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交易鍾情蠱

“借不了。”

一聽自家阿姐吝嗇的連個男人都不肯“借”,紫緣風頓時急的跳腳,“阿姐!我借人形移動核武器又不是來女票,而是正經事!”

噗……

紫緣風不愧為紫墓國第一女潑皮,不開口便罷開口就能雷倒一大片,帝家影衛趕來一見這女刺客和少夫人認識,便按部就班離開。豈料,兩人的對話頓時把這群訓練有素的影衛雷的風中淩亂,順便勾起那濃重的好奇心,磨磨蹭蹭的偷聽。

“你紫緣風的字典裏的正經事就是女票,我看紫淩霄給你種上鍾情蠱也好,省的你四處招人男人惹我生氣。”風君舞淡漠而語,看起來似乎不近人情,但那雙冷眸卻流動促狹的光,顯然這位冷漠的女子也是有開玩笑的神經,隻是不明顯而已。

紫緣風嘴角抽了抽,俏媚的笑臉垮下來,隨後狗腿的諂笑:“阿姐,我錯了還不成,你就把妖孽借我用幾天,隻要把紫淩霄轟回紫墓就成!”

“借不了。”

還是不鹹不淡的三個字,風君舞愛莫能助的攤開雙手,“那隻妖孽來去我從來約束不了。”

“阿姐……你別……”

紫緣風還想繼續遊說,卻見自家阿姐眼中冷芒四濺,不由將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轉瞬順著風君舞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那隻俏魅的狐狸小表情氣憤憤,擼胳膊挽袖走了過來。

額……

這神馬情況?是不是她不再這段期間錯過了什麽?

待紫緣風視線觸及風君舞的肚子,頓時知道為什麽這個狐狸姐夫會生氣,原來是吃醋啊!不對啊!話說她家阿姐什麽時候和公狐狸的角色對調了?

這隻狐狸不是頂怕她家阿姐嗎?

紫緣風一頭霧水,隨後聽完帝九君一通咆哮,頓時差點笑尿了!

“風君舞!你把小爺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呼喝的很有架勢,萌魅少年雄赳赳氣昂昂當頭就給風君舞一手拐,並拽的像二五八萬似得拎著風君舞的衣領就往房裏走。

親眼目睹這翻身做主的一幕,紫緣風笑的四仰八叉,笑意濃濃八卦的跟了過去,待進了混亂家具破損的房間,就見那個狐狸少年在一群斷節的家具裏翻出一個唯一幸存的搓衣板!

啪嗒,搓衣板被狐狸少年丟到地上,風君舞嘴角抽了抽,耳畔便響起那個恥燥的嗓音:“愣著幹什麽!小爺說過你可以不跪了嗎?”

風君舞:“……”

哢哢,骨頭發出的脆響從掌間溢出,風君舞壓製再壓製那股狂揍帝九君的衝動,轉瞬直挺挺跪了下去!這一跪,門外看熱鬧的影衛傻眼了,紫緣風更是不給麵子的哈哈大笑。

門外火辣辣含著錯愕的目光匯聚過來,隻見形成一幅極其詭異的畫麵!

帝家一直被欺負的狐狸少爺鯉魚翻身,雙手叉腰,囂張跋扈,那張顛倒眾生的俊容噙著活似二百五的笑容,而一直凶悍冷漠的少夫人,則老老實實挺著一個球當真跪在那。

當然,你必須忽視那源源不斷釋放的殺氣,否則單看少夫人的表情你是看不出她有多不滿。不過這也夠驚悚了,他們家的少爺究竟是用什麽方法“製服”這位悍妻的?

似乎也察覺了那股由無數雙眼睛匯聚成難以忽視的視線,帝九君當下覺得的瑟差不多了,旋即大搖大擺踢上門隔絕了外麵的探尋,房內一片詭譎的寂靜。

風君舞臉色冷淡,此刻腦中卻在盤算怎麽快速把紫淩霄手中的鍾情蠱搶回來,給她和公狐狸都種上,到那個時候她就不信試探不出這萌貨和那個變態妖孽是不是一個人!

這時,風君舞如何想帝九君不知道,現在的他都在好奇紫緣風口中那個“妖孽”,“妻妹請坐。”

萌魅少年眉眼閃動無法忽視的奸詐,笑眯眯把紫緣風請到房內唯一完好無損的床榻上坐下,隨後又跑到門外吩咐下人送些差點來。

少許,房內煥然一新,茶香沁脾,糕點甜膩,狐狸少年手肘杵桌,雙手撐著削尖的下巴,“妻妹,聽說你也認識小爺的兄弟?”

颼颼,某位孕婦身上冷氣上漲,好似威脅某人說話小心,若是說錯話害她又被二貨少年折騰,當心沒有好果子吃!

接收到自家阿姐的警告,紫緣風點點頭,“認識,怎麽狐狸姐夫沒見過他?”

“聽說過。”狐狸少年眨巴著天真無邪的鳳眸,“聽說他和小爺長得很像?”

爹說過他有“病”,尤其“病”時更是判若兩人,那就聽聽這位和冰塊娘子關係很要好妹妹的說辭,也確定一下他家老子是不是騙他。

“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紫緣風玩味一笑,眉目閃爍精芒大致明白風君舞為什麽會如此聽話跪搓衣板,不過依她對狐狸的了解,貌似這隻狐狸的醋勁兒並不輸那個變態核武器,怎麽會輕易原諒了懷著那隻妖孽種的阿姐?

“原來是這樣。”狐狸少年挑了挑奢貴的眉梢,慢條斯理為紫緣風斟滿茶,奇怪的問道:“剛剛你找混賬娘子借小爺的兄弟,小爺的兄弟很厲害?”

聽到帝九君咬重“借”這個字眼,並且還夾雜了能酸死一頭大象的味道,紫緣風笑彎了眉眼:“當然,天域宮宮主可是江湖第一高手,你說本事能小到哪裏去。”

這話說的明顯有火上澆油的嫌疑,這帝九君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而自家“兄弟”卻是威風赫赫,這不是明擺著把他比下去嗎?

狐狸少年心裏不是滋味,小眼神也愈發的凶悍起來,他磨了磨牙說道:“你借小爺兄弟做什麽?如果用得上小爺也願意幫你一幫。”

嗯哼!紫緣風眸光促狹漸濃,她看了看跪在那努力壓製殺氣的阿姐,又看了看一臉小爺很本事的萌貨少年,口吻極為風涼:“狐狸姐夫做不到,這事隻能你的那位兄弟才能辦法。”

語畢,公狐狸頓時炸毛,瞪著鳳眸不甘示弱的說道:“什麽叫小爺做不到?小爺帝家屹立風雲大陸幾千年,別的沒有家族底蘊厚著呢!你說,究竟辦什麽事,小爺給你辦了!”

見狀,紫緣風杏眸流動戲謔之光,風君舞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公狐狸注定被耍,這紫緣風除了“嫖”男人,最大愛好就是調戲外加氣帥哥,無所不用其極的氣。

“事情也不難,就是幫我把紫淩霄從龍椅上趕下來,讓小娘上去坐幾天過過癮,順便把那對該死的鍾情蠱給我有多遠丟多遠!”紫衣俏麗女子笑眯眯的,言語之間一派淡定從容。

然,帝九君聽完頓時石化了!

這個女人確定不是耍他?把一國之君趕下龍椅,這是造反好不好?

忽然,帝九君腦中靈光一閃,小表情顯得怪異而可愛,“你確定這種事小爺的兄弟能做得到?”一聲“兄弟”狐狸少年音色明顯的顫抖。

“當然了,那個變態核武器別說殺個皇帝,就是屠光一城的人也不是難事,難道你沒聽過妖君王的傳聞嗎?”紫緣風睨著沒有跳腳炸毛的狐狸,覺得這隻狐狸一點都不好玩,還是覺得看他被阿姐欺負可愛的多。

“聽是聽說過,但傳聞皆不可信。”

傳聞還說風君舞溫婉柔媚,可從成親以來哪天他不是被壓製的死死的?這種事還是要眼見為憑,不過轉念一想紫緣風來時緊張找混賬娘子的模樣,應該這話可信。

一想到自己“病”時的威風八麵,狐狸少年的尾巴翹的更高,小表情更是騷包的好似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模樣,看得紫緣風直覺得他是不是被自家阿姐“聽話”的喜悅衝昏頭腦,變傻了。

“喂!狐狸姐夫,小妹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紫緣風打趣的問,很好奇這隻狐狸做不到她的要求,會不會去找那隻變態妖孽,若是妖孽和狐狸同坐一席那才叫有看頭,古代版n....p啊!這多勁爆!

公狐狸聽到那涼涼的口吻,頓時自自己的幻想中醒來,趕一國之君下台他真沒這等本事,不過若說做不到豈不是很沒麵子?

於是乎,這隻公狐狸把主意打到一直“跪”在那放冷氣的冰塊娘子身上,“咳咳,這事有什麽了不得,小爺幫你!”

菲薄漂亮的唇一開一合,說出了一個讓風君舞和紫緣風同時挑眉的話,這廝可真勇猛啊!

“這麽點小事根本不需勞煩小爺出手,小爺叫冰塊娘子幫你就成!”

噗……

紫緣風一口將送進嘴裏的茶水噴出來,風君舞嘴角抽了抽,鬧了半天這貨是在說大話,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帝九君可不管紫緣風怎麽想,旋即仰起小脖子,自認為瀟灑風流的撩起額間的發絲,“小爺是個做大事的人,這麽點小事你也好意思開口,真是丟你家阿姐的臉!也叫小爺看低了你!”

紫緣風:“……”

風君舞:“……”

尼瑪,見過裝逼的,沒見過如此裝逼的!

說完這話,帝九君故作寬容睨著跪在那的娘子,“家裏出現刺客,小爺必須出去看看,你跪足一個時辰就可以起來了!”語畢,少年邁著悠哉悠哉的步伐離開。

好半晌,寂靜的房間突然爆發出一陣女子笑聲:“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阿姐你的眼光真獨特,居然會喜歡這麽個二貨,而放著那隻妖孽不喜歡。”

“你的眼光就好?”刷的,風君舞從搓衣板上起來,霜容滿是對某隻“妖孽”的敬謝不敏。“我眼光哪裏就差了?聞人小親親雖然不是沒有紫淩霄有權,好歹是個王爺,可你家這位公狐狸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什麽?”

風君舞邪肆的揚眉,冷冷道:“還會吃醋!”

紫緣風笑容一抽,她家阿姐講笑話總那麽冷!“吃醋也算本事嗎?”

“難道不算嗎?”風君舞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隨後推開窗戶,望著蹦蹦跳跳歡快不行的狐狸少年,眸光冷冽的說道:“你見過哪個男人吃醋,會容忍女人爬完牆以後帶個種回來,還能笑納的?”

紫緣風:“……”

三日後,東隆國土交界處。

此處方圓千裏皆是銀光閃閃,兵刃在陽光下折射出逼人的森然冷光,盔甲隨著巡邏發出哢哢的聲響,臨時校場士兵操練聲此起彼伏,卻腔調不一。

這麽個諸侯小國,因為中秋宴的事情引發七國帝君皆是派遣大軍駐守這裏,卻遲遲不曾發兵,其中壓迫的意味頗濃。

說來也有趣,這七大強國的士兵服都是以彩虹色來分辨,離老遠就見花花綠綠的好不燦爛。

策馬奔騰,塵土飛揚。

一盞茶的時間,一行人便來到紫墓國的駐地,紫燦燦的精鐵盔甲,仿佛來到紫色國度。

那將軍一看到紫緣風出現,連忙揮手放行,隻是臉色愈發的怪異。

“紫淩霄呢?”

一開口便是直呼帝君名諱,那將軍臉色醬紫,“回郡主,皇上在帳內品茗。”

“品茗?”紫緣風眸中一閃奇怪,“他放著男寵不陪,貴妃不睡居然一個人喝茶?莫不是舉的太多了,折騰的徹底舉不起來了?”

將軍:“……”

“一會記得把隨行的太醫叫去給他瞧瞧,就說本宮吩咐的。”

將軍:“……”

一旁,見紫緣風把將軍調侃的啞口無言,風君舞眸光一閃笑意,看來這個紫淩霄對她家風兒確實不錯,不然紫緣風也使喚不動他的臣子,隻不過以她家風兒的“海納百川”的賞美口味,按理說不該這麽排斥一個縱容她的男人啊!

“你們都下去,沒本宮的吩咐不許進來。”

進了郡主帳內,紫緣風斂去臉上的嬉皮笑臉威嚴的命令宮婢都退下,然後踢掉鞋子坐在雪白狐裘的地毯上和風君舞話家常,順便和風君舞打賭,就賭公狐狸和妖孽核武器是同一個人的幾率有多大。

這幾天,風君舞早把事情前因後果和她說了,然後兩人都直覺兩者是同一個人可能性很大,所以回來便打紫淩霄用十座城池與萬蠱盟換來的鍾情蠱的主意。

“阿姐,我看你內力漸長,為何你的綜合實力隻是提升了一點。”

“不清楚,那妖孽隻教了我怎麽運行《天域神功》,卻沒教我怎麽修習,我也隻是覺得身體變得比以往更強橫。”風君舞皺眉,那天紫緣風找她,中途出現了一個會隱身的殺手,她也覺得自己提升太慢,但是那個妖孽說過《天域神功》初期急不來,後來他又說要閉關養傷,便不了了之了。

“真是頭疼。”紫緣風砸吧砸吧嘴,現在鍾情蠱沒種上誰也無法確定妖孽和帝九君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可是皇甫淩樂卻是越來越難纏了!

先是破例封王,又博得赤炎國群臣的擁戴,又有一隻逆天的神獸傍身,這坐上龍椅指日可待,現在六國又因為赤炎舉兵來東隆紛紛符合,皇甫淩樂人雖然沒來東隆邊境,可是已經派出了七宗門的七大宗主遊說來了。

“無妨,隻要妖孽一天不死,皇甫淩樂就不會輕易讓東隆滅國,也不會真正和誰撕破臉。”

“他是不會輕易滅東隆,但你能保證他不會繼續讓魅宗殺你嗎?”

風君舞涼薄勾唇,“那不是正好?”

“阿姐你真瘋了!”紫緣風哀嚎一聲,“這帝九君祖墳一定冒香煙了,你居然為那個笨狐狸做到這種程度,皇甫淩樂殺公狐狸那是因為帝家有礙他有一天一統天下,而他一旦轉移目標則代表你背叛了他。”若是皇甫淩樂真對芳魂已逝的風君舞感情濃烈,那以那個男人的手段報複起來可是凶殘至極。

“這個世上哪種獲取不需要代價?”

風君舞霸氣的揚眉,就拿一手製造出來她的妖父來說,如果她的心不夠狠、手段不夠凶殘的完成他每一次下達的任務,又豈能活到今天?

“阿姐,這代價太過慘烈了!萬一公狐狸和妖孽不是同一個人,那隻妖孽又得知你和公狐狸種了鍾情蠱,萬一你在被強上,扛得住一回,兩回呢?”紫緣風就是因為鍾情蠱的霸道才極為排斥。

感情最是虛無縹緲,誰又能確保誰對誰從一而終?

對鍾情蠱以外的人:動yu如煉獄焚身,動情猶如千刀萬剮。

饒是紫緣風知道風君舞再能忍,幾次千刀萬剮也會要了她的命,她大大不讚同。

“那也是我的選擇。”風君舞不為之所動,反而眉目洋溢著極其嗜血妖嬈,“換個方向想,我不可能把公狐狸當犯人看著,這隻長了懶骨頭的狐狸最怕疼,這鍾情蠱你不覺得比貞操帶好用?”

紫緣風:“……”

聊著聊著,帳外響起了太監那尖利的嗓音:“皇上駕到!”

紫緣風聽言撇撇嘴,然後又為風君舞斟滿一杯香茗:“這男人就愛搞這些虛的,不管叫太監喊多少遍,哪一次小娘有規規矩矩給他行禮?”

“那你哪一次不是跟朕玩虛的,每次都說此生最愛朕,還不是一個轉身就去嫖別的男人?”

爽朗的笑聲接下紫緣風的抱怨,隨後就見一道玄色身影出現。

這紫淩霄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豪邁霸氣,第二眼則是他不適合做帝王。

五官若刀削,氣勢粗獷,身著一襲玄色繡著紫龍的龍袍,舉手投足透著落拓不羈,一雙鷹隼般的眼雖然銳利,卻沒有帝王家常見的晦疑莫測,更沒有帝王該有的無情。

唯一特別的地方,這人一雙眼每每看到紫緣風的時候,都會勃發出令人窒息的灼熱和寵溺,可見這紫淩霄對紫緣風存了什麽心思。

風君舞挑了挑眉,對於這位霸氣卻顯得“和善”的帝王,她覺得有趣,也終於知道這位帝王為什麽不得紫緣風待見了。

因為紫淩霄的氣質太矛盾,這人雖容貌氣勢皆不俗,可壞就壞在他的情感太過火熱和縱容。

想要抓住一抹無拘無束的風,策略一開始就不能“放縱”而是“圈禁”!風,本身喜好自由,你偏還投其所好給她自由,她會眷戀停留都奇怪!

“小娘就女票了,有本事你誅我九族!”

紫緣風根本不擺這紫淩霄,反而極為囂張杏眸微瞪,頤指氣使說道:“沒看見還多了個人,不知道叫人?”

紫淩霄似乎被她忤逆慣了,也不以為意的微一挑眉,抬起手臂便把紫緣風抱在懷中,然後啄了啄她俏麗的臉頰,“朕就是沒本事才誅不了你九族,不過朕擅長賣/國求好,下次你再背著朕勾搭那個聞人傲月,朕就把半壁江山拱手讓給皇甫淩樂。到時候,如果你想女票屍,朕到是能滿足你這個要求,你看如何?”

風君舞喝茶的手一頓,眸光怪異的看了眼紫淩霄,這男人適合和她家公狐狸做朋友,出主意都是餿的。不過唯一的差別,紫淩霄比公狐狸腦袋正常,前者不會不分時候的犯二,而後者則是一天不犯二好似渾身不舒服。

抿了一口香茗,風君舞繼續當擺設的不出聲,也不打算破壞兩人愉悅的氣氛,全當是觀察這個“半個”妹夫。

“長膽子了?敢威脅小娘?”

紫緣風身形一動,直接把紫淩霄撲倒在雪白狐裘地毯上,揪住他的衣襟:“你的龍椅是小娘幫你奪的,江山是小娘幫你打的,你為了一對破蟲子割讓十座城池也算了,現在氣焰還囂張起來,把小娘好不容易給你打理的江山讓出去?你是不是嫌龍椅坐的不舒服?”

“確實沒有抱著你來的舒服。”那把椅子困的他太寂寞,讓他無法天天看見喜歡的人在身邊,隻能一道道下密令抓回來,或者等這陣風玩夠了,自己回家。

男人英俊的眉目漾著坦蕩,即使言辭輕佻也不會給人浮誇的感覺,這就是紫緣風討厭他的地方,你說你一個坐擁天下的帝王不愛美色就算了,還他媽的專情!這怎麽叫她不生氣?

男人麽,就像一道道美味佳肴,嚐嚐味道就算了,天天吃也會膩的!何況天下美男何其多,幹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紫淩霄,你還能再給小娘沒出息一點嗎?”

紫緣風丟給他一個白眼,瞪著紫淩霄俊臉上認真且寵溺的表情,鬱悶的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說道:“帝王就該像帝王的樣子,小娘葷素不忌給你選了那麽妃子和男寵,你就該沒事一天睡一個,嚐嚐不同的味道,這才不枉此生。”

“但朕誌不在此,風兒你說怎麽辦?”

“那就培養興趣!小娘這塊地你耕了那麽多年不膩,小娘都膩了!”紫緣風火大的低吼,紫淩霄就這點討厭,一個身有帝王血統的男人,一生最大的誌願不是開疆擴土成為曠古一帝,反而是要和她白頭偕老,那豈不是要毀了她瀟灑快意的人生嗎?

人生不能女票各種美男,那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看了好半晌,風君舞聽來聽去兩人談話的內容無非是一個這輩子就想睡一個女人,而另一個偏要女票各種男人,說來說去都沒提到整體,不由她冷淡出聲:“給我鍾情蠱,我保證紫緣風給你生個孩子。”

清冷無溫,鏗鏘有力,這道聲音打破了紫緣風和紫淩霄的曖昧。

前者氣的幹瞪眼,後者則好奇的循聲望去,想見見能讓紫緣風吃癟的阿姐究竟是何方神聖。

絕美霜華,淩傲無情。

她仿佛一塊堅冰雕琢而成,人雖美卻渾身透著寡情的味道,一雙漆黑幽冷的眼無波無瀾,冷魅逼人的麵容絲毫找不出即將為人母的喜悅,這就是紫緣風怕的要死的阿姐?

一個美麗凍人的絕代佳人?一個看似除了容貌漂亮,氣質偏冷豔的女人?

“朕,憑什麽信你?”

突兀略帶輕視的話奪口而出,紫淩霄微微皺眉,鷹隼般的眼眸閃過對紫緣風的擔憂,該不是什麽人對風兒下了什麽蠱,加以利用風兒的才華謀取什麽吧!

恰巧,這抹目光被風君舞捕捉,她比較滿意這回紫緣風勾搭男人的質量,是以心裏存了撮合的意思,“信與不信用事實說話,你大可以在確定風兒有了身孕把鍾情蠱給我便是。”

一聽風君舞給她保媒拉線的口吻,紫緣風頓時不幹了!“阿姐!有你這麽坑親妹妹的!”

“你睡都睡了,還差給他生個孩子?”風君舞揚眉,冷眸迸射一縷隻有紫緣風看得懂的光芒。

紫緣風嘴角一抽,回避阿姐穿透性的目光,口不對心的說道:“睡和生孩子是兩碼事!”

風君舞睨著閃躲她的紫緣風,玩味的勾唇:“我看你惹禍的本事不小,既然紫淩霄不在意你的過去和將來,何不給他生個孩子徹底拴住他的心,繼續你的瀟灑風流,哪天落困還有個男人願意幫襯你。”

紫緣風挑眉:“阿姐,你這是拿我的肚子在給你換鍾情蠱?”

“有必要嗎?”風君舞淡淡的挑眉:“鍾情蠱並非隻有這一對,萬蠱盟能做出一對就能做出第二對。”唯一的差別就是找上萬蠱盟要多等些時日才能確定公狐狸和妖孽是不是同一個人罷了,而她雖說讓紫緣風給紫淩霄生孩子,還不是為她好?

這年頭,一個男人肯這麽包容一個女人並不多見,就算紫淩霄並非出自“愛”,起碼比那些隨便睡睡的男人強太多,何況他還是一國帝王,就算再無心天下,也不可能如表麵這麽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