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父女凶猛,妖孽發飆!
當悍梟宮的狐狸大人,被宮主陰塵禁在聽風閣如何學習成為“悍梟”時,我們的冰山大人待遇可比狐狸大人好上不止十倍。
碧波悠悠,粼粼湖水隨著清風蕩起了少許漣漪,形成點點水花,綴著陽光普照襯出一副色彩斑斕的畫麵。
湖上泛舟,意境深深,竹筏之上倚坐一對身份是父女,但年輕麵容好似情侶的一對璧人。
秀發如錦,眉目精致,細膩的線條柔和出一張清冷無雙的豔容,黛眉似彎月,冷眸似黑夜,眼前正襟危坐的女子卸去改變容貌的金針,展露出來的麵容,張弛著極具冷豔、卻透著莫名蠱惑的奇異冰冷氣質。
一襲別具一格鬆散的黑色長袍加攏在身,那華麗繁複的花紋縈繞著赤金色,詭豔之中流溢出少許說不清道不明的you惑,她的衣袍與對麵懶魅優雅的男子如出一轍,就連眸子都是一樣黑的宛如深淵一眼望不到邊,讓人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什麽。
烹了一壺香茗,茶霧繚繞開來,素白如玉的手為名震三界六道的妖神斟滿,風君舞將自己如何來到風雲大陸的始末說完,便靜靜坐在妖神的對麵,一時間靜默無聲,思緒卻飄的很遠……
“漂亮的小家夥,從今以後你便叫奪魂。”
“魂兒,我將賜予你天下間最好的一切。”
“我的小公主,你可要小心嘍,想好究竟要做我的女兒,還是女人。”
記憶中,那個男人永遠噙著一抹慵懶淺笑,強大的幾乎完美,性格也極具凶殘,從把她創造出來牙牙學語那天起,她的世界隻有一個稱呼為“妖父”的男人。
他用最凶狠的手段賦予她一身讓他人望其項背的本事,也用極具殘忍的方式來“愛”她。
妖父不允許她失敗,隻因為她是他視為最完美的收藏品,她是妖父複製出的另一個自己,完全沒有抗拒的資格,必須成為妖父期許的樣子,不許有婦人之仁,要心腸冷酷,要懂駕馭有用之才為己所用。
第一次拿筷子,他的妖父仿佛全天下最溫柔的男人,不厭其煩教著她。
然而,一轉身,她便丟到密閉金屬的房間,一把雕刻古樸花紋的唐刀,以及一群被饑餓掏空所有良知的小孩,過於饑餓讓天真善良的小夥伴們,忘卻她是他們的同伴,隻能聽那詭豔輕柔嗓音的蠱惑,隻要吃了她才能活著走出去。
而她,第一次握住屠戮生命的唐刀,疲於奔命的割斷比她大上幾歲的小夥伴,當腥甜的鮮血充斥每一寸神經,所有恐懼隻是一刹那,便被再次丟入另一個密閉的房間,繼續為了不被吃掉而殺光一切撲過來的小夥伴。
所有良知在那一天覆滅,她隻是本能為了活下去,不停的殺人、不停的學習、不停的被那個溫柔卻手段凶狠的優雅男人灌輸成為強者的信念。
他手把手教了她一切,善惡兩種麵孔交織在她的生命裏,成為了最濃重的一筆,且無法分割。
“恨你的妖父嗎?”
那熟悉的音色打斷風君舞的沉思,輾轉回眸就見妖神噙著一抹極具溫柔寵溺的笑容,風君舞眸光動了動:“妖父沒教我如何恨。”言下之意,連恨是什麽更就不得而知。
“嗬嗬,看來他把你教的很好,的的確確是他的複製品,卻保留了你的本質神采。”
妖神笑著撐著下顎,挑了挑俊挺的眉梢,打量著一直在自己尋找一個他是不是妖父答案的女兒,似深淵的眸子盈轉諱莫如深的光,風君舞聽言淺淺勾唇:“妖父對別人專/製,對我很少這般。”
如果妖父隻是把她當成一件值得收藏的藝術品,或許就不會放她離開煉獄島,和紫緣風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雖然,外麵的世界和煉獄島不同,但在風君舞心中其實都沒什麽差別,她的世界依舊肅殺四起,隻不過不像在煉獄島最初的血腥。
“你這是在映射本君不能幹涉你的人生?”
玩味的勾唇,懶魅男子抿了一口香茗,沐浴燦爛光幕裏的他詭豔一笑,掐指算出風君舞的命格,低聲笑道:“小家夥,你有妖神血脈,卻要和仙家之子糾纏,可知一旦那個公狐狸修道大成便會引來天劫。到時,單憑他能駕馭九天戰戟,必會引來天界仙君的招攬,而你便是天界諸神必誅之人。”
“那又如何呢?”
風君舞豔容淡漠神采依舊,她頗為好笑的挑眉:“人活著不是就要恣意而行?我樣樣專研圖的就是一個痛快,若事事如棋步步算計,那不是失了活著的樂趣?”
“也對。”妖神聞言訝然一笑,這種態度還真是他的翻版,不過到底是出自自己一脈,雖然他法力不足昔日一層,三魂七魄無法立刻聚集,亦然無法得知其他魂魄過往記憶,但還是能感受到那縷魂魄對風君舞的疼愛。
“小家夥,你從異世而來,乃為妖神血脈應劫而生,日後的路必然坎坷無限,就算本君道法不足昔日一層,無法令你的血脈覺醒目前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本君不可能永遠都處於現狀,是以本君還是希望你三思,畢竟你還沒強大到能和整個天界較量的地步。”
帝家,在天界也是名門望族,帝孤塵號稱逍遙仙君,一身道術在三界六道也是頗負盛名。而身為他的後嗣帝九君,自然繼承了他的一切,上次看帝九君手持九天戰戟,便可知天賦如何。
成仙得道這種事情,一靠機緣,二靠頓悟,三靠天賦,四靠血脈,帝九君頓悟修習的道術乃帝孤塵所留,日後不出意外自然是成為天界一族,而風君舞的血脈注定和天界為敵,若是圖一生恣意而為,一旦用情至深,夫妻反目成仇的結局並不遠。
這是妖神不願樂見的結果,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帝九君,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孩子的命格,一旦違逆天意必會坎坷無限。
低頭凝視杯盞中卷曲慢慢散開的茶葉,風君舞摩挲著杯沿,“無論身在何處,我隻是一個追求生活快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已。就算你說的再多,預警我r後有多少危險,那也是我的選擇,隻要我不覺得後悔就好。”
“倔強的小家夥。”
疼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懶神頗為好奇的問:“若是有一天,你滿心信任的男人用九天戰戟戳穿你的心髒,取你性命也這般堅定立場嗎?”
風君舞神情一怔,想到有天和公狐狸反目成仇的畫麵,她豔麗冷漠的冰容微微一變,“若是真有那一天,把命給了他又如何?”
清冷沒有遲疑的冷冽嗓音落地,致使妖神臉上疼寵的笑容一凝,極黑似深淵的眸子閃過一縷他人看不懂的光色,“若是這般,還不如本君就先了結你算了。”
這般輕賤他賦予她的生命和血脈,著實讓初為人父的妖神氣惱。
“我還是那句話,你若喜歡便拿去。”
風君舞還是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一點沒把這位能瞬間把她轟成粉末的妖神放在眼中。她的世界就是那麽簡單,殘忍冷酷也好,無情肅殺也罷,最終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暢快!
若疲於奔命成為強者,事事都要違背自己的心思,那活著還有什麽勁兒?
強者,就該淩駕一切違逆她的一切,她高興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這才是她追求的生活,委曲求全不是她的作風。
沉默良久,竹筏之上的妖神深深歎息一聲,忽然間天空隨著他的歎息莫名壓抑起來,明媚的陽光頓時被層層烏雲遮蓋,讓天色暗下來。
極具危險的氣息籠罩在那絕色冷豔的女子身上,隻見她周圍縈繞著厚重的死亡氣息,而坐在她對麵的懶魅雅致的男子,臉上噙著的笑容詭豔而惋惜。
轟隆隆,漸漸暗沉的天空不停響起悶雷聲,似有風雨欲來的味道。
這時,吵鬧不休的聽風閣也跟著安靜下來,陰塵驚訝抬頭看了眼天色,又往未央宮的方向看了眼,暗道那位妖神大人似乎惱怒的很,連天氣都跟著勃發出一股怒意。
而在他失神之際,卻沒注意到被他吊起來懲罰的少年,眸中隱隱透著妖冶的紅光,並且身上氣息也開始不穩定起來。
“你們看好他。”
陰塵頭也沒回,身形如風瞬間消失聽風閣,轉瞬出現在未央宮。
來到後山,隻見盈盈湖水中泛著青翠竹筏,坐在上麵的父女氣氛極其詭異,此時陰塵來不及驚訝看見風君舞的絕豔美貌,而是極為愕然瞪著風君舞愈見蒼白,以及不停溢出體外的生命氣息,還有那象征生命極速縮短漸漸由黑轉白的發絲。
這是父女相殘嗎?昨天還不是好好的?怎麽泛個舟,喝個茶就搞得這麽嚴重?
“本君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一定要和帝家後嗣糾纏一輩子!”
妖神的聲音還是那般溫和,彌漫著無盡的寵眷和溫柔,但莫名的、讓聞者感覺一股從心底升出的徹骨寒意。
風君舞臉色蒼白,一頭白發刺目異常,但豔容還是那般風輕雲淡,精致的眉眼卻溢滿了極盡狂妄和決絕,隻聽她語聲堅定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本君就是想收回你這條命罷了!”
這對父女對話和煦如風,吐出的字句卻充滿了肅殺的味道。
然,正當妖神抽取風君舞最後一絲妖神本命血源之時,一道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悠然乍響!
“呀呀呀!我說不知是神是魔的二竄子得道高人,你還真是像牛皮糖一樣對本座的娘子意見頗大嘛!”
疾如風,快如電,一道皓雪白衣禦風而來!
隨著那有意輕賤妖神的嗓音,隻見那快的閃出一道道殘影的皓雪白衣,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便祭出無比壯麗霸氣的九天戰戟!
轟隆隆,長指一點,萬道雷霆閃爍,龍卷驟然刮起,天色立即陷入詭異的華白!
比曜日更熾烈的白光蒞臨,那聖潔的氣息夾雜凶悍的戾氣,萬裏晴空赫然出現一把九龍纏繞的神兵利器——九天戰戟
龍威釋放,龍口分別吞吐風、雨、雷、電、旋風、風暴、塵沙、浪濤、霹靂,那蜿蜒的龍身一扭動,便是風雲變色!
狂風肆虐刮起,迫使悍梟宮眾人勉強能看出這突然出現的男子何等模樣,這一看不由吐槽起來!
臥槽!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說,本事強就算了,偏還生的比妖精還漂亮惑人,這讓他們這群潛心修道,留在悍梟宮的精怪情何以堪?
觀望間,傲立長空的妖冶男人,一襲皓雪無暇的白衣,頎長俊挺的身姿勃發出極其強勢的氣息,狹長妖魅又豔紅如血的鳳眸冷色十足,他陰鷙的目光極具穿透性與危險!
此時,這個絕代風華的男子,周身縈繞前所未有的毀天滅地的霸氣,隻見他手臂一揮,頓時天地失色!
九龍翱翔,雷霆閃爍,海嘯傾巢,風暴肆虐,豪雨揮灑!
“你若動她,本座今日必會和你不死不休!”
帝九君一片冰冷的紅眸,注視下方竹筏上的風君舞愈見蒼白的臉色,還有那一頭青絲變得雪白,語聲早已沒了剛剛那玩世不恭,隻剩下全然的冷酷!
該死的!這妖神真是陰魂不散,虧他在風君舞身上下了秘法,得知她有危險強行壓製另一個人格,趕過來救這個冰塊!
雷霆交替,風雨飄漫的光幕裏,風君舞疲倦倚在竹筏上,她一直淡漠的絕代冰容綻放一抹絕豔的微笑,她定定凝視傲立空中的魅惑妖冶的男子,“妖孽,我不許你動手。”
凝立蒼穹的男子精致眉目瞬間擰成一個“川”字,仿佛染血的紅眸陰鷙而起,“你要是敢說你覺得本座打不過這個老家夥,本座現在就活活劈死你!”
“嗬嗬,那就來劈我好了,與其死在他的手裏,不如看看你劈死我以後表情如何,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
聞言妖冶男子眉眼一沉,“這種時候還和本座開玩笑,你是不是想氣死本座!”
這女人血脈亂七八糟的,這個很有可能是她妖父的妖神更是一個亂七八糟的物種,明明疼愛風君舞,卻因為他的關係而肆意奪走她的生命之源,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敢給他笑,她不知道小命都要不保了嗎!
“難得有興致和你調侃還不領情。”
風君舞微微勾唇,精致的眉眼溢滿了疲憊之色,隻見她說完這句話便身體一軟靠在了一旁妖神肩膀上,緩緩閉上眼說道:“記得幫我報仇,不管他是不是妖父都別讓他死的太安生。”
疑似不甘的虛弱聲音落地,妖冶男子的赤眸紅的更是豔麗逼人,“你……”
“這麽倔強麽。”
似低喃的一句,妖神抱著安靜躺在懷中,臨昏迷前還不忘囑咐那個猖狂小子幫她報仇的愛女,泛著慈愛的手掌輕輕撫過她蒼白的臉頰,就見風君舞身上頓時充滿了盎然生機,那一頭華發也漸漸恢複黑色。
見此,妖冶男子邪魅挑眉,轉瞬收斂一身殺氣,收了使天地變色的九天戰戟飄然落到竹筏上,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將妖神懷中的風君舞抱在懷中,然後令人愕然的一幕出現了!
漂亮的手掌一把扣緊了即將悠悠轉醒的女子雪頸,隻見勾魂奪魄的男子俊容頗具猙獰意味,惡狠狠掐著她的脖子,邊氣急敗壞的吼道:“風君舞!”
“咳咳!”
風君舞被掐的猛咳,還未弄明白怎麽回事,耳畔就傳來陰測測,極具暴怒的聲音:“你就那麽想死是不是!好,本座成全你!”
一直對風君舞極為縱容的妖冶男子氣的口不擇言,動作更是凶殘越掐越緊,致使風君舞呼吸困難,但當冷眸觸及那張魅惑無雙的俊容流溢出焚天/怒火,她感應了一下,感覺身體力氣正在急速恢複,不由眸光閃了閃。
倏然,風君舞趁妖冶男子失察,極為凶悍撲了過去,抬手就是彪悍的一個直拳,“他媽的!老娘差點為了和你在一起被人幹掉,你現在還敢給老娘發脾氣!”
“該死的女人,你還真敢說!”妖冶男子身形一側,靈活閃躲風君舞的攻擊,身上的怒氣噌噌上漲,顯然對風君舞回報他為她的擔心方式很生氣!
“本座今天要不給你一個教訓,本座看你永遠學不乖!”
“哈,大言不慚,誰怕你!”
真氣一動,一柄明晃晃的赤金寶劍握在手中,風君舞麵對變成妖君王時的帝九君從來不客氣,動作素來挑最狠的招式,劍罡迸射風君舞一下手就是力道十足。
然而,不論武功還是道術都高於風君舞的妖冶男子一向也不是吃素的!
微微挑起奢魅的眉梢,冶魅俊容滿是嘲弄,隻見雪白衣袖一拂,劍罡悉數被化去,妖魅男子不客氣出掌就朝風君舞招呼過去!那速度可比風君舞有效率多了!
然,眼看那奪命掌風拍過來,風君舞將手中赤金寶劍擲了過去,冷魅的眉眼流露一抹殲詐之色,隨後就見妖冶男子不費吹灰之力掃開妖神的成名神兵,快如鬼魅揮掌。
忽地,妖冶男子姿勢一頓,俊容黑沉一片瞪著突然身子靈動跳到茶桌上的風君舞,他揮過來的手掌對準的位置碰巧是那顆極具搶眼的“球”!
這一頓的刹那,一個極為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啪的一聲,風君舞那極具瀟灑利落的巴掌呼在妖冶男子臉頰上,隻見其俊容出現赤luo裸、紅豔豔的巴掌印,隨後這位妖君王頓時怒氣飆升!
這死女人還真有種!三番四次當眾捆他的臉!
“風君舞,這次你死定了!”
掐指成風,道術、武功、舉凡能在最快時間內使出的絕招,妖君王紛紛祭出來!
這時,懶魅詭豔的妖神一見他如此欺負女兒,頓時拈指成訣攔下妖君王的道術和武功!
感覺道術受阻,妖君王幹脆懶得和這個多事有可能是他“嶽父”的男人拚道術,直接幹脆用純力量去逮風君舞!而和他鬥法無數次的風君舞一見如此,臉上頓時綻放一抹極具邪氣的笑容!
很好!她想虐這個bt妖孽已經很久了,現在不趁機會虐上一虐,更待何時?
拳腳相向,腿風如電,兩人身形快的不可思議,拳腳因為速度太快,頻頻傳出擊破空氣的音爆聲,這對夫妻打的那叫難舍難分!將不少因為好奇趕來的悍梟宮仆人看的兩眼發直,這是怎麽回事?
“帝九君,你他媽的混蛋!”肩膀吃了一拳,風君舞恨恨的咬牙,轉瞬一個手肘攻過去,單手撐著他的肩膀整個人極為靈活在空中劃出優美漂亮的弧度,腳尖極為毒辣直往男人脊椎上踩!
察覺到她的意圖,妖冶男子冷聲一哼:“本座若是混蛋天下就沒有好人了!”單手抓著風君舞的手肘,隻見他用力向上一拋,頓時改變了風君舞攻擊的方向。
緊接著,就見這個妖魅男子腳下一點,單腿弓起就朝風君舞狠狠踢了過去!
極為的狠辣,男人出招迅猛無比,力道更是出乎眾人意料的厚重,悍梟宮眾人看了半晌,問著身邊看的津津有味的宮主:“宮主,他們是夫妻?”
“應該是。”陰塵玩味的勾唇,眸中笑意漸濃,十分期待風君舞接下來如何反擊。
“呸!好人個毛線!”
風君舞啐了一聲,旋即腰身一動,故意扭動一下腰肢,將那顆球麵向踢過來的長腿,囂張至極的挑釁:“有種你就踢!”
見狀,妖冶男子嘴角一抽,他還真是沒“種”舍不得踢下去,隻見他順勢收了腿風狠狠踩在竹筏上,瞬間竹筏化作粉塵,可見這力道凶猛至極,踢在人的身上不死也成了殘廢!
急速下墜的風君舞,瞄準時機抬手又是一巴掌呼在那張俊臉另一邊!啪的一聲,一下子就把妖魅男子打的肝火旺盛,“風君舞!你給我差不多點!”
惱羞成怒的暴吼,妖魅男子氣的墨發衝天,那張俊容很有喜感的印著兩個醒目的巴掌印!
但,這次妖魅男子卻沒有再出手,隻是雙臂一動將冷豔囂張的女子一扯,避免了她掉進湖水中,臉色卻是出奇的差!
因為有妖冶男子扶著,風君舞勉勉強強站在湖麵而不沉,但她看這張被她打了兩巴掌的俊臉還是特別不爽,手特別癢的還想再抽幾巴掌,而太過了解她脾性的男人妖冶鳳眸危險眯起,冷冷警告道:“兩巴掌已經是本座容忍你胡鬧的極限,你再敢抽本座信不信本座把你丟進湖裏淹死你?”
“那你淹啊!老娘又沒攔著你!他媽的,你真是白白浪費老娘對你的一片好心,抽你兩巴掌都是輕的!”風君舞蠻不講理冷哼,那姿態野蠻的讓帝九君沉下眸光:“你當本座不敢?”
“少廢話,你到底淹不淹!”風君舞繼續挑釁,豔容洋溢著有恃無恐的表情,活活想讓人掐死她!
“你……”妖魅男人氣結,不過還是沒舍得動手丟她進湖!
“我什麽我!今天你不讓老娘抽個夠本,老娘就和你沒完!”
風君舞再接再厲繼續挑釁,說罷就要動手繼續抽那張好看到過分的俊容,結果卻被男人單手扣緊!終於,一向淡定不驚,文雅秀魅的男人爆粗口了!
“你他媽的,給本座消停一會!”
爆粗完畢,就見妖魅男子衣袖一動,瞬間凝練成用水做成的精致竹筏,直接將她按在竹筏裏,並且抓著風君舞的手腕開始診脈,確定她隻是體能消耗太多,身體並無大礙心裏才算鬆開了口氣。
這時,就見風君舞一臉活似他是她殺父仇人的表情,不由沉下俊容:“就那麽不痛快?非要抽個夠本才肯和本座好好說話?”
“你說呢?”風君舞豔容含煞,身上的殺氣越演越烈,並且這殺氣十分有針對性,隻針對忽然出現來救她的帝九君,很是雙重標準的忽略了取她性命的妖神。
微微邪肆挑眉,妖魅男子緩緩坐在風君舞身邊,故作無奈狀:“好,你抽吧!”
風君舞怔然一下,旋即眯了眯冷眸看向男人勾魂奪魄的麵容,見他一點不反抗的樣子,一向打人不遲疑的手就是揮不出去,最後極度抑鬱的長腿一伸,將男人踹下湖裏!
“以後別讓老娘看見你!”
媽的!這貨真要氣死她了!明知道自己有傷還得瑟的跑出來炫耀那把九天戰戟,這不明擺著讓妖神要他好看嗎?
嘩啦一聲,妖魅男子浮在用水凝做的竹筏上,奢貴的眉目微微上挑,“真是狠心的女人,本座對你那麽好急巴巴來救你,居然還要趕本座走。”
“我有讓你救嗎?”風君舞瞪著沉在水中一臉惑人笑容的妖孽,氣的牙根癢癢。
聞言妖魅男子勾唇一笑,音色認真說道:“有人要殺你,本座來救你有什麽不對?”
“那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不就是妖神?”
“那你這個半吊子稱不上神仙的蠢貨,能宰了妖神嗎?”風君舞問到這,又氣惱的在他頭頂狠狠敲了一下,這個男人找死也不帶這麽玩的!
“宰不了,也沒說不能將之重傷。”這話,妖冶男人說的極為自信,奢魅的麵容滿是狂狷笑意。
見他這般,風君舞涼颼颼的道:“若是重傷不成反被宰呢?”
“那就算本座倒黴唄!”妖冶男子渾不在意攤開雙手,隨後撐著竹筏悠然重新坐回竹筏之上,一副看透生死的淡然。
“蠢貨!”倏爾,又是一腳,風君舞再度把男人踹進湖裏,可見懷了孕的女人脾氣都不好,並且都十分不講理,人家來救她還被罵,恐怕這事隻有風君舞幹得出來。
撲通一聲,妖冶男子淬不及防又跌入湖中,轉瞬又嘩啦一聲破水而出坐落在竹筏上,音色已經極具危險和陰沉:“你到底跟本座鬧哪樣?”
再好的脾氣,被風君舞三番五次的野蠻踢下水也會發脾氣,何況是一直都是隻有他欺負別人,從來沒人敢欺負他的妖君王!
一把將風君舞撈過來,直接按在懷裏大掌劈裏啪啦猛拍她的屁股,這已經算是妖冶男子對風君舞下手最輕的一次,這其中還是念著她是孕婦,他不舍得揍的緣故,隻是象征性的拍了幾下。
風君舞豔容一黑,轉瞬在他懷裏掙紮不停,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惡狠狠吼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你鬧了!”
刷的,帝九君的臉色也是黑的徹底,肝火緊跟著旺盛起來,“本座救自己的女人有什麽錯!”
“那傷的如何?”
帝九君妖冶麵容一僵,音色顯得極為不自然起來:“一點小傷而已!”
聽到那傲嬌的口吻,風君舞氣的又給他一記,這回故意讓著她的男人卻不幹了,一把攫住她蓄滿力量,並且凶悍的粉拳:“救都救了,你還跟本座矯情起來了!”
“臥槽!你浪費我一片好心,還敢跟我大小聲!”
風君舞一把將妖冶男人按倒在竹筏上,居高臨下說道:“你他媽的傻缺啊!變成公狐狸的時候思維脫線一點也就算了,現在的你腦袋也跟著進水了?他要殺就讓他殺,你跑來搞的一身傷最後還不是兩敗俱傷,還有可能被他幹掉!”
聽到這,妖冶男人心髒忽然一熱,隱約知道風君舞究竟在氣什麽,但還是緩緩說道:“什麽時候你學的那麽大方,居然學會舍己為人的精神?你不是一直和本座講要公平?”
那他不來救她,這個強勢成習慣的女人真死了,豈不是要怨氣衝天?
“廢話!”風君舞狠狠咬了男人脖頸一口,邪肆揚眉:“你帝家《天域神功》是擺設嗎?等你練成隨便施展一個借屍還魂,老娘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了?”
帝九君:“……”
這個煞風景的女人,真是白白浪費了他剛才感動的心情,不過他卻依舊很高興。
因為風君舞極為看重自己的命,如今肯全心全意信他,甚至願意將命交付,是不是說他帝九君終於得到了這個冰塊的身心,不再像最初一樣需要用“強”?
這時,正當兩夫妻明白對方心意時,一道詭豔慵懶的聲音響起:“你們倆戲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