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你爹就是一隻白眼狼!(加更完畢)
齊刷刷好奇的目光籠罩下來,其中當屬帝九君目光最為醒目火烈,如果他現在不是抱著孩子,瞧那恐怖的眼神,還有周身不斷高升的溫度,恐怕他會一下子把風君舞燒成渣!
這女人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人不討喜就罷了,硬邦邦像冰塊他也忍了,但是你爹媽沒教你男人說話的時候,不許插嘴嗎!
如果帝九君能問出口,風君舞就敢回答沒有!
氣氛隨著兩人的沉默越來越僵硬,帝九君扣著風君舞肩膀的手愈發鎖緊,待他看一群等著他明確答複的人的目光,不由邪肆的揚了揚眉,身形一動頓時帶著風君舞化作一抹流光消失眾人眼前!
眾人:“……”
遠離眾人約有十裏地的地方,星光燦爛的夜色下,妖冶男子雙眼都快噴出火來,在他麵前站著一名不拘言笑的絕豔女子,手裏抱著一個與她如出一轍,粉嫩嫩萌可愛的小家夥。
她眨巴晶亮的眼睛,好奇看著自己的爹爹黑著好看的臉瞪著她的娘親,許是來自血脈的天性,小念舞嘟小嘴吹著泡泡,衝正欲發火的俊美男子笑了一下。
討喜萌巧的笑容出現在巴掌大的小臉上,不由令刹那間忘記了生氣,定定望著看起來軟軟,卻出奇秀美聰明的女兒臉上,“咿咿呀呀。”小肉手一把抓住了他隨風飄舞的發絲,並且頑皮的使勁拉了一把。
雖然力氣不大,甚至在他眼中輕而易舉就能掙脫,但帝九君卻因為小念舞的笑容,配合順著她小手抓的手勢傾過去,結果他光想著逗女兒開心,卻忘記了他和風君舞的距離。
挺拔奢魅的男子彎身的刹那,菲薄菱形的唇不經意劃過了比他矮半個頭的風君舞的唇畔……
額頭抵著額頭,四目相對,曖昧悄然升起。
“咿咿呀呀!”
“啪啪啪。”
兩兄妹此時都漾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小肉手俏皮的啪打,小嘴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靜靜躺在爹娘的懷中美的不行……
良久,絕豔淩傲的女子微微蹙眉,與她唇畔相貼的帝九君微微挑起奢貴的眉梢:“不知道躲?”既然討厭,又為什麽像個木有一樣不動?
“沒必要。”眸光轉向懷中抓著他和她頭發玩的歡暢的兒子女兒,這些小小親密的摩擦,對於一個曾經在高樓大廈都市生活的人來說什麽都不算,就算被吃了豆腐又如何?
既然她的女兒正玩的高興,她幹嘛要掃興不是?
當然,此時帝九君自然不清楚風君舞如何想,隻是覺得她不喜自己的親近,卻沒有躲避未免顯得輕浮。無形中,帝九君討厭風君舞的理由又多了一項輕浮,說輕浮還是衝兒子女兒的麵子,不然就是淫/蕩了!
“風君舞,你到底在想什麽。”
沉默半晌,看風君舞和他的心思一樣,帝九君眉目滿是正色的問,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很清楚風君舞有多無趣,你不主動說話或者詢問是別想聽到她開口。
這就是棄情絕愛成魔的代價,喪失了太多情緒感知,活著無異於活死人,不過風君舞更可悲一點,因為她是魔壽命會無限延長,想重新轉世都是奢侈,因為她棄情絕愛換取的是力量,也意味著在她力量以普通人數倍增長開始,除非是極為逆天的人,否則誰也無法取得了她的性命。
“在想女兒的將來。”她卷翹的長睫動了動,淡淡的流光劃過眼尾,在盈白的月光下,她頷首低垂的樣子顯得幾許脆弱,帝九君故意咬了一下她的唇,以作懲罰的問:“為什麽沒有兒子?”
不知是錯覺,還是他真的想多了,他總覺得風君舞非常排斥他們的兒子。
秀魅的男子眯了眯妖冶的眸子,很是認真凝望近在遲尺,分外顯得脆弱與嬌柔的風君舞,隻見她回望略顯輕佻邪肆的自己,微微蹙起好看卻顯得冷冽的眉梢,“我已經回答過你了。”
帝九君:“……”
“那剛剛為什麽說你不是本座的娘子,本座貌似沒記錯還沒寫休書給你。”
聞言風君舞眉目糾結更濃,她匪夷所思的看著和她緊貼額頭邪魅妖冶的男子,他現在算是沒話找話嗎?並且,沒話找話的對象還是他一直不待見的自己,他真的沒病嗎?
深知帝九君某些時刻“犯二”的執著精神,風君舞幹脆不再出聲,省的一會這個男人還會問些她早就回答過很多遍的糟心問題。
死一般的沉寂,靜的隻能除了風聲便是彼此的心跳聲,帝九君:“……”
遇到如此木訥,無趣,沉默,冷漠,寡情的女人,試問哪個男人不抓狂?
如果她跟他沒有一絲牽絆,帝九君真的會當她不存在,可她卻是他孩子的娘親,再不“喜歡”也要遷就不是?帝九君不斷跟自己說,風君舞會這樣全是因為成魔的關係,一定要“心平氣和”。
來,深呼吸,瞧世界多麽美好,這個夜晚多麽美麗……
他媽的!但他就是氣的想活活掐死她怎麽辦!
熊熊火焰“噌”的一下點燃了整個草原,某隻以前很是淡定的妖孽,遇到了這般的風君舞一個控製不住,邪火旺盛怕燒了風君舞波及到孩子,專門拿可憐的草原撒氣……
風君舞:“……”
“風君舞,你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出現本座麵前!”
某隻妖孽抱著兒子放下狠話,轉瞬任性的把某女丟在空曠的草原上,不,確切的說是四周都在蔓延大火的草原上,而抱著他女兒的女人,偏巧是火勢範圍內的正中央。
風君舞:“……”
掃了眼周圍以神速燃燒的草原,風君舞嘴角抽了抽,忽然之間她發現帝九君不管記憶出沒出問題,這個“犯二”的毛病似乎升級了!
尼瑪,她現在因為偷功散的關係施展不出一點神通,而他放的火焰又是遇水不滅的煉獄之火,這是不是意味著,從她換了魔心救活他以後,見識了一把什麽叫白眼狼?
陰晴不定抱著兒子回到篝火盛會,離墨染見他一個人回來,不由皺眉走過來,關心的問:“姑爺,主子和小主子呢?”
“丟在路上了。”帝九君極為不負責丟出這句話,抱著兒子坐在那黑著秀魅的俊容,與自己的兒子大眼瞪小眼,現在看小思君居然不哭了,他頓時臉色又黑了一分。
帝九君何等聰明,加上先前兩個孩子哭鬧的反應,再笨也察覺出兒子雖然幼小隨便什麽人都能殺死,但這小腦袋卻是聰明的異常,自然猜出自己的兒子,除了不會說話,貌似隱約懂得大人的世界!
“不要以為你是本座的兒子,就可以仗著自己小要求特權,下次你再用哭鬧撮合本座和風君舞,本座就罰你三頓沒奶喝!”故作惡聲惡氣放狠話,帝九君丟給兒子一個“聽懂沒”的眼神,離墨染被雷的風中淩亂了!
你確定自己腦筋正常嗎?他貌似隻有幾個月大好不好?你和主子生氣,幹嘛幼稚的和兒子稚氣?話說,你到是把我家主子丟哪去了!
某幼稚妖孽,繼續黑臉嚇兒子,自動無視離墨染餓狼般的眼神。
等了又等,看帝九君沒有開口的意思,離墨染嘴角抽了抽跟著坐下來,心想失去記憶的帝九君再主子不順眼,起碼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會幹出什麽狼心狗肺的事情。
而正當離墨染放心的等自己主子回來時,置身在熊熊烈火中的風君舞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因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帝九君施展出的煉獄之火的威力,如果是巔峰時刻根本不畏懼,但現在的她一旦碰到這些火焰,就是一個死。
是以她原地站著,用極為肯定的口吻,對著衝她咿咿呀呀微笑的小念舞說道:“看見沒有,你爹是個白眼狼,腦袋有時候又不好用,所以你長大要記住,選男人好看並不重要智商很重要。”
“咿咿呀呀……”
“還有,你不要學我,選男人的時候要多挑挑,不要遇到一個看著長得不錯,實力也夠強,就犯懶的想湊合,實際上這種男人很有可能是個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白眼狼。”
“咿咿呀呀……”
“小念舞,我們現在來打賭,我敢肯定你爹忘記我現在實力倒退,根本奈何不了他留下的煉獄之火,而他正在那像個傻缺一樣生悶氣,或許還在想著怎麽能虐我一虐。”
“咿咿呀呀……”
這廂母女自說自話,那方父子也是雞同鴨講的碎碎念。
“帝思君,你給本座聽好了,選娘子一定不要選個悶葫蘆,不然就像你爹我一樣會被活活氣死!”
小思君:“咯咯……”
離墨染一頭黑線,喂喂喂!話說你不是忘記有關我家主子的記憶了嗎?什麽叫選娘子不能學你?
“到不是選女人太強不好,但起碼不能像你娘一樣,人煞風景不算,不懂的溝通最要命!本座說東,你娘偏偏說西,跑題跑的太離譜了!”
小思君:“咯咯……”
離墨染嘴角**,喂喂喂!你要點臉成麽?在你沒忘記我家主子的時候,我怎麽沒聽你說主子這不好那不好?還有,你不覺得自己太矯情嗎!不喜歡我家主子,幹嘛還逢人便說她是你娘子啊!
倏然,離墨染在心裏反駁的厲害,忽然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籠罩過來,一回神就見帝九君陰測測看著自己,他尷尬的笑了笑:“姑爺有事?”
“難道風君舞沒告訴你本座會偷心術,你在心裏說了什麽本座都能聽得見?”此話一出,離墨染頓時哀嚎一聲,整個人瞬間媲美流星被某隻妖孽不客氣的一腳踢出視線範圍內!
“哼,自不量力,別說本座沒錯,就是錯了哪裏輪到你編排!”
這是赤裸裸的欺負人!惡劣的喪心病狂!
撫了撫略顯皺褶的皓雪白袍,邪魅妖冶的男子再度坐好,抱著兒子繼續教育:“看見沒,做男人要學你爹這樣,欺負人之前要保證自己的實力,就是不對誰敢多說一句?”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眾人集體風中淩亂了……
真是想不到,如此美的人神共憤的男人,怎麽橫豎看起來那麽二和幼稚呢?你一個大男人,和自己的娘子置什麽氣?何況連孩子都生了不是?
就在眾人看那邊父子喋喋不休時,隻見負責巡邏的勇士急衝衝進來,“王!不好了,草原不知被誰放了火,現在已經開始向我們這邊蔓延,並且不論我們怎麽用水都無熄滅。”
語畢,這位勇士的眼神還若有似無看向帝九君,草原王不由眸中一閃精芒,故作沉聲的問道:“如實稟報,若敢有欺瞞擔心你的腦袋!”
“王,是這樣的,我們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火源中心站著帝公子的娘子……”
發現了……火源中心……站著……帝公子的娘子……
帝公子……的……娘子……
嗖的一聲,當勇士稟報完畢,眾人隻覺得眼前刮起一陣風,再回神的時候隻見帝九君坐著的位置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他的人影?
一見能解毒疫的人走了,草原王立即命勇士帶路去火源中心,而離墨染等人也是迅速追著帝九君的身影奔掠!
該死的!這個女人張嘴巴是用來幹什麽的?
最先趕來的帝九君,看著滔天的火焰裏那個氣定神閑站立抱著女兒“聊天”的冰塊,差點氣的沒再放一把火燒死她!這女人咋就那麽讓人糟心呢?
你說你不愛說話就算了,但實力倒退滅不了煉獄之火不會出個聲麽?
拈指成風,水凝術一出,瞬間煉獄之火以詭異的速度消散,露出了裏麵的風君舞,並且傳出一下她和女兒的對話,“聽見沒,等你學會說話不許叫那隻白眼狼為爹,懂嗎?”
“咿咿呀呀……”
火速趕來救人的帝九君聽完,俊美的麵容扭曲的不像樣子!
白眼狼!!!!她在說誰!!!!
噌噌,一股無名邪火在胸腔迅速炸開,邪魅惑人的男子一步步走近風君舞,然而不待他開口,就聽風君舞涼涼的嗓音從嫣紅的唇溢出:“我不會感謝你,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
聞言帝九君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究竟是誰她的自信,他就該為她鞍前馬後?話說,她除了是他孩子的娘以外,基本沒有優點!他憑什麽就得事事為她親力親為?
“風、君、舞!”
撲麵而來的怒氣極為濃鬱,尤其風君舞三個字某隻妖孽幾乎是用牙齒擠出來一樣,可見這個男人被風君舞不鹹不淡,並且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的有多抓狂!
然而,被抽空情緒反應的風君舞就是有這等麵不改色的好本事,不但麵無表情,還特風涼的再度開口:“你犯不上生氣,若不是你光顧著和我生氣,忘記我的實力倒退的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火急火燎的趕來滅火。”
末了,她似乎怕帝九君氣不死,又是補充了一句:“還有你不要忘記,這火是你自己放的。”
帝九君氣的嗓子冒煙,頭頂就差放把枯草當火把使了,他氣的手臂顫抖伸出手指怒道:“今天本座若不好好教訓你一頓就不叫帝九君!”說完,把兒子丟給趕來的離墨染,也搶走了風君舞懷中的女兒丟給另一個下屬!
待他做完一係列動作以後,風君舞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樣站在原地,“如果你指望揍我一頓,或是施一次虐刑,就能讓我對你產生懼怕或者恐懼,恐怕你要失望了!”
此話一出,趕來的眾人嘴角**,我的娘喲!您這是挑釁你家夫君往死裏打你嗎?
帝九君眸中滿是陰晴不定的光,“那本座就教訓到你求饒為止。”
“嗬!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何以見得?”他就不信了,這個被抽空情緒感知的冰塊會連帶的把疼痛神經也抽走了不成!
真是氣死他了!他好心來救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敢給他扣個“白眼狼”的帽子!今兒要是不打的她說一句服了,以後不敢了,我錯了,他一定不會顧念她是念舞和思君的娘而手軟半分!
然而,正當帝九君賽選腦中所知道的“酷刑”時,風君舞居然詭異的將從不離身的金蛇劍塞到他的手中,用宛若交代後事的語氣說道“這是我送給念舞的東西,等我死後墨染也會聽從她的命令,關於……”
“你給本座閉嘴!”
他娘的!這冰塊到底再神扯什麽?人還好好的喘氣呢,怎麽就從生說到死了!
啊啊啊!這個冰塊跑題也跑的太離譜了!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風君舞!”
風君舞看了眼怒發衝冠似瘋了的妖冶男子,她懶懶的抬眼:“打算動手了?”
帝九君瞬間被問的哭笑不得,一時間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把金蛇劍還給她,沒好氣的吼道:“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本座什麽時候說要殺你!”
“因為就你這二貨、欠揍、傻缺、時而精明、時而犯二的性格,別說是對我用刑就是殺了我,我還是覺得你是一隻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