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你確定自己不自虐嗎?

鶯鶯燕燕,歡歌笑語,天域宮旗下的一家青樓。

缺德小光頭捉著某妖孽的衣袖,似小媳婦一般眨巴大眼睛,跟著他走進一間間暗閣,觀賞各種**,身後青衣表情則猶如調色盤一般變換不停。

“缺德小師傅,看懂了嗎?”

“看懂了。”

“那你明白以後若是你和本座成親,該怎麽做嗎?”

“明白。”

表情純真的缺德小光頭重重點頭,一雙閃動懵懂的大眼睛,在觀看了無數脂粉客與青樓女子肢體教纏,回答的那叫一個利索,可是那似懂非懂的表情,頓時讓青衣覺得頭疼。

他家主上雖然不如以前犯二,但惡劣和邪惡程度絕對讓人不敢想象!

看明顯“缺心眼”又漾著天真表情的缺德小光頭,就知道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就算主上惦記人家的令牌,手段是不是該“光明磊落”點?

此時,他們在暗閣內正偷窺青樓豔妓和嫖客翻雲覆雨,某妖孽眯著漂亮的眸子,摸著削尖的下巴努了努,“缺德小師傅,你覺得假以時ri你和本座成親,誰在上誰在下?”

聞言缺德小光頭搔了搔頭,看了看裏麵貌似叫的十分淒慘的女子,又瞅了瞅體格健壯賣力耕耘的嫖客,他皺了皺眉:“小美人兄弟,以後我們打架你會讓著我嗎?”

“你說呢?”妖冶男子似笑非笑勾唇,奢魅的眉目縈繞著邪惡的光芒。缺德小光頭頓時明白,小美人兄弟肯定不會讓著他,旋即乖巧的說道:“那就缺德在下麵!”

暗閣內的其他人:“……”

見某人這麽合作,妖冶男子眉梢斜斜挑起,“那你覺得自己和裏麵躺在下麵的那位一樣嗎?”

暗閣內的其他人:“……”

什麽叫惡趣味,他們家主上就是!

瞅了瞅床上青樓女子曼妙玲瓏的身材,缺德小光頭極具認真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胸肌,勁瘦的身段,想了想點點頭:“不一樣,不過小美人兄弟若是想缺德和她一樣,也不是多大的事。”

話音落地,暗閣內的其他人:“……”

帝九君唇角漾著的笑僵了僵,隨後頗有深意的問:“你確定?”

“恩,缺德確定!”

帝九君:“……”

懷著少許好奇,帝九君邪惡勾唇:“那你現在做給我看!”

“成。”

一行人來到一間寬敞雅致的房間,然後就見缺德小光頭翻動著隨身攜帶的小包裹,捏著一個瓷瓶美滋滋跑到帝九君麵前,“小美人兄弟,你想看缺德先變哪裏?”

帝九君挑了挑眉梢,掃了眼缺德小光頭的平直的胸脯,戲謔的勾唇:“天下男子皆是喜歡前凸後翹的女子,本座也不能免俗。”

“哦!沒問題!師姐也說男人都喜歡一手無法掌握的女人,缺德現在就變給你看!”

翻了翻小包裹,掏了一把銀針在身上紮了幾針,又喝了一瓷瓶藥水,然後高嘲來了!

某身材堪稱標準的小光頭的身前頓時鼓起兩朵花骨朵,隨著呼吸微微漸漸長出了兩個猶如小籠包大小的小肉蛋,他指了指胸前無辜的問:“這個大小成嗎?”

某隻打算看戲的妖孽:“……”

見他不回答,缺德小光頭斷章取義的又是亂紮了自己幾下,又是生猛的喝了一瓷瓶藥水,隻見小籠包瘋狂滋長,大約長到直徑三寸左右才停止。

故意挺了挺,那多出來的巨峰顫了顫,隻見缺德小光頭傻缺的拉過帝九君的手掌按在上麵,確定他真的“一手無法掌握”,隨後滿意的傻笑幾下。

帝九君:“……”

這個小光頭當真缺心眼缺的厲害,他難道不知道身為一個男子長出一對這個東西意味著什麽嗎?

“小美人兄弟,你別哭喪著臉,缺德這不是還沒搞好嗎?”

安慰似的拍了拍已經木然的妖冶男子,缺德小光頭旋即打開衣櫃挑了一件極其暴露的女子輕紗裙,旋即三下五除二換上,還學著剛剛見過的青樓女子翹起蘭花指,扭著那不能稱之為小蠻腰的腰,一蹦一跳走來。

巨峰狂顫,頭頂反光,缺德小光頭頓時雷倒一大片!

妖孽:“……”

“小美人兄弟,你看缺德漂亮嗎?”

房內眾人:“……”

缺心眼小光頭,你這能叫好看嗎?

恩,雖說缺德小光頭長得唇紅齒白,也成了一個讓人無法掌握的人,但這畫麵也忒糟心了!

“好了,小美人兄弟你想要缺德有的東西缺德都有了,我們入洞房吧!”

驀地,被雷的夠嗆的妖孽咳嗽了幾聲,悄然與神經接錯的缺德小光頭拉開距離,隻見他極為淡定說道:“本座喜歡同床共枕之人擁有一頭青絲,洞房的事情先緩一緩。”

“哦哦哦!沒事,缺德有辦法!”

又翻了翻隨身攜帶的小包裹,又是翻出了一個小瓷瓶嘰裏咕嚕喝光,緊接著就見缺德小光頭頭頂瘋狂長出青絲,帝九君:“……”

他慫爺爺的!這個缺德小光頭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真多!

青衣飄舞,巨峰顫動,一襲透明紅紗,一個好端端雋秀純真的小和尚,頓時被某隻妖孽的要求搞的不倫不類。

“洞房吧!這樣小美人兄弟就能和缺德永遠一起玩了!”

蹦躂噠奔了過去,妖孽麵色僵了僵,正欲出手敲暈這個缺德小光頭,打算等他醒了胡謅一通……

忽然,緊閉的房門悠然打開,隻見冰豔絕代的風君舞和缺一同時走了進來,氣氛刹那間變得詭異!

眼前的畫麵雖然不倫不類,但長了頭發和胸脯的缺德小光頭與妖孽帝九君的姿態比較親密,長發飄飄的美人窩縮在妖孽懷裏,我見猶憐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然後由於發現了某個冰塊情敵,很不小心絆了一下妖孽的腳,再然後兩人齊齊摔倒在床榻上。

就在幾人被眼前畫麵衝擊的沒有反應的時候,就見那個長發、巨峰顫動的美人,迅速拉下了床幔正欲行周公之禮……

風君舞倏然眯起冷眸,周圍的空氣極具下降,不待眾人反應漫天的冰霧疾馳而去!

嗖的一聲,一道白影快如鬼魅的閃掠出來,隻聽哢嚓一聲整個床榻瞬間凍結成冰,某個變成長發美人的缺德小光頭刹那被凍成冰塊!

“帝九君!你他媽的搞什麽!”

妖冶男子悠哉悠哉摸著下巴,看向渾身冒著寒氣的風君舞,“呀呀呀,別生氣,本座又不是有心的,這人長得好看走到哪裏都有人惦記,本座又不是故意給你招蜂引蝶。”

“你確定不是你自己故意下套讓別人跳?”

給了某妖孽一記冷眼刀,風君舞掃了眼周身冰晶閃爍的“美人”,這一看不由微微皺眉,剛才隻隱約瞧見窩在妖孽懷裏的人是個女人也沒仔細看,現在看著這張臉不由覺得熟悉。

缺一環視四周,發現沒見到他家缺德主子,緩緩上前詢問道:“妖君王,我家缺德主子呢?”

聞言妖冶男子努了努下巴,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缺一:“……”

冷寂片刻,缺一在確定那個“美人”是他家缺德主子後,頓時衝過去敲碎了冰層,連忙退下衣服裹在缺德身上,待觸及因為猛抽呼吸而劇烈顫抖的雙鋒,缺一差點被氣暈過去!

這帝九君才該叫缺德!瞧他都把他家單純的缺德主子搞成什麽樣了!

“缺德主子,缺一都說了妖君王我們惹不起。”

“阿嚏!”打了個噴嚏,缺德大眼睛水汪汪的,他瞅了瞅扶著風君舞坐下的妖孽,抿了抿唇:“小美人兄弟,你騙人!”

“哦?”妖孽故意拖長了尾音,“本座哪有?”

“還說沒有!”伸手一指,眾人齊齊朝風君舞看去,待見妖孽笑的特別“溫柔”,頓時扭過頭就聽缺德惡狠狠說道:“你說喜歡一手無法掌握的女人,那母老虎怎麽沒有!”

風君舞:“……”

妖孽故作恍然,“本座何事說過?本座隻說天下間男子皆喜歡前凸後翹的女子,何時說過喜歡一手無法掌握?”

缺德:“……”

看妖孽摟著風君舞,缺德心裏不爽了,他為了找個玩不死的玩伴容易麽?結果卻被騙的這麽慘!為了和他玩,他連胸上都種出了包子,也長出了頭發,結果他還是不喜歡自己!

越想越憋屈,缺德頓時控製不住委屈,哇的一聲哭起來!

糟了!缺德剛哭出聲,缺一臉色頓時一黑,然後就聽外麵雷聲陣陣!

轟隆隆,雷電交加,狂風肆虐,瓢潑大雨衝刷下來,房間因為驟雨忽然而來而陷入暗沉,接著極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撲通,撲通,房內的人一個接一個昏倒,並且出現中毒口吐白沫的現象!

眨眼間的功夫,除了風君舞、帝九君、缺一、還有缺德再無一人站立,風君舞微微訝然挑眉來到窗前,掃了眼下的突然的暴雨,輕輕嗅了一下,不由眸中一閃鋒芒!視線轉動,就見庭院內的花草經過雨水的衝刷頓時枯萎,一抹驚訝劃過心間,風君舞看了眼沒有影響的幾人,心裏似乎有了答案。

“嗚嗚嗚……小美人兄弟……嗚嗚嗚嗚……他騙人……嗚嗚……”

缺德肩膀一抽一抽的哭泣,外麵的雨水就愈發湍急,缺一頓時頭疼的翻出棒棒糖,“缺德主子乖,你別哭了成不成?”

吧嗒,一巴掌打掉棒棒糖,缺德大眼睛掛著淚珠,“小美人兄弟都不和缺德玩,缺德就要哭!”

缺一:“……”

見缺德哭個沒完,缺一轉過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帝九君,用眼神請求這位眼中隻有風君舞的妖冶男子撒撒謊偏偏缺德,不然等缺德哭夠了,估計整座城池除了他們幾個人,應該沒有活人了。

沉吟少許,妖冶男子勾了勾唇,“本座和你玩別哭了。”語畢,缺德哭聲頓時戛然而止,而外麵的大雨也詭異的停下了。

風君舞和帝九君對視一眼,轉瞬沒有再說話,心裏對缺德有了新的評估。

摸了摸眼淚,缺德甩著長發,挺著顫動的雙鋒走過來,訥訥的問:“那小美人兄弟你睡缺德嗎?”

缺一和風君舞:“……”

帝九君本想說不會,待觸及缺一的目光,嘴角微抽的說道:“睡!”

“那小美人兄弟會和缺德玩嗎?”

“會。”

“那小美人兄弟會和缺德生個娃娃嗎?”

帝九君:“……”

風君舞:“……”

男人和男人怎麽生孩子?他究竟是誰養大的?就算缺心眼也不該連些常識都不知道吧!

兩夫妻齊齊看向缺一,缺一嘴角抽搐道:“缺德主子,你還小不急。”

“怎麽不急?”缺德抽了抽鼻涕,伸出手指說道:“缺德都一百多歲了!”頓了頓,他又指向風君舞:“缺德摸過母老虎的骨齡,她才不到二十歲就有娃娃了!”

聽了半晌,竟是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風君舞淡淡看了眼帝九君:“這事你自己處理。”

“若是本座不幸被他上了呢?”一把拉住她,帝九君眉目一挑玩味的問。風君舞神情淡漠撥開他的手,涼涼說道:“那隻說明藍顏禍水非你莫屬。”

“真無趣,本座還以為你會吃醋。”

“我一向喜歡喝醬油!”

“……”

幾日過去,風君舞和帝九君休息的別院多了一道搶眼的風景線,長發、雙鋒挺翹,透明薄紗,此人自然不用說一定是缺心眼的缺德,一清早太陽還沒升起,他就擾人清夢的踹開人家夫妻的房門。

哐啷一聲,撲進門空蕩蕩一片,缺德表情一愣,“人呢?”

“應該有事走了。”缺一沒有意外的回答,今天一早進來他就發覺院子裏少了很多人的氣息,想來是帝九君在他這裏問不出什麽東西,便帶著風君舞走了。

“那缺德豈不是沒有玩伴了?”

“妖君王忙完事情一定會找缺德主子。”缺一安慰的說了一句,隨後拿出一根棒棒糖給他:“現在七國局勢不明,妖君王和赤炎國已成死敵,他有很多事要做,沒那麽多時間陪缺德主子。”

“赤炎國?”含著棒棒糖,缺德抓了抓用藥水催生的頭發,“小美人兄弟和那個身邊有神獸的家夥是仇敵?”

“應該是。”缺一點點頭。“缺德主子,我們該回總舵了,現在外麵太亂,若是你遇到了皇甫淩樂宮主該擔心了。”

“可是缺德就是想和小美人兄弟玩。”

缺一頭疼的扶額,“缺德主子,妖君王太忙沒空!”

“那缺德幫他一起對付皇甫淩樂呢?”

缺一:“……”

思索了下,現在宮主貌似正在閉關,加上多年前皇甫淩樂盜走了神魔樓的魔音笛已經結仇,眼下貌似聽下麵的人回稟說妖君王和他結怨已久,而缺德主子貌似又很喜歡那個妖君王,現在看缺德主子的模樣估計是勸不住非要去找妖君王……

“那好吧,容缺一打點一下,稍後我們就去找妖君王陪你玩。”

“好。”

山路漫漫,風景無限,來到此地天域宮分舵,宮仆將細心喂養的雪雕牽了出來,兩夫妻站在雪雕脊背上,轉瞬朝青簫國方向飛掠。

雲霧環繞,清風相隨,兩夫妻攜手相伴,俯瞰下方山巒不由露出一抹淡笑。

“總算清淨了。”

“恩。”沒有了缺德小光頭橫在中間,甚少能這般溫馨相處的夫妻都覺得心情不錯,“不夠可惜了……”異口同聲溢出唇齒,待察覺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思,兩人唇邊的笑意又加深了不少。

“你說缺德是人還是?”

“應該是人。”帝九君抵著她的肩膀,眯了眯眼說道:“不過看他外表二十五六的樣子,又沒有仙氣流溢,隻能說血脈來源應該不簡單,不然一百多歲的人想青春永駐,除非達到頓悟期否則絕不可能。”

“神魔樓難道也和悍梟宮一樣?”風君舞微微挑眉,悍梟宮可是住著一個活神仙和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鱉神,還有一堆亂七八糟不知什麽品種的精怪,若是神魔樓的底蘊和悍梟宮一樣,那就不難理解了。

“不可能,帝家古籍裏詳細記載了風雲大陸的古老勢力和家族,若是神魔樓特別一定會被列入其中,不然怎麽可能隻有一行簡單的字?”拿出古籍遞給風君舞,“你看,帝家先祖隻是記載了神魔樓擁神兵魔音笛,其他再無特別的地方。”

“那就奇怪了。”風君舞皺眉,“那天若是我沒料錯,缺德似乎有引動天地能量的本事。”

“你指的是缺德哭泣引起那場毒雨?”

“恩,妖父留給我的記憶神光記載了這種現象,說是隻有龍族啼哭不止的時候,才會引起天地變化繼而降雨,可你說他明明是人。”

揉了揉眉心,帝九君無奈攤開手:“所以本座才放棄打他那塊令牌的主意,若不是你胳膊肘往外拐,本座何必現在那麽煩惱!”

風君舞麵色僵了僵,這人有來了,關於她故意拖延時間讓皇甫淩樂率先拿到馨月弓,隻要有什麽事帝九君一定會翻來覆去的提醒她“變心”。

“我不是答應會送你成親禮麽?”不然她幹什麽急巴巴往青簫國趕?還不是為了讓墨風情兌現當初兩人的約定!

見風君舞沉下豔容,帝九君挑了挑奢魅的眉梢,“隻是讓十個人進入青簫國朝堂,你不會以為十個人就能奪下青簫國吧!”

“我像那麽蠢嗎?”

“哦?”尾音一挑,帝九君玩味的勾唇:“本座願聞其詳。”

“你聽沒聽過創業容易守業難?”

“你的意思是毀了青簫國?”

“怎麽?不可以?”風君舞不以為然的挑眉,帝九君見她狂傲的表情,似笑非笑提醒:“你貌似隻收了離墨染一個屬下。”言下之意,你人單力薄,又不肯用我天域宮的力量,本座確實很好奇你怎麽毀了青簫國。

“不打緊,饒是墨風情精怪再多,我也有辦法讓他沒有精力幫助皇甫淩樂。”風君舞冷傲一笑,眉目盡顯霸氣與鋒銳,帝九君見此笑了笑,“本座很期待。”

“隻要你保證不跟我撒潑,我想送你禮物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帝九君邪肆一笑,“好。”

說話間,雪雕在青簫國京都郊外落下,因為夫妻二人約定不會幹預彼此,各自反方向離開,帝九君去了自己的天域宮分舵,風君舞則是直奔墨風情的府邸。

跟著下人穿過長廊,越過嶙峋假山,再繞過幾座精致的小院,後有乘坐竹筏湖遊弋片刻,來到湖中心的涼亭,風君舞終於見到了她的便宜師兄墨風情。

佳釀一壺,獨自品酌,墨風情人如其名的風情萬種。

錦袍湛青,玉冠束發,秀美多姿,玉麵桃花,他就那麽懶懶側臥在長軟裏,獨自一人品酌美酒,一雙桃花眸子看向歌舞群裏的女子,總會見到舞娘舞步錯亂,繼而朗聲一笑。

驀然回首,見到風君舞到來,桃花眸子微微一亮,墨風情輕佻一笑:“真是稀客,我是該稱呼你王妃,還是小師妹呢?”

“隨便什麽都可以。”風君舞淡漠走進涼亭,就見墨風情擺手示意舞娘退下,轉瞬饒有興致的挑唇:“喲嗬!你家妖君王什麽時候讓你調教的那麽聽話了?”

知道墨風情故意揶揄她,風君舞隻是懶懶的挑眉,“那你什麽時候心情這麽好,以前自虐做深閨怨夫,現在改行當起浪蕩王爺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墨風情故作怒色,但動作卻極為體貼,端起早就命人為風君舞溫好的補品,遞給她說道:“若不是你拖著帝九君,淩樂又怎麽會那麽順利拿到馨月弓?”

說起這事墨風情就氣結,風君舞這人冷酷異常,卻是個極為狂妄高傲的女人,她可以不屑皇甫淩樂的深情愛慕,卻也磊落的領了當初皇甫淩樂的情,明知皇甫淩樂對她誓不罷休,卻又在她和帝九君修為倒退的時候,放棄了馨月弓就為還皇甫淩樂當初隱瞞二郎真君的人情。

“我風君舞從不虧欠別人。”

綴了一口補品,風君舞戲謔看向臉色微微一沉的墨風情,“我來這不是和你廢話的,你留給我的朱批官令被帝九君丟了,現在再給我一份。”

“帝九君還真是醋壇子,在悍梟宮的時候他就清楚對淩樂的心思,怎麽還好端端丟了朱批官令牌?”聽言墨風情低笑出聲,隨後拿起一旁案幾上的筆墨,十分痛快的書寫起來,看那上翹的唇角顯然心情不錯。

“他的腦回溝有時候不正常。”

風君舞也跟著笑起來,走到案幾旁為他磨墨,一邊挑眉問道:“我就納悶,身為男人你能操控一國的程度,按理說腦袋絕不會是豆腐渣工程,怎麽遇到皇甫淩樂就是徹頭徹尾的腦殘?”

“舍不得唄!”

墨風情溫潤一笑,精致的眉目閃過一縷無奈,接著拿過蓋印印了下去,“我若是能做到像你一樣,能動不動狠下心對帝九君揮刀子,現在就不用處處防備你了!”

寫好的朱批官令牌遞給過來,風君舞眉目一動,言語直白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虐,若是你把心一橫,綁了皇甫淩樂上了他,他若是想跑就捏斷他的手腳,我就不信他還能那麽固執!”

聞言墨風情抽搐,“你這女人,我實在想不通淩樂和帝九君怎麽就喜歡你!”

風君舞收好朱批官令,涼涼掃了他一眼,“因為帝九君就是這麽對我的!強上,強種孩子,強追,從頭到尾都沒問過我同不同意!”

墨風情:“……”

怔愣片刻,墨風情來了興致,一邊為自己斟酒,一邊好奇道:“你們的感情就是這麽來的?”

“事實如此,習慣了,就不打算換了。”雖然有時候某人那一時一變的性格讓她抓狂,但她既然不覺得和帝九君在一起討厭,反而覺得有時候很有趣,那就沒有必要再費勁兒換個男人。

再者,這年頭能扛得住她揍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

吧嗒,酒盞應聲落地,墨風情頓時一頭黑線,“你確定自己不自虐嗎?”這人還說他自虐,她自己又好多少?

“自虐?我不覺得。”風君舞不以為意的挑眉,“通常帝九君什麽手段用在我身上,我都是加倍奉還的。”

墨風情:“……”

這對夫妻能如此相依相偎,純屬自身實力和本事強大,不然就那一眼不和開打動刀動槍的相處方式,常人誰扛得住?

又是聊了一會兒,風君舞見天色不早便拍了拍墨風情的肩膀,“師兄,男人有時候野蠻一點才爺們,老是溫情是追不到喜歡的人。”

“好,我會記得。”墨風情淺笑迎著她朝外走,“師妹真是好福氣,能把夫君調教的如此聽話大度,師兄一定多多向你學習。”

笑聲落地,走出王府的風君舞頓時脊背一寒,轉瞬就見帝九君笑的絕代風華,“舞兒娘子,為夫來接你,你覺得可聽話?”

風君舞:“……”

臥槽!墨風情這個男人也他媽的挺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