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中途反目!(二更五千求月票)
夜色悠悠,皎潔的月光揮灑而下,赤金琉璃內一抹熟悉的迷人倩影宛若精靈跳躍著,待隱匿黑夜下的紅衣男子尋聲而來,看見的便是昔日戀人被困在神兵幻化的金剛罩內。
“神兵反噬麽。”
隱去身形的皇甫淩樂低喃一句,那極輕的嗓音還是傳入了風君舞耳中,隻見冷豔絕代的女子猛然轉身,冷冷道:“誰!”
眉目染霜,冰雪淩傲,那肅穆的黑色華貴衣裙,早已取代了記憶中的柔麗多姿,她似乎除了對帝九君外,麵對其他人永遠都是冷漠如冰,眼角眉梢皆是冰冷一片。
“是我。”
驀地,漆黑的夜空裏,淡淡的波紋漾開,一抹俊雅非凡的紅色身影蒞臨,隻見他淡定從容邁了出來,麵上那銀質以女子輪廓雕琢的妖冶麵具,告知了他的身份——皇甫淩樂
英銳攝魂的眼,舒適恬淡的微笑,一深一淺的酒窩,露在妖冶麵具外的輪廓,即使無法看清全麵也能看出他是個俊秀無雙的男子,尤其是那唇畔邊綻放的柔雅笑容,總是給人一種奇異的親和力,讓人防不勝防的想靠近,繼而忽略他的陰險。
再次相見,風君舞一如東隆國的絕情,隻是冷淡瞥了一眼,便轉身繼續躲避那些能將她焚燒的赤金火星,那不喜不怒的模樣冷漠至極,那似深淵的眸子,無一絲漣漪蕩漾。
一眼,皇甫淩樂便知,風君舞並非像他一樣想念她,或者說風君舞不像他一樣還記著過去的一段情。然而,他卻不知,當他決定讓帝九君潛入風君舞閨房破壞她名節時,注定了與戀人陰陽相隔,並且此生注定受另一個絕豔的風君舞所吸引。
“妖君王呢?”
被風君舞冷遇,皇甫淩樂也不在意,嘴角依舊噙著舒雅的笑容,隻不過英銳攝魂的眼微微閃過一縷狐疑,按照魔刃的話風君舞已經是靈蛇劍的主人,那麽靈蛇劍反撲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隱藏在劍身之內的妖神反撲。
躲避之間,風君舞聽到皇甫淩樂的詢問,一邊躲開赤金火星,一邊挑眉而語:“死了。”
還是那冷冰冰的語調,聽不出傷感也聽不出沮喪,好似在說一個普通人一樣,這不由令皇甫淩樂挑眉,“嗬嗬,那君舞可曾落淚?”
“哭能改變什麽!”
腳下一旋,風君舞翩然躲開四濺的赤金火星,顧盼之間豔容滿是冷色。皇甫淩樂聽言眸光閃爍一下,“那若是帝九君身死呢?”東隆中秋宴時,他親眼所見風君舞為了那個浮誇少年而拚命,甚至為了帝九君而向他討伐,並且率領幾十萬大軍就為讓他命喪東隆。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冷聲一喝,風君舞慍怒瞪著那些不知從哪裏噴射而出的赤金火星,眉眼已經溢滿怒色,並且狠狠砸了一下赤金琉璃罩,頓時手掌傳來火辣辣的疼,一股燒焦的味道頓時飄散開來。
倏爾,見風君舞手掌焦黑,皇甫淩樂看著如一個野蠻小女孩發脾氣的風君舞,低聲道:“靈蛇劍反撲,除非你隕命否則無法走出。”
聞言風君舞冷笑一聲,她當然知道靈蛇劍反撲的後果,不然她幹嘛像個傻缺一樣被困在這裏?還不是因為那個妖神不知道發哪陣子的瘋的緣故!
該死的,這破劍也會看人下菜碟!在妖神手中威風四起,在她手裏就跟普通精鐵打造的兵器沒區別,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她不會那些亂七八糟、玄之又玄的道術和神功嗎!
尼瑪!別人穿越混的風生水起,輪到她穿越重生就坑爹的被兩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折騰!
想想,風君舞就要吐血三升!
“君舞似乎比較鍾情負隅頑抗。”
男子低雅好聽的笑聲緩緩傳來,風君舞眉梢立即擰了擰,聽皇甫淩樂這話似乎有意“救”她?眸光一掃,看向凝立黑夜下的雅致男子,“一個為達目的不手段的男人,通常會救一個擺明意圖要殺自己的女人,往往都是處於算計。怎麽,你今天打算演一場英雄救美給我看?”
風君舞何等聰明,很快就察覺出皇甫淩樂的心思,但又有點不確定。
按照他陰沉的心思,遇見叛情的戀人應該是落井下石,而他言語之間卻透露出相救之意,這究竟是算計還是真的“存”了一分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嗬嗬,君舞口舌相交之前到是犀利。”
皇甫淩樂英銳的眸子定定望著她,一點也不隱瞞自己的意圖,“我確實能救你,但我要你答應我,此生都不得見帝九君。”
“若我不應允呢?”
風君舞邪肆而笑,現在的皇甫淩樂顯然誤會了她被困在赤金琉璃罩內,是處於靈蛇劍反噬而非妖神故意為之。是以她玩味的勾唇,很想看看像皇甫淩樂這樣精於算計的男人,麵對昔日戀人被困,抗拒條件交換他的做法是什麽。
然,那毫不遲疑的好聽音色溢出令她詫異的話,“就算君舞不應允,我也是還要救。”
刹那間,風君舞神情一怔,這樣的答案似乎不像皇甫淩樂的作風。然而,卻可笑的出現了,一個連戀人都能忍心算計的人,居然扮演起情/聖來,又怎會不好笑?
失神的瞬間,一縷赤金火星落在風君舞衣衫之上。頃刻間,風君舞便**!
身體一涼,風君舞頓時沉下臉,那冰容含煞的模樣,讓將她所有春光盡收眼底的皇甫淩樂勾動唇角,但笑意卻不達眼底,隻因他的目光清澈寒涼,直直落在那凸起的肚子上。
這是戀人最有利的背叛證據,也是他自己布棋的失誤!
他算盡成敗得失,卻沒算出他也會嫉妒,嫉妒奪走風君舞美好一切的男子!
其中有妖君王,也有浮誇的帝九君!
當然,此時的皇甫淩樂並不知帝九君和妖君王其實是一個人,而非帝家血脈異變的雙生子!
悠悠笛聲響起,一縷縷有形音刃緩緩從通體墨黑的玉笛傳出,音刃猶如無人之境穿透了赤金琉璃罩,一點點在流光溢彩的牆壁劃開一個缺口。
那宛若訴說戀人情意綿綿的笛音,無形之中訴說了千言萬語,風君舞眼前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麵前站著溫文爾雅的男子,那英銳攝魂的眼縈繞萬分柔情,以及那俊容下方因為笑容而出現的一深一淺的酒窩,眼前的皇甫淩樂莫名透著一股鼓噪萬千女子傾心的魔力。
風君舞站在原地不動,冷豔精致的眉眼閃動糾結的神色……
忽然,感覺身影傾瀉,待回過神來她已經走出了靈蛇劍幻化的赤金琉璃罩,感覺身體一暖低頭一看,皇甫淩樂早已把袍子披在她的身上,隻聽耳畔傳來調侃笑聲:“君舞,不相信淩樂會無條件救你?”
風君舞抬眼凝視溫雅輕笑的皇甫淩樂,根據本尊遺留下來的記憶,眼前的皇甫淩樂和記憶裏的一模一樣,對本尊寵溺萬分,永遠都是這麽溫柔,目光溫暖似清風緩緩劃過你的心間,讓你的心湖起了漣漪,並且讓本尊羞紅了臉頰。
然,今天的風君舞不是本尊,隻是來自異界的一抹冷冽芳魂,她從來不知道羞澀是什麽,更加不在意除了帝九君以外的男人,所以她的麵色依舊冷漠。
“君舞,跟我走吧!”
握緊了她的手掌,皇甫淩樂不由分說便拉著風君舞離開……
悍梟宮地域廣闊,就算有絕頂輕功也需要幾天幾夜的時間才能逛完,這邊皇甫淩樂將風君舞從赤金琉璃罩內帶出來,妖神便有所察覺隻是邪肆的挑眉,隱在暗處觀望。
見風君舞沒有拒絕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走了,並且這個紅衣男子天賦也不差,就差一腳遁入“頓悟”期,不由玩味的摸索下巴,問了一旁晚上不就寢撿樂子的陰塵,“他是誰?”
看那個紅衣小鬼在悍梟宮輕車熟路的樣子,應該和悍梟宮關係匪淺。
陰塵挑起俊挺的劍眉,眯了眯眸子思索一陣,“應該是我的學生。”
“哦?”能來成為悍梟宮宮主的學生,這天賦如何自是不用說,至於為什麽沒被坑來做下一任宮主就有點意思了,“本君到是稀奇,你教出來的徒弟就是深夜來悍梟宮做賊?順便還拐走了本君的女兒?”
陰塵嘴角一抽,“皇甫絕的後嗣,身又守護神獸相伴,攔不住。”
千百年前,皇甫絕和帝孤塵是同期人物,兩人的後嗣鬥法他參合什麽勁兒?
隻不過,陰塵沒想到皇甫淩樂膽子這麽大,既然曾經是悍梟宮最傑出的學生,又得知悍梟宮有玄武神坐鎮,還敢放膽子進來偷東西,並且還順便偷了妖神的女兒。
陰塵感知一下,不由狐疑的挑眉:“陣法未破,他是怎麽做到在不驚動我和玄武龜神下潛進來的?”
好歹他是個不願入仙籍的神仙,就算多年疏於修行,一個普通凡人還是難以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樣,就算可以躲開他的感知,但也絕對躲不過一直在凡塵修煉的玄武龜神,那可是正經八百的天界上神啊!
“嗬嗬,這小鬼身上神兵不下三件,幾樣神兵加持躲開又有何難?”幾件神兵加起來,就算本身能力有限,幾樣疊加的力量也足以破開他施加道術的靈蛇劍,又何況是偷偷潛進來做個宵小?
“幾樣神兵!”陰塵聲音拔高,當年他隻知道皇甫淩樂身有魔音笛,現在聽妖神講解不由驚訝至極,想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說要一統天下絕非妄語!
“確實是個心機深沉的小子。”
陰塵喃喃搖頭,當年皇甫淩樂進了悍梟宮,得知風雲大陸身有神通之人不下十數人,也明白想真正一統天下不光要有驚世之才,也要有驚天之能,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尋找散落在大陸上每樣神兵,隻為做日後風雲大陸第一人吧!
“深沉多寡本君沒興趣,本君好奇的是舞兒為什麽不反抗。”
這個丫頭眼裏不是隻有帝家後嗣那個張狂的小子嗎?現在怎麽又冒出一個?
聞言陰塵緩緩到來:“妖神大人有所不知,君舞公主複生的這具屍體正是他的戀人。”
“然後呢?”
“君舞公主究竟對這人存了什麽心思,我們就不得得知了,並且我對外麵的消息病不關注。”
“原來這小子救君舞之舉,其實是救錯了人?”
妖神懶魅的挑了挑唇,凝望不遠處十指緊扣的兩個小家夥,唇畔的笑意愈發濃豔起來。
“君舞,怎麽不走了?可是累了?”
閃躲一陣,察覺身旁佳人暗暗跟他較勁兒,皇甫淩樂悠然停下腳步側首望著風君舞絕美的麵容輕輕一吻,然,還未親到她的額頭,風君舞便身身姿靈活的閃避開來。
“我和你不熟。”
閃躲之際,俊雅男子手臂一緊,瞬間將風君舞扣緊在懷中,“什麽才叫熟?難道非要我對你用強,你才會溫順乖巧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嗎?君舞,你真的不肯原諒我?”
低雅的音色彌漫濃情,卻也壓抑著戀人疏離排斥的怒氣,皇甫淩樂想不通他都不計較她已非完畢,又願為她冒險救她離開悍梟宮,為什麽她還是這般冷淡,難道他真就比不上那個浮誇的帝九君嗎!
“原諒?”風君舞冷肆挑眉,玉手一抬扣緊了不斷欺近帶著銀質麵具的男子的脖頸,“無恨何來的原諒?皇甫淩樂,我奉勸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
“真是笑話!”
皇甫淩樂也是被風君舞的冷漠激怒了,眼前的人兒明明就是他的戀人,他為什麽要和她保持距離?
故意下壓,故做輕薄之舉,他到要看看她怎麽拒絕他!
風君舞眉梢一冷,五指一縮瞬間就戳破了皇甫淩樂的脖頸,一縷縷嫣紅流瀉而出,皇甫淩樂渾不在意的挑眉,繼續欺近勢要一親芳澤,風君舞也不客氣,狠下心腸繼續縮緊手指,大有你敢逾越半分我就捏了你的腦袋!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一時間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風君舞臉色如冰,冰冷的神情絲毫看不出所謂心軟的情緒,反觀皇甫淩樂動作卻是柔野異常,但那雙懾人英銳的眼卻劃過一抹挫敗,“君舞,我們真的不能回到從前嗎?”
“從前?”風君舞嗤笑一聲,不可思議的看向皇甫淩樂眼中的深情,“皇甫淩樂,究竟你是太自負,還是把所有女人都當成傻子?明明是你先負了別人,現在卻要對方摒棄前嫌和你重歸於好,你覺得可能嗎?”
風君舞妖嬈一笑,另一隻手敲打皇甫淩樂的心髒位置,邊敲打邊說:“莫說我風君舞本身就不相信摸不到看不見的東西,就算相信一旦背叛也永不可能再信,你憑什麽讓我傾心為你?又憑什麽以為今天能救我出靈蛇劍反噬,我就該感動的不計前嫌?”
若是已經死去的本尊或許會,但她風君舞絕不可能!
背叛就是背叛,不管基於那種感情,她一旦交出信任得到的是背叛,那這輩子便是不死不休!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欺了她風君舞還能安然無恙,她就是這般玉石俱焚的性子!
“你給我聽好,我之所以跟著你繞著悍梟宮跑了大半晌,不是我風君舞想和你再續前緣,而是替被你和碧雲殺死的風君舞留一分情麵,畢竟你剛剛救我出了靈蛇劍的反噬而已!”
一把推開皇甫淩樂,風君舞也不管她自己“話裏有話”的話皇甫淩樂能不能聽懂,徑直朝與他反方向走!
哼!若不死記著靠這具身體重生,又考慮剛剛皇甫淩樂不怕驚動妖神救她出靈蛇劍的行為,她才不會考慮到本尊對他的情誼,早第一時間和他死磕上了!
哼!她可沒忘記當初皇甫淩樂如何用鎖鏈穿過公狐狸的琵琶骨吊在懸崖上的仇,她風君舞素來有恩必報,有仇必萬倍還之,今兒沒還手也不過是念在他對死去“風君舞”的一點情誼!
如若不然,隻要她大吼一聲,把那個“禽獸不如”的妖神引出來,他皇甫淩樂想安然無恙離開絕對是癡人說夢!
忽地,妖嬈紅影擋在前路,那銀色以風君舞輪廓雕刻的妖冶麵具在夜色下發出清冷的光,皇甫淩樂英銳眸子流竄著陰鷙與複雜的光色,那一身迫人的凜然氣勢,猶如山嶽般壓了過來。
風君舞擰眉,“怎麽?想和我在這動手?”
“君舞,你該清楚在這裏動手,不是明智之舉。”
“那又如何?我若不想跟你走,誰又能勉強我?”風君舞豔容不假辭色,眉目皆是不懼生死的冷色。
見此,皇甫淩樂一個恍惚,忽然想起那天在懸崖之上,風君舞眼看著帝九君墜崖,也是這般冷冽無情非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為帝九君報仇……
心猶如雷擊,饒是他皇甫淩再糊塗,也明白眼前的絕豔女子心裏徹底沒了他的位置,眼中心裏都裝著一個浮誇男子,這一刻他被憤怒燒紅了眼,渾身透著極具危險,侵略的氣息!
既然他得不到,那幹脆毀掉也不要別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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