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焱走在前麵,楚幼薇則是緊緊的跟著他,生怕跟丟了。
兩人到了家門口。
蘇焱望著自己的家,臉上露出極度複雜的表情。
這個家是真窮啊!
就一個破爛的茅草屋,四處漏風,仿佛隨時要垮塌一般。
根據宿主記憶,家裏原本沃田千畝,富裕一方。
結果因為張朗普和縣令勾結,巧取豪奪霸占了他家的祖宅和田土,爺爺因此被氣死,就連父母的慘死二人也脫不了關係。
蘇焱緊握拳頭,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怒意,血海深仇一定要百倍還之!
推開木門,還沒走進去,木門應聲倒在了地上。
他尷尬地望向楚幼薇:“陋室寒酸了些,你別介意。”
楚幼薇連連搖頭:“大哥救了我一命,我怎敢嫌棄。”
“還叫大哥?”
楚幼薇俏臉浮現出一抹紅暈,羞答答地小聲道:“相......相公。”
“以後叫我老公吧。”
楚幼薇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蘇焱一本正經道:“相公,你也不老啊。”
“......”
“行吧,相公就相公。”
楚幼薇乖巧地點頭:“我去燒水給你洗腳。”
“不急。”
他拉著楚幼薇進了房間,將燒雞放在破爛的木桌上。
雖然家徒四壁,不過倒也整潔,收拾得挺幹淨的。
蘇焱將包著燒雞的荷葉打開,芳香頓時彌漫整個房間。
站在旁邊的楚幼薇舔了舔舌頭,雙眼時不時的望著燒雞,肚子開始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蘇焱扯下一個雞腿,遞給她:“餓壞了吧,快吃吧。”
楚幼薇連連搖頭;“當家的都沒吃,我哪敢先吃。”
“在我家沒這規矩。”
說著又將另外一個雞腿扯下來,放在楚幼薇的手心上。
楚幼薇捧著雞腿,身體微微顫抖,眼淚不爭氣地掉在了雞腿上。
“怎麽哭了,是不是不夠吃?”
說著,又扯了一大塊雞肉遞給她。
楚幼薇連忙搖頭,微微發紅的雙眼噙著淚水,望著蘇焱道:“從小到大還沒人對我這麽好過,我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雞腿,嗚嗚嗚......”
燒雞對於古代的普通人家來說,無疑是昂貴的奢侈品,隻有過年過節才有機會吃到。
而作為家裏的賠錢貨,地位低下的女人,楚幼薇別說雞腿,就是雞肉都得不到吃。
每次隻能等家裏人將燒雞吃完,剩下的骨架拿來嗦嗦味,以至於家裏的狗都不親她。
蘇焱歎了口氣,他也知道古代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下,這讓他不由更加心疼這個小媳婦了。
“以後在這個家裏,你先吃,你吃最好的。”
楚幼薇嚇得連忙將雞腿放在桌上,一下子站了起來。
“當家的是要折煞我嗎,這傳出去我會被罵死的。”
蘇焱不在乎道:“我的規矩就是規矩,必須遵守,將雞腿都吃完,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楚幼薇被嚇到了,連忙點頭:“我吃,我吃。”
兩人借著微弱的油燈光亮,將燒雞一掃而空。
楚幼薇提著燒水壺去外麵盛了一壺水,放在剛引燃的灶台上,然後拿來了木盆。
待水燒熱後,她拎著水壺將水倒進木盆裏,然後蹲在蘇焱麵前幫他脫靴子。
“相公,春分都過去十多天了,眼下正是稻穀播種的好時節,明天去買些稻種來播種吧。”
楚幼薇一邊說著一邊將蘇焱的雙腳浸入水裏,輕輕地替他揉搓。
“那麽大一塊田,隻要我們勤奮努力,收成肯定少不了。”
蘇焱摸了摸楚幼薇的小腦袋,露出淡淡笑容,這小媳婦是真不錯。
楚幼薇還在盤算著:“到時候收了稻穀,一半留著,一半拿去換一台紡織機,日子就會越來越好。”
她心裏憧憬著未來,腦海裏是一片勤勞致富的藍圖。
“勤勞致富嗎,哼。”蘇焱一臉不屑。
“我以前聽教書先生說過,吃虧是福,吃苦是財,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教書先生總不會騙人吧。”
“吃虧如果是福,那就有吃不完的虧;勤勞如果能致富,那這世界上就沒有窮人了。”
“教書先生沒和你說過,富在數術,不在勞身,利在勢局,不在力耕。”
楚幼薇抬起頭,有些疑惑地望著蘇焱。
蘇焱捏了捏她的小粉鼻,笑道:“放心吧,我肯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楚幼薇小雞啄米般點頭,蘇焱早已經是她的天地,她這輩子就死心塌地跟著蘇焱了。
如果不是蘇焱,她都不敢去想會有什麽後果。
無論蘇焱要做什麽,她都跟著他,哪怕是獻上性命她也不會猶豫半分。
楚幼薇拿過毛巾,替蘇焱擦拭雙腳。
蘇焱忽地心頭一熱,雙腳落在靴子上,然後一隻手將楚幼薇攬入懷裏,仔細地打量著她,越看越是滿意。
楚幼薇滿臉通紅,心頭慌亂,嬌呼一聲:“相公,你......你要做什麽?”
蘇焱將她放在床頭上,柔聲道:“好好坐著。”
說著去打了一盆熱水。
“現在相公給不了你八抬大轎,給不了你囍字紅燭,也沒有賓客盈門,甚至連紅蓋頭都沒有,委屈你了。就讓相公給你洗腳,算是賠罪吧。”
“不可以,相公......不可以。”楚幼薇滿臉惶恐,連忙擺手,“女人伺候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女人家的本分,相公給我洗腳會折福折壽的。”
蘇焱緊緊地握著楚幼薇的雙腳,然後侵入水中,絲毫不給她動彈的機會。
“我們家幼薇這麽漂亮,不嫌棄相公一貧如洗,什麽折福折壽,這是添福,快呸呸呸。”
楚幼薇渾身不自在,整個腳趾都扣緊了。
蘇焱輕輕地撫揉著她那雙潔白如玉的玉足,整個玉足曲線柔美,瘦不露骨,肌膚滑嫩,根本不像是農家女該有的。
“我們幼薇雖出生農家,雖幹遍農活,雖不討家裏喜愛,可依舊是富貴身、富貴命。”
此時的楚幼薇低著頭,嗚嗚地啜泣著,淚珠如同珍珠般一顆一顆掉入木盆裏。
蘇焱忙道:“怎麽又哭了,是水太燙了嗎,還是太涼了?”
楚幼薇連忙搖頭,眼淚汪汪道:“相公是天上派來的,對我太好了,嗚嗚嗚......”
洗完腳後,蘇焱對楚幼薇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楚幼薇的臉頓時紅得發燙,不敢看蘇焱,但還是很配合地爬到**。
“相公,我為你寬衣解帶吧。”
“那就有勞娘子了。”
“相公,能不能對幼薇溫柔一點。
“那是自然。”
“相公,你真的不怕我是白虎女嗎?”
“物以稀為貴,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蘇焱早已急不可耐,朝著楚幼薇撲了過去。
可還未將楚幼薇攬入懷裏,木床就發出了咯吱一聲,然後嘭的一聲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