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死的沒創意
驀地,宛若實質的殺氣勃發而出,陰冷,凶殘,冷酷,間或夾雜了點暴躁!
忽然!肥碩公子驚恐瞪大眼,心髒猛烈跳動,腦中閃過“就這麽死了嗎?”不是他不想跑,不是他不想做垂死掙紮,實在是這冰冷絕豔的女子氣勢太強!
鋒銳的劍芒挾其迫人之勢揮起,雄渾的力量生生霸道的讓人無法掙脫,著實讓人生出無力感,這是一等一的高手!
然而,正當肥碩公子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令他狂喜令看戲的旁觀者風中淩亂的一幕出現了!
突然!那個讓眾人以為身中劇毒的妖冶男子一個高,噌的一聲竄了起來!
匹練如鋒,劍芒如雨,金光燦燦。
這個時候,隨著妖冶男子詐屍般飛躍,眾人才看清楚怎麽回事。
原來,那璀璨瑰麗的劍芒,並非對著那位肥碩公子,卻是對準一直躺在地上當“挺屍”的白衣男子!
“謀殺親夫啊!”
白衣男子猛然跳腳的低咒,秀魅的麵容隱隱泛紅,菲薄紅唇微抿,“這麽缺德的事你還真能幹出來!有你這麽沒人性的女人嗎!”
幽怨的小眼神祭出來,持劍的冷豔女子眉目一冷,招招致命,劍劍不留情!
左躲右閃,又飄又躍,白衣男子身形靈活,躲的那叫一個瀟灑,可出劍的女人氣勢越來越冷!
這時,藤原見兩夫妻打的火熱,悄聲解開了被定住的護衛,逃之夭夭去也!
然,就在他們剛啟程時,兩夫妻極為默契的整齊劃一停下纏鬥,異口同聲:“你想去哪!”
藤原肥碩的身體一僵,藤家人嘴角抽搐,這對夫妻是耍著他們玩嗎?
少許,藤原終於反應過來,頓時一聲吼:“還不快走!”
他娘的,梁子都結下了,還犯什麽傻站在原地!
他這一動,某隻妖孽身上邪氣“噌噌”冒了出來,剛才貌似有人踹他踹的很爽是吧!
不過……
他正欲出手,身邊的冰塊到比他還快!
刷!刷!刷!三下五除二,霍霍的劍氣迸射,赤裸裸定住了那些人!
某隻妖孽美滋滋的揚眉,慢悠悠來到風君舞麵前,妖冶的唇畔搖曳出“小得意”的弧度,“你一定要用行動證明你在乎本座麽?你就不能化繁為簡嗎?直接說一句喜歡本座,本座就不和你鬧騰了嗎?”
一記冷眼刀丟過去,風君舞臉色沉的能結冰,妖孽早已習慣了她的“沉默不語”,故意將插滿銀針淬了萬蛇鉤吻劇毒的手掌在風君舞麵前晃了晃,“壞心的混球,本座好疼。”
倏然,風君舞危險眯起冷眸,不看還好,一看心情更不爽了!
尼瑪,這貨為了看她“在意”他,連裝死都用上了!
尼瑪,為什麽她覺得這廝越來越讓她糟心?
“剛才你不是裝死裝的很開心?”斜睨他一眼,風君舞別說露出擔心的樣子,就是連一點心疼的變化都沒有,從頭到腳殺氣凜然,顯然對他故意“裝死”很生氣!
根據過去實踐經驗得出,風君舞生氣後果很嚴重!
妖孽薄唇微抿一下,眨了眨妖魅的鳳眸,“裝死還不是為了吸引你?”
所以他就一次次用“詐”死挑戰她的心髒?害的她以為他真死了,心情糟糕的想殺人?
風君舞繃著臉,摩挲手中的金蛇劍,額間的冰藍色冷玉隱隱透著魔性光芒,周身的氣息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鋒銳的冰冷轉瞬變了幽深綿延,仿佛一滴毒藥融入水中稀釋,可這變化頓時叫帝九君心髒猛烈收縮,冰塊這次真是氣瘋了,居然要衝破禁製,要恢複頓悟期的實力!
“混球,不許跟本座玩命!”
他慫爺爺的,他好不容易為她續命,修為已經倒退的沒邊兒,這次她衝破禁製他可真是黔驢技窮了,讓他上哪去給他家冰塊找仙草,去哪找修為來給她“折騰”?
似深淵漆黑的眸子一動,冰冷絕豔的女子微微一笑,“你不是想看我到底在不在乎你?”
悠遠浩瀚的氣勢漸漸增強,那手中的金蛇劍逐漸有虛化的跡象,看的帝九君嘴角抽了抽,這回妖魅惑人的他可笑不出來了!
“是想看你到底在不在乎,但也不用玩命啊!”
幹巴巴的說著,帝九君小心翼翼一寸寸朝前挪,轉瞬機靈的漾著一抹動人萌魅微笑,小嘴唇故意大幅度的嘟了嘟,委屈巴拉的眨著泛著水汽的眸子,“娘子……”
拉長尾音,撒嬌上陣,這是冰塊娘子最沒轍的表情。
不過……
這次卻失靈了!
霍地,他不撒嬌還好,一撒嬌風君舞臉色冷的能把在場所有人都凍成企鵝!
某隻撒嬌的妖孽:“……”
玩笑開過火了,可咋整?
他晃動著插滿了銀針的手指搔了搔頭,奢魅的眉目流露一絲著急,卻又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滑稽感,他可憐巴巴望著正要打破禁製的風君舞,放低姿態:“娘子,我錯了。”
嗯哼!終於他媽的低頭認錯了嗎?
不過,晚了!被他抽風鬧騰了一天又一天,風君舞發誓今天一定要他意識到自己有多、生、氣!
忽!忽!
見那劍身開始加速虛化,帝九君徹底沒招了,漂亮的眉梢皺了又皺了,轉瞬視線落在茶鋪的桌子,然後以媲美光速的速度衝過去,劈裏啪啦對桌子一頓劈砍。
幾個呼吸間,一個現場版自作、簡易、粗糙的搓衣板出爐了!
“娘子,咱實施家法成麽?”
妖魅男子小表情扭曲的厲害,想維持一個漂亮可愛的笑容賣乖巧,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身為男子的“高傲”自尊作祟,這表情抽筋的厲害!
風君舞調息一停,涼颼颼看了他一眼,“學會放低姿態了?”
妖孽:“……”
他敢不放低姿態嗎?再不放低姿態,他就成了寡夫了!
幽怨歎口氣,帝九君放下搓衣板正欲跪下去,一雙魅惑的鳳眸釋放出強大的光波,企圖用這強烈的眼神把某冰塊“看”的心軟,免去他在眾人麵前丟臉。
還真別說,風君舞特給麵子,真就用金蛇劍橫在他的雙膝前,帝九君頓時心裏倍兒高興,暗讚他家冰塊果然“疼”他。
然,還沒高興一會兒,就見風君舞劍鋒一挑轟碎了搓衣板,涼涼丟出一句:“跪搓衣板太便宜你了,下次跪狼牙棒。”
妖孽:“……”
這算是體諒他的“麵子”,繼而不用考慮他的承受力嗎?
看戲的眾人:“……”
這是哪裏跑出來的妖怪?夫君不像夫君,娘子不像娘子,武功高就算了,還一個個美的“人神共憤”!
但,上天是公平的,這兩夫妻貌似腦回溝都不大正常。
“你、你、你要,做什麽?”藤原腫臉抽搐不停,膽寒瞪著來到他麵前的風君舞,見她用金蛇劍指向自己雙腿間,不由冷汗淋淋。
“你踹他一共十三腳,”三腳踹在腿上,八腳踹在胸口和肋骨上,一腳胳膊,一腳臉上。恩,雖然那腳隻是擦著妖孽的臉上而過,但她的視力很好,每一腳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旁,活似人體移動刺蝟,卻又妖魅惑人的男子聽這話瞬間笑彎了眉眼。不愧是他家冰塊就是護短,瞧這架勢貌似要為他“報仇”呢。
屁顛顛跟過來,勾深了唇角的笑意:“冰塊,你打算怎麽料理他?”
藤原臉色醬紫,心肝顫的厲害。
風君舞回眸,先前光顧著生氣,現在才注意到妖孽身上插滿了密集的銀針,經過陽光照耀折射出淡淡的光暈,尤其那張勾魂奪魄的麵容上也戲劇化的紮了不少銀針。看來,某人為了裝死還挺逼真,連色相都犧牲了。
微微揚起漂亮的眉梢,那刺在肌膚內的銀針晃點著,他誇張的露出疼痛的小表情,“說話,你夫君我可是為了吸引你注意,被人當成刺蝟紮,你就沒有點表示?”
邪氣在冷眸中盈轉,風君舞笑的詭異:“一定會有表示。”
啵的一聲,從他的玉容上抽出一根銀針,由於某人太過用力,疼的妖孽抽了抽氣,幽怨的小眼神責怪某人老是看不慣他長得好看,不是用拳頭招呼他的臉,就是想盡辦法在他的臉上留下點什麽。
這廂兩夫妻在那相談甚歡,這邊藤原差點沒嚇尿了!
萬蛇鉤吻位列毒經榜前十,看著風君舞作勢要把針紮過來,不由他急急地的開口:“等等!這位夫人,輕薄你是我不對,但凡事都可以商量,高官厚祿,田產商號隨便你開!”
此話一出,風君舞和帝九君微微挑眉,好大的口氣呢!
風雲大陸,七國爭霸,一個人敢許諾對方高官厚祿,可見家世不簡單呢。
“我憑什麽相信你?”
銀針夾在指間,風君舞似有點意思放過這個膽敢“踹”她的男人的藤原,帝九君見此吃味的撇嘴,“你不是說要表示?”這個表示就是把他受到的“羞辱”換成“高官厚祿”?
“女人說話,男人少插嘴!”
妖孽:“……”
不耐煩踢開他,風君舞的野蠻和霸道勁兒上來了,藤原一見夫妻兩人貌似風君舞說話算,不由趁熱打鐵說道:“我藤家乃是風雲大陸最大的米商,現在七國眼看要打仗,最是需要糧草的時候,說句托大的話,隻要我藤家開口當朝一品不在話下。”
風君舞挑了挑眉,行軍打仗糧草先行的這個道理她懂,自然明白藤原的話絕不摻水的成分,“那你藤家這次站在哪方?”
“當然是擁護赤炎和青簫。”現在誰不知道這兩大強國交好?
倏的,藤原吐出最後一個字,頓時被一股噬骨的痛淹沒,臉色因為劇痛扭曲的不像樣子,隻見他無法置信的道:“為什麽……”轟然倒地,七孔流血,渾身抽搐,肥碩的藤原到死都想不通他開出那麽誘人的條件,為什麽還是會被殺了!
風君舞冷漠的邁過藤原的屍體,轉瞬又從妖孽臉上抽出一根銀針,來到藤家人麵前,淡淡問道:“你們這次出來所為何事?”
藤家人齊齊麵部抽筋,看著那根不起眼的銀針從那名妖孽男子身上拔出,又瞅了瞅地上已經死透的少爺,頓時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那是劇毒萬蛇鉤吻吧!他還是人嗎?若不是看見少爺被紮以後死了,他們還以為萬蛇鉤吻隻是普通蒙汗藥呢!話說,這人到底出吃什麽長大的?
嗖!銀光一晃,又是一個人應聲倒地,藤家人連忙回答:“舞林大會在即,少爺是想拉攏武林幫派作為藤家護送糧草。”這年頭,七國爭霸,打仗時糧草多數成為敵方第一摧毀的目標,普通士兵遠遠沒有武林豪俠護送來的安全。
“確實聰明,難怪能成為最大的米商。”
風君舞淡淡勾唇,掃了眼在一邊釋放“怨氣”的妖孽,“過來。”
“哼!”下巴一扭,妖孽那屬於公狐狸時的傲嬌小脾氣上來了,顯然是因為風君舞那句“女人說話男人少插嘴”而生氣,不過他還是不甘願走了過去,誰叫他玩詐死嚇風君舞,再不聽話可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拿了,剩下的廢物隨便你處置。”
交代完,某隻妖孽不說話沒動作,風君舞眯起雙眸,“怎麽?想挑釁?”
某隻妖孽故意晃了晃那紮滿銀針的手指,好似再說:“本座手疼,不想幹活!”
“一個屈居鴆毒的萬蛇鉤吻,你也好意思跟我撒嬌?”
“怎麽不好意思?”突然沉下俊容,臉上銀針顫了顫,“本座看你變臉容易麽?還要被人故意踹上幾腳,若是平時本座不燒了他就不錯了,哪有可能讓他死的那麽輕鬆?”
風君舞揚唇一笑,“活該!我有讓你這麽吸引我的注意了嗎?”
額……
見冰塊冷氣漸消,妖孽挑眉戲謔的問:“你這是嫌棄本座裝死裝的沒有創意嗎?”
風君舞抱胸,睨著一身銀針的妖孽,“樣子太難看了!”
妖孽身軀頓時**一震,就見身上的銀針齊齊飛離,轉瞬身子飄逸來到茶鋪,隨手丟出一遝能砸死人的銀票,“求刺殺,來者不拒。”
眾人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