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苦肉計

寂靜的房內,風君舞被人“五花大綁”蓮腿盤坐目向門口,腦中卻在思索她以前一向都如何對待“叛徒”的酷刑。

少許,吱嘎的開門聲打斷風君舞的思緒,隻見某隻萌狐狸探頭探腦進來半個身子,狹長鳳眸溢滿緊張瞅著她,“那個……那個……”吞吞口水忐忑的問:“娘子你還生氣麽?”

眯了眯冷眸,風君舞揚眉冷聲道:“你說呢?”你試試被人綁成粽子,丟在房裏不能行動看看。

萌狐狸嘴角笑容一凝,隨後搔了搔頭將另半截身體也伸了進來,然後雙手置於背後仿佛藏著什麽東西,長腿一勾將門帶上隔絕了外麵的探尋。

帝九君磨磨蹭蹭走了過來,風君舞慍色睨著不知如何是好的妖孽少年,冷唇輕啟:“脖子洗幹淨了,打算主動讓我剝了你的狐狸皮嗎?”

聞言萌狐狸小眼神極為幽怨,扁了扁嘴巴:“娘子,你是個壞人!”

撒嬌上陣,風君舞置若罔聞,臉色冷漠依舊,“我從沒承認過自己是個好人。”這個世上,都說禍害遺千年,好人通常都不長命。

萌狐狸見混賬娘子不買賬,當下神秘的將身後的手甩出來,隻見那雙狐狸爪子裏抓著尋常百姓家常用的搓衣板,見狀風君舞挑了挑冷眉,沉默看著欠揍的狐狸賣的什麽藥。

啪嗒一聲,搓衣板被帝九君豪放丟在地上,隨後就見他很是“威武”跪了下去!

砰地一聲,那力道光是聽見搓衣板和膝蓋碰撞聲,便可知帝九君有多賣力氣!

忽的,膝蓋穿來火辣辣的疼,某隻公狐狸鳳眸瞬間蒙上一層霧氣,模樣萌魅可愛的緊,那緊抿的唇角委屈極了,風君舞見他可憐巴巴望著自己說道:“娘子,消消氣成嗎?”

風君舞冷眸眼底潛藏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睨著床下跪的筆直的帝九君,心中的怒氣奇怪的消減不少,那種讓人無法確定的情緒又襲上心頭。

不是憤怒,亦不是厭惡,是一種極為陌生的喜悅與溫暖。這種感覺與她之前體會的喜悅又截然不同,多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其中,更多的是無法掌控的失控感。

沉寂中,妖孽少年極為誠懇跪在自己的麵前,那漂亮的眉目洋溢著她看不懂的炫目神采,極為的灼熱與熱烈,那是一種她從未體會過的溫暖,致使一向喜歡強者的她對帝九君討厭不起來,哪怕他是天下聞名的第一浮誇公子。

衣擺傳來揪扯感,風君舞眸光微動看向俏魅的少年討好的漾著笑臉,“娘子,還生氣嗎?”

答案當然是不氣了,但為了讓帝九君長個教訓,風君舞仍舊冷著臉:“未經我允許,你敢擅自綁了我,帝九君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冷冷的言辭,如果你想聽到風君舞說話不含冰霜,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是以帝九君也不在意,隻是小心翼翼打量著風君舞,通過她的麵部表情來分析,他家混賬娘子到底生不生氣。

“娘子,你真那麽絕情麽。”抿了抿唇角,帝九君試探的問,鳳眸流動含情脈脈的光波,精致萌魅的麵容噙著沁人心脾的笑,“我都這樣不顧男子尊嚴,跪在你麵前都沒打動你嗎?”

風君舞不領情,故意嗤笑道:“以你的個性,他日遇到比我更美豔動人的女人,或許做的會更多。”

一番冷語稀裏嘩啦將帝九君的熱情澆的拔涼拔涼。

他俊容說不出的受傷,隨後沮喪垂下小腦袋,悶悶不樂的問:“風君舞,你就是這麽看待我的嗎?”

心裏說不出的委屈,他是胡鬧了點,不把規矩放在眼中,仗著家世為所欲為了點,但好歹他是帶把的,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給一個女人下跪!並且還是跪這種妻奴特有的刑法——搓衣板!

“帝九君,對我抱怨沒有用。”

清冷的聲音總是那麽不近人情,強勢的從不給人一個下台階的機會,風君舞淡漠看著氣息低落的帝九君,“從成親那天起,我就告訴過你,我風君舞這輩子隻屬於強者,想讓我對你另眼相看,除非你成為強者,要麽你有麵對強者自保的能力,達不到這兩項要求,任何人不論男女在我眼中都等同廢人,不值得我停留。”

“可我不是任何人,是你最親的人,是你的夫君。”

刷的,帝九君猛然抬起頭,鳳眸寫滿了認真,俊容說不出的嚴肅,“夫妻不是該相濡以沫嗎?我都做到這種份上,小爺不圖你會多麽感動,起碼不會徹底忽略我吧!”

說到激動處,帝九君鳳眸瞪得老大,閃動能燒死人的火焰,慷慨激昂說道:“風君舞,你不要門縫裏看人,將所有人都看成扁扁的,好歹小爺知道自己是個帶把的,平時胡鬧耍橫怎樣,還知道膝蓋不能軟,今兒給你下跪那是小爺在乎你!不然憑誰有那個本事讓小爺下跪!”

吼的俊容緋紅,少年氣憤憤的模樣,除了委屈還有莫名捍衛婚姻的執著,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喜歡眼前冷冰冰的風君舞,但他就是打心眼裏喜歡她,讓著她,但前提是他的付出不能被當做理所當然!

“弱者的在乎,我不在乎。”

冷冷一笑,風君舞絕豔的麵容滿是睥睨天下的霸氣,妖父曾經對她說過,永遠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停留,甚至付出多餘的關心,因為一個強者身邊注定容不下弱者,何況她是滿手血腥猶如煉獄裏的鐵血女帝,在乎一個弱者便是邁向死亡的開始,且萬劫不複。

“啊!!!!!”

風君舞油鹽不進、水火不侵的爛個性直叫帝九君抓狂,隻見他瘋魔一般揪著自己的頭發,暴躁的想站起來撈起風君舞猛拍一頓,想用行動告訴她,什麽叫爺們!

又糾結的脊背挺直不敢離開搓衣板,生怕自己為了一時之興揍完風君舞,導致兩人就沒得轉彎兒,到時候風君舞一怒之下真走了,他哭的地方都沒有。

萌魅狐狸似怒非怒瞪著風君舞,那小模樣說不出的有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隻無法無天、暴躁、欠修理的萌狐狸有多在乎風君舞,明明猖狂慣了,但一對上風君舞就無計可施了。

悶悶的不說話,打又不能打,起又起不來,帝九君氣的伸出抓狂的狐狸爪子直撓地,啊啊啊啊!!!!他怎麽就攤上這麽個娘子?

帝家列祖列宗,瞧瞧你們給小爺牽的因緣,這分明是以打擊小爺為樂嘛!

撓啊撓,帝九君幽怨的不敢亂發脾氣,小模樣說不出的可愛討喜,就連一直冷著臉的風君舞都不免動容。當然,以風君舞平日的冷麵孔,就是發現不同也看不出來,除非自小一起長大的紫緣風。

兩人就這般沉默僵持著,風君舞既不說原諒他,也不說等會獲得自由不懲罰他,搞得帝九君最後沒招了,使出殺手鐧——苦肉計!

“青衣!!!!!”

拔地一聲吼,某隻狐狸吼的都岔了音。

嗖的一聲,青衣破門而入,隨後就見比較挑戰他神經的一幕,看向他家二貨“主上”不顧男子尊嚴,跪在風君舞麵前他弑主的心情飆升!

他真的好想問:“你敢不敢再窩囊一點?怎麽天下除了風君舞就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青衣臉色鐵黑,咬牙切齒的問:“少爺找青衣何事!”

媽的,真想一巴掌送他進閻王殿,這個二貨“主上”簡直把他英明神武的“主上”的臉丟光了!

“去找條鞭子來。”跪在地上畫圈圈的某隻狐狸幽幽丟出一句,隨後又似想到什麽補充道:“記住,找一條結實一點的!”

青衣眉梢一揚,此情此景這鞭子有點說道,是以他開口詢問:“少爺要鞭子做什麽?”

聞言帝九君頓時俊容一黑,“你敢不敢不問這麽有深度的問題?”他要鞭子還能幹什麽?又不是拿來玩,自然是罰人用的唄!

青衣:“……”

他家病了的“主上”,要是有這威風麵對風君舞,他就不會時常被氣的風中淩亂了!

嗖的一聲,青衣閃了出去,隨後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果然拿了一條很粗很結實的鞭子進來!

此時,由於青衣直闖帝家地牢拿了最大號的鞭子,帝家的影衛便把此事通知了帝九塵,然後正在和八位姨娘品茶聊天的帝九塵,就攜八位美眷為老不尊的跑來湊熱鬧。

寢房外,站了閃亮亮一排醒目遲暮的俊男美女,房內帝九君瞪著趕上他一半胳膊粗的鞭子,隻見鞭身呈現暗紅色,上麵掛著鋒利的鉤子,帝九君嘴角抽了抽,他沒好氣瞪了一眼青衣,腹誹道:“慫爺爺的,你要不要這麽聽話?拿這麽厲害的鞭子作甚?”

現在的畫麵很有喜感,素來強硬鐵腕的風君舞被綁成粽子,被人“有意”擺出一個好兒家女子都不會擺出的姿勢,一臉冷色不拘言笑,而床榻下方一直耀武揚威仗著家世橫行的小霸王脊背挺直跪在搓衣板上,至於一直扮演忠犬角色的青衣手握鞭子,場麵說不出的詭異和怪異。

這是什麽情況?今兒他們帝家的小祖宗又唱的哪出戲?

“喲嗬!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咱們的小霸王也會這麽乖巧?”二姨娘掩唇一笑。

精明的三姨娘煞有其事的點頭,“恩,這證明咱們家君舞好手段,人都被人五花大綁,還能讓我們不肯吃虧的君兒這麽聽話。”

八位姿容各有千秋的姨娘你一言我一語評頭論足,家主帝九塵則沉默不語笑著看著眼前比較違反綱常的一幕,既不發怒訓斥風君舞的不守規矩,也斥責兒子有辱門風,到像個來到戲園子看戲的看客。

嘰嘰喳喳,八位姨娘好似怕自己的存在感太低,一個個花枝爛顫的笑說,可把咱們的公狐狸惹炸毛了!

“青衣!關門!”

狐狸一聲吼,氣勢十足,結果青衣卻沒動。

恩?帝九君仰起脖子,耍橫怒道:“怎麽?連你也不聽小爺的話了?”

一直未動的青衣揚了揚眉,一本正經的回答:“少爺,不是青衣不從,而是青衣不知道關門以後是出去,還是留在屋內。”

一番恭敬含著揶揄笑聲的話語落地,帝九君麵色醬紫,氣也不是怒也不是,這青衣看似老實巴交的,怎麽也學他老子看他笑話?咬了咬牙,帝九君佯裝威嚴,揚起削尖下頷命令道:“你留在屋內,小爺留你自有用處。”

“是。”青衣領命,極為飄逸打出一掌,掌風瞬間就將門窗關個嚴實。

屋內一片安靜,喜感的畫麵轉瞬變得更具戲劇性,氣氛立即從詭異進入滑稽和爆笑!

妖孽少年確定外麵自家老子和姨娘無法探尋屋內的情況,隻見他甩開膀子極具彪悍氣勢,一把扯掉搶眼鮮豔的紅袍,赤身挺直了脊背,一副壯士斷頭一去不返的架勢,說道:“青衣,來吧,盡情的抽!”

青衣:“……”

這又是抽哪門子的瘋?

見青衣不動,萌狐狸鳳眼一怒,“抽啊!”

青衣鬢角鼓動不止,弄了半天他要鞭子不是打算一展雄風抽風君舞,而是抽自己?

怒火轟然在腦中炸開,青衣就沒見過這麽“慫”的男人!若不是知道眼前傻缺的少年是他的“主上”,他一定懷疑是有人假扮來抹黑他素有妖君王之名的“主上”形象!

可惜啊!眼前這個讓他想活活掐死的腦抽狐狸,正是他威名赫赫的“主上”!

青衣努力壓下快把他氣炸了的怒火,恭敬且“慎重”又問了一遍:“少爺,你確定讓青衣抽你嗎?”

“囉嗦!”帝九君眉梢一揚,極為的瑟拿出主人威嚴訓斥一句,隨後一臉認真說道:“叫你抽就抽!”

青衣:“……”

見過掙破頭搶錢的,沒見過屁顛顛找抽的!

啪的一聲,青衣長鞭一揮,鞭身抽打空氣發出滲人的聲響,然後如蛇靈活的鞭子在空中轉了個圈兒,那剛猛的力道等駛向帝九君身上已經被卸去七七八八,落在帝九君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輕輕掃了過去。

看完這一幕“主仆”,一直未開口的風君舞終於開口了,“怎麽,耍猴戲演完了嗎?”

冷音已經降到能結冰的程度,風君舞臉色冷的足以能凍死一頭大象,看著傻缺的公狐狸自說自演半天可憐戲碼,本以為看他沮喪低落的模樣,應該意識到自己終於錯在哪裏,結果她耐著性子看完耍了半天猴戲,這隻公狐狸還是一如既往的欠修理!

呼!呼!呼!

冷風颼颼的飆起來,風君舞的冷氣已經轉變殺氣了,可見咱們的黑道女帝已經怒到極點,若是現在能動恐怕會直接把公狐狸扒了皮,順便再把那個小脖子扭下來!

尼瑪!她好不容易“良心”發現一次,到頭來還是“大失所望”!

察覺風君舞已經達到暴走的邊緣,某隻公狐狸一個哆嗦,當下氣急敗壞瞪大了鳳眸,惡狠狠對青衣說道:“混賬東西!小爺是讓你抽小爺!你這麽點力道,今天沒吃飯啊!快,使勁兒抽!小爺不說停你就給小爺猛勁抽!”

妖孽少年一臉緊張,那巴巴找抽的模樣,噌的一聲點燃了青衣“弑主”的火焰!

行!我的爺,你找抽是吧?青衣就成全你!

青衣握緊了手中的最大號的鞭子,手臂狂猛一揮,然後就聽某隻狐狸嗷的一聲從搓衣板蹦了起來!

俏魅可愛,鳳眸水霧蒙蒙,妖孽少年萌魅可愛的緊,隻見他摸著肩膀,然後看著手掌一片鮮血,疼的齜牙咧嘴暗罵:“真他娘的疼啊!”

腹誹還沒到一句,帝九君立即發現自己離開了搓衣板,旋即很有氣勢砰地一聲跪了下去,光是那悶重的聲響便可知用了多少力氣。

而一旁青衣則危險的沉下臉,握著鞭子的手背上青筋直冒,他本看不得自家“主上”小媳婦一般的模樣,這下帝九君如此“忠貞不渝”的為了哄風君舞不生氣的一言一行,徹底讓他惱了!

啪的一聲,靈活的鞭子又抽了過去!我讓你為了哄一個女人,把你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我讓你不爭氣把自己當個小男人,我讓你這麽不學無術!

好家夥!青衣發起狠來,可苦了帝九君!

嗷!又是一聲嚎叫竄了起來,某隻狐狸疼的俊容快皺成包子狀,還沒緩過來疼勁兒,背後又是一陣鑽心的疼!嗷嗚!公狐狸疼的離開原地跳腳!這回皺成包子狀的俊容,直接讓鞭子把包子餡都抽出來了,苦的不行!

眼淚汪汪,妖孽俊容糾結的不行,帝九君一邊躲避那快如閃疾的鞭子,一邊心裏罵咧咧道:“混賬啊!叫你抽還真往死裏抽小爺啊!你就那麽看不懂眼色嗎?小爺明明麵目表情赤/裸/裸告訴你,意思意思抽幾下嘛!”

鞭子虎虎生風耍了起來,如影隨形般跟隨某隻已經被抽的直掉眼淚的公狐狸,這青衣乃是武林高手排行榜的人物,跟隨的又是眼高於頂的變態妖君王,看慣了“帝九君”淩虐他人,手段自然學了十成十,所以這下手的地方都是身體最痛點!

嗷嗷嗷!青衣解氣的揮鞭子,打的二貨“主上”抱頭鼠竄,隻見顧頭不顧腚的某隻炸毛狐狸雙手抱著小腦袋,一雙長腿交換的飛快滿屋子亂竄。

嗚嗚嗚!小爺發誓這仇一定要報!

這時,“活躍”氣氛中,一直繃著冷容的風君舞氣息越來越冷,她冷眼旁觀看著公狐狸那副欠收拾的模樣,目光詭異看向揮舞鞭子的青衣,粉拳悄然握緊,敢動她的東西和寵物,找死!

情景還是那般滑稽,帝九君沒有章法的亂跑,自然躲不過一個高手的鎖定,最後隻能滿腹委屈的一邊抹著小眼淚,一邊卯足勁兒的跑……

不知過了多久,風君舞發覺身體力氣漸漸恢複,當下唇邊露出一抹凶殘的笑!

很好!敢當著老娘的麵揍她家的公狐狸是吧!看老娘不把你虐的生活不能自理!

刺啦一聲,掙破綁在身上的粉色絲帶,風君舞快如鬼魅閃掠而去,一靠近青衣下手極為狠辣,一開打就是雙指戳目。忽然,青衣感覺脊背一寒,反應迅疾的側過身,正欲打出掌風卻感覺腹部一疼,整個人就倒飛朝門的方向飛了出去!

哐啷!破門跌出,一代高手就這麽被風君舞踹出去了!

接著風君舞臉色冰寒,冷戾對青衣說道:“我們的賬沒完!”說完,就見風君舞腳下一踢,直接闔上了門板,隔絕外麵一切好奇和愕然!

刷的,轉過身,瞪著渾身跟個血葫蘆似得的公狐狸,風君舞的怒氣噌噌上漲,看的某隻公狐狸蔫蔫的,慘兮兮的望著冰塊娘子,因為拿捏不好混賬娘子是生氣還是心疼他,於是乎更為滑稽的一幕出現了。

風君舞進一步,兩隻爪子抱著小腦袋的血狐狸就哆哆嗦嗦退一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連呼吸都屏了。

你進一步,小爺我退一步,不開口說話就沒有錯處,公狐狸心裏算盤打的嘩嘩響。

來來回回幾次,風君舞不耐煩直接伸手去抓他,才剛提起他的脖頸,就聽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疼,疼,娘子我好疼!”

倏爾,風君舞冰冷的眼眸閃過一抹流光,快的讓人無法捕捉其中深意,隻聽她冷冷道了一聲:“沒用!”

公狐狸一聽縮了縮脖子,萌魅的眉目溢滿了委屈,好似在說:“小爺沒用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哄你不生氣嘛!”

吸吸有點酸澀的鼻子,魅態盡顯的公狐狸聳拉著小腦袋,不敢反抗的任沒良心的娘子提著走,並努力壓製不讓身軀因為疼痛顫抖,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麽“沒用”。

發現他討好的小模樣,風君舞清冽的目光觸及那顯得血肉模糊的傷口,手中動作一緩,臉色雖冷但動作足以說明了一切。

察覺混賬娘子沒有剛才粗魯,被丟到床上的公狐狸“誒”了一聲,隨後喜滋滋的問:“娘子你不生氣了?”

嗯哼?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