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時光飛逝,眨眼多半月光景已經過去,距離婚期還有七天,隨著風君舞和墨風情大婚的消息傳播,現在可謂是整個風雲大陸鬧的人盡皆知。

這一天,兩位有著婚約的兩人再次秉燭夜談,迎來了嶄新的一天。

晨曦懷著溫柔風情灑落人間,落在那執杯淺醉的兩名如同畫卷的人身上,狐裘雪白無暇,慵懶側臥的兩人手臂交叉糾纏了一起,那一大一小且漂亮修長的手中各自握著夜光杯,兩人就在這明媚的金燦光幕裏喝下杯中酒,畫麵唯美而懶魅。

“小師妹,我會想你的。”

玉麵桃花的男子醉眼朦朧,漂亮的唇角因為酒漬盈潤著一層水亮的光,他抵著冷魅絕豔女子的額頭,貼著她額間冰藍色的寶石上,姿態曖昧聲音卻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在其中,並且整個人透著萬種風情。

風君舞微微揚起清冽的眉梢,凝視眼前秀色可餐的俊美男子,眸波不動,似深淵一眼望不到邊的眸子清冷依舊,絲毫沒有女子該有的羞澀之感,亦沒有所謂未嫁娘的期待,除了冷淡還是冷淡。

紅唇輕揚,她還是維持這讓觀者誤會兩人的姿勢,淡淡說道:“我很期待屬於‘我們’的婚禮。”

“我們”兩個字仿佛醞色了無數遍,聽到那特別咬合的兩個字,墨風情眉目也是揚起一抹灼熱且瘋狂的期待之色,他認真看向霜華無限的女子,真誠說道:“君舞,我並不希望我們是敵人。”

“嗬嗬。”聞言風君舞低低一笑,她看著墨風情優雅的起身,不由唇畔傾瀉一縷惋惜的弧度:“我也一樣。”

“那麽,我們大婚見。”

腳下一點,墨風情漂亮的踏著清波遠去,徒留那仿佛含著萬金重的離別七字。

風君舞望著他俊逸的身影漸行漸遠,眸中起了含著詭豔的漣漪,她懶懶的輕撫狐裘軟毛,思緒轉的飛快……

不知過了多久,陰塵乘風而來,他心情略顯低迷的看向最近一直犯懶,卻雷霆訓練離墨染的冷傲女子,“可有心情陪師傅喝酒?”

“若是你告訴我如何去六道居,我便陪你暢飲千杯不醉。”風君舞閉著眼回了一句,陰塵一聽不由挑了挑劍眉,俊色無雙的玉容漾著好笑:“你急著找帝家後嗣,是擔憂婚禮會生變,還是沒有自信能擺平一切?”

“關心他死了沒有而已。”

風君舞悠然睜開冷眸,注意到陰塵眼下烏青,邪肆挑眉道:“那麽你隱瞞與我去六道居的方法,究竟是想成全墨風情呢,還是真的想看熱鬧?”

“都有。”陰塵坦然一笑,俊色精致的眉目隱隱流動邪氣,“風雲大陸好久沒什麽新鮮事,就算有也是對普通人而言,讓我這個活了百年老家夥著實無缺的緊,但我也確實關心風情這個孩子,畢竟人能像他一樣對待感情很難得不是嗎?”

“確實,但是我始終認為他得不到所愛,全是他自作自受。”

“哦?”不愧是妖神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一般人知道墨風情如此癡情早就感動不已,而她卻的反應卻是與常人相反,非但不感動反而鄙視?

撫了撫衣袖坐下來,陰塵玩味挑唇:“本宮願聞其詳。”

“喜歡和愛究竟是什麽?它本身就是摸不到看不見,若是一個光明落拓的男人做到墨風情這般,或許我風君舞會雙拳一抱說聲欽佩,但墨風情我隻能鄙視。”

聽到愛徒被人有可能看低,陰塵揚了揚劍眉:“風情怎會不是一個光明落拓之人?”

“你在逗我發笑嗎?”風君舞嗤笑一聲,旋即聲音犀利說道:“身在皇家哪個皇子雙手沒染過血?這叫光明?何況墨風情還是青簫國真正的掌權者,這叫落拓嗎?既然是梟雄那就拿出梟雄的職業道德,隻要自己喜歡就無所不用其極的搶回來,饒是對方再不情願這人還不是在自己身邊?”

頓了頓,風君舞臉上揚起一抹狂傲笑容:“他反抗就打,不服就揍,想翻盤就把他所有籌碼統統毀掉,把他所有希望一寸寸掐滅,再不甘願最終也會變成服從,若是不從這人必然會以死明誌。那麽一切亂七八糟的感情糾葛也告一段落了。”

聲落,陰塵瞬間被雷的外焦裏嫩,最後玉容僵硬的問了一句:“你就是這麽看待感情的?”

“有什麽問題?”風君舞用一種“你真是大驚小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旋即陰塵又不確定的問:“你和帝家後嗣也是這般相處?不服就揍,反抗就打?”

“陰宮主,主子一直這樣對少爺的。”

這時,端著早膳的離墨染走了過來,將開胃適合孕婦吃食鋪在了地上,然後見陰塵還沒緩過神來,嗬嗬笑道:“陰宮主這是事實,少爺是紈絝子弟的時候,主子就是秉持這種政策。就算少爺變成妖君王主子也是一樣,主子和他每天若是不動手才是奇怪。”

噗……

陰塵將口中美酒悉數奉獻給大地,目光驚奇瞪著風君舞:“帝家後嗣在沒去六道居前貌似處於頓悟期,被揍被打的一定會是你好不好?你自虐嗎?”

“陰宮主你又錯了,被揍被打的那個人還是妖君王。”

“怎麽可能?”陰塵打死不信!這豔麗少年當頓悟期的修為是隨便捏死的螞蟻嗎?

“為什麽不可能呢?”離墨染微笑的問著,隨後聲音清晰說道:“誰規定感情一定要有固定的模式?為什麽感情不能用別開生麵的方式衍生?隻要相愛的兩個人知道就好,外人的陽光又有多重要?”

陰塵被這奇思大膽的想法噎的夠嗆,雖說這話有點道理,但這也不能構成成為判斷感情的一種標準吧?

“這就是我說墨風情活該的地方。若是不算計,不主動出擊,不將事情做絕,皇甫淩樂又怎會記憶深刻?我不否認對一個人好,會給皇甫淩樂無法磨滅的印象,但他在對方眼中的好,往往可以變成隨時可以宰割,關鍵時刻可以最先拋棄的人。既然喜歡,還不如直接給他最直接的震撼,讓他知道自己的危險與決絕,生死決鬥都好過這麽糾纏不清多年還理不出個頭。”

陰塵:“……”

這妖神教孩子果然了不得,直接教出一個“無所畏懼”的強硬女子,也難怪風君舞會那麽招妖神喜歡,連從來不離身的靈蛇劍都留給她防身。

思緒一動,陰塵眉目一閃精芒,笑道:“所以你答應嫁給風情,就是想在兩人之間添一把火?”

“錯,我答應婚禮目的就是宰了皇甫淩樂!”

陰塵:“……”

“我聽風情說,你貌似答應婚禮當天不動手的!”

“是我答應不動手,但沒答應皇甫淩樂來抓我不反抗。”

陰塵:“……”

為什麽越是和風君舞說話,他越是覺得這個娃子比妖神危險?

“那若是皇甫淩樂心裏記掛與風情之間的情誼沒有動手呢?”

“那就等婚禮結束在動手,反正我風君舞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冒著公狐狸回來把我拆了的危險,答應帶著他的種嫁給墨風情?最終目的就是要宰了皇甫淩樂!”

陰塵聞言先是嘴角抽搐了下,隨後笑的高深莫測:“想法的確美好,不過你似乎忽略了本宮對風情的師徒之情的多寡。”陰塵俊朗無雙的笑著,但是聲線卻多了一絲警告的味道,好似在提醒她雖然他不能違背悍梟宮的定下的規矩,但沒說不許自己明知故犯呢!

聽言風君舞也跟著妖嬈一笑,隻不過冷豔的眉目卻洋溢著嗜血冷酷的味道:“陰宮主,你似乎也忽略了,這個世上不光有師徒之情,貌似也父女之情呢。”

倏的,陰塵俊色無雙的臉上笑容一僵,不複剛才的自信。雖說誰也不知道妖神究竟去了哪閉關,但風君舞是妖神之女,誰也無法保證妖神究竟告沒告訴風君舞她的去處。

“難怪你會有恃無恐,原來是仗著有妖神撐腰呢。”

這話陰塵暗含了一絲鄙視的意味,他最討厭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的孩子,而他卻不知,風君舞剛剛的一番話都是唬人的,她仰仗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另有後招,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仗著誰撐腰你管不著,但我風君舞絕對是信守承諾之人,答應不殺墨風情就不殺。”當然,她不保證若是墨風情依舊和皇甫淩樂站在同一戰線,不會缺胳膊斷腿。

說罷,風君舞終於動身起來,也懶得看陰塵怎麽想她,反正她從來不在乎外人的目光,隻要“自己人”沒意見就好,就算有“意見”她也會努力變強,讓“自己人”都沒意見!

見風君舞動手,並且打給他一個眼色,離墨染明白的點點頭朝陰塵說道:“陰宮主,主子說自己會去青簫國京都,隻需你在成親當日出現湛王府就好,我們先回去準備趕路了。”

陰塵揚了揚眉梢沒有回應,卻在心裏暗道:“當他三歲小孩嗎?這丫頭明擺著想支開他,難道他不會跟蹤嗎?”

然而,少許片刻,他就聽前麵行走的兩主仆說道:“大婚在即,你就留在黑角域繼續訓練那些買回來的小倌,至於我教給你的殺術和其他本事自己好好琢磨,若有不懂等我回來問便可。”

“是。”離墨染點頭,隨後眉目一閃疑惑:“主子,你這次不帶我去嗎?”

“又不是遊曆風光,我是去殺人帶著你麻煩。”

“好,墨染明白。”

“你明白最好,同時你的皮繃緊點,若是我回來看不到另一個離墨染,你或許可以換個主子了。”

陰塵:“……”

這丫頭是不是渾身都長心眼兒啊!什麽事情都安排的僅僅有條,她身邊沒了絆腳石,他還跟蹤個屁啊!

試問,跟蹤和偷聽必須是兩個人才有成果吧?

她把身邊唯一能和她說話的離墨染都留在了黑角域,他就更別想知道這丫頭在婚宴有什麽動作!

眯了眯眸子,陰塵摸了摸俊挺的下巴,他真的太好奇了,皇甫淩樂身邊有數樣神兵和神獸魔刃兩大主力軍,墨風情雖然沒有神獸好歹他找自己要了百名精怪仆人,還有一個北藤源做支援,而風君舞身邊力量強大的人都不再風雲大陸,就算事情按照她的推算演進,她又怎麽宰了皇甫淩樂?

有趣,真是有趣,近年來就屬這幾個小家夥相互爭鬥有看頭。

出了黑角域不久,一鶴發童顏的老者猶如光速施展決定輕功飛了過來!

“孫媳婦!老夫來了!”

嗖的一聲,老者笑嗬嗬似流光停在風君舞身旁,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汗水,笑的跟一般慈祥長者沒有區別,“孫媳婦,你怎麽不叫人呢?”

瞥了一眼故作生氣的老者,風君舞絕豔麵容古井無波,隻見她姿態親昵摟住老者的腰,一隻手勾緊了老者的脖子,淡淡說道:“半天時間到東隆國,有問題嗎?”

北藤源挑了挑花白的眉毛,故作可憐狀:“有問題。”

“說。”

“孫媳婦,你還沒有叫老夫一聲爺爺。”

風君舞:“……”

見她還是麵無表情,北藤源厚著臉皮竟做小孩子的模樣,隻見他身形一動輕而易舉掙脫了風君舞,如耍賴皮的小孩子砰地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濺起了大量煙塵,踢踏著一雙老腿:“孫媳婦不孝,老夫不活了!”

風君舞驀地兩條漂亮的眉毛頓時擰成了麻花卷,一雙蓄滿力量的粉拳倏然握緊,瞪著這個超級滑稽,卻讓人十分惡寒的老者,聲音微沉道:“起來,去東隆國。”

老者聞言因為沒聽到那一聲爺爺,不由跟她繼續“撒嬌”,那雙老而枯槁的腿撲騰的厲害,“老夫不依,你不叫爺爺老夫就是不去!”

噌噌,闊別已久的邪火猛然高漲起來,若是這些動作和可愛表情由帝九君來做,風君舞的反應頂多是沉下臉,但是放在一個足足有三百歲的老頭子身上,並且這人修為幾乎沒幾個人是對手的程度,風君舞就特別的手癢,連帶溢出了殺氣。

“再問你一次,起不起來。”

“不起,你能奈我何?”北藤源一聽這危險口吻,不由也起了試探的心思,故意踩風君舞的底線,看看這娃子究竟有什麽特別,或者說是有什麽本事能讓陰塵都對她特別“厚待”。

“那麽得罪了!”

隨著風君舞的話音落地,老者也沒在意,雖說他和風君舞修為差不多,但還不至於晚個一招半式就被哢嚓了。

北藤源這般想著,然後結果悲劇了!

刷!晃眼的赤金光芒匹密集如雨,那種耀目卻散發妖邪的光芒頓時讓北藤源老臉一抽,暗道一聲:“我靠靠靠!居然是他娘的靈蛇劍!”

雷霆出擊,力求一擊必殺!一出手風君舞就是祭出了“蛇海傾巢”,不過卻沒用全力隻是做做樣,因為把北藤源宰了,等七天後的婚禮就沒法繼續了!

波濤洶湧的蛇海如巨浪般要蓋下來,北藤源滿嘴發苦的大喊:“孫媳婦,不玩了,不玩了,老夫現在就帶你去東隆國!”

倏的,北藤源剛說出口,那赤金蛇海驟然消失,隨後化作一抹流光隱沒在風君舞額間,待北藤源發現風君舞額間綴著一枚冰藍色額飾恰巧遮掩了靈蛇劍的印記,不由老臉抽搐不止!

怪不得當初女娃子能那麽快發現親外孫和他的跟蹤,身上有神兵蘊養自己,加上悟性天賦夠好,宰了他是遲早的事情!哎哎哎,這有神兵和沒有神兵就是不一樣啊!

一把抓住風君舞,北藤源立刻運轉“禦行千裏”前往東隆國!

勁風襲麵,所有景色快的隻有模糊的影子,北藤源按捺不住問道:“孫媳婦,你的修為也不錯,為什麽……”話說到一半,北藤源碰觸到風君舞的殺氣頓時住嘴,隱約明白風君舞為什麽不自己一個人來,原因很有可能她還悟出如何日行千裏的微妙。

風君舞冷冷掃了他一眼,心想抽個空還是好好翻一翻妖神留給她的記憶神光裏能提速的心法,省的以後找個“勞動力”,若是都像北藤源這樣還不把她煩死?

在趕路的過程,風君舞便雙眸緊閉,開始啟動記憶神光裏搜索,待搜索了半天再次睜開眼的風君舞不由沉了沉臉色,暗自爆了一句粗口:“臥槽!居然全是攻擊類型的心法,根本沒有所謂什麽身法!”

想到日後若是去個比較遠的地方都要浪費數月時間,風君舞又在心裏把妖神罵了千萬遍,還說必勝修為頓悟都在記憶神光裏,連一個老頭子都會的日行千裏,記憶神光裏卻沒有!

然,風君舞卻不知,妖神留給她的東西都是出招毀滅性極大的心法招式,而那些什麽速度提升的東西,等她頓悟成神或者成魔以後別說是日行千裏,就是上天入地都絕非兒戲,所以這一類被妖神定義為“廢品”所以直接在記憶神光裏抹除了。

而風君舞雖然悟性高天賦不俗,但到底才剛接觸自然不可能像北藤源,並且她的所學之前都是帝九君在教,而當時她距離“頓悟期”還太遙遠,是以帝九君根本就沒跟她說,所以導致她無法像北藤源一般日行千裏!

“孫媳婦,到了。”

冥想之中的風君舞悠然睜開眼,見北藤源隻用了僅僅半天時間不到便來了東隆國,更是下定決心要學會這東西,起碼在她沒頓悟成神成魔前,這種媲美飛機的交通工具的功夫非常不錯。

風君舞腳下一點,棄城鎮而走深山不由讓北藤源眼中劃過一抹狐疑,這女娃子難道不是來帝家求助的?

幾番閃掠,一路上北藤源隨著風君舞時不時抓隻雕嘰嘰喳喳一通,又仿佛有目標的前行老辣的眼中懷疑的色彩更濃,這女娃子寂靜要去哪?

終於,兩人來到一處就連武林豪俠都不敢踏足的迷障深林裏,看見了一隻猛禽北藤源那張老臉頓時醬紫!

黑身赤目,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

我靠靠靠!這風君舞該不會和魔刃關係不錯吧!

不對!魔刃的翎羽是赤黑色,而眼前和傳說中的鳳凰相似的猛禽的羽毛是紫綠色!並且它的氣息和魔刃也不同!

魔刃的氣息浩然中透著獸性未脫的凶戾,所以看起來顯得魔魅邪豔。而眼前的猛禽卻渾身透著與鳳凰別樣的王者威嚴,高傲、睥睨、凶悍,並且一雙獸目充滿了智慧,隱隱透著孩子般的黠慧,有點傲嬌的味道,看起來到比魔刃多了一絲柔和。

“女人!你終於想起高貴的獸兒了!快來,高貴的獸兒都要餓死了!”

稚嫩猶如孩童的嗓音從那猛禽口中吐出,其口吻卻好笑的透著成人的老氣橫秋,不由讓聽者覺得有些好笑,隻見它撒橋的撲騰翅膀飛了過來,本想站在風君舞肩膀上,但因為視覺良好,獸目看到冷冰冰的女人挺著一個球,獸目直接雙雙凸出來,然後忘記飛翔直直砸在地上!

砰地一聲,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並且地麵表層猶如蜘蛛網一樣裂開。

見此,北藤源暗暗惋惜,原來這隻神獸腦袋不大好,居然是個殘次品。

半晌,獸兒似反應過來了,一個激動連飛翔都忘記,直接如小雞仔一般捯飭那兩隻獸爪像隻憤怒的小鳥張口便說:“啊啊啊!哪個王八操的,居然那麽好膽子居然把高貴獸兒預定的新娘給睡了!啊啊啊!還給高貴獸兒睡出孩子了!”

嘩啦啦,獸兒就像吃了炸藥一樣,渾身翎羽抖動的不停!那一雙獸目瞪著那個肚子,氣憤憤的活似一隻炸毛的雞!一點都沒有身為神獸後裔的自覺,偏偏口裏傲嬌的把自己當成高貴的物種!

北藤源:“……”

果然不正常的女人,結交的人和神獸都是腦回溝不正常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