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在巴薩王者中的阿輝緊張地回頭張望,不停催促韓鐵,韓鐵道:“已經是最快的了。”

“別想蒙我!”阿輝用槍頂了韓鐵一下,“現在你儀表上時速一小半都不到。”

韓鐵想不到阿輝居然心還挺細,撒謊道:“那隻是為將來裝更大功率的發動機準備的,實際速度達不到那麽高。”

“你再說一次達不到我就斃了你!”阿輝從前也開過飛機,雖不能說完全懂巴薩王者的操作,但還是能看出些門道來,知道韓鐵在撒謊。

韓鐵見瞞不過,隻好道:“要我加速可以,但你總得告訴我你想去哪?”

“去……”阿輝這個問題還真沒想好。

韓鐵建議道:“不如去烏魯木齊吧。”

“為什麽?”

“一來這是這次比賽的航線,我最熟,二來那裏離這遠,烏魯木齊又是大城市,人多便於你逃跑,沒有比人堆更有效的隱藏了吧?”

阿輝雖然不太相信韓鐵,但韓鐵說得在理,何況他也不認為在這段時間內韓鐵能在那兒設下什麽埋伏。便手一揮:“好,就聽你的,去烏魯木齊。”

兩人計議一定,忽然從雷達上看到一個小點,阿輝一回頭,居然是天堂之眼追來了,阿輝大感緊張,韓鐵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殷翔,果然沒看錯你。”

殷翔駕駛天堂之眼緊跟在巴薩王者後麵,他心中也在默念:“韓鐵,希望我沒猜錯你的想法。”

阿輝氣急敗壞地大喊:“甩掉他!甩掉他!”

“好!”韓鐵一按按鈕,巴薩王者尾部噴出一團更猛的烈火,速度居然趕超音速,呼的一聲把天堂之眼甩得無影無蹤,這下阿輝都嚇了一跳:“哇!這玩意居然可以這麽快。”

失去目標的殷翔並沒有緊張,他在天堂之眼作了最後一次變形操作:“第三階段,加速。”

第三次應該不算是變形,天堂之眼消弭第二次用氣墊懸浮的形態,拋棄了所有的負重設備,變形裝置掉下,飛機變得輕巧,進入時速達520千米的狀態,這是天堂之眼的極限速度了。

這個速度同巴薩王者還是沒得比,可殷翔知道,韓鐵不可能如阿輝所願地直走航線,他會兜圈子,拉長路線,所以天堂之眼依舊沿著原來的航線不緊不慢地飛行,那晚他回房與韓鐵通電話後並沒有休息,而是細心地研究了這次極限挑戰賽的路線,殷翔知道,遲早自己要碰上它的。

殷翔沒猜錯,韓鐵正大繞圈子,在兩直線間,繞了一個近90度的大角,與殷翔相比,早作準備的他對航線了解更多,地麵準備更充分,這個圈繞得很巧妙,幾乎看不出痕跡。

可是精明的阿輝還是發現不對頭,以巴薩王者的速度,雖然在石窟耽誤了很久,可飛了幾個小時,早應該碰到在同一航線上其他參賽的飛機,可現在還沒有看到,就算飛機要碰到很難,可他也是作過參賽前的地麵準備的,連地上起落點也沒發現,他開始懷疑了。

“小子,你是不是在兜圈子。”

韓鐵正在考慮用什麽借口來搪塞,想不到借口說來就來,兩邊一陣隆隆作響,兩架武裝直升機從遠處飛來,直逼巴薩王者,那軍官到底還是不放心殷翔來追擊,還是出動了空軍支援,他們從軍用機場緊急起飛,中途攔截。

“這裏是中國空軍,代號巴薩王者飛行器,請你馬上降落,馬上降落。”飛近的直升機韓鐵一眼認了出來,正是國產的新型“武直9”,出口編號為Z-9G,兩架直升機都是全副武裝,不但航空直炮對準了它,下麵反坦克的紅箭8導彈也都懸掛在上,看來為這次行動,軍方已經不惜大動幹戈。

“最後警告,最後警告,馬上降落,否則我們將采取行動。”武裝直升機不停喊話,聲音大得在密封艙中的阿輝也聽到了,就算聽到也不會理。他喝令韓鐵:“快,甩掉他們。”

“我幫你甩掉他們,你是不是不會殺我?”韓鐵做出害怕的樣子。

“好,你幫我逃出去,我就饒你一命。”阿輝許諾。

“好!”韓鐵再次按下按鈕,巴薩王者再度加速,正如當初劉國威對雷鐵所說,它的最高速度可以達到2馬赫,即兩倍音速,這就算是武裝直升機也趕不上。直升機駕駛員隻覺眼前一花,巴薩王者以驚人的速度爬高到25千米高空,在突破音障的一瞬間,一個白圈在空氣中出現,很快消失在他們眼前,他們不得不向上級請示,對方速度太快,必須要高速戰鬥機方能趕上,請求另派戰機支援。

可話沒說完,雷達上的巴薩王者也消失了,別忘了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回旋間諜,擁有尖端的反雷達設備,這些優點都學自曙光女神,雖然隻能模擬一部分,但已是相當了得。

有一個人鎖定了巴薩王者,正是天堂之眼的殷翔,他沒有出色的雷達,他是憑著自己的頭腦,猜想,如果我是韓鐵,知道有人在背後追我救我,而又速度不如我,我會怎麽做。

當看到它突破音障時在空氣中爆出的那個白圈,殷翔明白了:他要帶他到高空去兜圈,那樣難以發現,他心中明白了韓鐵的真正意圖,靈機一動,天堂之眼也繞個圈,在高度1400米的高空平穩直線飛行。

緊跟著天堂之眼,又來了一架飛機,正是深水炸彈,上麵坐著三個人,俞越海,徐昌明和韓嘯天。這裏麵本來隻能坐兩人,現在三人顯得很擠,更何況俞越海還要擺弄一張地圖,不停地踢著駕駛飛機的徐昌明:“過去點,再過去點。”

徐昌明大叫:“再過我要掉下去了。”

“那你就掉下去吧。”俞越海總算擺開了地圖,他抬頭望向韓嘯天,“你說你兒子真的會走這條線。”

韓嘯天道:“那孩子很聰明也很好強,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這樣走的。”

“你說好強是什麽意思?”

“在空中,他要對付那個什麽阿輝並不難。可他還想與殷翔較量一下,天堂之眼也是傑出的飛行器,這才是他打的主意。”

“靠,現在的孩子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呀?生死關頭還搞這些?”

“因為你沒有他們那種對飛行的狂熱,你當然不了解。”

“但如果隻是比速度的話,天堂之眼已經輸了。”

“所以決勝負的地方不是在終點,而是這裏!”韓嘯天指著一片如槍刺般林立的群山。

俞越海和徐昌明瞪大了眼:“蒙赫海爾!”