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這話真說起來,其實都是扯淡。

何申可是親身感受到林夕夢在運用暗勁的時候,雙手環繞熾熱的溫度。

僅憑如此,便足以說明,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她。

更別提揮刀殺人了。

想到這裏,何申頗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殿下,您說我還有機會練武麽?”

開玩笑,雖然懂得點太極拳,可沒有暗勁,不頂用啊!

林夕夢聞言,愣了下,接著便搖了搖頭:“你已經錯過了最佳習武的年齡,就算真的練武,想在體內產生暗勁,恐怕至少也得三十年以後了。”

臥槽!

三十年?

何申一聽,立馬就不幹了。

那還練個屁?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鍛煉身體吧!

但下一刻,林夕夢則是又道:“不過事無絕對,有些人天賦異稟,哪怕是過了最佳習武的年紀,也還是能在數年內有所成就的。”

“就說當年的武狀元楊淩,在未曾叛國之前,就隻是一介寒門子弟,隻是身體比常人強健些。”

“但後來不知為何,忽然間就變得很厲害,成為武狀元之後,卻遭受大乾勳貴擠兌,一怒之下,便叛出了大乾。”

想起此事,林夕夢就覺得有些惋惜。

何申自然也聽說過這個傳聞。

據說這個楊淩之所以叛出大乾,還是因為其心愛之人被勳貴害死,可因出身低微,想要探查心愛的女人死因,卻遭受到了層層阻礙。

叛國,也是其對大乾徹底失望,才會如此。

“我聽說過這個人。”何申點了點頭。

“嗯,以後你還是稍微低調一些,京城不如扶搖縣,魚龍混雜,各國奸細蟄伏其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叮囑何申幾句後,林夕夢便不再言語,靠在房車內的沙發上,睡著了。

何申盯著個女扮男裝的皇子,內心有所觸動。

不久後,二人便回到了京城。

這建廠的地方,還得再等等。

兩人分別之後,何申則是回到了住處。

十天轉眼即逝,冬季徹底來臨。

可也就是在這天,張念滿臉興奮的來到了何申府上,剛見到何申,便自懷中取出一把與現代手槍極為相似的玩意,遞給了何申。

“這是……”

看著手中很像手槍的玩意,何申懵逼了。

沒想到啊,張念還真把這玩意給做出來了。

“哥,按照你之前所說,我回去把火銃又給改造了一下,現在裏麵裝著的是鐵珠,裏麵有著特殊的裝置,通過上膛之後,便可從中打出你說的子彈。”張念一邊介紹著改造後的火銃,一邊從懷中取出另一把與何申手中極其相似的手槍。

接著,他則在何申的麵前開始演示起來。

“目前這應該算是你說的手槍了吧?”

“改造之後,裏麵的珠子每打出一枚,都需要再次上膛,不過威力還不錯,能夠將兩米外的瓷器打碎。”

拿著手中的手槍,張念對準了兩米外桌子上的茶杯,緊接著便直接上膛開槍。

“嘭!”

沉悶的聲音想起,伴隨著“喀嚓”聲傳來,那擺放在桌上的茶杯頓時被擊碎了。

何申見狀,按照張念的路子演示一遍,結果也是如此。

這讓他頗有些激動。

能將杯子擊碎,這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而且在外觀上,越發的接近於現代手槍了。

可惜的是,威力不足,裏麵裝的是鐵珠。

按照擊碎茶杯的威力來計算,這一槍開出,恐怕連人體都無法洞穿。

目前來說,隻能算是個危險些的玩具。

更別提能傷害到那些有暗勁的武者了。

為了不打擊張念對手槍研發的信心,何申笑了笑:“很不錯,如果威力能再強大一些,能將人體擊穿,那就很吊了。”

張念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何申道:“哥,你咋知道我還未完成的手槍,是可以擊穿人體的?”

此話一出,何申立馬不淡定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已經在這方麵開始研究了?”

“那可不,就是有些不穩定,有的時候裏麵的珠子打不出來,我在想要不要從弓箭方麵找找靈感。”張念摸了摸鼻尖,滿臉都是驕傲。

將張念拉到一旁,何申示意其坐下來,隨後何申便拿出紙與筆來,在上麵畫了一張草圖來。

“過來看,按照你現在設計的這個暫且算是手槍的玩意,再精進改造一番,而且……你還要作出一個能裝子彈的彈夾,兩者相互結合……”

“還有這裏,子彈一定要是有殺傷力的,裏麵可以填充火藥……”

緊接著,何申便將手槍的具體設計告訴了張念。

張念得到圖紙之後,便頗為興奮的離開了。

這讓何申看到了希望。

以手槍殺死武者的希望。

雖說武者的速度與力量都很快,但何申不信,武者能夠抵擋住子彈的威力。

如果能夠抵擋,那說明子彈的威力還不夠。

當然了,這並不排除何申對武者的力量認知程度不足。

手槍的改造,還需時間。

倘若真的研發出來的,到時候直接組件一支軍隊,再打造出步槍啥的,不信那些武者真能招架得住。

除非真的能練的金剛不壞之身,否則終將被打成篩子。

到了晚上的時候,何申收到了一封請帖。

看了眼上麵的內容,大致就是城中的酒樓老板,邀請他去吃頓飯。

順便談談這加盟天下第一樓的事。

說起天下第一樓,那是一個火爆。

就如新的歌曲體係誕生,一首《謫仙》不知唱出了多少文人墨客心中所向往的瓊樓殿宇,九天仙宮。

以及一首《無歸》,聽得不知多少少年郎如癡如醉。

隨著《孤勇者》從天女時代口中唱出之後,更是讓天下一樓徹底的名動大乾。

就連其它州府的一些人,也都紛紛慕名而來。

收下請帖,何申也沒多想,叫上李長安與鐵柱、鐵彪兩兄弟,披上襖子,就朝著天下第一樓奔去。

不得不說,這些酒樓老板還是很懂事的。

將相約的地點選在了天下第一樓。

若是選在別的地方,何申還真不一定去呢!

至於為何要帶上鐵柱兩兄弟,沒別的,就是覺得不安全。

到了天下第一樓之後,何申便直接上了三樓。

進入包廂之後,方才發現在這裏有著好幾個熟悉的麵孔。

雖說不認識,但在祭酒張若之壽辰那天,倒是有過一麵之緣。

“何老板,幾日不見,您又變得更加英俊了啊!”

“何少爺,想要約你一次,還真是不容易,之前我們就給您送過請帖,可卻遲遲不見您的回應。”

“何少,請坐!”

這商賈雖說都是酒樓老板,但卻同樣出身勳貴,有不少人都與之前的茶商老板出自同族。

剛剛落座,便有人卑躬屈膝的拿出準備好的禮物呈上。

何申也沒見外,照單全收。

在其身旁,李長安將每一人送的禮品以及價值記錄下來,接著便開始分析這些人都是來自哪個家族。

“少爺,那個人出身勳貴趙家的旁支,雖說不是嫡係,但在京城倒也頗有些實力。”

“還有那位看上去很瘦的老板,是王家的管家。”

“少爺,已經做好統計,這次的禮品總價值,應該是三十萬兩左右。”

李長安將一切都記錄在冊。

自從此次來到京城,他就一直打聽著有關這些勳貴的消息。

為的也是日後何申在京城發展,能夠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