隻是當風君舞越過舞兒時,衣擺悄然被舞兒拉了一下,微微回首風君舞看見了她眼中的哀求。

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風君舞淡漠的點點頭,算是無聲答應了舞兒的請求,待幾人坐在雅致大殿中閑聊品茗時,話題不知怎麽就說到了風君舞身上。

“師傅久居悍梟宮,想不到還和帝諾女皇是故交嗎?”

皇甫淩樂雲淡風輕一問,氣氛頓時變得微妙,其中當屬舞兒心底最為緊張,她最怕的便是皇甫淩樂太過注意風君舞,陰塵何等聰明?一個照麵便看出了皇甫淩樂對待舞兒不似往日,不由淡笑道:“不是故交,君舞乃是你的師妹,她是你們都出師以後為師收的小徒弟,未來她和妖君王的一個孩子,將會是悍梟宮下一任繼承者。”

“小師妹?”皇甫淩樂俊眉一挑,唇邊恬淡的微笑加深:“那淩樂和帝諾女皇當真不該見外呢。”

聽出皇甫淩樂話中的深意,陰塵邪肆一笑:“怎麽?你有了舞兒還不夠,莫不成還惦記上了自己的小師妹?”

霍地,陰塵宛若長輩逗趣晚輩的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在場除了皇甫淩樂與帝九君記憶有缺失,舞兒和風君舞的記憶可都正常,不免兩人的表情皆是變了又變,看向在那品酌輕笑的皇甫淩樂。

“瞧師傅說的,舞兒乃是淩樂心中至寶,淩樂怎會棄她一片癡心?”

皇甫淩樂淡笑說著,隨後放下茶盞若有深意看了眼風君舞,溫潤的聲音莫名染上了一絲冷意,“隻是……,師傅,淩樂有一件事不明,還望師傅解答。”

倏的,舞兒沒錯過皇甫淩樂英銳雙眸中一閃而逝的厲芒,心底的恐懼漸漸加深……

寂靜中,皇甫淩樂定定望著印象中對他偏重冷淡的師傅,一字一頓問道:“淩樂不才,幾日前小師妹從淩樂這離開,偏巧妖君王思妻心切用了玄光術偷窺愛妻,碰巧那日淩樂從玄光術裏看到小師妹去找了師傅,並且師傅說了一句‘風情已死,對於淩樂的懲罰還不夠嗎?’這話,還請師傅解惑。”

轟!舞兒瞬間腦袋嗡嗡作響,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皇甫淩樂目光灼灼襲來,陰塵歪了歪頭,似笑非笑看著明顯起疑的徒弟,緩緩說道:“既然淩樂想知道,今日為師就不隱瞞,正好趁君舞也在,就把事情攤開了講,省的你和舞兒之間還有什麽誤會就不好了。”

“哦?”皇甫淩樂眯了眯眼,看了看麵色淡漠的風君舞,又看了看舞兒略顯蒼白的臉色,溫文爾雅的笑道:“徒兒洗耳恭聽。”

“其實也不算大事,不過就是你的性子太溫柔,年少時參加宮宴與青簫國皇子墨風情結識惹的風流債。”

“風流債?”皇甫淩樂驚訝了一聲,眉目有些不信。

“可不是嘛,就是你自己惹的風流債。”陰塵端起杯盞抿了一口,嘖嘖笑道:“你自小運籌帷幄,想要得到什麽都要未雨綢繆,待人溫柔,人又俊雅不凡,可不是容易吸引盛行男風的青簫國皇子喜歡?”

一抹奇怪爬上眼角,皇甫淩樂疑惑的問:“這又和那句對我的懲罰還不夠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陰塵驀地故作怒色,把茶盞丟在桌上,“那時為師已經收了君舞為徒,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你為了一統天下步步為營設計他人,連同門之義都不顧,這墨風情偏偏愛慘了你,為了幫你奪得天下處處找君舞的麻煩,結果君舞一怒之下殺了他,滅了青簫自立帝諾,又說是要和你不死不休。

最後為師為了不讓你們師兄妹二人反目成仇,抹去了你一段記憶,並且囑咐舞兒不要告訴你,同時你因為墨風情的死心生愧疚,所以為師才說這對你的懲罰還不夠嗎?”

“真的?”皇甫淩樂半信半疑,他看向舞兒擲地有聲的問:“舞兒,事情是這樣嗎?”我皇甫淩樂真的會為了一個人的死而心生愧疚嗎?那為什麽我每次見到風君舞心就會莫名抽痛?即使現在,那一波波的痛還是未曾停止?

麵對皇甫淩樂犀利清冽的目光,舞兒幽幽一笑,吐出了一個讓陰塵、風君舞心頭一跳的話,“淩樂,事情不是這樣的……”

風君舞一見舞兒憂傷的樣子頓時心底一緊,但麵色還是淡漠如冰,不過好在此刻皇甫淩樂注意力都在舞兒身上,並未發現她的異常,不然舞兒接下來的話,皇甫淩樂一定一個字都不相信。

“淩樂……對不起……”

舞兒眸中含淚,傷感而癡情望著皇甫淩樂,幽幽說道:“其實實情是你欣賞君舞的才華,又因為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便想讓她為你所用,以為隻要娶了君舞便可讓她心甘情願和你在一起,隻是君舞喜歡的人是妖君王,所以你沒有得逞,並和他們結怨,最後你利用墨風情對你的愛,對君舞步步緊逼,師傅看不下去才抹去了你的記憶,避免日後你和君舞不死不休。”

頓了頓,舞兒又條理清晰的說道:“至於師傅說的墨風情死了,對你的懲罰還不夠,其實是說君舞殺了他,奪下青簫國讓你失去一大助力,現在的赤炎已經和帝諾國實力相當,而你已經忘記過去,大家都能相安無事,這些懲罰已經足夠了,未必非要最終走到不死不休的局麵。”

一番話講的合情合理,該令皇甫淩樂起疑的地方都用精妙的謊言掩蓋,待舞兒講完皇甫淩樂沒有言語,眉目間的懷疑到是慢慢淡卻了。

由此可見,舞兒了解皇甫淩樂甚深,她先前的一句否定與後麵添油加醋半真半假的謊言,成功讓皇甫淩樂信以為真。

半晌,皇甫淩樂琢磨了一下,根據自己的脾性和作風,這種事情到真像他做的,這也就難怪最近他為什麽老是注意風君舞,並且從心底對風君舞衍生一種欣賞之意。

“原來事情是這樣。”皇甫淩樂微微歉意朝風君舞看過去,轉瞬又看向陰塵皺了皺眉道:“師傅,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每次我見到君舞心都會莫名的抽痛嗎?”

舞兒一聽頓時緊張的絞著衣袖,看向陰塵隻聽他淡淡說道:“那是因為君舞是解開你記憶封印的關竅,所以每每你都是心痛。”

“原來如此。”

“恩。”

這個話茬落下,陰塵見皇甫淩樂信了大半,便轉移話題道:“好了,男子漢大丈夫,自己做錯事就不要遷怒旁人,舞兒一顆癡心待你,可莫要因為這一點點的誤會叫她傷心。”

“是,淩樂不會。”皇甫淩樂笑了笑,隨後溫柔攬著舞兒,低聲道:“舞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懷疑你的。”

舞兒聞言輕笑著,“我知道。”

見兩人互視微笑,風君舞眼底劃過一抹流光,看著麵前俊雅溫柔的男子心滿意足挽著舞兒,她的心裏輕輕一歎:“或許這樣活在謊言之中,對你而言應該是幸福吧!”

以追逐權利為名,機關算盡後最終得知自己最想要的不過是一份純粹決絕的感情,可是當明白後卻與摯愛陰陽相隔,或許沒有什麽遺忘更能讓你“解脫”的活著。

“在想什麽?”

忽然耳畔響起關心的詢問,風君舞回神望著帝九君俊容上的關心,微微勾唇道:“在想我們的念舞與思君。”說罷,風君舞低頭望著懷中沉睡的思君。

“有陰塵在,還有你的煉丹術,我們的思君和念舞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就算不會好起來,她也會想盡辦法讓念舞與思君沒事,風君舞靠在了妖冶男子肩膀上,“狐狸,等治好念舞與思君,我們遊山玩水去吧!”

“好是好,那你的帝諾國不管了?”

“國勢已經穩定,丟給墨染應該沒問題。”

“好,那就等兩個小家夥都好了,我們去遊山玩水。”

“恩。”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溫馨當中,忽然一道俏麗的紫色身影猶如狂風閃掠進來,氣氛頓時一變!

“哈哈!別緊張!陰塵,阿姐,是我風兒。”

俏生生的笑聲宛若銀鈴響動,紫緣風笑眯眯的一屁股坐進了椅子,隻見她摘下麵紗,露出一張嫵媚嬌麗的臉,“今兒赤炎好熱鬧,阿姐你也忒偏心,有了治瘟疫的方子不先給我瞧瞧,反而和陰塵來赤炎。”

“念舞和思君出事了,我沒心情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風君舞回頭淡漠回了一句,隨後就見帝九君頗為好奇的看向紫緣風,而紫緣風則是痞痞一笑,“妖孽姐夫好,我是你的小姨紫緣風,身份是紫墓國的緣風郡主。”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踏踏腳步聲,緊接著大殿的門被人撞開,就見禁衛軍一臉緊張的衝進來,“大膽賊人,居然獨闖皇宮!”

“都下去!”

皇甫淩樂見紫緣風和風君舞關係不錯,頓時擰了擰眉梢訓斥禁衛軍,轉瞬補充一句道:“少大驚小怪,這哪裏是什麽賊人,分明是我赤炎的邦交好友緣風郡主,隻不過她頑皮了些,和帝諾女皇一樣都喜歡用切磋來跟朕打招呼。”

禁衛軍首領:“……”

這些女皇郡主都太閑了嗎?還是現在都流行用“切磋”來顯示邦交情誼?

禁衛軍被訓斥了一頓,轉瞬領著下屬蔫蔫的退下去,隻是才走出大殿就見又有人橫衝直撞闖進大殿!得,這回禁衛軍首領學聰明了,當下揮手示意神經緊繃的下屬,“亂緊張什麽,那是黃泉國月王,也是來和咱們皇上切磋的!”

禁衛軍:“……”

嗖的一聲,一抹飄逸的白躍入大殿,來人頭戴琉璃羽冠,麵若冰雪,質若皓月,著白衣,手持一把晶瑩剔透的扇子,扇柄下方墜著一枚雙龍戲珠的玉墜,這人映在陽光下,周身縈繞著斑斕的光彩,仿佛天上的神仙,洋溢著一抹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

這便是黃泉國有名的美男子聞人傲月,當朝的月王,也是被大名鼎鼎的紫墓國第一女潑皮揚言追求的男子。

一見聞人傲月,風君舞頓時被這個從頭到腳都是白色裝飾物的男子看的眼暈,又是這副裝束,也不知她家風兒看上他哪裏,活似家裏死人一樣,白的徹底。

此時,紫緣風一看聞人傲月跟了來,不由嘴角抽搐表情誇張的大叫:“阿姐救命!”

紫色旋風飄起,白色旋風鬼魅竄了過來,一把扣住了嬌麗女子的纖腰,“紫緣風!有種你再給我跑一個試試!”

聞人傲月氣急敗壞的吼聲吼的紫緣風耳膜發疼,她小表情極具幽怨:“喂!我說哥們,天下女人那麽多,你幹嘛老是纏著我?”

聞人傲月:“……”這女人是撒謊不打草稿,當初是誰追他追的世人皆知?哼!現在到好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喜歡她了,這丫頭卻每次見到自己跟見鬼一樣!!!!

“紫緣風,你再跟我東拉西扯,可別怪我……”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紫緣風徑直打斷:“行了!沒那狠心說什麽狠話?你要是真有那雄心壯誌把小娘大卸八塊,小娘做夢都會笑醒!”

不耐煩卸開聞人傲月鉗製自己的手掌,紫緣風撇了撇嬌唇,“你追了我那麽久,哪次不是放狠話說和我不共戴天,結果哪次不是不了了之?”

聞人傲月嘴角一抽,這女人真心欠揍,他之所以舍不得還不是喜歡她?

紫緣風看他不再言語,痞痞的聳聳肩,“好啦!從紫墓追到赤炎你也歇口氣,我們辦正經事要緊,難道你不想知道解決這突如其來的瘟疫之法嗎?”

說起這陣子的瘟疫,一直未出聲的皇甫淩樂看向了風君舞:“小師妹,你說有解決瘟疫的辦法,不知現在可以說了嗎?”

這個瘟疫說來也奇怪,以前各國也都出現過瘟疫,但大多是傳染、嘔吐、腹瀉、像是中毒一樣,而這次的瘟疫卻是昏迷不醒,並且看不出有傳染的跡象,但是若這麽繼續發展不遏製下去,恐怕風雲大陸上再也沒有清醒之人,全部陷入昏睡不醒。

“這不是瘟疫,而是有人在修習一種術法,叫做煉魂術。”

“煉魂術?”紫緣風聞言訝然挑眉,“應該不可能啊!這風雲大陸上符合修煉煉魂術的人,大多都和我們認識,並且以他們的修為根本沒有理由修煉這麽陰損道術。”

說著,紫緣風看向了陰塵,已然成仙的陰塵頓時皺眉:“那倒未必,最近天地異象頻繁出現,三界六道的人來了凡塵也說不定。”

“那就難辦了。”皇甫淩樂也適時出聲,“舉凡被煉魂術采擷過的靈魂,必要各種靈丹蘊養才會恢複正常,不然也隻會是活死人,就算醒來也是神智全無。”

“那隻有遏製了,不過風雲大陸麵積這麽大,一時間單憑我們幾人就算有遏製這人活煉他人魂魄的方法,以我們的修為也無法將道術覆蓋的那麽遠。”紫緣風接過話茬說道。

一時間,幾人都陷入了沉默,到是風君舞發現帝九君眉目閃過一縷不同,不由出聲問道:“你有辦法?”

妖冶男子微微揚眉:“辦法有是有,不過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請的來。”聽帝九君這麽一說,陰塵頓時眉目一閃精芒,心中已經想到了能遏製煉魂術之人的人選,不過他想先聽聽帝九君說的這個人是誰。

“我不是說一直想解開你身上的詛咒嗎?之前我查閱了帝家古籍,據說千夜城有一尊供奉日神的廟宇,這日神專門能解情侶間的詛咒,據說隻要在千夜城多做善事便可,並且他還是射日的神將,若是請他來問題應該迎刃而解。”

聞言風君舞眸中一動,雖說這隻傲嬌欠揍的妖孽總是忘記她,可是在忘記以後再次熟悉她後,每每關注的事情都和她有關,想讓她真正氣惱他,還真的挺難。

“嗬嗬!就算請不來日神也無妨,隻要君舞把妖神請來,說動妖神施法一樣可以解決問題。”

陰塵爽朗一笑,最近他雖然未曾踏出悍梟宮半步,但還是捕捉到了妖神的氣息,並且根據那股氣息的強橫,想來妖神差不多恢複到了巔峰時期,讓他出手簡直是小菜一碟。

“妖神?”帝九君重複了一句,隨後奇怪的說道:“他不是隕落好多年了嗎?”

“傻小子!他可是你嶽父,妖神唯一的女兒正是你的妻子風君舞。”

帝九君訝然一下,隨後眯了眯鳳眸:“為什麽你沒跟我說?”

風君舞涼涼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回答:“你忘記我的次數太多了,懶得說。”

帝九君:“……”

忘記她次數多?他又不是真心想忘記她的!這冰塊真是的!

“既然君舞同意請妖神來,那還是解決眼前的小問題吧!”陰塵微微一笑,他看了眼皇甫淩樂道:“淩樂,把你的乾坤幡拿來借君舞一用,待她治好念舞與思君,她便啟程去請妖神。”

“是。”翻手一動,流光溢彩的乾坤幡驟然在手,此幡形似彩帶,三短七長,分別克製人的三魂七魄。風君舞擅長煉丹術,加上這乾坤幡穩住靈魂潰散,再以修為與蘊魂丹溫養,想來靈魂受到采補的小念舞與小思君應該就能痊愈。

風君舞接過乾坤幡朝皇甫淩樂致謝點頭,便領著帝九君去了內閣開始救治小思君兄妹,待一家四口走後,陰塵則拍了拍皇甫淩樂的肩膀:“淩樂,你現在明白為師為什麽不想你和君舞為敵嗎?”

皇甫淩樂聞言雅致一笑,“明白。”原來她居然會是名震三界六道妖神的女兒,如果真的與她為敵或者傷了她哪裏,若是讓那位妖神知道,恐怕自己在妖神麵前連一招都抵擋不了吧!

不過……

他熟知各種封印的開解,為何從未聽說觸動封印會讓人心痛呢?這個世上真的有如此怪異的開解之法?

心底的狐疑依舊沒有全然散去,但是皇甫淩樂也不是庸人,明知道人家有個強大的後台還去找晦氣,便將這事拋擲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